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宽容
“所以一开始时我无法接受你,我不能接受老公之外的男人,虽然我知道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我,可那也不行。”
“是你强要了我,我死了几次都没死成,我恨你。我思念家乡,思念儿子,当我把情寄在大宝身上时,你却为了自己舍了一个稚嫩的生命。
我一直在想,如果连儿子都没有的人还会有谁呢?我知道你的难处,所以我把你当朋友。一心只为你好,可是性与爱又怎能分得开。命运又非让我爱上你。”说到这,小溪竟然哭得出声来了。可见她内心的彷徨。
“小溪,那些都是你的前世了,你是赫连溪儿,是我轩辕杰的妻子。你没有对不起你在前世的老公和儿子,更没有对不起我。”轩辕杰声音很轻,他知道他终于打开了小溪的心结了。
“大宝的死,我也很心痛,可你知道吗?他不是我的儿子。”说到此时,轩辕杰的眼睛里蒙了一层灰色,这也是他心中的痛,他想跟赫连溪儿说,从此以后两个人就守着,守到老,守到死。
“当年,认识晓路时,她只是一民间女子,我喜欢她的纯朴,她有着宫中女人所没有的清澈。不能取他为妃,只能收为妾室。可是我很宠她。
后来他生下了小少爷。我更是宠爱有加。直到有一天,残酷的事实摆在了我的眼前,她是轩辕浩有意安排的人,而且晓路爱的人是浩,大宝的亲生父亲也是浩。
这一切,都是在我已经被浩踩在脚下后,他亲口说的。我不信,晓路的表情告诉我,那是真的。我当时真想掐死她,可最后还是动不了手。大宝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也是有些血源的。我还是放过了他。
就在我迎取赫连溪儿的那天,轩辕浩却公然地走进我的洞房里看她。之后亲口告诉我,赫连溪儿早在几年前就是他的人了。当我揭开盖头的那一刻,她却寻短剑。”说到了这些,轩辕杰痛苦的样子,让小溪好心疼。在这一刻小溪的心也软了下来。
“醒来之后就成了你蓝希,在朕的心中,蓝希就是赫连溪儿。赫连溪儿就是蓝希,过去是朕不好,以后不会了。”小溪觉得肩头一滴滚烫。
“赫连溪儿永远都是轩辕杰的妻子,为你折千纸鹤的那天,我的心就已经开始属于你了。”小溪哭了。
“小溪,都过去了,是吧!你是我的,我要谢谢老天。”轩辕杰把小溪紧紧地拥在怀里。两颗心终是贴在了一起。
“小溪说过,她要的是一夫一妻,相信朕,朕要六宫无妃。”轩辕杰扶着小溪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
“不,过去的都过去了。只要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小溪说知足了。你没有错,她们也没有错。后宫也是你的政治。”小溪是视实务者。说了这么多,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走了。
“我要去看看菲儿。蒙伯一家人还好吗?”小溪知道轩辕杰一定会安排好他们一家人的,只是菲儿的心他是安排不好的。
“他们就是这里。”轩辕杰轻笑着。
他说过凡是对恩于赫连溪儿的人,都是他的恩人,也是大周的贵人。蒙伯一家人也是如此。为了防止日后他们会有麻烦。轩辕杰已经让人把他们一家接入了大周。给他们宅地。封了他们的号,给生意让他们来做。
“菲儿,对不起。”小溪看到这可爱的小女孩。
“没关系的。”菲儿果然是开朗的,笑起来更美了。
“我带你好好游大周!还有布吉。我们一起。”
“嗯,我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布吉是爱我的,原来被爱真的很幸福。”脸上飞过了一丝红。
“好妹妹。”小溪轻轻地拥抱了菲儿。
看来轩辕杰果然是安排好了他们一家人了。但凡是对他的皇后有恩的人,他都视为恩人。这也是爱表现的一种吧!
“溪儿,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轩辕杰把小溪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什么?你说什么?”小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呢,在宫中那么长的时间,子青想了那么多的办法,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们有孩子了。”轩辕杰的声音都带着颤。
一下子酸甜苦辣涌上了心头。小溪哭出了声音。有感动,有惊喜。
哭过之后,她知道了自己再也没有了退路了,孩子是不可以缺失父爱的,再说了大周的皇子是不可能留落民间的。这一晚是幸福的,甜蜜的,温馨的。
小溪这下子到是睡不着了,前一天还想着要怎么留下来,现在她要想,如何在宫中生活,如何处理这些关系,轩辕杰说六宫无妃,是不可以的,不能因为自己改了大周的例律。
不管以后的路是怎样的,自己都得长胜不倒,什么都可以舍,但唯有孩子,历朝历代,没有妈妈保护的皇子,他在后宫的生活,真的不如民间的。人生的路,真的就在转念之间。
皇上,皇后终于回到了宫中。轩辕杰觉得高处再也不寒了。皇后已经显怀了。有宫人的细心照顾,小溪的气色也好多了。也不经常理事。
轩辕杰本是想回朝后就将睛贵妃打入冷宫的,小溪念在她年龄小,不懂事,必竟是安国的和亲公主,还是要往开一面的。就降为嫔了。
刚回宫不久,平妃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睛嫔、清妃二人都有喜了,轩辕杰一时还怕小溪生气呢,不想小溪还如以前一样。
“只要是皇上的孩子,本宫都会当是自己的爱。”小溪笑着对轩辕杰说。
“朕要怎样谢小溪呢?”心中被幸福装得满满的。
“只要杰的心在小溪在里,此生足矣。”小溪觉得宽容也是一种幸福。
轩辕杰明显感到被踢了一脚。看着他被惊到了的样子,小溪笑得,泪水都快出来了。在他面前,赫连溪儿还是那样,清澈如溪水。
天渐渐冷了,轩辕杰总是担心南方长大的小溪会畏寒,一个劲儿地加火炉。
“皇上就不怕小溪给烤着了啊!”小溪在那儿大口地吃着水果。轩辕杰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的吃像。有时他也觉得怪,按周朝人们的审美,她真的不是美女,又不居小节。可就是爱看她,时常被她弄得发窘也觉得高兴。
现在后宫都被凉了起来,皇上除了不来,来了就只到皇后那里,有时也会对她们那里小坐一会儿。
平妃、清妃请安时也会跟皇后多聊了会儿,起初小溪一想到她们肚子里是自己老公的孩子,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的,时间久了,现在也没什么了,到是共同语言越来越多了。她们俩的肚子差不多,比小溪的小点,也就差一个月吧!
进得宫来的人多了,能得到皇上真心的能有几人。想开了的日子自然好过得多。只是晴嫔的脾气日渐暴躁,见天的摔打的。只要不出大格,小溪也不追究,吩咐奴才们小心些。她必竟是怀着皇上的子室呢。
小溪明白自古都是皇家不可子室单薄,眼下皇上是哪个女人也不动。自己现在是有一个,也不知是男是女,将来还能不能生也不好说。眼下这几胎,能保最好都保得。多些兄弟们也很好的。
只是那睛嫔近来虽然消停了,可是也不是很好,听太医说,胎很不稳。几次都嘱咐她莫要动了胎气。
今天阳光明媚的,轩辕杰下朝挺早的,小溪让他陪着散散步,听说多活动活动,将来好生些。今年是风调雨顺的。终于是国泰民安了。轩辕杰也觉得轻松些了。拉着小可人的手,晒晒太阳。真是幸福的日子。
“启禀皇上,睛娘娘见红了。”康来轻声来报。
“传了太医了吗?”轩辕杰并不是很急。
“回皇上,传了,情况很不好,睛娘娘嚷着要见皇后娘娘。”康乐如实回答。
“过去看看吧!”小溪看着轩辕杰。她知道上次的事出了后,轩辕杰对睛嫔是一点心也没有了。全是看在安国的面上才没有动她。“孩子是无辜的。”
轩辕杰点点头。扶着小溪上了皇辗。
一见皇上来了,自然是跪了一屋子的人。“皇上,睛娘娘,怕是要早产。”宫女跪地禀报。
“朕要保得母子平安。”轩辕杰的手就从没松开过小溪。
小溪推开了轩辕杰进了内室,在她眼中晴嫔也是个可怜之人。
“皇后娘娘,臣妾对不起您。”睛嫔苍白的脸,抻手想去拉小溪。
“别说了,都过去了。”小溪轻笑着说。
“臣妾,来世做牛做成报答您,臣妾不行了,求您保得这孩子。”可能是新的一轮疼痛袭来,睛嫔的脸都有些扭曲,下身在不停地在流血。
“坚持一下,会没事的。”小溪在现在代虽然已为人母,可也没经历过这些啊,当初她生儿子时,还没等疼呢就剖了。
“用力啊!”麽麽在那命令她呢。
“啊!————”睛嫔一声惨叫之后。“出来了,出来了。”小宫女在那叫喊着。可是这个孩子却不哭。
屋里面好静了,睛嫔没了声息。小溪让太医救治大人,她带着一部分来到外室来救治孩子,轩辕杰也进了外室。这个孩子全身紫,一看就是缺氧了。这里的太医,麽麽们哪里懂得如何处理啊!
小溪指挥着,他们也不敢上手,后来还是小溪自己动手,拎着小脚,轻轻地扣着孩子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孩子终于有了细小的哭声。之后小溪又动手把孩子包好,交给宫女们。
睛嫔是不受皇上待见的女人,哪个人会对她好呢?要不是看在皇后的份上,这些老宫女们是不会对她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