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的一句话,不但气煞了两个土匪,还把隐藏在暗处的王继业也给气得够呛,伸出手中枪,瞄准了小野,就要将其立毙枪下……
这时,那个土匪小头目也忍不住了,不顾自身安危的抬枪就向小野瞄了过去……
“小心!”另一个土匪突然大叫一声,扑向小头目,一把将其推了出去……
耳中就听“砰砰砰”几声枪响接连传来,那个土匪的胸部就被子弹打成了筛子一般,瞪着不甘的大眼睛,缓缓向地上倒去……
“砰”又是一声枪响,小野应声中弹,被子弹的冲击力挂到在地……
“小野阁下,小野阁下……”小鹿连忙跑过去,查看小野的伤势……
其他日本人都紧张的举着手中的枪乱晃,眼目四处望,寻找开枪的人……
“有埋伏,我们的快撤!”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的三井语气慌乱的叫道。
小鹿刚想说点什么,张开的口还没吐出字来,两个手下已经从他手边抬起小野,仓皇撤退……
“砰”又是一声枪响,小鹿翻身倒地,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胸口的枪眼“泊泊”冒着血泉,然后,头一仰,无力的枕在了绵软的草地上,眼望着夜空中灿烂的星辰,喉头一阵痉挛,一股鲜血冲口而出……
通往伏牛上的路上,骑在马上的薛莹莹正处在左右为难的境地。
一边担心那边的兄弟的安全,一边又为家里被抢占着急,最着急的还是小茄把儿也失陷在了伏牛山。
现在对薛莹莹来说,小茄把儿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决不允许别人伤害他。
“走,回去!”
薛莹莹深深的望了一眼东方,那里有她十一个弟兄正在奋战,然后一踢马腹,纵马往伏牛山方向前进。
仅剩的这几个兄弟也撒开腿,紧追大当家的马后。
“砰砰砰……”一阵乱枪声从东方传来,枪响声虽然杂乱,但是声音并不驳杂,这绝不是自己那十个弟兄的枪发出的。
薛莹莹的心提了起来。
薛莹莹虽然担心,但是也顾不了那十一个弟兄了。如果伏牛山不拿回来,自己这班人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芦苇荡里。
隐蔽在杂草中的王继业,在第二枪准确的击毙了三井后,站了起身来,一边拉动枪栓,一边跑步追击着敌人……
常林见少爷去追击敌人了,不敢怠慢,也紧紧的跟了上去,在从三井身边路过时,顺道捡起了三井的手枪——一把王八盒子。
伏牛山,牛脊岭,匪巢,议事大厅。
张少掌柜的舒舒服服的坐在大木椅上,翘着二郎腿,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一脸得意的看着下面闹哄哄的人群。
今晚他干得这件事太露脸了,不由他不得意、
想当时,他派了一个手下去摸哨。本来摸哨应该派两个人的,但是他觉得土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正好可以借机向王家的下人显示一下自己手下的实力,于是就只派了一个过去。结果,事与愿违,被土匪的暗哨给发觉了,偷袭行动暴漏。
既然行动已经暴漏,张少掌柜的就决定改偷袭为强攻,趁土匪的增援未到,强行攻入寨门。
果然,薛莹莹出动时带走了山上的大批人手,寨门这里除了已经被杀死的那两个明哨外,就只剩下了一个暗哨,根本就阻挡不了张少掌柜的带领的二十多人的进攻。
攻进了寨门,里面就宽绰多了。张少掌柜的命令这二十多人散开,自己带着那几个保镖,依靠山石做掩体,排开阵势,等土匪的援兵到达时,一阵激射,就将措手不及的土匪打得溃不成军,很快就结束了战斗,除了生擒的残狼外,其他土匪被全部歼灭。
歼灭了山上的土匪,张少掌柜的又派出手下去哨探,弄清楚了薛莹莹带领的土匪的动向,在得知土匪已经走老汪沟回山的情报后,又在老汪沟设伏,一举将回山的土匪打散。
老汪沟的山路难走,土匪到这里只能下马牵着往山上走,遇到伏击后,仓皇中,只得舍弃了马匹,徒步逃命。
别人腿长跑得快,小茄把儿人小腿短,跑在了最后,被王家的下人追上,绑了回去。
想想今晚,连战连捷,张少掌柜的心里就不得不兴奋,这土匪也太好打了,狗屁的国民政府屡屡出兵剿匪,却屡剿不灭,实在是太无能了。
被绑在柱子上的小茄把儿,望着围在自己面前的一大群人,圆瞪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你,你们不,不要乱来啊,我,我警告你们,我姐姐可,可是最疼我的,你们要,要是敢碰我,我姐姐绝绕不了你们!”
因为害怕,小茄把儿身体抖的厉害,说话时舌头打着结,吐字磕磕巴巴的,说完后,惊恐的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那群人,看着他们的反应。
鲁正明在吵吵嚷嚷的人声中,亮开大嗓门,喊道:“日,一个小崽子也这么狂,做土匪的还真是个个狗胆包天。依我看别以为那小崽子年纪小就心疼他,直接和大的一起杀了!”
“对,一起杀!”
好多人都应声附议。
赵老伯见状,急忙喊了一嗓子:“都安静,安静一下,听我这不中用的老头子说两句!”
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听到下面吵吵嚷嚷的人声忽然没了,张少掌柜的两眼眯得更狠了,一道犀利的像刀子似的目光从眯成一条缝的眼皮子间射了出来,紧紧的盯在了赵老伯的身上。
“赵伯,您怎么能这么说呢?”鲁正明拉住赵老伯的手,说道,“我们都是尊敬您的,您可千万别再这么说。”
“正明啊,你是六岁到的王家,是我看着长大的。”赵老伯用自己瘦骨嶙峋的老手,拍着鲁正明的手,说道,“你这孩子的本性我是知道的,你脾气鲁莽暴烈是不假,但本性是善良的。”
“赵伯……”鲁正明听到赵老伯的话,眼中浸出了一滴泪珠,许是想起了小时候流浪的经历,又许是想起了恩重如山的老爷……
赵老伯拍拍鲁正明的胳膊,说道:“你不必多说,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你想过没有,虽然土匪是凶残,不值得同情,但是我们能跟他们学吗?那个还是个孩子,还不懂得是非,我们应该给他个机会。”
坐在高台上的张少掌柜的听到赵老伯的这席话,眼中精光一闪,杀机稍纵即逝,然后“呵呵”一笑站了起来,满脸和睦笑容的对下面的众人说道:“赵老伯说的极是啊,我们不能因为土匪凶残就连小孩子也不放过,那样我们就和他们无异了。”
众人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鲁正明狠狠地瞪了小茄把儿一眼,心有不甘的说道:“既然赵老伯和张少掌柜的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着吧,我们放过小的,大的必须杀了!”
“不不,”张少掌柜的又说道,“大的可以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
张少掌柜的这句话才刚出口,底下的众人就炸了锅,纷纷叫嚷起来。
“安静,安静!”张少掌柜的抬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等人群的骚乱稍微平静了一些后,才继续说道,“大家急于为你们家老爷报仇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你们想啊,我们攻占了土匪的老巢,那个土匪头子会善罢甘休吗?我想,她现在肯定正帯着人马赶回来,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杀那个人,要用他做人质,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尽皆信服。
山路上,薛莹莹心急如焚,打马扬鞭跑的飞快,竟然毫不顾忌夜的黑暗。
她的身后早已看不到了弟兄们的身影,两条腿的人终究是赶不上四只蹄子的马儿的。
芦苇荡里,王继业提枪追赶着逃敌,一旦追见敌人的影子,就抬手开枪,但是由于芦苇的遮掩,很难瞄准,命中率很低,已经开过三枪,只命中了一发,还没能把敌人打死,只是打伤了,枪里也仅剩下了一颗子弹。
又紧追了几步,王继业忽然眼前一亮,竟然冲出了芦苇荡,前方五十多米处,有几个黑影正兔起鹰跃的飞速逃窜。
王继业站住了脚步,举起枪,瞄了一个准,“砰”的一声枪响,前方一个刚刚跃起的身影,应声摔落。
射出了最后一颗子弹,王继业恨然将手里的空枪摔在了地上。
此时,常林追了过来,手里拎着那把捡来的王八盒子,也举手对着前面的黑影“砰砰”连开了两枪,只是枪法太烂了,一枪都没打中。
王继业劈手夺过常林手中的枪,再想射击时,那几个逃窜的敌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你真是个笨蛋!”王继业看着常林责骂了一句。
常林心里委屈啊,这次开枪是这辈子的第一次,打不准应该是很正常的。
“咝啊——”常林突然惨叫了一声,手按后背,身子一矮,就往地上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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