更新时间:2008-08-06
华特突然感觉,脚下一软,身体失去了平衡,倾斜着向前方倒去。这一切来的猝然,毫无预兆,就连机敏的他也被飞天大耍了一把。在他身体下陷的刹那间,他看到飞天面上残酷冷骛的笑,那笑在他的脸部刻画成了狰狞的魔鬼状,原本俊俏无比的面庞像突然间出现了崩塌一般,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他的骑士剑在茫茫的雾气中横跨过普通剑三倍的空间,闪烁着灿烂的红色光芒,以电光火石的迅捷速度,向身体下沉的华特迎头砍来。迎面而来的罡气在空气中呼啸而来,犹如地狱魔神的愤怒号叫。
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弹指间,一道强大的防御魔法屏在他的头顶出现,包裹了他的全身,手中王刃上青色的光芒在剑体上缓缓流动,由于他整个人处于下跌过程,所以现在连递剑一挡的能力也不复存在了,若没有自身魔法的保护,他只能做别人刀俎之肉了。飞天显然忽视了华特拥有的强*力,当他的剑狂猛地触及华特头顶的那刻,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何没有给这一剑上带点‘作料’。轰隆——一声巨响,锐利的剑在强大的魔法壁的保护下,被震成细碎的剑屑,无数的剑屑以奇高的速度反噬向扑来的飞天。一声闷哼,飞天倒飞而出,跌落地上。
华特虽然挡开了飞天一记必杀之剑,同时也被骑士剑上雄浑的劲力反震,身在半空之中的他在没有丝毫凭借之下,向下坠落。华特虽然明白这一切都是飞天的一个魔法结界,但还是惊讶的合不上嘴来。他感觉到他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在向无名的下方落去,那无穷无尽的虚空好象没有尽头,高速所产生的强大的空气气流向巨大的手掌,快要将他的身体撕裂成无数的碎片残渣,凄厉狂飙的风在他的耳边做着种种恐怕的呼啸,像是无数的怨灵魑魅群魔乱舞般的张狂表演,那种让人无法抵抗的疯狂就如同真真切切的感受一样。
身体仍然在不停地做高速下落,他的思想已经不能再受大脑的支配。甚至有些时候他感觉到头涨欲裂,全身所有的血液泉水般地涌向了他的脑内,眼皮似乎也沉重了许多,渐渐地他感觉不到自己思维,感觉不到光线进入瞳孔,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冻结般失去了原有的功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还在无穷无尽,茫茫虚幻的境界中坠落着。
在梦境中,他手中的王者之刃光华四溢,普照**,辉映八方。灿烂的剑光中光芒结成无数瓣的兰花,在虚空中合成了一个巨大的蓝色的瑞兰,那巨大的兰花顶上徐徐的柔和光芒穿越了空间,向这一片不未人知的境界中泼洒下希望的种子。他静静地躺在那兰花柔软馥郁的花瓣上,看着天空上不断飘落的雪花,怔怔地出神,然后慢慢地在单调的画面中睡去。
当他彻底地醒来时,他竟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摔死,他躺着感觉到自己失去知觉的身体中充斥着强大的力量,那力量在体内流转不息,直到他的手和脚能动为止。他从地面上坐了起来,发觉王刃完好无损地握在手中,这才大疏了一口气。当他正欲爬起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身体下是软绵绵的东西,那是一个只有人体大小的东西,柔软而具有弹性。那柔和的蓝色光芒突然一闪而闪,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等到眼睛再次适应后,那奇怪的东西已然消失。他使劲地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确定一切都是事实后,便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刚才的地面。地面上什么也没有,手上沾满了尘埃。
华特摇摇头,站了起来。只见前方是一个古典而庄严的宫殿,虽然算不上美仑美奂,但却气势磅礴,威严耸立。而现在他站在离那宫殿不远处的几百步的地方。这里更像是一个普通的民居地。周围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房子,更令他惊奇的是,这一条小街上所有的店铺里都有人,他们似乎有说有笑,但却听不到一点点的声音。等到他走近一个铺子一看,才发觉这里的所有的人根本就没有动过,他们像是被别人施了某种强大的魔法,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人。他们都定格着某一个动作,一动不动,像是木偶人。
这些人都被塑造的活灵活现,每一个人,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惟妙惟肖,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看和真实的人毫无错别。若非华特走进来看,那能分辨出来是真人还是木偶人。这些人中有老人,也有小孩子;有英武的骑士;更有漂亮的女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动作,却不知道什么原由,使得一切的现实在一刹那被冻结成记忆。
小街虽然小,但却还算宽阔。路笔直地伸向前方,直到那古老的宫殿入口处嘎然而止,似被那座雄伟的宫殿生生断绝,隐约中那笔直的路却处处充满了矛盾,充满了扭曲变形。华特望着前方高高在上的宫殿,心在一瞬间似乎被无名的恐惧所包裹着,它透露出祥和的诡谲妖异的气息。在华特踏上那条街的时候,它就开始了死亡的召唤。
华特确定这充满了诡异色彩的宫殿,以及所有溶入了城市色彩的人们都是某种强大力量邪恶的制造者的法术。他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在什么地方?谁又是这个世界的真正主宰呢?他一步一步缓慢地沿着那条通向未知殿堂的路走着,同时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柄神奇但却普通的剑。他都不敢确信,是否可以活着走出这个世界,但那剑上触摸的味道,却是无比的真实。
那朴实无华,错落大方的宫殿已经很近了。就在他一步步前进的时候里,他发现了许多问题。整个世界的上空是一片蔚蓝,一碧如洗。蓝的发亮,却没有任何的生物存在的迹象,也没有任何的云彩。那蓝蓝得让人发慌,蓝得出奇地诡异莫明,甚至那蓝色照亮了这个未知地狱。他明白,在这个世界里他彻底地失去了时间概念。想到这里,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后胸中的好奇和极端性的挑战战胜了恐惧,他对着街上的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笑了笑了。擦肩而过。
这条街道上所有的人虽然表情众多,但都充满了喜气和睦的神采。就连那只小猫都幸福地叫出声来。喵,喵……华特面色惨白地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只猫。那只猫不是木偶吗?现在它居然在叫,不仅在叫,它还摇晃着美丽的小尾巴,朝华特走了过来。华特紧扣着王刃,同时提高魔法防御,强大的火球魔法将他的骑士装震得鼓荡猎猎。那只猫边走边抬叫,喵……鸣叫如同小孩的哭声那么尖锐刺耳,令人毛发皆竖。它的两只耳朵突然长得长了几倍,高高地竖起,黄色的眼睛中充满了鄙视轻侮。
直到它走到华特面前处,华特仍然选择等待,他没有用火系魔法攻击这只小猫。直觉告诉他也许它可以带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即使它是邪恶的化身,他也不会将一只猫放在心上。只是这个世界的王者呢?他(她)又会是谁?
那只猫见华特并没有向它做出任何的对付举动,也收起了长长的耳朵,两只猫眼中充满了天真和好奇,一摇一摆地窜到华特脚边,东闻西嗅。然后又抬头叫了两声,喵喵……它用小脑袋使劲地蹭着华特的腿。华特突然笑了笑,收起了火系魔法,转身向那对他有无穷吸引力的宫殿走去。“喔,”突然那只小猫张开了比一般猫大上许多的巨嘴,用硕大而尖利的牙齿死死地咬住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开。
“嗨,让开。”华特回转身来,想吓唬吓唬那只猫。但那只猫却视而不见,越咬越紧,恨不能将华特腿上的肉撕下来一块。
“小家伙,放开好吗?我们或许可以好好谈谈,讨论一下是否去那座宫殿玩玩!”华特蹲下身子,抚摩着它柔软的毛发说。那只小猫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松开了嘴,然后又叫了一声,像华特般蹲了下来,看着华特。
华特望了望四周,除了这只猫外,没有一丝活物的迹象。这个木偶式的地狱里竟然有只活猫,简直不可思意!“小家伙,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里的?”那只猫又张开嘴,做出怒吼状的可笑表情,然后闷叫了几声,看着华特。
华特看着它棕色的光滑裎亮的毛发,笑着道:“哎,小家伙可否说得仔细些。唉,只可惜我似乎听得不是很明白。”华特叹息着,“看来这个世界,真真正正属于我们两个的了。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好吧!我可以给你起个名字!”华特抱起小家伙,凝望着恢弘的宫殿,微笑着说:“卡塔——复活。叫卡塔吧!这个名字很有纪念意义。”蜷缩在他怀里的卡塔打了个很响的鼻音,算是一声招呼,然后就躺着一动不动。
华特一怔,大笑着向‘死亡’走去。很快,很快,华特和卡塔已经站在了那座宫殿的入口处。华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他看到了入口处的椽梁上刻着四个金色的大字——木偶神殿。而神殿的入口两侧站立着两个栩栩如生的木偶骑士。他们腰上都配着骑士的佩剑,一个微笑如风,一个冷酷如雪。
大概是卡塔被华特的举动惊醒,这只小猫也张开睡眼,抬头看着那两个骑士。突然华特怀里的卡塔纵身跳了下来,扑向那两只木偶骑士,张开巨嘴疯狂地撕咬着两个木偶人。华特欲阻不能,看着卡塔死命地攻击着两个木偶骑士。他淡淡地一笑,俯身正想抱起这只可笑的猫,突然间,他脸上血色尽去,他惶然地揽起卡塔。看着那两个木偶骑士的腿上一片猩红,是鲜血的颜色,但随及那红的化不开的血液变成了绿色,看着绿色的血液淌流着顺着木偶的腿流了下来,华特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的可怕的妖境之中了。
被抱着身子的卡塔仍然低声怒吼着,四肢乱蹬,张牙舞爪地向这个世界的发起怒击。华特当然不清楚一只猫如何来到这里,但肯定的是它是惟一活在这可怕地狱的生物了。当灵觉进入了整个宫殿的时候,一人一猫紧接着踏入了木偶神殿。
这个外表气势磅礴的宫殿里,大得出其。大殿内更是内殿丛生,此起彼伏。幽深而诡异。宫殿里面有许许多多的廊道,曲曲折折地通向宫殿的深处。华特站在一个小殿的前面,抬头望去,天空蓝得异常的诡秘,蓝得妖异。看不到星空,找不到皎月。时间在这里凝滞不前,或者说他已经失去了时间。整个大殿里静谧的没有一点声响,像个荒原戈壁,没有人烟生气。
很快地,他的灵能已经搜索了整个宫殿,现在他知道了一件事情,这个宫殿是个无比庞大的怪物,大的出乎意料。以灵能的高速竟然走不出这个宫殿的范围。卡塔没有再睡,它睁着两只淡黄色的眼睛,贼溜溜地望着周遭的一切。
卡塔似乎嗅到了什么似的,怪声地叫了几声后,从华特怀中跳了下来,向另一旁的一个殿堂走去。华特看着他消失在入口处,随后那里面传出几声猫叫,华特知道那是卡塔这只猫在召唤他过去。华特提高了警觉,只感觉到握着王刃的手阵热阵冷,他低头看去,王刃青光一闪即逝。他往前走了几步,若有所觉地向来时的地方望去,身后是层层叠叠的宫殿,那里有入口的影子!
华特走进小型宫殿内,只见卡塔边走边嗅,走向宫殿的另一个出口。华特在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的情况下,谨慎地移向出口处。只见一条走廊迂回曲折地通向宫殿深处,前面又是一个小殿,外表和刚才的宫殿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连里面的摆设都相同。走过五六个小殿,里面都摆着一个供桌,却看不出来供奉的是什么。
这个诡异的宫殿除了地基由巨大的黑色岩石垒成,其他的结构都是由不知名的木材所造,华特站在其中的一个宫殿的壁画前,脚边卧着那只小猫——卡塔。它似乎已经睡去了。一个人一只猫在宫殿里转了半天,依然没有丝毫结果。显然卡塔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运,但至少在他孑然一身的时候,不至于因为孤独而发疯。
也许他现在惟一的资本就是让这掌控世界的主宰者明白:他并不孤独。华特心里想着,抬头端详着面前的壁画。虽然他不懂得这门艺术,但壁画上所画的东西在他看来,仍然觉得是种享受。这个壁画雕刻在木质上,内容很简单。整个图画中,只有一个女子的影子。画面中看不到这女子的面容。她轻轻地侧卧着身体,躺在地上,身披着一件蝉翼丝帛。右手抬起,她的手指纤细美丽,一只帝国的逐天鸟飞落在指尖。
整个壁画的上空是蓝色的底色,依旧没有云彩,除了画中的女子和逐天鸟外,一切都被渲染成蓝色。那蓝的妖异的色彩在华特眼底泛成了血色,华特突然觉得头晕脑涨,不敢再看下去。但仿佛那女子拥有着特别的魅力,使得他再次抬起了头,痴迷地望着那古怪的壁画出神。
无疑那壁画中的女子很美,不用看到她的容貌,华特仍然肯定。“她会是谁?怎么会被画在这里?”华特看着她曼妙玲珑的身姿,坐在了地上。卡塔懒洋洋地卧在地上,两只小抓子抱着那颗小脑袋,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木偶神殿内静静地闻不得任何声音,这本就是一个木偶的世界,现在竟然多出两人生物来。一人一猫。他们在这个世界里那么的不和谐,而造物者就竭尽所能,要征服闯入者,直到将他们同化成自己完美杰作的一部分,成为邪恶艺术的牺牲者。
华特站了起来,待要仔细地看壁画上那女子,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愈发地强烈了。当他实在忍受不了时,竟然发觉自己已经动不了了。他想要扭转过头,头却像长在别人身上,僵硬的没有回应。他大惊失色之下,就想迈开双腿离开着可怕的壁画,但他的腿没有办法移动,那怕他使尽所有力量。
终于他知道他彻底地坠落进别人的陷阱了。这可怕恐怖但却充满了温情艺术色彩的陷阱像是一朵鲜花般在他的面前绽放了,它吐露着芳香,却巨毒无比,不可触碰。他心中没有丝毫的怨愤,他想认输,但心有不甘,他怒吼一声,声音如雷公怒喝,只震得宫殿尘埃四起,嗡嗡作响。
华特心中一喜,自己虽然不能动,但还可以说话。想到这里,他不禁大笑道:“客人都已经到了,主人难道还鬼鬼祟祟不敢见人吗?”没有人回答,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上飘飘荡荡,回音往来不绝于耳。好一会儿,回音才渐渐远去,消失在宫殿深处。
突然,华特听到了卡塔的鸣叫声。他苦笑着想象着卡塔的耷拉着脑袋的模样,那只猫被吵响都会很生气的。卡塔在他脚边低低鸣叫,声音呜咽,像是一个孩子在哭。华特试图低头用眼睛安慰这惟一的同伴,还是办不到,脖子僵硬如铁。他奋起体内的灵异的能量,但仍然无济于事,身体没有丝毫变化。
卡塔又叫了几声,突然发出凶猛狂野的号叫,像那壁画上扑去。那壁画身在半空,壁画下侧离地面足有一人之高,而卡塔整个身子都不足半尺。华特心中感激地望着卡塔横空越起向壁画中那女子的背影抓咬而去,它幼小的身子柔软而敏捷,箭一般地射向壁画。只见壁画中那美丽女子手指尖的逐天鸟突然越壁飞起,闪电般向卡塔啄去。华特看得心惊肉跳!
这是多么诡异的事情,华特有生以来,第一次头皮发麻,怪事一件件接踵而来,无声的世界,蓝色充满魔鬼气息的天空,木偶人,还有可怕的木偶神殿。难道这个世界的造物者如斯强大吗?卡塔看到逐天鸟飞扑而来,锐利的鸟喙如同尖利的匕首,啄向它的眼珠。眼看它就要伤在鸟儿的狂扑下,华特却苦于被制而不能帮上任何的忙。
卡塔怒吼着长尾回卷而起,它的尾巴伸得笔直,像刚鞭一般向逐天鸟的鸟喙打去。两只宠兽战作一团,只听得噗的一声响,卡塔从空中翻腾着滚落地面,随即站了来,跃上华特的肩膀,骄傲地上翘着那刚鞭似的尾巴,瞪大眼珠对那只四处碰壁的鸟儿,呜呜地鸣叫着……
原来刚才卡塔的刚鞭尾巴刺瞎了逐天鸟的眼睛,甫一交手,逐天鸟便失去的光明。卡塔蹲在华特的肩膀上,用小舌舔着颈部的皮毛,它舔得很仔细,边舔边叫着。空气中突然有了浓烈的血腥味道,华特扭头看去,从卡塔身上流下一滴小小的血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更惊奇的是,他的身体又重新恢复的知觉。
华特怜爱地抚摩着它柔顺的毛发,退后几步,提起了手中的剑,对着壁画上的美丽女子,冷冷地道:“现身吧,木偶世界的魔鬼!”他的声音沉重而压抑,似乎想要在极短的时间里排遣去一直以来围绕在他身旁的恐惧。“游戏已经结束了,如果想杀死我,现在就是你惟一的机会。一旦让我走出这片地狱,美丽的你恐怕就后悔莫及了。”卡塔也停止了动作,呲牙裂嘴做恐吓状,嘶哑着向她号叫。
青光闪闪的王刃突然一声剑鸣,似乎感觉到什么危险,厉芒大胜,寒气逼人,失去了平日里的锋芒内敛。果然壁画中那优美的背影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走出那壁画,只听得宫殿中一个幽幽的甜美的女子声音在飘荡:“你就是华特吗?”华特提剑四下或望,没有任何人。然后他的眼睛紧紧地盯在那壁画上的女子身上。
“你又是谁?”华特毫不退让地反问道。
“告诉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省省精力寻找出路吧!”那声音又传自他的背后。虽然明白那只是蛊惑人心的邪术,华特还是听得一身冷汗,“你既然经过飞天引我入彀,来到这个世界里,不就是为了杀了我吗?难道你真的神通广大,不怕我逃出生天吗?”
那声音一阵沉默,才响起,却听不出丝毫动怒的语气:“你说得很好。我给你开的条件,就是我们在木偶神殿游戏的规则。我喜欢慢慢地杀死一个人,看着他在寂寞销蚀中孤独地死去。对手越强越是刺激美妙,因为你总是布局人,而对手不过是枚子而已。游戏太短反而失去了游戏的意义,你不觉得我说的对吗?”
“真是个魔鬼!”华特心中咒骂,看着那窈窕的背影,说道:“那我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一天的时间,一天后,我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