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恐怖信息
这么宏伟壮丽的校园,这么漂亮清幽的校园……
太疯狂了,这个疯子实在是太危险了,简直就是恐怖分子!
木木,吓得煞白,抚着心口,决定赶紧跑回去告诉左恩,这个天大的恐怖信息!
只是,她太过紧张,急速的转身,把旁边的桌椅撞倒了……
“哗啦”一声巨响!
从教室内,飞快的冲出了两道红影……
“喏,原来是你,真好久不见啦……”
杰洛,别有含意地对着木木笑了起来,像观看小动物一般,露出玩味血腥的笑容,慢慢地向她靠近……
“什么好久不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个疯子,你……你别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哦?你在偷听我们的谈话,只是小人行径……”
杰洛,一马横跨,挡了去路,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心里打着小算盘。
“关你什么事,走开!你才是真正的小人,只有像你这种疯子一般的小人,才会躲在暗处算计别人!”
木木,鼓起勇气,就要冲过去。
“去告密吧,反正这所学校我是烧定了!我会从风往南吹的南教学开始烧毁……熊熊大火啊,真是漂亮之极……接着便是在东区的图书馆……宿舍楼群……,一连绵的火花四射,真是艳阳高挂的热烈!毁掉宏伟堂皇的建筑群,真是一种极乐的快感!再然后,就是……”
杰洛,举起双手,一脸陶醉得意的描述,好像身处在曲乐般的享受舒畅。
“够了!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木木,生气了,对这种以破坏性为目的恐怖分子,感到忍无可忍!
“只要我高兴!我什么都可以毁掉!”
“你这个疯子,你会有报应的!准备去坐牢吧!”
“坐牢?呵呵……大火的前几天,我已不在这里了。那时候,你有人证吗?有物证吗?就凭你一人之词?你真是单纯啊,小宝贝……啧啧……”
杰洛,摇了摇头,一派玩就要玩死你的表情。
“我会先去……”
木木想了想,突然想到眼前的人自负得可怕!
“你当然可以立刻就去告密,叫他们准备。但那又怎么样?在这里的人凭什么相信你?告诉你吧,没人敢动我!你防得了一时,防得了永久吗?”
是啊,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会放弃这种疯狂的作法!”
木木,气得满脸通红,手心里渗起了汗——镇静,一定要镇静下来,对这种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我们来玩一个赌局怎么样?呵呵……小宝贝,你一定会很喜欢这个赌注的。”
“什么?”
木木深吸着一口气,这个疯子,逻辑观念为什么转得如此快,还这么复杂啊。
可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顺着他的意愿,玩他所设的游戏规则。
“你说吧,愿意玩吗?”
“如果我赢了呢。”
“那我就放弃烧毁这里!但是如果你输了的话……呵呵……”
杰洛摸了摸胡渣,紫灰色的瞳孔布满着诡诈的光芒,若黑暗中俯瞰的狼眼,红光突现!
“没有什么如果!我不会输的!”
木木盯着他一脸嘲笑的神色,铿锵截铁地说!
不会输的,一定不会!
木木,咬着牙,握紧拳头——不管是什么赌局,一定不要在气势上败下阵来,气势溃散的话,就失去一半胜利的机会了!
“哦?这么有把握,没关系,只是小游戏,我想你会很喜欢的……”
说完,杰洛,笑意更深,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绯衣女子,说道:“浅裳,去拿两块滑板过来……”
“是,少爷!”
浅裳,边走边摇着头,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会跟这么一位小女生玩赌局?这么一位毫不起眼的小女生,看起来才十七八岁,一付小小的纤细身躯,粉扑扑的脸上还透着一股稚嫩和童真!
可是,她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内质——这种感觉又说不清楚,奇怪的是为什么就是可以感觉到她内心排山倒海的气势和无畏艰险的固执坚韧呢。
“看到没有,用滑板前行,从正在重新修建的操场上标绘的起跑线开始滑行到终点,谁先到达了,就算谁赢,怎么样,很简单吧。呵呵……”
杰洛,居高临下地看着木木,笑容里掺和着一抹讽刺的嘲弄。
跟他比滑板,简直是自寻死路,什么样的滑板他没玩过,就是海上冲浪都不在话下!
他的眼角不经意地瞄了一下偌大宽阔的操场,嘴角挑起一丝诡谲——当然,还有一个重点,那就是操场还在修建中,一路坑坑洼洼,大大小小的泥坑,土堆和石砂,滑不过去,就摔死你!
就是要让你尝尝这种游戏的“甜头”……
“在这里比赛?”
木木看着眼前这位可怕的疯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就知道这种赌注不是一般性的简单!
他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而且打着绝对非把她恐吓回去的算盘。
“嗯,怎么啦?害怕了吧。”
他眼神轻佻睨视着木木,一付戏谑,又说:“呵呵……我还是觉得大火应该从南面的教学楼中心开始烧起,纵向的蹿向东北两面相接连的图书馆;然后,横向的东面和西面再浇上汽油,冬天的气候比较枯燥,火势应该很猛……纵横相连,没有任何的退路!到时候,一切都会葬身火海,满天的火光啊,将会是多么的壮观!如若海啸波涛,一点点地,慢慢地,渐渐地吞噬着……”
木木赶紧捂着耳朵,她根本就难以想像,如果烧起来的景象,将会是一幅怎样恐怖的人间炼狱图!那时候,将会有多少人葬身在里面……血肉模糊的逃亡……惨无人寰……
这个疯子,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弃于众人不顾。
她红着眼,指甲深陷在肉里,狠狠地瞪着杰洛,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冲上前,狠狠地给这张俊俏不羁的脸几个耳光,让他清醒一下!
“放马过来吧!”
木木拿起滑板,眼神不屑鄙视地扫了他一眼,径直穿过,走到坑洼不平的场地上。
凛烈的寒风从她的耳际呼啸而过,天边滚动着一圈浓密的乌云黑层,林荫道旁的几株腊梅,正绽放着朵朵清冽的红色花瓣,古劲苍峋,欺霜傲雪……
杰洛盯着木木一脸的不惧寒霜,抗战到底的神态,有点愕然,然道,她一点也害怕?心底没有恐惧过?她的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力量,可以让她无所顾忌?
其实,就是玩滑板高超的他,对于道路上不平的坑洼,和堆起的沙堆,突出的锐利岩石,心底都有点顾虑和后怕——操场这么长,环形弧度这么圆滑有难度,要想不摔倒,甩上坚硬的石岩,不撞个头破血流,几乎是不可能的!
浅裳,更是满脸的诧异,因为,她看到木木一个人就这样走到起跑线了,脚底下全是沙砂石坑,然而,她的眼睛连瞅一眼全是障碍的场道也不,就这样径直地直视着终点!
寒风袭来,冷霜小残雪,零落复飞扬,梅落,花凋,缤纷。
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笼罩在木木纤细瘦弱的身板上,雪白色的校服,随风飞舞,被光线拉长着,像展翅而起的天使……
浅裳,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内质了——此时此刻,上帝就站在她的身旁,而她身上隐藏着一双天使的羽翼。
在北区的一幢教学楼上,有几双好奇的眼睛同时投射了过来。
女仆凯拉着舒洛的衣袖说:“二少爷,这不就是大少爷吗?他在那重修整顿的操扬上做什么啊?那里还在施工,太危险了……”
舒洛,往下看,浅蓝瞳孔渐渐地放大,因为他看到一个人,这使他惊讶万分——是她,一定是她,她身上的那份气质的芬芳是不会变的。
原来,她在这里!
“小姐,我看到大少爷在整修的操场上呢。您呆会再过去找他吧。”
“是吗?莱斯,大哥在那边做什么?你带我过去……”
“可是,那边太脏了,尘土满天的,而且快要下大雨了啊,像您如此美丽高贵,怎么能……”
“好啦,别罗嗦啦,带路……”
希洛,摇了一下精致的小羽扇,不耐烦地制止莱斯。
她有事要找两位哥哥商量,当然是关于左恩的事--那可是她未来的丈夫啊。这几天,她可是费了好多气力查找他的身世和家族背景;另外的,她还偷偷去他的府邸参观了呢,实际上的就是为了能和他碰面,但可惜的是运气都不佳,每次都是轿车进出,从不见他这个活宝单独出来过。
女人的第六感清楚地告诉她,这位未婚夫,像太阳神祗,可望而不可及,这她使有点寝食难安。
白色“宾利azure”轿车内,流川炫正赶往学校,他来是想请假三个月,为了家族“政治联姻”这件事。
他轻靠着车座,眉头微皱,嘴角轻抿,他只是一直想起父亲大人的话——炫,你必须扛起家族事业。这是男子汉应该尽的责任!
然后,又再次想起妈妈的话——炫,你的小新娘,左手臂有一枚类似于“蝴蝶”的胎记,那是找寻她唯一的凭证了;炫,你要坚信你们能够再次相遇,像‘夜空上的守望者’一样会等来你们重逢的日子!
可是为什么一想起木木,心口就会隐隐做痛,若针扎的疼痛……一针又一针地扎……血丝千条万缕不可抑制,涌漫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这种痛不可避免!
父亲大人,你叫我怎么分辨事情的孰轻孰重——这种痛,是骨与肉的分离啊!
车外忽地打了个响雷,晴天霹雳,一闪而裂,震得炫的胸口又是一阵的疼痛……为什么会这么疼……木木,你在哪?你听得到我在呼唤你吗?地瓜木木……
左恩坐在琴室里等了木木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是他第一次等一个人,等得如此焦头烂额的心焚。
这只猪,到底又跑到哪去“惹事生非”了?
如同心灵感应,他在琴室内走来走去,略感不安,渐渐地吃不消这种在原地瞎担心的恐慌。
所以,他再次决定亲自去把她抓回来,再狠狠地揍她一顿庇股,这丫头,不教训不行,越来越不听话了。
镜头调转,操场上,飒风疾,沙砂袭卷。
“准备开始了吗?”
杰洛抵着滑板,站在起跑线上。
“是不是我赢了,你就放过这所学校,包括所有的人!”
木木余眼扫过他睨佻的紫灰瞳仁,再次确定地疑问。
“是!但要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滑到终点。”
木木盯着目的地,孤注一掷,点了点头。
“走!”
杰洛的嘴角勾起一记藐视的嘲笑,小丫头,呵,等你摔个半死的时候,看你怎么求我……
梅花落刹,霜风夹着细雪,雪裳翻滚,裙裾摇曳……
木木,竭尽全力,调整好平衡,踏上滑板。
可是,才滑几步,“啪啦”一声,就整个人趴在沙堆上,白嫩的脸被砂粒划得好疼。
可能是擦破皮了,要不然,风霜吹在脸上,怎么会像尖刀在一片又一片地割呢。
一阵疾风掠过,杰洛就已冲到前头,左拐右挪,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的那些障碍物,回旋,转圈,突破,都是如此的漂亮,一气呵成。
他得意地回过头一窥,才发现,木木已摔倒在地,但下一秒,她又爬了起来,继续滑行……
“啪啦”又是一声,木木陷在了土洼坑,手臂撞得通红,双膝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锋利的岩角割破了手臂上细小的血管——血,从她的袖口滚落下来,她疼得冷汗泠泠,气喘不止又爬了起来,继续滑行……
但是“啪啦”一声,一不小心,她又一头栽进一个大土坑里,从里面爬出来时,衣袖被里面的钢筋水泥撕破了……只剩一个残破的衣管像一面破布旗帜在风中摇摆……
木木,抬起头,满头长长的檀发已零乱不堪,落满沙尘和凋残的梅花瓣,有暖暖的东西从她的额头上流了下来,遮盖了她的眼睛,但她一直都盯着目的地前行,暗暗告诉自己——快了,行进到一半了,就救了半边的学校了;还有一半路程,很快的就会到达的,再坚持一下,很快的!
浅裳,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为什么她就这么坚韧固执呢,她不疼吗,她不痛吗?
浅裳眼睁睁地看着木木,满身泥泞地从水洼坑里又爬了上来,鲜红的血液,断断续续地洒在沙石上,但她依旧踏着滑板前行——为什么,她不放弃,快点放弃吧!
“扑嗵”又是一声……摔倒……
“扑嗵”又是一声……再爬起来……
“扑嗵”又是一声……还是摔倒,再爬起来……
在楼顶俯瞰的舒洛,简直不敢确认这就是木木……
他无法相信,胸口上莫名的有一团火,烧得肺部要炸开了!
所以,他冲下楼梯,一层又一层的冲了下来。
每到一个楼梯口就望一眼,但每次看到的不是她摔倒,就是她又爬起来……
后面跟着奔跑的“凯”拿着雨伞,直喊着:“二少爷,外面要下大雨了,你不要出去啊!二少爷,下雨了,会感冒的……二少爷……”
“轰隆!”电闪雷鸣,云层重重叠叠,就像一排嵯峨的黑塔,高耸在阴天之上。
雨加快了节奏,叮叮当当紧跟着噼噼啪啪,一阵紧似一阵,终于连成一片密集的鼓点,颗颗雨滴也汇集成一支黑色军队,砸向地面!
这时,第一道闪电刺向大地,这是老天划开的惊叹号——暴风雨来了!
杰洛,在半路上停了,看着越战越勇,越摔越狠的木木继续往前平滑着,即使只有一小步一小步的前行,都让他感到一阵莫明其妙的心悸动容,在心底升腾成细微而茫然的疼痛,雨瓢泼像鞭子抽打在他身上。
大雨把他淋透了,而木木,额头上的血丝,顺着雨水,弥漫开来,遮住了她的双眼,一片的血红……
但她还笨拙地继续前行着——原来,她并不懂得玩滑板,也许这是她第一次玩滑板吧。
虽然笨拙却充满着不可忽视的力量!在她晶莹坚强的双眸里着涌动着海水般的希翼,在升腾,升腾着……
他走了过去,伸出了手:“放弃吧,你赢不了我。”
但木木,不言不语,只是顶着滑板,向终点站前行!继续前行!
五百米,三百米,二百米……快了,快到了……
“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因为我喜欢这所学校,爱着这所学校里的人……因为我的家就在这所学校里啊。我只是在保护家人而已……”
木木,想起了左恩的那幢“吸血鬼”城堡,想到了里面所有的人……
左恩,如果等不到她去琴室,会不会生气啊。
那架斯坦威的钢琴,为最心爱的人所独创的音色……真的好美啊……
左恩,我努力地练习钢琴是——因为想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运的人,不管你的童年多么的不幸,都已不再重要,因为那都已经过去了,未来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我要把自己第一次弹奏的曲子送给你——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心爱的人,我心里最想祝福的人!
“家人?”
杰洛,喃喃自语,他的脑海里冒出的是——这个世上仅有的弟弟和妹妹,舒洛和希洛……在丹麦的哥本哈根朗厄里尼港,三个人,面朝大海,愉快而温馨地笑着……
那时候,他也曾发过誓,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是的,家人!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木木,扔下杰洛,继续滑动,但“扑嗵”一声,她终于失了全部的力气,趴在滑板上……好疼……全身上下都好痛啊……
如果推不动了,那就趴在滑板上,爬过去吧……只要能到达终点站就可以了……
就像以前和炫,爬在死亡沼泽上一样,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因为所有的努力都会有结果……
没有人可以安排你的结局和命运,只有你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
杰洛回过头,看到一路上,浅浅细细被水冲刷了的血痕,有点呆滞……
她竟然用爬的方式,爬到了终点站……
她摔了好多次了,但没有哭……
她流了好多血啊,可也没有求过饶……
她爬过终点站时,甚至于没有喊过一声疼……
“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
木木,微微的笑,脸上被沙子划伤的伤口,还沾着泥巴。
她?真的好特别,但又说不出哪里特别。
杰洛,第一次这样清楚仔细地观察一位女孩子……
他的眼角有点湿润,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家人”两个字,让他悸冷的心底有些感慨……
然而,木木的前面,出现了一个人。
喘着粗气,嘴唇苍白。
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他全身都是红色的服饰,而他全身上下都包裹在蓝色的汪洋中——舒洛。
“为什么?哥哥……”
“舒洛……”
木木抬起头,有点疑惑,因为眼前这一位蓝色的少年,让她有种置若梦幻的感觉……
浅蓝色的瞳孔里布满了月光的吻痕,泛起的水榭……有种疼惜的光芒在闪耀……
舒洛蹲了下来,轻轻地把木木扶了起来。
而刚驶进操场的白色“宾利azure”冲了上来。
只需一扫眼,炫就看到倒在泥坑里,满身伤痕的木木,所以,他立刻拉开车门……顶着雨帘……一路飞奔而来……
“流川少爷!你不能这样啊,天啊……大冬天淋雨的话,会感冒的!好大的雨啊……”
小枫,赶紧打起雨具,追赶了上去。
炫生气地跑了过去,嘴唇开始泛着青紫,眼眸里蒙起一层水雾……
他一把推开了舒洛,抱起木木,搂在怀里,替她挡着泼天大雨,然而,他的双手全是鲜血,全是木木的血,在流淌……
炫惊呆了,呼吸开始不顺畅,愤怒极了:“为什么她会伤成这样!谁干的!”
随后,小枫拿着一把大伞,罩着两人。
炫看向杰洛,狠狠地一字一顿地说:“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
“是又怎么样?”
杰洛,转过头,耸着臂,他的心底开始泛滥着一种强烈的不安,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这个混蛋!我会杀了你!”
炫把木木抱给小枫,立马冲了上去,和杰洛扭打了起来。
木木,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虚弱极了,只能耷拉着沉重的脑袋,为什么全身钻痛难奈啊,像几万只虫子在撕咬着她……
但是,她突然看到一抹高耸如松柏的身影向她飞驰而来,好快的速度,快得她还来不及眨一下眼睛——而他就如天神般屹立在眼前了——左恩,你终于来了,真好!
左恩,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内心充满着丰盈的思念,那是因为好想你,好想你……是很想的想……
她扯开了嘴角,笑了,慢镜头下,扩散成一朵雨中的花,洁白、纯净、明艳……
舒洛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糟糕透了!
莱斯撑着伞带着希洛,赶了过来。
看到此景,一下子呆滞掉了,希洛一脸的愕然,因为看到自己的大哥正和别人在打架,然后,她看到了左恩……
而左恩却也加入战局中,场面一片混乱,雨不停地下……
左恩,全身都凝聚着一种死神的气息,墨镜黑得不见底!
他一把拉过炫,几个拳头就把杰洛打趴下。
“惹到我,你死定了!”
“对不起!请别再打了……”
舒洛走上前,紧紧地握着左恩的拳头,眼神坚定:“我替我哥哥向你们道歉,如果你们要打的话,就请打我吧!”
“给我们一个说法!为什么会这样?”
炫,愤愤地说。
“浅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洛转向浅裳,虽然他全身淋个了透,却一点也不显狼狈,身上有一种风华高昂的气度,好似有一股火山气流的力量已在沉静中爆发!
“是,回二少爷。大少爷……只是……只是和她玩了一个小小的赌局而已。”
浅裳,看着舒洛浅蓝色瞳孔已突转成深蓝色的眸光,有点后怕,这证明了,二少爷,情绪上已控制到了极限——只要知道内幕的人都清楚,真正管理丹麦皇室企业的人是这位静若峥嵘风岚,沉如蓝色海洋的二王子。
“小赌局?要玩的话,我们定奉陪到底。杰洛,我保证,你跟我们玩,会更刺激!”
炫,沉着脸,指着杰洛说。
四周的雨声嘎然而止,静得可怕。
“炫,马上给我召开董事会!”
左恩,咬牙切齿地说完,就抱起木木,走了,留给众人一个无比冗长的背影,伟岸高耸,丰神傲然……
倾盆大雨,如缺堤的水,直往下倒……
炫,不经意的看到木木左手臂上残缺的衣袖突现一抹颜色鲜红的“蝴蝶斑纹”,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眼神一直瞪着左恩把木木带走……远了他的视线之外……
是左手臂上的“蝴蝶”胎纹吗?
怎么会是这样?是真的?还是假的?
上帝是在开玩笑吗?
还是上帝在惩罚我,因为我把她看丢了,所以上帝要这样惩罚我——我的小新娘在别人的怀里——好冷,为什么此刻会冷得如此的刻骨铭心!
上帝,你的责罚就是要让我在爱情和友情中选择吗?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可笑了……
希洛也看着左恩走远,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如同初时见面一般,他连正眼瞧她一眼都没有……
冷,到现在,她才感到好冷好冷,全身上下止不住的在颤动……
如若一棵枯萎的树上挂着最后一片无依无靠的枯叶……随风打转,任雨瓢泼……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全世界都围着这个毫不起眼的女孩子打转,她比不上自己漂亮啊,也比不上自己高贵啊,更比不上自己有才华!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连看她一眼都懒呢。
为什么啊,他是她的未婚夫啊,太好笑了,竟然在她的面前抱着别人,这么从容,这么可恶,这么无耻地从她面前走过去!
冬天的雪在融化,最冷的时刻,莫不过于如此!
“二哥,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喜欢我?他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啊,帮我把他抢回来,二哥,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