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贵族学校(本章免费)
这里,入目皆是繁密松林,金碧辉煌,气象宏伟的景观。
犹似古语: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建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
道路四通八达,永无尽头;车流水域,永无阻泄;金玉银器,永久闪耀。
左瞅瞅,校址占地130万平方米,教学楼犹如一幢幢临街而立的宫殿般,栉次比邻,气势磅礴,布局严密、协调壮丽。
学院朝东西走向,两端与南教学楼和北教学楼相衔接,形成对称的几何图案,半圆弧状。
校楼顶建筑摒弃了巴洛克的圆顶和传统尖顶建筑风格,大量采用了平顶形式,显得端正而雄浑。
右瞄瞄——金灿灿的校门口,喷泉四射,水流潺潺,偌大的广场林立着大理石人物雕像,造型优美,栩栩如生……
啊,啊,啊!
暂时让花木木拼命地呼喊几声吧!这是s市最漂亮、最昂贵、最high的贵族学校——帝国威廉!
是的,最炫的贵族校园——帝国威廉!
正如,她姓花,就叫木木。
瞧,她走过来了。
她不漂亮,没有乍一看惊艳为天人的感叹,但是,欲扬先抑啦。
她绝对耐看,是那种越看越清纯,越拧越能拧出水的女生。水蜜桃粉嘟嘟的脸,弯月眉,小挺秀气的鼻子,粉嫩粉嫩的玫瑰唇,怎么看都像一个可爱的布娃娃;而我真正要说的是那双如羽扇覆盖下的黑葡萄的大眼睛,看着你,就老忽闪忽闪的那种,如浸在清澈泉水中的珠玉宝石,她看你的时候,忽闪一下,奇了,你就觉得她在对你偷偷私语;再忽闪一下,晕了,你心里一紧,开始反醒一下,自己是不是欠她东西没还?再忽闪一下,完了,你是不是藏了很多宝贝,赶紧着,统统拿出来给她,如果是一卡车的东西,就顺便买辆高级小车,一起连装带送。
我们可爱的花木木,正拼命地拖着笨重行李,往那条看似永远也走不完的校园道路上拽着,停着,再呼一口气继续,只有两边茂盛的枫树上的蝉鸣在“知了、知了……”附和着为她加油。
她的身旁时不时就有高级的小轿车奔驰而过,不是宝马就是保时捷……但对于她,都保持着一种同样的表情,冷漠,淡若寒冰的擦身飞驰,冒着尾气,甩下一串串冰冷的光泽。
她就像一块白晃晃蛋糕上唯一的一粒粉红的小米粒,微小而细细。
行李好多啊,在这所s市里学费最high,设施最完备,帅哥最多的贵族学校里,花木木现在的动作犹如来这里给贵族王子、公主们拖拉行李的小丫头。
哎,不知道舅舅和舅妈干嘛非要给她上这所贵族学校?难道就凭舅妈说自己长得粉可爱?就凭她说这里帅哥很多?可是这里帅哥n多也不关她什么事啊?凭什么把她高考成绩,全市第一名的双优生硬塞进这里?然道就为了区区2万块的转让费,舅舅就把她签了下来,顺手扔进了这所贵族学院。
花木木低下了头,微微地咬了一下唇角,再抬起头,看到太阳顶着个大花脸乐呵呵地对她笑,所以,她边擦汗边拖着行李,扬起玫瑰色的唇边,也笑了。其实,这里也挺好的,风景多漂亮啊,校园建筑好壮观啊,花花草草好多啊。
再者,“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舅舅难得这几天笑得这么开心,毕竟自从父母去世后,他们养了自己十八年了,多辛苦啊。
他们把木木在老家的所有家当全抛给她了,也是,也许自己赚不到回城的车费,是没有机会回去的。换句话说,就是木木被赶了出来。
贵族学院的院长也说了第一年学费全免,最后三年的学费就得自己兼职赚钱交了。这第一年学费全免的代价,就是当天的报纸上,写着s市高考第一名花木木入驻“帝国威廉”贵族学院!多光荣啊,这意思明摆着,我们贵族学院里的富家公子、娇贵千金也不是个个只会吃喝玩乐,学习成绩顶呱呱的多的是。
也许,如果没有那2万块的转让费,自己连上学的权力也会被剥夺了。
正想着,一个不留神,一箱行李自动带滚地滑到了道路中央,整条枫林大道,就只有花木木一个小粉点,是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既狼狈又疲惫的样子的。
花木木,急忙奔向前去,拉住早已磨花扯断的行李带子,刚要伸手抱起来。
突然间,没有任何预兆的,一声尖锐的汽鸣刹车声,在整个校园内响彻云霄。
霎时,把花木木惊吓得摔在了黑亮如金的林肯加长型的车轮下,捂住双耳,全身发抖。
阳光照在闪着繁卉皇冠标志的车身,透着一股强烈的贵族气息。
“谁啊!……”司机下车,检查。发现了蹲在车轮下的花木木:“你没事吧,小朋友?”
“我……我……”木木,吓得口齿不清,说不出一句话来。
“少爷,我们的车吓到一位小朋友了。”
“走!”
林肯加长型的豪华车内,吐出一句冷若寒冰的话来,明显地与这个炎烈的夏天格格不入。
“我们要走了,小朋友,你没事的话就请让一让,好吗?”
木木,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已擦破了皮,开着血口子,有鲜红的血淌了下来;滴在柏油路上,异常的醒目,像一幅油画里盛开的朵朵碎生生的小花,染上红色的渲彩,绚丽而芬芳,那倔强的样子,开得如火如荼。
“少爷,她受伤了,怎么办?”
“走!我说走!”又是那种不带丝毫感情的话,如冰凌尖锐“嗖”一声,冷得刺穿烈日下、夏季里开得五彩缤纷的花海。花的衣裳,破了一个洞。
司机,一听,脸色刷白,赶紧扶起木木,为难地说:“我们快走吧,呆会,少爷要是真生气了,就不好了。”
“是吗?”花木木皱起了弯弯的眉角,心里想,好没礼貌的家伙啊,有车就了不起吗?撞到人竟不下车道歉,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木木,一瘸一拐地走到车后座,指着车里的人:“你下来!你撞到人了,知道吗?你必须得向我道歉。”
“啊!这可使不得啊……天……”
那位好心的司机刚想拉开木木,然而,来不及了!一个拉门声,如雷轰然响彻。
从里面踏出一个人影,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冗长、冗长就像一座古城堡的剪影,高耸而壮丽。
木木要高高地昂起头,才可以更直观地看清他的样子,一看,止住了呼吸,然后,脑袋势不可挡,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天!他长得好高啊,身材的黄金比例比少女漫画里的男主角还要让人抓狂啊!应该有1米89吧,好结实啊,篮球不知道打得好不好?
合体俊拔的装束,衣饰剪裁为拿破仑时代的帝国造型,高领金丝织绵,领口处刺绣着一个金耀四射的皇冠标志,敢情这是他的家族标徽;穿着紧身带着精致花边领饰的黑上衣,左胸口处带着三枚红色徽章,金色钟袖口,帝国式腰线设计,配珠片腰带和黄金链;笔直带皮草条纹的牛仔裤藏在缀着亮片的高筒军靴里。这就是帝国式服饰的震憾力和优雅,硬朗又不失帅气。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冒失鬼,挑了挑斜入林梢的眉角。
花木木夸张地牵着嘴角。这家伙长得根本就不像人?为什么不像人呢?因为,他拥有着一张“美得伤天害理,帅得乱七八糟,酷得没有人性的脸”。请看:黑如香檀的头发,柔软又俐索地覆盖在他宽阔明亮的额头上,棱角分明如刀细细雕刻的脸庞,有型到使人看得入迷,那高耸轩挺的鼻柱似剑锋出鞘,仿若手指轻轻拂过就可沾染剑气的霸道和凌锐;狭长而微微向上翘的性感唇边,上面似挂着一掬阳光下的蜜露,使人想入非非,想慢慢贴近,轻轻地一舔而下,嗯……味道一定美极了;不过,他戴着墨镜,是看不到眼睛的,不知镜后面的双眸会不会让人失望?
花木木,盯着他,乱七八糟想了许久,都不知道刚才自己要干嘛来了。
司机,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想着,哎,少爷这一付模样,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哪,就是自己看了二十多年的面孔了,至今想起来还是要感慨万千。身为男子的自己干嘛要投胎成男性呢,就是变性了,哎,年龄上也太老了!
“少爷……”
那酷酷的少年,挥了一下左手,打断了司机的话。
“洪伯,马上走!”
他转了个身,七分帅气,三分邪气的弧度,像在跳华尔兹的舞步,刚要踏进车内。
花木木,才回过神来:“我说,你必须向我道歉!”
长得俊,就怕你啊;长得酷,就怕你啊;哼,长得既俊又酷,我也还是不怕你!
洪伯,吓呆了,因为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少爷说话啊,头一次见!因为,从来都是少爷去惹人家,从未见哪个有胆的敢碰少爷一下,而且还是公然的顶撞,这位可爱的少女,真是特别啊。
也许,是应该有个人来管一管少爷了。
“你再说一句!”
那高耸俊挺全身充满着危险霸道气息的少年,微侧着身,阳光从他的发丝穿过,细细碎碎、飘飘扬扬,洒下点点迷漓的七彩光晕,华翌莅人,看得木木迷了眼,天!此时此刻他的样子,太像以前美术课上老师讲解的神话里的“太阳神阿波罗”了。
“你!你必须向我道歉!”
木木,扬起头,迎着墨镜里那双看不出表情的双眸,才不管,接下来会有多么的危险。
墨镜里闪过一丝诡异又凌利的光芒神彩,一晃而过。
接着,他竟举起木木的行李,远远的,扔了出去!
木木,有一瞬间,口愣结舌,因为有那么一秒,他本来举起的笨重行李是要扔在旁边的马路边上的,只不过,路边上竟开着几朵红艳艳,明晃晃的雏菊,而他在一看之下,迅速转移目标扔得更远了。那些花儿和蓝天,映潋在他墨镜上,竟是如此的出尘美丽。有人爱护,真是好幸福啊。
嘿,有意思,一个傑骜不驯又飞扬跋扈的家伙,竟会怜香惜玉起一株小菊花来。此人,其实一点不算坏啊,没有坏到不可理喻的地步嘛,即使外表硬装得不可一势的臭架子。
但,木木还未从上菊花丛上转过头时,那霸道又无礼的家伙竟把她整个提了起来,木木,顿时傻了眼,没有陆地,全身都悬空,真的好没安全感,还未等她害怕地叫出声来,他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手提着她的衣领,一手捏着她圆润的下巴,警告:“闭嘴,知道吗?你这只讨厌的小苍蝇!”
接着,“砰”一声,把木木扔到草地上,叫上洪伯,开着车,吐了一串尾气,拽拽地扬长而去。
但是,此时的木木,全身都动弹不得,不停地喘气。因为,刚才,和那位死家伙,脸贴得太近了,近到,周围的空气全被他吸干了,全身的力气也全被他抽掉了,血液更因为他凌烈而冰冷的口气凝固。他身上有一股清新的柠檬味道,淡淡的扩散在四周,充满着不安分的刺激分子,冰爽地、强烈地、直直地钻入木木的细胞里!
而且,他的眼睛,是的,他的眼睛,竟有一会儿的错觉,不,不是,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睛在墨镜的后面,竟会显现两种不同的颜色!
木木,摇了摇头,竟有种错觉啊,被那个死家伙这么暴力地摇晃,不轻微地脑震荡才怪!
盯着身旁,努力开放着的雏菊,歪着头回忆,突然间,脑子里莫明其妙地浮现出。5岁那年,一个下雨的黑夜里,朦胧的雨帘弥漫整个天际,她穿着雪白的裙子,宽宽的裙摆,因为摔倒的缘故,沾了一圈的泥巴,却成功地采到了一束红黄相间的菊花,她把它们全送给一位蹲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小男孩……
她对着满头金发的外国小男孩说:“别怕,别怕,你看这花开得多漂亮啊,你看看啊……”
又见雏菊,还未回过神之际……
谁知,那辆黑亮的林肯加长型的豪华轿车,又倒回,停在了她脚边,从车内洒出了一些钞票,纷纷扬扬的洒落,漫天飞舞。
接着,传来,洪伯的话:“对不起啊,小朋友,我替我家少爷向你道歉了。”
“够了,洪伯,走!”
木木,傻了眼,望着那辆黑色如金墨的身车,渐行渐远,如断线的风筝,直至一个小黑点,像一颗星星一般闪烁在远方,是的,闪烁在远方。
看着满地的钞票,木木,捏紧了拳头。是的,有钱人,当然可以用钱来砸人啦。
那个家伙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是因为缺钱,才拦截他的车的。
可恶!
那个傲慢的家伙,总有一天,我也会狠狠地把钱砸在你的脸上的。喽,那张脸真的好好看啊,就是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木木歪着头,想了许久,觉得应该先把墨镜摘下来,才对!她是真的很好奇喽,有两种颜色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还是幻觉?还是在做梦?
木木,拍了拍衣服,整个脸对着那被抛得远远的木箱垮了下来,这下要拖得更远了,都没力气走了。
不过,一看到那绿油油的草地,宛若青绿色长长的柔软的毛毯,躺上去一定好舒服啊,对喽,以前好穷啊,都从来没有拥有过一条柔软的毛毯,是应该趁现在好好享受一下哩。
赤脚踏上去,哇!好棒!真的好舒服,好痒喽。呵呵……
拖回行李的木木,对着路边的雏菊微微一笑,如果没有它们,也许就发现不了草地原是如此的柔软舒适,当然,更发现不了那个没礼貌又冷酷的家伙竟还有心善的一面。
不过,这条校园小道真的好长、好长、好长啊,转了弯还有弯,过了一幢又一幢的教学楼,还不是此去报到的目的地,简直比长江还长。好讨厌喽,又不是去选美,没事长得这么“长”干嘛啊。
貌似,选美与“长”没什么关系吧,汗一个先。
夕阳西下,落日熔金的颜色涂满了半空,晚霞拉下长长的帷幕,太阳公公换了七彩的裙袂睡袍,估计是要睡觉了;而月亮阿姨正换着清浅如练的工作服,晃悠悠、悠哉哉地哼着小曲歌调,正走在上岗的路上。
而我们的木木,从中午走到现在还没吃饭哩。
嘀—嘀—!几声汽迪声拉响了夜空的前奏曲目。
一辆银白色如月光柔曼的轿车,停在了木木旁边。
摇下了车窗:“小姐,你能不能请人帮你搬行李,你知道吗?你一直走着,又时不时地走到道路中央,挡在校园里这条高速行车道上,这样,就是不小心被撞了,车主也是可以不负责的哦。”
咦?这声线乍一听很懒散但又充满着微微调侃的戏谑。如春风吹皱了一池清澈的落花吟……
原来,自己一直都占着车道啊!太粗心大意了。
本来,以为这条路上没人,还这么笔直向前,就可以省下不少弯路的时间,拖着箱子不碍到别人了。
可现在才知,原来一直都是自己不对在先的,老死占着高速公路而不自知。
木木,自觉愧疚,转过身,深深地掬了一躬:“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这不能走,真是对不起,我,我马上走……”
木木一看这车型了,得了,又是林肯加长型,只不过前一辆是黑金闪烁,而这一辆是银白柔彻。但它的车冠前装饰的则是一圈轻逸飘荡的羽翎标志。
看来,果然是s市最贵的贵族学院啊,这个世界能生产几辆林肯加长型的轿车啊,敢情全奉献在此了。果然是金中之金,贵中之贵,该不会里面的人也是人中之人,龙中之龙?
木木,抬眼,正好迎上一双俊美而狭秀的双眸正眯着眼打量自己。
他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哎呀!好俊逸的身段和翩翩风度,连风都跟着翩翩然地飘动起来。
月光似琉璃灯打了下来,把他修饰得极其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欣长鹤立。
如果说刚才那位霸道恶劣的少爷是帝国恶魔,那么眼前的这位似玉的男生,就像是那温和柔雅的天使,天资聪俊,清雅高贵,风姿不凡……
只见他俊秀清奇的脸庞边浮现了两个浅浅的酒窝,甜而不腻,香而不浓,艳而不俗,就仿佛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只为这位风华的少年刹那绽放,漫洒出一片清冽纯净,如梦似幻的花落雪,雪盈花……
“你好,我叫流川炫。请问……”他伸出手,做梦吧,这世上真的有如天使般的王子啊。
木木,一愣,马上伸手与他交握。哇!好修长温暖的手。
“哦,你好……我姓花,名木木,你可以叫我木木。”
木木,歪着脑袋,忽闪着睫毛,又开始发痴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啊,碰到的全是帅哥,个个都这么俊美帅气,真是叫人喷鼻血了。
“花木木?……”
“喏,是的,我今天来学校报到。”
“哦?是s市高考的状元呢。呵呵……”
喽?流川炫?为什么不叫流川枫啊——这可是位冷酷得不行的帅哥啦,大众情人啊。
不对喽?中国姓中没有姓流川的啊。
“你的姓好像是日本的喽?”
“呵呵,嗯,我是日本人。”
“喽,你是不是流川枫的弟弟或哥哥啊……”
“哦?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可是我觉得我长得比卡通里的流川枫帅哦。”
木木,一听傻了眼,哎呀,眼前的人既自大又自恋喽,不过此人绝对有自恋的资本。
月光把他笼罩得就像仙境里纯洁无瑕的天使一般,温雅如风,温润似玉,温柔若水,衣领口上的‘羽毛族徽’,绣工非凡,好似还在轻轻的飞扬。
原来,世上真有天使啊,因为天使都带翅膀,所以都有羽毛的标志。
“谢谢你的提醒。现在,我要回去报道了,不然,太晚了,就赶不及去宿舍了。”
说着,木木道谢,转过身,继续背着五个大包,拖拉三个箱子,来来回回的搬。
流川炫,只是优雅地靠在车门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满头大汗淋漓地跑来跑去。
真是个可爱的少女,从别墅顶楼就看到她如此固执地往前赶着,从不放弃的倔强样子,在笔直的枫林路上,仅有的一个米粒小点,粉红色的。呵!
是的,小粉米粒,一点一点地靠近别墅群,就一点点地在他的瞳孔里放大,同时,她离教务区也越来越远。真是个没有方向感的小迷糊鬼。
他都看不下去了,以为她会叫人来搬,或者就此放弃。
可是从中午至傍晚,整整6个小时了,她竟一直在重复这个姿势,重复着,从不皱一下眉头,好似,不撞到南墙誓不回。
不过,她拖了6个小时了,也说明了,她还没吃饭呢。
她真的与众不同,以往只要见过他流川炫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当场尖叫,大喊不止的,不是笑得疯狂,就是哭喊得死去活来。
她倒好,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从容正视着他,竟有一瞬间,自己被她那双会说话的清澄映人的双眸迷了去。明镜湖,水波澜,心摇曳。
迷了去?流川炫,吓了一大跳——自己竟会对这个才认识半天的小黄毛丫头,感兴趣?
开玩笑,他可是这所贵族学校里公认的校草啊。通常只有校花自己跑来呵护他,哪有他自动上门采花的道理。
不过下一秒,流川炫,整个脸就变得如熟透的苹果般通红通红的,最要死的是还显现出一片微微红晕的酡醉。哎,别装了,今天你是真的盯着人家小女生看了6个小时啊。
而且对于她,似乎有种印象,想不起来,隐隐约约的有影像在重叠,如顽强的小火苗,在记忆深处中跳动着,好像许久的以前,曾经相识。
“咳……咳……”流川炫,清了一下懒散通透的嗓子:“木木,你知道吗?你再往前走,就到学院里的高级别墅区了,你要到的教务处,是在反方向的喔。”
木木看着流川炫抬起左手,修长似玉的手指,向着背后指明着。
“啊!啊!啊!”
木木,大叫着,傻了眼。
不是吧,原来,自己一直在拼命地做着无用功啊。
木木,只感到一阵天眩地转,头脑一阵的发晕。被大太阳暴晒了6个小时的水蜜桃脸突现一阵不健康的红潮;而膝盖上的伤,更是疼得让她心里难受。
流川炫,一个箭步,扶住她,哎,做马路救驾天使,确实不是他的风格,不过就此破例一次,下不为例!
“我送你过去吧。”
听着,他磁性软软的嗓音,木木,激动+感动得只有猛点头的份了,就差没八脚掌鱼死抱着人家的脖子道谢了。
“谢谢!谢谢!谢谢!”
“好啦,不用客气。我是大三的学生,学的是国贸经济管理,是你的学长哦。”
“嗯嗯,谢谢,谢谢你,谢谢流川学长。”
流川炫,回过头,扬了扬剑眉,对着木木微微一笑,柔柔地说:“叫我炫好了。”
霎时,月光迷溯在炫的双眸中回旋,如水流淌的月华,一层层的围绕在四周,袅纤地飞舞,弥漫着。
木木,一时惊为天人。
天!早晨,遇到的是恶魔撒旦,今晚,遇到的是光明天使。
对,对,一定是在做梦。
不过,这个梦好漂亮喽。
因为有炫的原因,教务处所有的程序都安排得非常的妥当。
当木木回到宿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宿舍和五星级酒店是一个样的。
豪华得让她张着大嘴巴,合都合不上。
流川炫临时有事先走后,宿舍阿姨才来收一年期的住宿费,十万块!抢劫啊!
结果,可想而知,木木被赶了出来,因为没钱啊。
虽然,口袋里有那个恶魔撒旦,丢给她的钞票,而且还是美钞啊。
不过,那可是木木想等有机会还洒给他的啊,就是打死她都不能用掉!
木木,又拖着行李,121,121……地赶往别墅区,也许还可以再遇到流川炫。既帅气又善良,既俊美又纯洁的天使哟!
深夜一点,木木终于找到一幢别墅区里最壮丽豪华的古城堡。
高高的城墙,尖尖的顶穹,诸神的壁画,精美的罗马柱……
嗯,这里应该是流川炫的家了,因为天使都是住在城堡里的!
不是吗?好像又不对喽,木木歪着头又想,住在城堡里的应该是王子,要被勇敢的公主拯救的王子!
啊!错了,应该是,王子拯救公主。
木木这个笨笨的脑袋真让人暴汗!
嘻嘻,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流川炫了,木木也不管自己又饿又疲惫的样子,噔噔……就爬上围栏,钻进花丛,刚要敲门,却被人抓了起来,抓贼啊,抓贼啊!完了,不是啊,我来找人的,呜呜……我不是贼啊。天,太没天理了,怎么跨了一个围栏就成贼了……
在顶楼观望的他,丰嫩微扬的唇角,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望着手心上一朵风干了的小雏菊,喃喃自语,你终于回来了吗?可是,你回来得好迟,没关系,即使你把我忘记了,我也有办法把你唤醒。
没几下,木木就被一群人捆绑起来。
“怎么回事?”
咦,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洪伯,我们抓到了一个贼!”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贼!”
木木,不知所措又害怕地一直掉泪,慌张地摇了摇头,忽闪忽闪着眼睛。
“哦,你们先下去吧。”
洪伯一看木木被人五花大绑地捆在一旁,明白了些什么,严肃地叫走了那些清一色灰领装的下人。
“小朋友,我们早上见过面,还记得吗?”
洪伯,慈祥地笑了,并伸手解开了绳索。
“是的,伯伯,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是您的房子,我马上就走,对不起,对不起,打扰您了……”
木木,说着,就想站起来,但一个踉倒,又摔了下去,是膝盖,太疼了,刚才拼命的挣扎所以血口子又裂开了,冷汗和着血,一滴又滴的淌了下来,鲜红得非常夺目,像雪地上的恣意绽放的凤凰花,越冷开得越烈,越疼就流得越畅快。
“别乱动了,小朋友,你进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洪伯摇了摇头,好倔强的孩子啊,长得倒是越看越可人,真是粉可爱。
木木,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对着洪伯鞠了一躬:“谢谢伯伯,木木感激不尽。”
“你叫木木啊,呵呵,很特别的名字。”
洪伯笑了,就像看着自己疼爱的侄女一般,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懂礼貌又可爱的少女。
“嗯,伯伯,我姓花,名木木。双林木,加起来就成一片森林了。”
“哦,双木林,代表森林吗?”
“嗯,是啊,代表涛林松海,万亘绵恒的意思。”
“是的,好名字啊,木木。”
木木,看着四周这么壮观和华丽的布置,想着,不能呆太久,不然的话,一不小心弄坏了一件东西,可是赔不起的。
“伯伯,我先走了。谢谢您帮我包扎伤口。”木木,刚说完,突然,肚子里传来一阵不争气的咕噜声。
害得木木,水蜜桃的脸如炸开的红花,不停地忽闪着双眼,不知道要往哪里钻了。
“呵呵,木木饿了吧,你等着,我一会就来。”
洪伯,看着木木,吃得狼吞虎咽的动作,真是叫人怜悯啊。
这些只是剩菜剩饭,竟吃得这么香甜和开心,木木一定也是苦命出生的孩子。
可是,这贵族学院收的不都是些王孙贵族公子和娇气千金吗?
而眼前的木木,真是特别啊。
“你住在哪里啊,木木?”
“我,我今天刚从x学院转过来,所以,我……”
木木,低下了头。
“啊,x学院招的可都是双优生啊,名气比贵族学院还大呢,因为听说从x学院毕业的学生以后不是商业巨子就是总统首相的人物哪。”
洪伯一看木木,潸然的表情,又问:“怎么了,木木?”
“呵,没有啦,能读书已经很好了,我想我会找到住的地方的。伯伯,你们这里有招打杂的工人吗?”
木木擦了一下眼角,抬起头,笑着继续吃饭。
原来是这样,真是倔强又坚韧的孩子啊。
“木木,你就住在这里好了,少爷这里正好缺少一个女佣。”
其实不然,洪伯,他是想帮木木,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可爱的少女了,如果自己也有这么可爱的侄女该多好。
“是吗?真的吗?谢谢,谢谢伯伯,我好高兴,好开心哪!”
木木,决定要好好地工作来报答洪伯!今晚好幸运啊,都遇到了一群像天使的人。
不过,木木轻轻地皱起了弯弯的月牙眉,这里的少爷啊,那个魔鬼撒旦的家伙,以后遇到他能躲就躲,不过,有这么好的仆人,主人应该也是一位品性不错的人才对啊,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好人者变老好人吗?恶魔会变好老人?老猪早上树三千年了,做白日梦!
天明,到城堡外面一瞧,才惊叹不已,原来所谓的童话里的城堡就是这样的,整幢古堡与天然的山脉是连为一体的,依山而建,傍水而存。
外部全由光彩夺目的大理石筑成。高高的花窗、直立的扶壁以及漂亮威武的尖塔,都表现出向上的动势,塔顶上的繁卉雕花仿佛正要飞升。正面装饰着很多哥特式尖券尖塔;但门窗已经带有文艺复兴晚期的风格。
木木好奇地盯着内层结构看,才发现连窗棂都奇特,石雕窗棂刀法纯熟,精致华美;有时两层图案不同的石刻窗花重叠在一起,玲珑剔透。立面采用连续的哥特式尖券和火焰纹式券廊,构图别致,色彩明快。建筑内部的装饰小品,也不乏精美的杰作。
这么漂亮宏观的哥特式柱廊的府邸,临水而立,非常优雅。
古堡前的喷水池形似玉带砚池,泉清犹镜,水花四溢,曲径幽通……
木木坐在水池台阶上发呆,哇哇哇,这里实在是童话故事中的城堡啊,太漂亮了。真是瞎撞,就撞进了一个童话世界里来了。
四周,山清水秀,避风向阳,使人神情愉悦;流水潺潺,草木欣欣,使人留恋忘返;莺歌燕舞,鸟语花香,使人心旷神怡……
草木繁绕,生气旺盛,护荫地脉,斯为富贵。
木木在这里转了三天,才渐渐弄清其具体方位及走向,巍峨壮丽,豪华大气得让她目瞪口呆。进了学院上了三天的课,木木就成为了大一教授们的公敌了,每次上课竟公然地提出不同的见解和一大堆的意见,把老师们气得够呛!
因为,里面学的课竟全是高中二年级的课程啊,这些贵公子,娇千金,原来是这么弱的啊。
木木,当然郁闷,因为她自己都偷偷地把大学四年的课本啃过一遍了啊,所以教授一讲到不对的地方或错别字,她马上自动的站起来纠正。
结果,木木一路斩将进爵,从大一跳到大二,又从大二跳到大三,从大三的普通班进军到高级金贵班,不过有个条件,木木这两年内必须交清所有学费八十万元!什么?八十万?抢啊!抢劫呀!
听闻,高级金贵班里的学生,全是这所贵族学院内最尊贵的皇家贵族,小到国家总理的儿子千金,大到世界前十首富的子孙以及各国王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