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热烈地回吻
他是她的谁?
他是她的男朋友?
最后,任昊终于撒开了掐着身下人脖子的手,他几乎不敢想信,刚刚他竟听到她说了什么?
是啊!他又算是她的谁呢?比起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他这个大叔又算得了什么?
算得了什么?
任昊有些麻然地起身,他没有再看顾桃怡,径自朝着楼上走去。
望着他僵硬的背影,桃桃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灼热酸疼,蹲下身,双手捂着嘴,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泪水爬满了她苍白的小脸,浸透了她雪白的衣襟。
也不知那样傻傻地蹲着哭了多久,只觉得一双微凉有力的手掌用力将她拉起,她仿佛无知无觉,就那样被手掌的主人生生地拉着、拖着……
“桃桃,跟我离开这里,我带你离开……”
桃桃不想离开,她真的不想离开,她已爱上了他,爱上了他,她离不开他……
可他却不爱她,他已有了互许终生的爱人。
桃桃手里紧紧地握着那个关于大叔订婚报道的报纸,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他,也许是到该离开的时候了,或许她离开对大家都好。
他误会她也好,总比让他知道她爱上了他好,既然他已经有了爱的人……
就那样被人生生地拖着,桃桃终于坚难地走出了她和大叔生活了将近四年的家。
初夏的夜晚,天空繁星布,默然地站在窗口,看着那辆载着顾桃怡离开的黑色跑车,任昊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浸泡在煮沸了的油锅之中,那火热的煎熬着,可他没有去拦她。
只是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因为她竟然可以为了那个男人而离开他,她一定是爱上他了,既然她爱他,他又有什么权力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呢?
就像她说的,他又是她的谁?
他没有那样的权力,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已经完全成年了,别说是他,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没有限制她交男朋友的权力,更何况是他,一个根本算不上是她的谁的大叔……
只觉得胸腔内闷闷地疼着,任昊一直眺望着窗外,直到那辆载着她的车完全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其实,自那天离开任昊家之后,顾桃怡哪里也没去,只是回到她在学校的宿舍公寓。
在她离开家的日子里,她一直住在学校的公寓里,她并没有和她所谓的男朋友刘皓岩生活在一起,虽然他十分实肯的向她保证,就算她和他住在一起,他也绝不会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冒犯她。
但是,桃桃却还是婉言拒绝了。
因为,除了大叔,她不想和任何别的什么人生活在一起,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独自己住在学校公寓里,其实还是在心里默默地盼着大叔能来找她,她不能乱跑,她怕他找不到自己,所以就留在最容易被他找到的地方等着他……
可是,桃桃的期盼总是在一个又一个日出和日落之后变成失望,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她的大叔还没有找她,最后桃桃开始渐渐地绝望了。
她的情绪一天比一天的低沉,即便她的男朋友每天都会抽时间来陪她,带她散心,虽然桃桃也很想让自己变得开心起来,可是她就是做不到。
说实话,做为男朋友来说,她的钢琴王子真的好到无话可说,尽管在桃桃看来自从他离开娱乐圈投身商界后,刘皓岩的个性仿佛变得像是另外一个人,但是他对她的好却始终没变。
尽管,他不像从前那样总是讲上些甜言蜜语哄她开心,但他却要比从前更懂得用实际行动体贴她、关心她。
他知道她不开心,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一旁很安静的陪着她,面对这样的他,桃桃真的觉得很惭愧。在桃桃这段情绪低落的日子里,他带她每天去不同的地方寻开心。
一天的课程结束了,桃桃呆呆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红彤彤的太阳再次滑落在地平线之下,她还是没有等到大叔来找她。
只觉得心头空落落的,憋闷得难受,看着床上酒红色的短款小礼服,桃桃轻轻地叹了口气。
看来她今天还是得和她的钢琴王子一起打发时间了,桃桃对着穿衣镜换好了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换了件衣服竟然像变了个人一样,看上去成熟了许多,而且也漂亮了许我。
正在她发呆之际,只听窗外楼下有人在按车喇叭。
是刘皓岩来了,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七点整。他一向准时,他与她约好了在晚上七点的起候他会来接她,说要带她去参加一个有趣的派队。
一到派队现场,桃桃就被那里一室地黑暗吓了一跳,由于在有光源的地方突然进入黑暗中,眼睛十分的不适应,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的了。
只觉着刘皓岩牵着顾桃怡的变得更紧了一些,他的声音很温柔地说道:“很黑是吧!一会就习惯了。”说着就牵着桃桃朝着派队现场的深处走去。
也就是在他们刚刚溶入人群之中的时候,只听黑暗中突然传来好听低沉的男人声音,那声音仿佛磁铁般充满了磁性与吸引力,“下面的环节是令人期待的黑灯舞时间,希望大家能玩的尽兴、玩得疯狂、玩得的更有创新……”
说是黑灯舞,其实墙角还是有一点点灯光的,只是非常非常暗,暗得认不清人,缠绵、暧昧的音乐不间断的萦绕在舞池里。
桃桃只感觉到,这里的气氛似乎过份的诡异。
刘皓岩明明说是带她参加私人派队的啊!
可是,这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派队,怎么会令人感到如此的不安呢?!
过份紧张的情绪令顾桃怡的心突突地直跳,她不安的目光在幽暗中四处游荡,试图弄清心里的疑问,试图看看参加这个所谓的私人派队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突然,一对拥抱在角落里的身影瞬间吸引住了顾桃怡的目光,他们只是拥着在原地轻轻摇晃着、摇晃着,半天都没有移动。
顾桃怡只觉得那背对着她的男性背影令她感到十分的熟悉,可是由于光线过于微弱,她无法看到真切。
正在她疑惑之时……
猛地,桃桃感觉到一缕温热的气息突然袭上她的颈间,她本能地向后躲着,却没有躲开刘皓岩已经覆在她耳边的唇,桃桃以为他要吻她,却不料他只是贴着她的耳根小声地喃语着道:“你对角落里的那对情侣很感兴趣?”
然而,还没等桃桃回答,刘皓岩已经开始拥着她朝着角落处移动着脚步。
此时的桃桃已经离他们十分的接近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桃桃便真切的认出了背对着她的那人……
她不由得一阵惊愣。
他?!
真的是他,她的大叔?!
顾桃怡以手捂住半张的秀口,她的耳膜嗡嗡做响,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凉,她听到血液倒流的声音,而且正在一寸一寸地凝固。
热热的眼眶酸涩得难受,只觉刘皓岩搂在自己腰间的手不断地收紧,还不待桃桃挣扎,刘皓岩突地一个低头,猛然间一种说不出的痛感由颈上传来,桃桃不禁啊地惊叫出声……
“他在看你,他正在看着咱们……我在猜想他到底在不在乎你呢?在乎还是……不在乎?不然我帮你证实一下?”
他到底在不在乎她?
这么多天了,她傻傻地呆在学校的公寓里等着他去找她,可是他始终没有去,却在这里糜乱地和别的女人调着情?!
大叔到底还不在乎自己?
灯光昏暗中,顾桃怡和那个一直被她认定是刘皓岩的邪魅男子紧紧拥抱着,深情对视,就像是一对深爱着的情侣,突然他埋下头吻住她,她用力挣扎,可是,挣扎几下就不再挣扎了,反而把双手搂上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吻他。
顾桃怡只觉着脑子乱乱的,只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任昊到底在不在乎她,她的大叔到底还在不在乎自己……
桃桃心里十分的清楚,大叔现在正在看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顾桃怡就那样与紧拥着她的人狂乱地深吻着,但没人知道看似无比热情的桃桃,此刻的身体有多么的僵硬,只有抱着她的人才最清楚,然而,同样没人了解那看似被她弄得意乱情迷的男子,此时竟是怎么样的清醒,他看似流连于她颈间的吻,其实只是他与她的耳语。
他教着她每一个令人看了可以深深误会的火辣动作,每个可以深深激怒如雄狮窥视猎物般危险双瞳。
任昊寒彻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顾桃怡的每个一举一动。
突然,她突然回过头来……
她竟看向他!
桃桃就那样对上任昊已经烧红的双眼……
她的心撕裂般的疼着,那一种深沉透入骨髓的疼痛,她忧伤地望穿着他的双眼,可任昊却丝毫也感受不到桃桃的伤感,在他的眼中,她与这里每个角落里的女人都一样,一样的不知自爱,一样的放浪。
别回头,桃桃勉强地整理好心绪不再看她的大叔任昊,也就在这个时候,只感到脸颊一热,眼睛被强光刺的有点痛,头顶密集的灯光瞬间全亮了,而刘皓岩的唇却还印在自己的脸颊之上……
刹那间,一种冻得人不由自主打颤的寒气便打顾桃怡的身后袭了过来,她的身体突地一僵,而抱着她的刘皓岩显然也感觉到了那缕强势的压迫感。
但他毫无顾忌,甚至还不怕死地微微一笑,挑衅着猛地拦腰打横地将桃桃抱了起来,随后便转身朝着吧台的卡座处去了过去。
刘皓岩将桃桃安稳地放在了吧台地卡座上,自己也坐在了她的旁边,他亲昵地俯在她的耳边低语,那样过于贴近的距离令桃桃感到有些不知道所措,而刘皓岩在她耳边说的话却令她心里有些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样,现在该死心了吧!他不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找你,就连今天你当着他的面和我这样的亲密他都没有阻止,可见他是真的不在乎你了,安心的呆在我的怀抱里吧!”
而桃桃却什么话也不想说,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直到吧台里的调酒师将一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放在她面前,她才勉强微微一笑,接过酒杯说了声谢谢。
一开始桃桃只是以粉嫩的唇轻啜着,可是那酒酸酸甜甜的味道却诱得她有些爱不择手地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只觉一杯根本不够,看她喝的那样起劲儿,刘皓岩也不想搅了她的酒兴,只默默地暗示调酒师一次又一次地斟满顾桃怡的酒杯。
然而,桃桃并不知道那喝着酸甜爽口如果汁般的鸡尾酒竟然是一种极容易醉人的烈酒,而且还会上头。
也不知道是过多久,桃桃已经面如桃花般粉嫩诱人,由于酒精在她的体内做怪,迷迷糊糊的她便不像清醒着的时候那般拘束,她笑眯眯地开始和坐在她身旁的刘皓岩聊起天儿来。
桃桃一向如此的,只要一喝了酒话就特别的多,尽管在她醒来之后会全完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但是在她醉着的时候她就是很腻人,闲闲地聊着些有的没的。
派队里人真是不少,音乐的声音也很吵,正在放着很happy的重金属摇滚舞曲,舞池里人们摇得也是十分的狂热,不知那样的狂热持续了多久。
突然……
派队里的灯再一次全灭了,黑漆漆一片,音乐也换成了十分柔合的漫舞曲。
猛地……
一只手紧紧地捉住了桃桃,用力一拉,她结实地撞进了某个人的怀里。
拉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让桃桃的心不由一惊,醉意似乎倾刻全醒。
她想叫。
只是未等张开口,嘴早已被人用手捂住。
突然间没有了光线,黑得几乎看不到跟前的人,刘皓岩感觉到了身旁巨大的骚动,他本能地伸手去拉桃桃,没想却碰到一张空的卡座。
而他并没有着急地去找她,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拉走了顾桃怡。
惊慌之中桃桃试图反抗,无奈却被人紧紧地圈在了怀里,嘴也给捂得严严实实,真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来到拥挤的舞池里,那捂着她嘴的大手放了开,轻轻地落在她的腰间,只感觉那手突地一收,她整个身体完全倾向他,他们几乎全然贴在了一起。
只觉那人身上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压迫与危险的气息,桃桃的心怦然地跳着,她知道他是谁。
是他,是他的大叔任昊……
他冰凉好闻的气息充斥在他们之间,她清新甜淡的味道。
更是让他有种永远不想放开的冲动。
轻轻低下头,微抖的薄唇轻印在她的颊上,她挣扎了下,想扭回头,可他已移开了唇,他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好久不见,想你!”那有些邪魅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酒后的醉话。
温热的呼吸时不时地落在她的颈窝,另她一颗心慌的厉害,最后两个人的脸颊全然贴在了一起,桃桃想躲也躲不开,她被拥得那样紧,连呼吸都感到开始有些不畅了。
舞曲停了,灯亮了。
她望着他转身离开,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就像根本没出现过。
怔愣着,桃桃傻傻地站在舞池之中,直到有人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开,那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男朋友刘皓岩。
桃桃被刘皓岩直接牵着离开了派队,硬生生地被他塞到车上,他也上了车,他开车的速极快。
一路上他们没有交谈,桃桃只是将目光飘向窗外不知道想着什么,而开车的人只是专心的开着车,空气在他与她之流动的过程中竟变得十分的清冷。
最后,他将车停在了她住的学校公寓楼下。他没有开车门让她下车,只是那样静静地坐在驾驶坐上,目视前方。伸手到西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支烟点烟,慢慢地吸着。
烟草的味道充斥着个车内,他在等她开口,他知道她一定有话要说,他猜的果然没错。
就在他一支烟吸到一半的时候,顾桃怡果然开了口,那声音十分的平静,仿佛说着一件极为无关紧要的事。
“分手吧!”
而他只是微微地那么一怔,然后回过头看她,口吻也是极其的平静,“说原因。”
“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顾桃怡,你当我是什么?”陡然,他的声音几近吼叫,刘皓岩突然回过身用力地抓住桃桃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身体。
看着刘皓岩火一样燃烧的双睛,顾桃怡只觉难以置信,认识他这么久,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来的清冷。他对任何事物都的态度都那样淡然、满不在乎。
而这三年的交往中,她于他来说更是可有可无,她仿佛只是他一起兴起买的新衣,刚看到的时候很喜欢,买到手后被他挂在衣柜里,偶而也会穿上一两次,可是时间长了也就不新鲜了,而他的衣服又很多不断有更新更好的出现。或许有时候当他打开衣柜时会不经意的看到它、想到它,拿在手里看一会儿,穿一穿,可他绝不会觉得有多么的爱不择手。
虽然,他并不像大叔一样花边新文不断,但桃桃知道那并不代表他不风流,他只是低调而已。
犹记得,有一次她与他在约会的时候还碰到过他的红粉知己,那女人还以桃桃是他妹妹呢,还说他们长的像,说她可爱,三个人还坐在一起了顿饭,而他却点也不觉尴尬。
事后,他打电话给她,还夸桃桃真是个贤妻良母的好材料,不过也不忘顺带着打击她一翻,说尽管再是贤妻良母的好料也白搭,因为他根本从来没打算过结婚,最后就在他要挂电话的时候,桃桃突然听到电话那端好像有女人娇媚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只是不待桃桃听的真切,他便挂了电话。
可是,当下他这副恨不能生吞活剥的她样子,着实吓得桃桃有点难以相信眼前的人真是那个和她交往了三年多的刘皓岩。
桃桃只觉着自己的肩头被他抓得异样的疼痛,眼泪也不由自住在眼圈里打转。看到桃桃红了眼眶的样子,只觉着刘皓岩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懵然,一瞬间他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颓然地放了手,他回过身不再看她口吻出奇的冰冷低吼了一声:“下车。”
桃桃亦是一怔,声音说不出的微弱如同自言自语:“对不起……”
他却一点也愿意听到她的道歉,甚至讨厌,他彻底被他给惹毛了,“滚,现在就给我滚……”他冰冷地怒吼着打开车门将他推下车。
然后,他用力摔上车门,顶级的豪华跑车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消失在了顾桃怡的公寓楼下。
顾桃怡只觉得滚身无力,对于她和刘皓岩之间真的是自己不对,可是她也不想这样啊!她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她不知道自己会爱上别人,不知道自己竟然会爱上他、爱上她的大叔。
一路有气无力地走到了四楼,拿着钥匙打开了公寓的门,桃桃习惯性地首先去按电灯的开关,只是她按了好几次,房里却仍旧一片黑暗,一种不祥的预感立时袭上顾桃怡的心头。
难道是保险丝断了?
天啊!
她该怎么办?
屋里黑乎乎什么也看见,桃桃只感到身上飕飕的发冷,她最怕黑了,最怕黑……
怎么办,自己又不会修保险丝,天又这么晚了也找不到电工,这可怎么办啊!
一想要自己在样的黑夜里呆整整一夜,顾桃怡心里就觉得害怕。
顾桃怡快步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她要去找手电筒。
正在她慌乱害怕之时……
只听,啊……
桃桃一声尖叫,“谁?你是谁……”只觉腰间一紧,她已经被人在身后死死地搂住,几乎是在同时……
突然,眼前一片明亮,房里的灯光瞬间全亮了。
不用回头,只从那人身上的味道桃桃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大……大叔?!”她惊呼道,而身后的人却不回答她,只是死死地搂着她不放。
“大叔,你、你放开桃桃。”桃桃感觉到任昊搂在她腰间的手仿佛更紧了,透着他的愤怒。
猛然,任昊用力地板过桃桃的身体,他们面对面,任昊支手捏住桃桃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让她仰视着他。
他的手劲儿很大,捏得桃桃很疼。
明亮的灯光下,桃桃粉红的小脸虽未施脂粉却有着一种清纯的美丽诱惑,一身火红的短款小礼服完美勾勒着她娇柔的身材,只觉她今天美得不同以往,退去了青涩的美丽,是一种火辣的诱惑风韵,就像是个媚惑人心的小妖精。
一想到这些,任昊幽深如夜的瞳腾地燃起了暴怒的火焰,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既然她这样喜与男人欢爱,他又何必这样将她捧在手心,守护她的纯洁?
他又何必?
就在两人即将室吸之际,他终于放开了她。
桃桃只觉得浑身无力,强撑着站在他的面前,眼里委屈地蓄晶莹的泪水,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大叔……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任昊眯着眼,“我不可以?别人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再也忍不住愤怒,巨吼咆哮。“我告诉你,我可以,我一样能满足你放荡的需要。”说话间,任昊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猛然将顾桃怡拦腰抱起,用力将她抛向大床。
桃桃被任昊疯狂的举动吓得忘记了哭喊,她只是颤抖着不断地向床里一节一节地退着,而任昊则是步步紧逼直到她无路可退。
蓦然,他一个俯身扑向她,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桃桃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呼出口,“啊……大大叔你喝醉了!不要……唔……”
“不,不要啊大叔……”她全力的挣扎着,仿佛垂死一般。
虽然,她真的很爱他、很想把自己交给他。
可是,她不却不能接受他这种几乎侮辱与野蛮的方式,她不要!“不要!不要这样……”这样是不对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都已经订婚了,有了他爱的人,怎么可这样对她呢?
他怎么可以……他却猛地停下所有的动作,霍然离开她的身体,站在床边仿佛是个极为冷静地旁观者,只那样冷冷地看着她,嘴角牵起一抹冰冷地嘲笑。
“贱东西,这还叫不想要?要我拿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吗?”
任昊的声音冷得几乎可以冻穿人骨,那一双闪着寒光的残虐眼睛,一瞬不瞬死盯着顾桃怡,那样陌生的目光,那样可怕的神情是桃桃从来没见过的。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从前那个疼她宠她的大叔,不会的,大叔是不会这样对她的,即使他不喜欢自己了,但她的大叔是不会如此伤害她的。
绝不会……
屈辱的泪水含在眼眶里,桃桃死仰着头,不让它流出来。
只觉胸腔内疼不可抑,她的心好疼啊!真的好疼……
她以为他已经发泄完了他的气愤,她不看他,她不敢看他,不敢看那张令她陌生可害的残暴神情。
顾桃怡的声音有几许说不出的颤抖,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可以了吧!你也发泄够了吧?!请你出去……离开……”桃桃豁出去了,可她没想到自己的这翻话,全完是在任昊熊熊燃烧的怒火泼了桶油。
而任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行证明他的意图。他发疯般地撕开自己身上的衣物再度扑向桃桃,桃桃则哭喊着推打他。
吼着,桃桃一把拉住了任昊的手臂,二话不说下口就狠狠地咬了上去,温热的咸腥立时充斥口中,然而他也被她逼得发狂的愤怒,仿佛什么也顾不得了,猛地的一个耳光劈头打在桃桃的脸上。
只觉头嗡地一声,眼前一黑,桃桃一头便栽倒在地,头刚好撞到了床角,鲜红的血俨然从她额前流了回来。
然而,她额着不断流出的鲜红并没有溶化任昊眼里的寒冰,他蹲下身,那目光就如同两把锋厉的匕首,冷冷地逼视着她,“我看你是疯了,竟敢在我的面前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你想的美,让我离开?我还没发泄够、没够……”他用力地摇晃着她,“说,你倒说给我听听,你不是很喜欢男人吗?现在这是哪一出儿?我玩的你不舒服?说,你给我说……”
头上伤口的疼痛令桃桃嘶……嘶……倒抽着气快要昏厥,她的粉唇不住地颤抖,“你快放开我,放开我!你会后悔的……”
夜很静,幽然之中只听到他们深浅不一的喘息,她只默默无声地流着眼泪,可他对她的渴望并没有得到完全的满足。
欢情的火花熄灭后,情潮退去,狠狠爱之过后的疲累,桃浑身无力地躺在任昊怀中,已然昏睡。任昊却仍然无法从刚刚的激情中回过神来。
天啊!他不敢相信,她从未属于过别人……
这让他十分的兴奋。
沉睡中的桃桃只感觉到一阵莫明的骚动……
“别……碰我……”桃桃一醒来就清楚地感觉到过分亲昵的触碰,黑暗中她却什么也看不见,吓得朝他乱踢一通。
“野蛮宝桃桃!还是睡着的样子看来可口些。”他低沉迷人的声音她惊慌,她更是死命地踢,床都被她踢得震动了。“走开走开……”
“已经满足了你这么多次,火气还那么大?”
“放了我……我命令你。”她已不知如何是好,恨恨地道。
她心如惊涛骇浪,害怕自己再一次沉溺,被他的爱欲吞噬,可是无论她是怎么样的想逃,她终究是逃不出他带给她的骇人情潮。
寂静的夜里,他一次又一次地要着她,不知道疲倦。
她一次又一次承受着他给予她的如同撕裂般的痛楚,以及疼痛中隐藏着那无法抵预的情潮惊悸。
他无度的索需,她不能自己的沦陷……
这一夜,她成了他的女人,顾桃怡成了任昊的女人。
桃桃成了大叔的女人。
以她最难以接受的方式成为了大叔的女人,可她却无法恨他,她爱他,真的很爱他……
初夏的清晨,温暖的光包围着相依的躯体,桃桃如婴儿般全身**地窝在任昊的怀抱中,懒懒的睁开惺忪睡眼。
他抱着她温香软玉的娇躯,望着熟睡中她猫一样无限的柔顺可爱,竟也是一夜好梦……
猛地,她怔住……
想起了昨夜的的种种……
腾地,桃桃的脸就像火一样然烧得彤红彤红的,她慌乱地去抓那正一点点下滑的丝被,却被他的手臂突地一个收紧而与他相依无缝地完全贴合。
“说,成为我的女人感觉如何?”任昊坏心眼儿地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儿,让她与他对视,望着她娇羞可口的样子继续逗弄,“忘记了?不然……我再帮你重温回忆一下?”他轻吮她耳垂儿低语。
桃桃再也忍受不了他恶意的挑逗,羞涩地别过头,“大……大叔……不要这样!”
听到她仍然称呼自己大叔,任昊很不满意的微蹙着眉头,“叫我的名字,叫我昊!”
“昊……你、你放开我。”他对她乖巧地改口和她甜甜的呼唤十分满意,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板回她的头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他早晚得被她给逼疯,她的身体就是某种魔物,令人一但触碰就放不开手。
春意盎然的卧室内很静,他们彼感觉着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自打任昊与桃桃有了那层亲密的关系之后,任昊便不再控制自己对她的渴望。
当然,她已经变成了他的女人,而且他最中意的女人,他不可能留给其他人一丝可以窥视她、接近她的机会。
就在桃桃成为任昊女人的第二天一早,任昊便将她像是他的专属品一样打包带走了。
可是他却没有把她接回他们一起生活的家中,而是带她去了他公司附近的公寓。对于这一点桃桃心里有几分的疑惑,不过她也没有问他原因,她不问,他自然也更不想多说什么。
那个公寓很大,装修的也很豪华,纯白色的基调和家具硬朗的线条说明那是个纯男性的生活空间,甚至在浴室的洗手台上也只有简单的几样男性用品。
可见,这里一定是大叔最私密的空间。
只是,当桃桃在卧室里看那只桃红色的皮箱时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她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酸酸涩涩地,对于他来说她又算是什么呢?!
还是朋友托付的晚辈吗?
显然,他们已经不是那样的关系了,因为没有人会与朋友家的小孩儿发生那种暧昧的男女关系。
桃桃只是默默地打开皮箱拿出自己的物品,一样一样的摆放好,她明白他将她带来这里的原因,无非是怕他刚刚定婚的未婚妻知道他与她的关系,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她无疑与大叔曾经抱过的许多女人是大相径庭的。
她现在的身份无异于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一般,不,也许她会比她们高级一些,因为她们只是他用来暖床的床伴,而她却是他甚为中意的情人,被他金屋藏娇、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妇。
任昊将桃桃带到公寓里之后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吩咐她没事不要到处乱走,有需要就打电话给他,他会帮她处理好一切事情,会尽量争取早点下班回来陪她。
也就是从那天起,桃桃和她的大叔任昊开始了真正的同居生活。
也是从那天起,他与她的相处模式全完走了样,桃桃越来越真切的认识到自己真的从那个被他无尽疼惜的宝桃桃,变成了他可有可无地下情妇。
他不准她出去工作,甚至不让她随便出门,就算非出去不可,也要先打电话给他报备。
而他,却从一开始的夜夜晚归直到现如今的夜夜不归。
有多少个孤独的夜里,桃桃在伤心地哭过之后将行李打包,可她最终仍然下不了决心,她离不开他,从前离不开,现在更离不开,她爱他。
她开始自欺其人,从来不去猜想他晚归、不归的原因,她开始自我安慰,时时刻刻告诉自己,说大叔只是事业、公事、应酬太多,所已没时间回来陪她……
她郁郁寡欢,越来越不喜欢出门,她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不去关注外界的任何消息,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蜗牛躲自己的壳中,她以为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
她努力让自己变得麻木,然而她不懂其实麻木与躲避会令她变得更为脆弱,会招来更大的伤害。
她依如往地静静地等着他回家,而夜夜不归的他又去了哪里了呢?
“被誉为法国华人界金融神话的凌静云小姐今日上午十点达香港机场,做为世界十大金融企业家之中的唯一位女性,凌静云小姐由于其华裔身份备受国人关注,据说凌小姐此次回国的目地是为凌氏企业的国内分公司成利的剪彩而来,不过还有多方消息表示,凌小姐回国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与国内知名财伐旭升集团总裁任昊先生、凌小姐的未婚夫国内的订婚仪式而来……”
“昊……”凌静云慵懒地趴在任昊结实的胸膛上,满足与幸福洋溢在她酡红的粉颊之上,气息还有些紊乱“昊,后天我国内的新公司开业剪彩你会过来吗?”
“后天?”挑起剑眉,任昊幽深的瞳微微眯起。
“嗯!是后天,你有时间吧”凌静云双手抚着在任昊的胸前画圈圈、撒娇问着。
她期盼着他能点头,她知所以在国内开公司的主要原因就是能够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国内,能够时时刻刻呆在她未婚夫任昊的身边,让他身边的所有人知道她与他之间的关系。
“对不起,后天我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顿了一下,任昊柔声回答。
无论有什么样重要的事,他也不能再不回去看她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回去过桃桃那里了。
“一点时间都腾不出来吗”凌静云本来就是极会察言观色的聪明女人,她自然知道进退,撅起粉唇,她装起可怜兮兮的模样。
“……”而他却无言以答。
凌静云当然明白任昊默然以对的意思,于是她娇嗔着吻了一下任昊的唇,不料他却没由来的身体一僵,而然她也只是瞬时怔了一下,然后便恍若无事般继续撒着娇,“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没时……”灵秀的水瞳中里映着他教人怦然心动的俊逸面容,尤其是他刚当下这样因欢情过后凌乱半裸着的样子,总是叫她看得脸红心跳、却仍不愿移开视线。凌静云更加温柔地撒开娇来,“你若真没时间来,过后一定要备礼单好好补尝人家。”
听她这样一说,任昊自然会爽快地答应她,现在除了时间,无论她要什么礼物他都会满足她。
“好,我会的,你喜欢什么尽管说我都会送给你的!”轻轻在凌静云额前落下一吻,任昊的脑中、心里却满满地都是那张他日思夜想的甜美面容。
不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听他的话乖乖呆在家里,这么久不见到他了,有没有想他,亦或是有多么的想他,总之他不希望她想他的成度比他少。
只是,她渐渐沉默安静的表情就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扎在他的心口,很痛,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放不下她,也越想将她藏的深深的,害怕她受那些不必要的伤害。
“昊,想什么想的这样出神”凌静云见任昊出神,忍不住轻唤着他,娇柔的粉颊紧贴着任昊的胸口。
“没什么,只是想一些烦人的公事。”他突然掀被起身下了床,完美如达芬奇黄金比例的男性体魄展露无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重要的事情没做,你先睡不用等我!”
“这么晚还要出去等明天不行吗……”见任昊已经快速地穿好的衣服,凌静云感到十分不快。
“不行,是件很急的事,你睡吧!”他看似温柔地在凌静云的粉颊上轻吻了一下,浓长睫毛遮掩住他不带感情的冷为默双瞳。
“真的那样急?……”
凌静云的话未尽,任昊已经走到了门口,他背影僵直地顿了一下,轻声地道:“今夜就不回来了,不用等我。”
他向来不会让任何女人走进他的生活之中,若非情非得已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个被自己不惯上未婚妻名号的女人住在这里,住他与桃桃的家中。
既然她住进了这,桃桃搬了出去,可是在任昊的心里没有桃桃的地方就不家,只有有她的地方才能令任昊感觉到家的温暖。
望着任昊离开的背影,聪明如她的凌静云也瞬间冷了面孔,像她这样一位在金融界磨爬滚打出来的女强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任昊对她的敷衍,就算仅凭着女人的直觉,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心里有别人。
明知道他心里有别人,可她还是不可救要地爱上了他,爱上了他的敷衍、爱上了他伪装的温柔,但她凌静云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不可能轻意认输,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得到的他的人。
一路飞车来到了桃桃住的公寓。
黑暗的客厅没有点灯,水银般的月光透过窗纱朦胧地照在蜷缩着窝在沙发上的娇小身体上。
桃桃原本娇小的身体团成一团,就那样背对门口着沙发上,那样孤孤单单地坐在沙上,就像是个孤独无助的孩子,让人看了心上一阵阵地发紧。
这么晚了,她为什么还坐在这里?
她不是最怕黑的吗?
那么她为什么不开灯?
她这是在等他吗?
她还在等他……
往日的点点记忆瞬间涌上心头,从前她也是每天都这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无论他回来的再晚她都会等他,一直等到他回来为止。
而他无论在外面遇到再多的不快,身体怎么疲惫,只要一进家门,看到他可爱的桃桃正等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她甜美的声音唤着他,朝着他的怀里扑过来,每当这样的时候,总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划过任昊的胸口,融融的幸福感泛遍全身。
此刻,任昊看到偎缩在沙发上的小小背影,只觉得心疼,那样萧瑟孤独的背影,只叫他心酸。
怔怔地站在玄关处许久,她竟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到来,也许她已经习惯了没完没了的等待,以至于理所应当地认为今夜他依旧不会回来……
他再也忍不住开口引起她的注意,“不是很怕黑么,为什么不开灯。”
只见坐在沙发上的人猛地回过头。
顾桃怡不可置信地望着赫然出现在门口熟悉英挺的男人身影,她根本不知道他已经那样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很久了。
心头狠狠的一颤,桃桃却还是一如往常的摆出那副他熟悉的笑容。“大叔你回来了。”桃桃微笑着将伤感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嗯,今天没有应酬。”对于她精心的伪装他视而不见,任昊缓步朝桃桃走近。“这么晚了你坐在这里是在等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最近很忙不用等我。”
“……”她只是默不做声地望着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大叔的问题。
“想我了吗”任昊趋身坐在了顾桃怡的身旁将她牢牢的拥进怀里,他的吻便很自然地落在她的额心、她的粉颊,最后是她的唇……
四唇相触的刹那,一股陌生的气息充入她的鼻腔,桃桃只觉胸口立时涌起一阵阵地恶心,她本能地挣扎着,用力地推开他紧紧包裹着她的怀抱。
然后,死命地跑进了浴室。
“桃桃”将她过度抗拒的动作看在眼里,任昊惊怔着回不过神来。耳中只听到顾桃怡在浴室里干呕的声音,而他却像是被钉住了般一动不动地怔怔地坐在沙发上。
直到,良久之后桃桃打浴室里走了出来。
桃桃就那样定定地站在浴室的门口,客厅里仍然没有点灯,黑暗中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望着他投注在自己身的凝视。
默然无语的对视,最后还是桃桃先打破了这种僵化的局面,“忙了一天,大叔你也累了,先洗个热水澡吧,水我替你放好了。”
只见任昊起身朝着桃桃走了过来,桃桃以为他是要进浴室,本能的闪身却不料任昊在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猛然,他回身来再次将桃桃由身后紧紧地搂个满怀。
却不料……
桃桃竟然尖叫出声,“啊……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桃桃拼命的抵抗令任昊由得一怔。
“桃桃……”
甜蜜语的骗她,说想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
“大叔你今应该很累了,桃桃就不打扰你了……”话音未落,顾桃怡已经急急地转身朝着客房走去。
“顾、桃、怡。”任昊怒吼着朝着桃桃追过去,无奈他还是晚了一步,被锁在了门外。“你给我开门,开门……”任昊不甘心地用力捶着门。
“……大叔不累桃桃累了,想早点休息。”深吸口气,桃桃轻声说道。
“顾、桃、怡,你最好立刻把门给我打开。”任昊却不依不饶,他想她,因为疯了一般地想她,他才深更半夜特意飞车回来陪她,她为什么要摆出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为什么?
难道她根本就想他吗?
任昊奋力的不停地捶着客房的门,大吼着威胁:“顾桃怡,你若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踹碎它。”
听到任昊的威胁,桃桃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和怒火,于是也吼叫着回敬任昊。
“任昊,你到底想怎么样……”桃桃也连名带姓地回吼着,“既然你今天已经抱过了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桃桃怒吼的声里蕴含中着说不出的哽咽。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是怎么样装做无知无觉,可他为什么偏偏要这样来残忍地掀揭她心底不愿承认的伤心,让她痛,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对他的从来没有过多的期盼,只要他不让她处于尴尬,只要不让她过于难堪,她就愿意装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装着只要可以爱他她就很幸福。
可是,他怎么可以连这样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她呢?
他怎么能够……
“桃桃……”任昊被桃桃几乎悲凉的怒吼顿时惊醒了,他不由得低头嗅着自己身与别人欢爱过后还没来得急清除的暧昧的味道。
“该死的!”任昊低咒了一声。
“大叔不用道歉,桃桃没有怪你的意思。”桃桃不再激动,平淡地说着:“是桃桃不对,可能是有些累了才这样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大叔快去活澡,早点休息吧。”
桃桃紧抵着门,而任昊也没动,两个人各自僵持在原地,空间仿佛在一点点的凝结变冷,任昊薄唇紧抿,隔着低沉的声音中有几分说不出的沙哑。
“既然你累了,我还有事就不留在这里过夜了……”说着,任昊颓然地转身。
只听到他的脚步声音渐渐完离,最后是玄关的房门被甩上巨大声响,那样砰地一声,让顾桃怡的心不自觉的震了一下,连带泪珠也跟着滚了下来。
桃桃在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她骂自己无事生非,明明是那么想他,可他终于回来找她了,她却偏偏要任性地惹他生气,也许就是因为她这样不可爱、这样不懂得体贴,他才会那样喜欢去别的女人的温柔乡。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抛弃那可怜的自尊呢?
爱他,她可以抛弃一切,为什么还要那样敏感?只到他来找她,她就应该感到甜蜜欣喜才对,何必在意他身上是否有其他女人味道。
只觉心底那种苦涩的疼痛在胸腔里翻涌得难受……桃桃一想到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忍不住冲进浴室又是一阵阵的干呕。
翻江倒海,恨不能将五脏六腑一齐呕出来才好。
和任昊争吵过后,顾桃怡的心情憋闷异常,仿佛这偌大的房子内已经没有可供她乎吸的氧气一样,难以喘吸憋闷。
桃桃提着自己的小包包、漫无目地在街上逛了一整天,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她才回到她和任昊住的那间公寓,打开门,她一抬头,赫然发现屋内的灯是亮著。
其实她也猜想过,他今天会不会还来她这里过夜,但她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见她开门进屋,任昊一脸不快地坐在沙发上,浓眉紧蹙。
“我不知道你会来。”眼里映着他充满怒气冰冷的目光,桃桃的心头一紧,尽量保持平静。
她一遍遍地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再惹他生气,要学着懂得体贴,抛开那可笑的自尊。
爱一个人是没有自尊可言的。
谁叫自己爱上他这样花心的大叔呢?所以自己就不可以保留那可怜的自尊,想爱他就不能……
顾桃怡不再说话,她怕一不小心又触怒他,只是默然地俯身换了拖鞋。
而她的不言不语却为被误认为是无声的抗拒,任昊脸部线条异常的僵硬,明显表达着他的不悦。
不论怎么说,他能在吵架的第二天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她,她应该感到满足的。
桃桃深深地吸了口气,收藏好所有坏情绪,努力摆出一张看似自然的笑脸朝着任昊走去。
“大叔别生气了,昨天桃桃昏了头,是桃桃不对。”虽然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可他还能整夜整夜的陪着她,他没有像对待别的女人一样满足完自己的男性需要就走人,她就该心满意足了。
至少这样,她还可以认为自己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那样,桃桃走到任昊身旁,朝着他绽出微笑挨着他坐下,“这么晚了大叔一定吃过饭了吧。”
“嗯。”仍旧崩着张脸,任昊应声。
回房换上柔软的家居服,桃桃再度乖乖地坐回到任昊的身边,“大叔要不要吃颗苹果,桃桃给你削?”桃桃顺手从盘里拿起一颗红红亮亮的大苹果,不等任昊回答,她已经径自削了起来。
说实话,大叔真的是个可以让每个看到他的女人都会心动的男人,他酷帅的俊脸好看到没天理,偏偏傲然的霸气,是那种古代帝王将相与生俱来的气势,后天是无法修炼的……
达芬奇黄金比例的好身材是经男模还要标准的衣架子,每每这样看着他,都会感叹上天的公平,为什么会把好东西都给了他,从外貌到头脑他都是一流的,怎么能让人不去爱他呢?
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什么事也做不好,两只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溜去。
“哎呀!痛……”因偷窥得太专心顾桃怡手中的削苹果的一不小心就削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苹果你也别削了,我根本不喜欢吃那东西。”听见桃桃的低呼,任昊再也崩不住脸了,忍不住俯身心疼地去看她手指上的伤口。
“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小心点儿,总是这样毛毛燥燥的让人担心。”说话间,任昊便反覆看了她的伤口几眼,然后缓缓地将桃桃割破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口里吮了起来。
“哦!知道了……”桃桃小声地应着,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大叔含在嘴里好半天,桃桃只心里暖烘烘的,又痛又麻的灼热感立刻在伤口漫开。
“乖乖我好想你,你想我吗”放开她的手,任昊长臂猛地一揽,将桃桃整个人困在入自己的怀中,他如糖果溶化般甜蜜柔软的嗓音附在她的耳边低语。“以后不要再吵架了好吗?”
“嗯……”只觉鼻头酸酸,眼眶里热热地灼得难受,桃桃不感多说什么,她怕一不小心让他听到自己的哽咽。
以后不要再吵架了?
谁又愿意和他吵架呢,无时不刻不在盼着他回家的她又怎么舍得和他吵架把他气走?
难道他看不出来他不理她,她心里有多么难过吗。
“我想你都要想疯了。”任昊凌形好看的薄唇轻轻刷过她的粉润的颊,幽深如夜的瞳紧紧地锁住她水光盈亮的双眼。“乖乖也想我的是吧。”
“大叔,桃桃好想你。”再也不愿意计较别的,桃桃主动地吻了他。
“乖,不要怕,我会好好疼你的,没什么好怕的。”
他对她真的已经很好了……她的身、她的心都可以感受得到。
“你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
经过那一夜的激情过后桃桃更加地确定了她是离不开大叔的,但是任昊将她这样如同见不得光一样藏着,真的令桃桃憋闷地喘不过气来。
如果,再这样终日无所事事地憋在家里,桃桃自己早晚会疯掉,她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内容只是傻傻地等早出晚归、甚至时而几日不归的叔,她怕自己真的哪一日再也坚持不下去,一冲动离他而去。
桃桃开始试着想找一份工作来打发她无聊的时间,缓冲一下压力。
可是,必竟大叔是不同意她出去工作的,她得找一个不会马上被他发现的公司才好,这个城市里有哪家公司是和大叔没有生意上往来的呢?
掐指算算真是少之又少,就算没有生意往为,商场上又有谁不认识谁呢?
在千挑万选之后,桃桃终于找到了一家新开的公司,而且也是一家跨国的公司,刚刚在国内开了分公司。
清晨起来,打开衣柜只那么一看,桃桃就愁了起来,她的衣柜里一件看上去可以穿着去找工作的正式衣服也没,看看手表已经快八点了,根没时间去买了。
桃桃只能挑了一件看上去不晋通一点的连身齐膝白裙,看上去就像是规规距距的高中生,轻轻淡淡地化了个简妆,桃桃便拿着简历出门去了。
如山如海的应聘队伍,女孩子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如果不是在大玻璃窗落地,摆着整齐办公桌的人力资源部会议室里,桃桃一定会错认为这里根本不在招聘,而是在选美。
低下头看看衣着平平的自己,看来这场应聘一定会以失败而告终了。可是,她并不知道就在桃桃专心叹气的时,有个人刚好从会室的门外路过,而那人也无巧地一眼就认出了坐在人群里叹气地桃桃。
英俊的男子,不自觉地嘴角微微上扬,只觉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自打那日成人派队后,她对他无情地提出了分手,他们争吵之后,他找也她好长时间,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想到今天她竟这样自己送上门来。
当招聘会结束后,完全不抱希望的桃桃正有气无力地打算离开,却不料被人当场点了名。
“请问哪一位是顾桃怡小姐?”
“我是。”桃桃惊怔地回答道。
直到桃桃正式上班那天,桃桃仍不敢想信,她这样成绩一般,打扮像孩子的小女生竟然会在美女如云的人群里被选中,简直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可是,就在她公司里工作了半个多月后,在某一天、某一个偶机会,与公司的总裁意外相遇后,她才彻底明白了自己被选中的原因。
因为,她是总裁特别指定的。
而那个总裁又为什么偏偏对她情有独终呢?因为那个总裁不是别人,正是被她无情抛弃的前男友:刘、岩、皓。也就是在桃桃知道真像那天,她便打了辞职报告。
可是,她的总裁大人却不批准,还讲了一通大道理给她听,说什么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绝不会把工作和私生活混为一谈,说什么她不用介意他们之前是恋人这层关系,他根本不会在工作上对她照顾,反过来说,因为曾经是恋人,她也算是自己人用着也放心,不用怕她坑他,还说他知所以决定聘用她,完全是因为他不想把公司变成模特公司。
听闻他合情合理的演说,桃桃也不好再提辞职的事,于是就留在了他的公司,而他也保证不再提之前恋爱的关系,从此他们只是朋友、老板与下属的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和他一起工作之后,桃桃渐渐发觉他是个非有原则的人,而且做事也是说到做到。慢慢的她与他之间不再尴尬,相处的也随变了好多。
自从桃桃出去工作的第一天起,她就每都在担心着怕大叔发现,她处处小心,但是该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想躲也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