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儿子
虽然不是什么太的力气活,可是对于身怀六甲的人来说,已经累得浑身是汗了。刚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睛娘娘去了。”一个小宫女跪在地上哭着报。
“知道了。”轩辕杰深吸了一口气。他转身抱起了小溪回了凤宫。一路上小溪什么也没说。她在可怜刚刚逝去的那个女人。到死了,轩辕杰都没看她一眼,是男人太狠吗?
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没了妈妈。母子都没来得急见上面,就阴阳两隔了。
睛贵妃刚走,平妃就为皇上生下了一个小公主,大家很快就不会再记得晴贵妃这位安国的和亲公主了。
看看自己的肚子,想想再过不了几天,自己也会到鬼门关里走一圈的。在现代生儿子时,就是臀位,当时还开玩笑说呢,这要是在旧社会,妈妈孩子就全没了。现在真的来了旧社会了。现在连胎位正常不正常都不知道呢。当初想死死不了,现在自己真的有些怕死了。
小溪睡在轩辕杰的臂弯里,被一阵腹痛叫醒了,她知道也许是要生了。过了一会儿又不疼了,看着轩辕杰睡得很实,就没有吵醒他。一会儿再疼时,再叫醒他。可是一直到天亮也没有再疼了。小溪就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时,轩辕杰已经上早朝去了。
小溪知道轩辕杰会好好安葬睛嫔的,那孩子,只要自己用些心,在宫中也会好好的,自己选择了留下就注定了是很多孩子的母亲了。
早晨,太医来请过脉了,嘱咐皇后娘娘,也就是这几日就要生了,不要远走,要适当地活动活动,到时会好生些。
青梅这几日也是紧张起来,一时一刻也不肯离开主子。
外面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特别的大,青梅是死活不让皇后出去玩雪,无耐小溪只好坐在了窗边,看着飞舞的雪花。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已经是第五年的初雪了。这几年的点点滴滴都涌上了心头。
觉得身后一暧,他来了。轩辕杰看到外面下起了雪,第一时想就想到了他的皇后,一定又坐在了窗边。她那么的爱雪。
“杰,我想出去。”小溪撅着小嘴。
“好啊”轩辕杰宠溺地看着她。
“真的啊?”小溪很意外。
“当然了!有朕在,朕来保护皇后,怕什么?”轩辕杰轻笑着。
“太好了!”小溪轻轻地亲了他一口,抬身就进了内室换衣服去了。
轩辕杰来没得急品味呢,人已不见了。看着小溪的背影,他有时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怀孕。很快小溪就出来了。
轩辕杰拉着她在御花园里漫步。洁白的雪花飞舞着,落在了他们的头上,衣服上,两个人的小脸通红的。谈笑着,轩辕杰在小溪面前,再也不是那个永远都冷俊的脸了。他的喜怒哀乐都会跟这个小女人说。淘气的小溪不时地用脚踢着雪。
小溪觉得肚子有些痛了。看来孩子是想以雪为伴来到这个世上了。“杰,我们回吧!我累了!”
小溪本是想再走一会儿的。可是突然有种湿湿的感觉,懂得现代医学常识的她,知道不好了,一定是破水了。
“杰,快抱着我,要生了。”小溪知道,现在需要平躺。
顿时,轩辕杰的脸一紧。抱起小溪很快就回到了凤宫。一时间,凤宫里人流穿梭。轩辕杰拉着小溪的手不愿松开。
小溪只觉得疼痛一波盖过一波的。小溪头上已经全是汗水了。可她还是一声不吭。她在剖宫生儿子时,见过人自然生产的,当时她就是挺怕的。可是现在怕也没有用了。
“皇上,这里就交给老奴吧!”跪了一地人。轩辕杰如同没看到一般,只看着小溪的脸。
“杰,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小溪已经痛得没有力气了,很小声地说。
轩辕杰深深地看了小溪一眼,还是不舍地出去了。
“啊!”小溪终于中喊了出来。听到了小溪的声音。轩辕杰的心更是疼了。看着来往的宫女中带着赤目的红,他真的好怕,好怕。
“传朕的旨意,要麽麽保得皇后平安。”天已经黑了,轩辕杰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这种揪心的等待,他真的快要疯了。
“啊!”小溪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已经叫了一个晚上了,明显已经很无力了。轩辕杰知道小溪一定是痛得很,就连接骨,她都不呈出过一声。现在是怎样的痛啊!
“启禀皇上,皇后难产!”一位老麽麽,满头是汗,双手是血地跪在了地上。
“保住皇后。”手握天下苍生的他,现在是那么的无力,心里无数次地叫她。
“皇上,娘娘要见您。”一个小宫女跪在了地上。
轩辕杰立马走进了内室,眼中全是红色。都是那赤目的血。心如把抓。
“杰,保住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他是我的生命,是我的灵魂。”小溪脸色苍白。她知道了,这么久了,宫口应当开全了,可是孩子就是不生,怕是有一个人会是凶多吉少了。也许会两个人都走了,可是她怕那样对轩辕杰太残忍,那种人间蒸发的痛,会让人发狂。
“小溪,你不会有事的对吗?”轩辕杰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小溪。
“我死了那么多回,不都没死成吗?”小溪轻笑着说。
“皇上,请您回避,一会儿就来不及了。”青梅推着轩辕杰往出走。
轩辕杰感觉时间过了好久好久,外面的天终于渐亮了,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响彻整个后宫。心情刚想放松一下。可里面却迟迟不出来人,他的心都提到嗓子了,终是忍不住要往里面冲。
“皇上。”一个小宫女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
“皇后怎样了?”轩辕杰顾不得别的了,一心只想着小溪的安危。
“恭喜皇上,喜得皇子。”小宫女急着回答。
“朕问你,皇后怎么样了。”轩辕杰急了一把将小宫女拉了起来。
“回皇上,皇后失血过多,现在很虚弱。”小宫女吓得面如土色。
轩辕杰一手松开了小宫女,就往里进。里面还没有收拾好呢。古人认为女人生孩子的血是污血,是不吉利的。男子是不能进的。
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所有的规矩在她的面前都不是什么。麽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只是床上的血还没来得急处理好呢。
轩辕杰看到了小溪的床边。小溪现在已经很无力了,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看不出是清醒还是已然昏迷了。
“小溪,朕的溪儿。”轩辕杰的声音柔的如水一般,可是心里却怕得要命。
“杰。”小溪知道轩辕杰的心情一定急得不行了,虽然现在她觉得眼眼好沉沉啊,还是强挺着回应他。
“辛苦了,我的小溪,我的皇后。”轩辕杰此时很有哭的冲动。
“看看我们的儿子。”小溪只听到了麽麽的报喜,还没来得急看上一眼呢。
轩辕杰从宫女怀里接下了这个小生命,嫩嫩的,还带着胎儿红呢!
“长得像溪儿,也像朕。”轩辕杰才感觉到生命的希望。
“我好累啊。我想休息一会儿。”小溪实在是支持不住了。等不得轩辕杰回答就闭上了眼。
轩辕杰好怕,可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要守在她的身边,就像当初她舍命救自己,中了蛇毒时一样。看着这张小脸,他的心就是静的,听着她的呼吸,心里就是幸福的。
抱着小皇子,他长长的睫毛,如小溪一样。溪儿快醒醒啊,儿子在等着母后呢。
小家伙在轩辕杰的怀里睡得很香。轩辕杰看着小溪一脸的疲惫,好心疼。已经到了早朝的时间了,康乐也没敢来叫。
朝上的大臣们已经等候多时了,后宫中传出正宫皇后为皇上喜添一皇子,大家都高兴得很。气氛也轻松多了。
轩辕杰看着青梅他们把小溪的屋子收拾好了。才去上朝了。可是他的心还是没有稳下来。他真的好怕小溪不醒了。
当皇上哪那么容易,更何况是想当个好皇上啊。一坐到那龙椅之上,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了。一直忙到了天色渐晚才下得朝来。顾不得自己休息,就来看小溪了。
小溪依然是在睡,轩辕杰觉得不对,就宣了太医过来,把过脉之后,小溪是因为产子时过于劳累,又失血过多,加之她之前就宫血不足,所以现在才处于昏睡状态。过几天会好些。只要好生调养会好的,以后还可以给皇室开枝散叶的。
太医走了后,康乐来劝皇上去休息一下。可是轩辕杰怎么也不肯。就连晚膳也没离开小溪的床边。他这些天也是太累了,终是在小溪的床边睡着了。
他梦到了跟小溪一起玩雪,好高兴啊,可就是怎么也摸不到她。心里很急就惊醒了。看着小溪的静静的样子,他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康乐。”
“奴才在。”
“上次朕失血昏迷时,皇后是怎样把朕救醒的?”轩辕杰觉得等一分钟都是一种折磨。
“皇上这可使不得,娘娘说过,要同父母的亲兄弟才行的,不然的话,会出人命的。”康乐一听吓得不轻。
“朕与荣王也不是同母啊!去传赫连玉。”轩辕杰的语气不容质疑。
“皇上,太医不是说了吗?皇后很快就会好的。”康乐是真的怕皇上冲动之下害了皇后啊。
“叫你传,你就传,哪来那么多的话。还有子青,别忘了。”轩辕杰有些怒意了。
“是!”轩辕杰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