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晕倒在舒洛怀里
说完,整个人就晕倒在舒洛怀里。
舒洛,看了一身泥泞狼狈不堪的杰洛一眼,抱起希洛,往反方向走了,在心底里重重地加了一句——其实,在那刻我真的很揍你!即使你是我唯一的双胞胎哥哥——但是,不管妹妹想要什么,我都会帮她得到!
一黑一白一粉红,一红一蓝一幽紫,就这样撕破一切,公开见面了!
这几天,木木都没有到学校上课。
炫总是无意有意地徘徊在左恩的家门口,他总会和另一个人相遇,接着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各自走回家……
希洛,看着那抹雪色英挺的身姿,孤寂落寞的走远,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上,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原来,傻的人不止我一个。现在,我知晓他心底里的悲伤,可又有谁望得见我的眼眶中的热泪,在一滴又一滴的滚落,化为冰冷呢?
舒洛,远远望着那条笔直的林荫道上,希洛孤独的来往,不止一天两天了,为什么要这般执著呢?我唯一的妹妹,难道开始懂得什么叫爱情了吗——二哥,又能为你做点什么呢?只要我有这个能力,就是天上的月亮,我都会为你摘下来!
望着,远处的那幢最美丽的城堡,突然心底泛起一阵的酸痛——她就住在那里吗?花木木?暗夜里的精灵……
舒洛暗自下了决定,抱起放在琴盒中,那把精致焕美的竖琴,走出门外。
杰洛疑惑地看着他激动万分且略带零乱的步履,远远地跟了上去。
空灵曼妙的琴音,飘荡在半空中,轻袅袅地传进木木的耳际,像不安分的小蚊子,拍打着小翅膀……
木木,走出门外,沿着声音,寻了过去。
山峦林翠的小山峰,碧绿青草地,野花烂漫,晨曦还未散去,朦胧虹霁……
弹竖的少年,停下音乐,回过头,向她挥了挥手,笑了:“你来了,我以为你会迷路……”
“迷路?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有点路痴啊,幸好,我是听着你的琴声过来的,呵呵……”
木木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望着满天的朝霞在升腾,淡色雾气在弥漫。
“你不是有点儿路痴,是非常路痴。上次,你给我指的路是反方向的,我找了好久,才重新找到了‘帝国威廉’……”
舒洛对着她微笑,一点也没有责备的意思。瞳仁浅蓝,泛起烟似的朝雾,好似探进深处,会不知归路。
木木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我还真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走了这么多冤枉路。”
“其实,走得也不是很长,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有位带天使翅膀的女孩子告诉我,道路无所谓远近,重要的是路程上的风景。”
舒洛的目光,变得深邃,亮辉斑影,里面似乎隐藏着一道绚丽无比的光芒。
“舒洛,你好像童话里的人物喽。好神秘的感觉……”
“其实,我们本身就生活在童话里,只是你感觉不到而已……”
“童话吗?呵呵,如果真有童话,在里面舒洛一定是位高贵的王子!”
“只有王子也不行啊,还需白雪公主来配……”
“呵呵……,舒洛好臭p啊,想当白马王子啊?”
木木打趣地推了一下舒洛——这家伙一听夸他,小尾巴就真的翘起来了。
舒洛,灵巧的手指拨动着竖琴,几声清脆的音律,破空而出,看着木木眼内淘气流转的水波,不自觉的笑出声:“其实,白马王子是为白雪公主创造的,没有公主的落难,就不会有王子的传说……”
“咦?说的挺有道理的。”
“如果以后你落难了,我就去救你,续写一段童话传奇……”
“啊,舒洛,你好乌鸦嘴啊!不准胡说哩,我会活得好好的,在阳光下,永远灿烂的笑……嘻嘻……”
前方天空的乌云,层层叠嶂,像座大山,凭空移了过来,远处打了个响雷——“轰隆”!
把木木吓了一大跳,这老天也太过分了,太不给自己面子了,竟在她宣誓的时刻打雷!
“木木,我来是替我哥哥向你道歉的。真对不起,上次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记在心上,其实,他本质不是这么坏的……”
舒洛的声音在木木明亮的双眼注视下,越来越低,低若蚊鸣。
“说完了吗?”
“嗯。”舒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脸上布满内疚的乌云。
木木看着他不自在的愧疚,笑了起来。
“哈,笨!你不要放在心上才是真的。那是过去的事了;再者,愿赌就要倾尽全力,过后了,就不要再去想。因为,过去了就若云烟,即是云烟就举足轻重了。我才不会为了那个疯子使自己不快乐呢。自己每天都在想那些不开心的事,硬逼着自己生气不快乐,得不偿失啊,根本就是在找罪受,硬要自己惩罚自己的人,是傻瓜!是笨蛋!更是白痴!我才不要!”
木木,大声地说,高昂着头,看着天空上浮羌的黑云层,一块块的袭来,又笑着说:“看吧,现在乌云跑过来了。难道我们要一直陷在‘天要下雨’的苦闷中吗?有时候淋雨,也是一种快乐啊,晶莹的雨水是天赐的珍珠,所以要好好的接受洗礼……”
舒洛笑着看着她,仰上高空的兴奋脸蛋,觉得她是一位很特别的女孩子,开朗活泼,可爱善良,心胸开阔……
这样的人,在任何困难之下,就是历尽千险也不会畏惧的——那颗坚韧的心,是如此的可贵和难得!
“走吧,话是这样说,可是淋雨会生病的,要吃药打针啊,你不怕吗?”
舒洛,拉着她,想找个地方躲雨。
“轰!”雨却在这个时候,像个得理不饶人的坏蛋,雷打得轰鸣贯耳。
雨珠,辟呖啪啦地倾泄着,落在水坑中,泛起朵朵的水花,跳跃着强有力的节奏。
木木和舒洛两人身上的衣服,立刻淋了个半透,舒洛担忧地看着她才初愈不久的伤口,又要受感染了,心里隐隐不安。
“木木,我们是朋友吗?”舒洛真诚的问,脸上蒙着一层淡淡水雾,看起来像玛瑙一般明泽光蕴。
“嗯?我们当然是朋友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真奇怪?”
木木看着天边下个不停的雨,有点焦急两个人还站在雨帘内,应该赶快找个可以躲雨的地方呀。
“你介意我们共撑一把伞吗?”
“不介意啊,怎么了?”
“隆隆……”天边的雷闪着红光,像把利剑,刺开血口子;雨瓢泼,随着雷响,泼洒得更急速!
“嗯,那就好。希望你不要生气,多多得罪了。”
舒洛把阴沉的天空敛进瞳孔内,告诉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因为,木木脸上的擦伤被雨淋得有点脱皮了。
所以,舒洛立即脱掉了宝蓝色的外套,像大海上扬帆,张开强有力的手臂,把木木整个人搂进怀里,带着她往前跑。
“砰,砰,砰!”强有力的心跳声,响彻在木木的耳际,她感觉到脸蛋上很突突的好灼热……心儿也跟着加快速度跳动起来……
她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薰香,是舒洛身上的体香——迷迭香和玫瑰精油混合的香气……
然后,她想起了左恩的清爽柠檬味,还有炫身上的淡淡残梅冷香。
原来,每位帅哥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气味,掺着醇厚的情感,扩散在血液中。
木木抬起头,看见雨水正顺着舒洛的发间,流淌,褐色略微曲卷的头发,贴在前额,雨水顺着发丝,一滴滴地润湿,像颗颗闪亮的珍珠在滑落……
他俩并臂往着跑着,彼此温暖的体温,隔着衣服互相传递着;木木低下头,听着他急促蹿动的呼吸声,响在耳际,惹来一阵的闷热……
急雨瓢泼,他们远远的跑着,甩掉叠翠峰峦;甩掉茂盛丛林;也甩掉了落在后面那位身着红色服饰的杰洛。
杰洛,全身湿透了,仰望着高空,嘴角上挂着一抹笑——原来,你是为她而来。
弟弟,如果说,她可以破解你命定的寓言,那么,从此以后,你将不会一个人在漫漫长夜里独奏竖琴,守候千年的风霜;不会再如同希腊神话中的著名乐师和诗人“奥尔甫斯”在冥界里弹着七弦琴,无望地守候爱人,孤单而终了。
把木木送回家中,舒洛就告辞了。
他只是淡淡的留给木木一个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不会奢望,也不会去强求什么,淡似云雾,浅似朝霞,最美亦是最真。
或许,木木读得懂他的意思,不管是琴音还是笑容——知己之间,无需多言。
雨渐小,木木回过神,才发现他已走远了,却忘记给他一把伞。
舒洛抱着竖琴,慢慢走回家中,很高兴她并没有因他而全身淋湿,更希望她不要感冒。
一段路走得好长,他细细地品嚼之间的那份情谊,脸上一直保持着一种欣然的笑容,头发上的雨珠又滴落下来,晶莹透亮……
前面那抹红色的身影,闯进了他的眼帘,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现在还下着雨呢。”
他还来不及收起笑容,就惊讶地问。
“其实,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杰洛走过来,搂着他的臂膀,两人一起走回家。
“等我?”
“你是为了那个女孩子,所以连下雨也不顾了,对吧?”
杰洛的单凤眼瞅了过去,紫灰色的瞳仁,藏着波澜。
“我?大哥,我请你以后别再伤害她了,行吗?”
“伤害?哈哈……能使我弟弟快乐的人,我怎么会舍得。”
“……”
舒洛看着他,内心一阵漪涟在泛滥——也许,在这个世上,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这位的双胞哥哥了。
回到府邸。
女仆凯赶紧给舒洛备药,他已是轻微的发烧感冒了。
但即使感冒,他通红的双颊却时不时地冒出一点粉红的色彩。
“两位少爷,他们呈交‘驱逐令’了,叫我们三天内搬走……”
浅裳面露忧色地看着两位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儿,只不过一个愠怒满面,一个沉静如海。
“他们敢这样对待我们?可恶!一把火烧了算了!”
杰洛,抓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真是痛快;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孩子,他真的想放火烧山!
“浅裳,马上去召集我们的人,我就不信,他们能压得住我!”
杰洛又打开另一瓶酒,准备痛饮;舒洛敛着眼睑,轻微的咳嗽着。
浅裳,一动也不动地只等着二少爷开口,根本无视杰洛的反应——她可是懂了,见机行事。
“喂,浅裳,你听到我在说话了吗?为什么不回答啊?……”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心烦,心烦得要死,每个人都不听他的命令了……烦!
“大哥,如果你再做这些没用的事情,我会立刻把你送回去!”
舒洛合上手上的文书公函,敛了一下眼瞳,从容不迫地又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其实,不用我们动一兵一卒,他们自会有麻烦的。他们都还未动手,大哥你最好不要自乱阵脚,以后的一切都听我的!”
他们即使如此,那就不能坐以待毙了。他浅蓝色的瞳孔,泛起一层迷雾,轻澹泊风般的内敛深沉:“浅裳,给我致电英国公爵,中午我要去英国一趟……”
“弟弟,你决定要宣战了?”
“嗯。”
战争开始了,不管是无声的较量,还是有声的磨擦——左恩,我们英国见吧!
左恩的祖父就是英国公爵。在英国有极强的势力,并拥有自己的公国和领土。
是娶了英国公主而亲封的公爵亲王,世代子孙承袭而下。
在英国,公爵是仅次于国王或亲王的最高级贵族,与作为一国之主的欧洲大陆的“大公爵”有所不同。
英国公爵爵位出现很晚。1337年,爱德华三世把康沃尔郡升为公国,将公爵爵号授予年方7岁的“黑太子”爱德华。该王储16岁参加百年战争,锋芒显露;1355年前往法国指挥作战,军功卓著。父王对他赏赐有加,使太子身兼多种称号,如1343年封为威尔士亲王,1362年加封为阿基坦公爵。为突出公爵特殊地位,以后多年里除女王配偶和王子外,其他王亲均不许称王,最高可获公爵爵位。随后,爱德华三世及其继承人又先后建立了兰开斯特公国、克拉伦斯公国、约克公国和格洛斯特公国、赫里福德公国、贝特福德公国和萨默塞特公国等。这些公国的领有人都是王室宗亲,他们得到高级爵位后,在贵族中鹤立鸡群,威势不凡。
所以,丹麦皇室趋于建立崇高利益的目的,彼此政治联姻。
英国?苏格兰
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抵达苏格兰一幢古堡。
由于连夜赶路,舒洛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了。脸庞红绯透着一种苍白,凝结成一抹粉色的苍悚。
十九世纪建造的哥特式古堡内,烛台灯盏,昏黄扑朔,豪华的水晶吊灯一层层的流泄而下,整个大堂挂满欧洲的大幅油画,巴洛克风格的家具,纯工手品制作,精细而昂贵。
舒洛坐在大堂里,看着一幅人物油画,那是年轻时的公爵——左恩的祖父。
他有一双金色的琥珀瞳孔,犹若炬炬金色的朝阳在升起,好似只需被他一扫,就可以洞穿人的内悉一般。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边,雍容华贵,风姿骄昂,手握权杖,身穿深红色的丝绒外套,衣领上依旧有着皇冠族徽。帽子上镶四条貂皮,其冠冕上有一个金环,上饰8枚红色金叶片。
油画底款下有国王的盖章和签名——我们真正可信和最为敬爱的伙伴。
舒洛,慢慢地靠近画像,静静地观摹着,太像了,这霸主的气势,这王者的风度与芳华,这种凌人的气质下扩散出来的奢华气息——左恩有一半的性格出自于这位祖父。
但左恩的样貌里更隐着一种高贵优雅的内质,那么聪俊内秀的智慧一直锋芒不露地聚集着,等着爆发的一天——因为,他是暗黑,所以,可以包容一切——不同于炫,那种月牙的光华,冷冽而不掺杂质。
可以说,左恩是一位完美的几乎接近于神祗的男子,不管是外貌还是内才,不管是风度还是气量,都堪称首屈一指。
“你来了……”
雄厚的声调透着一股威严,传了过来。
公爵由侍从扶了过来,一付大病初愈的表情,但丝毫不减他的英姿神气,探了内底的人才会知道——他原本是加勒比海岛上一名响誉四海,威名远播的海盗头头,当年就是掠了美丽的英国公主,才被亲封为公爵亲王。
“是的,公爵大人。”
舒洛,对上他金色的瞳孔,优雅地行礼——他的心里,轻轻地打颤了一下,好凌厉的目光,可以穿透一切坚硬的东西。
“呵呵,不必多礼,王子殿下。”
公爵笑了,摆了摆手,又补了一句:“想不到,世上还有像你这般清俊高雅的儒士,不知王子殿下,有婚配否?要不要我帮你撮合一桩。”
“公爵大人,说笑了。”
“王子殿下都长得这般不似人间的产物,想来,公主也绝非一般佳色了。我会尽快办妥此事的,还要麻烦你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其实,我来,还有另一事想与公爵商议。”
“哦?好啊,洗耳恭听……”
舒洛俯在他的耳旁语言了一番,只见公爵大人,眼内金光四射,盛满了笑意,对着舒洛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城堡外,一大片绿油油的草伸展在不见天际的远方,风驰电掣地跑来一匹黑色骔马,它高大威武,矫健神勇,真是难得的神骏啊。
马背上坐着一位金发弈弈的男子,一身马术的装束,笔直利索的燕尾服,把他高挑伟岸的身板映衬得更轩昂。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身价昂贵的良种马——英国的纯血马。
晴朗的天空下,“哒哒……”马蹄声悦耳,溜来了一匹全身洁白得不见一点杂斑的纯雪白马。
坐在马背上的炫,有点儿忿忿不爽,对着黑马的主人,开始控诉:“我说黑炭,你也太过分了吧,为什么所有的白马全是母的?妈妈也真是的每次买一黑一白的东西,黑的一定是公的,白的就非母的莫属了。”
“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两只纯色黑白的波斯猫一样。”
左恩望着绿油如毛毯的草地笑了,等着炫的脸上再添愠色。
“所以,你就学妈妈的样子,对吧。真是可恶啊。”
炫,一个漂亮利索的动作,翻身下马,牵着白马,走了几步看着远方,一骑纯血褐红的马,奔了过来,看清了来人的样貌——竟是舒洛,他来英国干什么?
炫的眼神内敛,略思了一下,又回过头说:“晚上有事,我要回学校一趟。”
“哦?不和我骑马比赛了?”
左恩,疑惑地看着炫,觉得他今天的神色不太对劲。
“呵呵,会有人和你玩的。”
炫,笑了笑,不再多言。
左恩顺着炫的目光,看到了舒洛正冲着这里赶过来。
蓝空晴云、绿绵草地、暖风轻拂。
三人骑着骏马,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阳光投着冗长的影印……
黑、白、蓝的三位少年,风姿各异,卓越飒爽,在地平线上交汇成一个圆点。
命运之神,终于启动轮盘,让他们再次相逢——不管结局如何,都已是注定了的轮回。
哥特式古堡内。
水晶吊灯,杯影烛台,琉璃长桌,金瓷玉碗,满堂生辉。
琉璃桌上的骨瓷餐具在灯光效应下,闪着光滑的明泽,显得异常的洁白、细腻、通透、轻巧、极少瑕疵,并且比一般瓷器薄,在视觉上有一种特殊的清洁感。
舒洛盯着骨瓷餐具,浅蓝的瞳仁一直荡漾着一个人的影子,似乎可以从洁白中揪出一种独特的气息来——他的感冒还未全好,所以略红的脸庞上淡淡的还残留着某种醉人的粉红色。
炫注意到他的异样,开玩笑的说:“怎么?舒洛也喜欢骨瓷吗?想必一定知道它的起源吧?”
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舒洛赶紧浅笑的掩饰:“哦,是的。骨瓷是由英国人于18世纪发明,因在黏土中加入了30%左右的食草动物骨灰而得名。英式骨瓷因其质地细腻、优美雅致的古典主义设计而成为极富艺术性的家居用品。”
所以,长期作为英国皇室的专用瓷器,独享华美尊贵。
如今骨瓷也是主人身份与地位的象征——由此可见,这位英国亲王大公爵,绝非一般人物,享受的竟是国王的待遇。
“看来这种骨瓷,舒洛在丹麦用过?”
左恩,也饶有兴趣的加入谈话中。
“嗯,世界上几种著名的骨瓷品牌基本都汇聚在欧洲,包括wedgwood在内的英国几大品牌:皇家道尔顿、皇家瓦塞思,以及法国爱马仕、丹麦的皇家哥本哈根以及德国的罗森泰都非常有名。”
舒洛,温文尔雅地解释着,一点也不含糊和慌乱,倒是更让英国公爵赞叹不止。
“哈哈……真是不凡的谈吐啊,就感觉到他的骨子里蕴藏着高贵的贵族气质。”
英国公爵,举杯同三位少年同饮,目光炯炯又看向舒洛。
“等会我们去看马术大会好啦,请赏光。”
舒洛点了点头致意。
左恩和炫,两人的表情,则各自沉静思索,同一个感觉——这凭空冒出来的家伙,他来得太怪异了。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宽阔的马术场。
这里投资近3亿元、总占地76万平方米,是英国最为先进,规模最大,惟一集赛马所有项目于一处的赛马场,有着最宽的跑道,规模最大的看台,最好的马厩,赛道上安装了全球最先进的排水系统……
无论是欧洲皇室贵族还是城市中的金领新贵,马术,仿佛都是他们身份和财富的一张标签。
他们入坐贵宾台,会场上,彩旗飘飘,战马雄赳赳。
马术项目包括速度赛马、场地障碍、盛装舞步、越野障碍……
首先出场的是盛装舞步骑术赛。
盛装舞步该项目被形容为马的芭蕾表演。也称"马场马术赛"或"高级调教赛"。
会场上,骑手身着规定的盛装服饰骑在马上表演对马的控制和训练的能力,进入比赛场地后,按照赛前下发的比赛科目表按规定的路线完成数十个规定动作,这些动作主要由马的慢步、快步、跑步三种基本步度构成。
左恩和炫挨着坐,公爵则拉着舒洛热切地坐在一起。
炫俯在左恩的耳边,轻轻地调侃:“我说那个从丹麦过来的王子,是不是你家祖父的私生孙子?”
左恩,挑起眉,低低的警告:“炫,如果你皮痒的话,直接说一声。”
马术员正驾驭马匹做出缩短、中间、伸长、原地旋转、斜横步、原地高抬脚舞步、空中换腿……的舞步,但其实只有英国公爵自己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三位少年,表情温和,其实,各怀心思。
现代盛装舞步赛虽说是马术最高境界的体现。但是,就其初级科目而言,已经变成为一种真正的休闲娱乐运动——特别是对贵族而言,这种娱乐性健身,不能少。
舒洛不看热闹的马术比赛,倒是热心地转过头,对着左恩和炫,说道:“听闻两位对马术有高超的驾驭能力,所以,想请你们指教我一下。”
“呵呵,王子殿下真是谦虚,不知你喜欢哪种马术比赛,倒是可以和他们切磋一下。”
英国公爵,听说要三位少年要比赛,兴趣极浓,立马撮合着。
“我们来玩‘障碍赛’如何?请指教一二了。”舒洛笑得好温雅。
“好啊,互相学习罢了。”炫笑中藏着冷冽,耳际上的钻石银扣,闪着星辰的寒辉溆滟——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那下一场,就我们出场吧。”左恩站起身,墨镜在阳光下,却是一排银色寒光在闪烁,走出场外——放马过来吧,我们等着呢。
中国,帝国威廉。
傍山依水“吸血鬼”城堡内。
木木,休养了一段日子,早就能跑能跳了,可是,左恩还是不准她去上学,真的好无聊啊。
他自己都跑回英国一趟,玩得不亦乐乎了,却不让她出门;不过,可以隐隐地感测得到他此次回国后,一脸的风云晦色,好似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被他藏在心底,不愿透露。
木木,百般聊赖地跑去后花园玩。
花园内的小草们,都闻到春天的气息,抖了抖被霜雪欺压的纤细身子,开始蓬勃地生长了,一大片的碧绿,真是好养眼。
金黄色的雏菊,枝头上顶着一群小小的花苞,像朵朵还在沉睡中的小太阳,在等待着绽放的一天。
大堂内,小福他们在庆祝生日,是他儿子满周岁的生日。
木木偷偷凑近看,才发现小福正抱着他儿子许愿呢,细细的听——竟然是说这样话,无语了。
自己还真的是祸水啊,怎么一屋子的人在庆祝生日的时候全一窝子往内跳啊,连周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因为,小福竟然替他儿子许了下辈子要当“小猪”的愿望,说什么少爷下辈子投胎成猪,也要跟上他的脚步才行,省得落伍了——咳可,现今流行“猪”语吗?
而洪伯和福嫂也互相提议,以后过生日,都要许这个愿望——嗯,一个是当老猪,一个是当母猪——好啦,现在一屋子全是“猪”了,平等了。
所以,木木赶紧跑到琴房里,咚咚地弹音阶,实际上,心里是自责得要死——哎,一句气话而已,却成了千古的罪人了。
木木练完音阶后,抓起课本,抄了一些习题,决定找一个人好好地“虐待”一下,不然,自己真的快被闷死,憋死了!
所以,她决定找左恩这只猪。
“喂,你最近怎么老呆在书房啊,有很多事要办吗?”
木木绕到左恩的面前,摊开习题:“学校快要综合考了,我们一起来复习吧,好不好啊,我一个人好闷的……”
左恩,余眼瞅了一下,继续目不转睛地看公文……
最近,有太多事情要做了,哪有闲功夫看什么考试的习题。
可是,木木不死心又凑了上来:“喂!难道你想留级吗?不及格的话,可是要补考的喽……”
左恩,抓起她手上的小册子,丢到一边去!
他的心有点乱——这群从丹麦过来的家伙,真是麻烦啊,他们有备而来的,而且来头不小。
特别是那个舒洛,不管是在英国的马术比赛还是击剑切磋,他都带着一股强烈的目地性;而自己的祖父,看似在和他打着什么如意的算盘。炫就更别提了,一脸该死的温文微笑,实际内心一定是如临大敌的担忧,到了傍晚就迫不及待地包专机回去了,有什么事,非得这么焦急?
他抬头看着木木,突然间有种直觉,在告诉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心里的焦虑在一点点的下沉,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直觉,强烈的直觉!
“喂!左恩你这只超级大笨猪,又在浪费我的心血啊……”
木木还未抗议完,整个人就被他扛了起来,接着传来磁性醇厚的声音说:“要不,我们一起做习题好啦……”
“啊……”木木一愣,这家伙是变脸王啊,老不按牌理出牌。
等木木明白过来才知道,所谓的一起做习题,其实就是这样——
左恩把她抱在书桌前,把所有的文件书籍全扫到一边去。
整个宽敞实木雕花的办公桌上,就摆了一本小册子。
“可以开始了……”
左恩在她耳际边,吐着温热的气息,暖暖地拂动轻撩。
一直保持这种暧昧的动作,把木木抱在他的大腿上,脸庞贴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地嗅着她的发香……
“啊……我们这样子会不会不习惯……”
木木是想说,我们这样子,让人看到了不太好,可是又怕他发火,这家伙一有人反对他的做法,就爱乱咆啸。
“我很习惯……”
左恩,想也不想就是冒出这句话。
可是,我不习惯啊……这家伙……过分!
“开始教啊……”
他边说边轻抚着她长长的秀发及两边梳理整齐的小辫子,黑亮发光的辫子就像是春天里刚抽芽的柳条儿,特别的新鲜和可爱。
所以,他一圈又一圈地把玩着她丝般柔顺的发丝,缠在手指上,变成绕指柔……
“喽,这道习题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