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黄袍老者哈哈大笑,谁知庄家一亮牌,最后一幅,郑曦竟真的转运了,郑曦只拿了个一点,庄家竟是鳖十;于是九个就变成了十八个,郑曦也不动声色,把十八各全压了上去,第四手第一副竟是对天牌,郑曦仍不动声色,把三十六各筹牌全压上,于是又变成了七十二个筹牌,郑曦全部推出,花衣中年男子一愣,好心劝道:
“小兄弟,细水长流,还能多玩几把”,
“玩的就是心跳”郑曦道,黄袍老者盯着郑曦好一会,突然一挑大拇指,
“好,小老弟,你是真有种!”,黑袍老者忽然道:“够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郑曦却是淡淡一笑,心里却是觉得有趣,甚至有点滑稽,左右不过是百十两银子,若对普通百姓来讲自然是天数,可是郑曦看得出,左右三位,非富即贵,在中原皇朝商队的赌坊的贵宾室,怎么也不应该为区区百十两银子动容吧,郑曦却是无所谓,根本不在乎,又是全部推出,又赢了,一百四十八个筹牌,下一幅,天门,二百九十六个筹牌,接着,五百九十二个筹牌,一千一百八十四个筹牌,黑袍老者坐庄,连吃两门,三人里最不动声色的他竟然额头也现出汗珠,手也微微颤抖,郑曦笑了笑,一千一百八十四个筹牌全部推出!
黑袍老者终于不能淡定了,倏地站了起来,道:“你真的要压这么多?”郑曦笑笑,“就这么多!”老者看了看黄袍老者和花衣男子,叹了口气,把牌一推,道:
“好,我服了你。”郑曦有些奇怪,道:
“你不推了?”黑袍老者苦笑:
“不推了,再推,我这个赌坊就没了。”
郑曦脑袋右转,看着最是好赌的黄袍老者,黄袍老者却是摆摆手,扔过一枚黄色玉牌,
“好小子,我甘拜下风,以后有事可以拿符找我”,说罢,径自离去。郑曦翻开玉牌,“咯噔咯噔!”心不由自主跳了两下,“威王府”竟是威王爷,当今皇上的三皇弟,怎么可能,郑曦忽然意识一个问题,莫非赌得一个银饼筹牌不止是一两银子。
花衣中年男子清点好筹牌,白着脸,对黑袍老者说,“黑玉尊者,今天我是输了,不过可没你惨,呵呵。”,“哼!”黑袍老者没理睬花衣男子,瞅着郑曦道:
“小子,你是要立刻兑现还是寄存本坊呀。”,
“兑现吧,以后机会再来玩。”郑曦现在可以肯定这一千一百八十四个筹牌绝对不止一千一百八十四两银子,倒想看看看看究竟是多少,
“兑现,好好好”黑袍老者煞白的脸显得抽动几下,正是皮笑肉不笑,朝灰衫老者点了点头,
“丁总管,你去点拨点拨小哥,一千一百八十四个筹牌可是巨款,不好拿。”,“尊者,明白”灰衫老者低头应道,对着郑曦不冷不淡的说,“走吧,郑公子。”
郑曦冷哼一声,跟着来到柜台,红眼汉子看见小云捧着的银盘,露出惊诧的眼神,“这是你赢的?”,“怎么,在你们和运坊还能是抢得不成。”郑曦瞪了红眼汉子一眼,把银盘放到桌子上,抓出一把,放到桌子上,对着小云说:“这些给你做个胭脂钱吧。”,“什么?这些给我?不不不,我不能要,太多了!”,“嗯,少爷我高兴,怎么嫌钱少?”郑曦露出一丝不悦,小云看着郑曦,想了想“多谢郑公子,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只要十个就好,其余是万万不能要的,还请公子答应。”小云说着从桌子上数出十枚,放进腰间的彩丝馕里。
郑曦也没在意,红眼汉子收回嫉妒的眼神,
“郑公子,一共是一千一百七十四个筹牌,一筹牌一千两银子,共计一百一十七万白银,这是银票,每张十万两,您点好。”,
“什么一百一十七万两”,郑曦心噗噗跳,“怪不得怪不得,连三皇爷也跟不起这么大的赌资,郑府上下加上五百亩田地估计也就十万两银子。”,
“呵呵,郑公子今天手气好得很,我们赌坊还有很多花样要不试试?”灰衫老总管看见郑曦,带着煽动的语气,郑曦刚要说话,忽然听见背后有人说话,“郑曦,你在这哪,兄弟可是输惨了,带来的银子全输了。”瘦猴和铁牛不知道啥时候到了身后,跟着两个奴婢,“郑曦,你手气怎么今天?”郑曦看见瘦猴和铁牛愁眉苦脸,知道两人都输了,瘦猴眼尖,看见红眼汉子递给郑曦的银票,便嚷道:
“哈,郑哥,这些不会是你赢得吧,怎么可能?”,
“哈哈,郑公子今天手气好的很。”灰衫总管怂恿道,“郑哥,哇,趁着手气旺可要替我们挽回这口气。”,瘦猴和铁牛杨秋起郑曦来,郑曦心想拍的元气丹起家就要三百万,虽然今天侥幸稀里糊涂赢了一百多万,可是仍买不起元气丹,索性倒不如趁着运气好,试一把。便点点头,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
“好嘞,小兄弟够爽快!”灰衫总管喜笑颜开,拍了马屁,显然是不想郑曦把银票拿走,也难怪,一百多万,顶十多个校尉府了。郑曦没搭理,径直跟着瘦猴铁牛来到赌场大厅。
“大、大、大”、“小、小、小”嘶喊声吵杂,交集在赌桌上,一群人围着,短衫精干汉子显然是庄家,豹眼环视,
“赶紧压,赶紧跟,马上开盅了,赶紧赶紧……杀!”,
“大,哈哈我赢了,哈哈!”、“又是小,妈的!”、“呜!”、
“呜!”,随着开盅,周围立刻爆发出惊喜、哀叹的吵杂交集声,郑曦、铁牛、瘦猴挤进去,“开盅开盅啊,是大是小赶紧跟、赶紧压!”短衫精干汉子又开始鼓动众人,
“郑哥,压大吧,刚才我就是一直压小,输了个精光。”瘦猴在旁边提醒郑曦,
“不,风水轮流转,这回偏压小。”郑曦抓出一把银饼,
“跟小!”,
“杀!”,
“小,是小,终于赢啦”,
“唉,怎么是小呢?”周围又暴起吵杂声,瘦猴一边喜滋滋收起银饼,一边催促短衫精干汉子,道:“再开,再开!”
短衫汉子刚要摇盅,看见灰衫总管过来,对视一眼,短衫汉子会意,把手一摇,对着郑曦,
“郑公子,在下穿云豹,咱两玩两把如何?就直接赌大小!”,
“好,我也看出了,这和运坊分明是不想我把钱拿出去!”,旁边的灰衫总管立刻道:“郑公子此话严重了,我们和运坊最是讲究信誉,郑公子要是怕了,现在就可以走。”,“哼,就让你陪爷玩几把。”。穿云豹猛摇竹盅,一掷,喝声:“杀!”六粒骰子在海碗中滚动激荡,只听得唱摊的叫道:“二六一四,十六点,大!”须知掷骰子十八点乃是最大,十六点已甚为难得。穿云豹抱抱拳道:
“好,郑公子,您请吧!”郑曦盯着穿云豹的手法,看出几分意思,伸手把六枚骰子抓到手里,颠了颠,心想,果然有门道,各点的重量有明显的差别,要不是郑曦家传的沾花掌练到七八分火候,根本感觉不出来,郑曦拿捏火候,甩了甩扔进竹盅里,也学穿云豹一般猛烈的摇晃,猛地向碗中一掷,只听得唱摊的叫道:
“二六一五,十七点,大!”穿云豹面色发青,叫道:
“再掷!再掷!”郑曦道:
“好,再掷,这一口是赌二十万了!”穿云豹手心里淌汗,尖声叫道:“全色!”一掷下去,只听得唱摊的叫道:
“二六一五,巧极了,又是十七点!”掷到十七点几乎可以说是稳操胜券,穿云豹微现笑容。只见那郑曦不声不响,把六枚骰子在手中把玩一会儿,却是暗暗体会骰子的力度细微差别,扔进竹盅,迅速的晃动,骰子在竹盅里高速运转,发出嗡嗡的声响,“砰、砰、砰”猛地掷向碗里,唱摊的叫道:“六红四,全色!”全色最大,穿云豹、围观的人全都变色。瘦猴和铁牛哈哈大笑,连忙收起银钞。
却听得一阵阵干笑,有人叫道:“且慢,我也要来赌一赌!”郑曦眼睛一亮,只见灰衣总管,从人丛中缓缓走出,立刻让被众赌客认出来,是合运坊的总管,人称八臂神赌,穿云豹看见灰衣总管过来,立刻低着头退到身后,灰衣总管,一把抓起竹盅,:
“嘿,嘿,郑公子今天是鸿运当头,老朽狂妄,试试公子运到如何?”,
“大总管是气息以上的境界吧,我们才是刚柔境,大总管不会以大欺少吧?”瘦猴感觉到灰衣总管的深不可测,和自己的父亲气息威压一般,
“哈哈,郑公子今天在我们赢了这么多,传出去别人知道,会被笑话我们合运坊无能呀。赌场无父子,既然敢来,哪还管什么刚柔境、气息境,赌嘛,靠的还是运气。”,
“哼,老总管,我要是不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