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6-12-29
天崖寺,同台城最古老的一座寺院,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现任住持是天崖寺第二代住持,佛号金叶长老,据说已经有一百多岁,佛法深厚,任住持近百年来一直积德行善,听说在百年之前还收服了同台周围的几只小妖魔,深得同台居民的敬重。
二赖和这位金叶长老颇有渊源,二赖小时候没遇上吴鼎前就流浪在天崖寺附近,金叶长老见其孤苦伶仃,还算伶俐,曾想让二赖遁入空门,可二赖受不了寺院的不准吃肉的清规,死活不愿,金叶长老也不勉强,二赖就在寺院打打杂,勉强混口饭吃,后来才认识了吴鼎,认识吴鼎后就从天崖寺搬了出去,住进吴府。
一大清早,二赖起床后找起吴鼎,两人吃完早餐就望天崖寺出发了。
天崖寺坐落在同台城西,离吴格总兵府并不很远,两人骑马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寺外。
吴鼎还是第一次来天崖寺,他对这些和尚啊道士啊没有什么认识,印象当中他们都是一些不吃肉不喝酒不讨老婆的人,他对那样的生活没什么兴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至于老婆,还早咯,况且翻遍整个同台都没有一个能看的上眼的女子,庸脂俗粉,哪能配得上总兵公子的身份?
两人来道寺门,下了马,步行上山,只见这天崖寺傍山而建,寺前两路松树一直沿至山上,一株株都是青翠古朴,每株都有近三百年树龄,寺中那钟鼓楼高耸而立,薄薄青烟环绕整个寺院,不时还有那清脆的鸟鸣声,单是看上一眼就觉得清幽无比。果然好寺!
吴鼎心中感慨无比,这些和尚还真的会选地方,长年受这样的环境熏陶,想必那金叶长老佛法已经道了极为高深的层次,就算那白衣少年是妖,也一定能化解这件麻烦事。
进了寺院,到明来意,金叶长老出来相见。
吴鼎抬眼看去,只见金叶长老大约只有有七十来岁,胡须全白,精神奕奕,身材消瘦修长,穿着一件灰色的僧袍,十分的简朴,整个人站在那里就象一株苍松一样,给人一种深邃高古的感觉。
“两位施主,敢问来找老衲是为何事?”金叶长老双手合十道。
“老和尚,这次我们遇到麻烦了,你要帮帮我们才行!”二赖到了吴府后和金叶还有些来往,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二赖你还是老样子,有事慢慢说,看老衲能否帮得上忙。这位施主是?”今叶长老向吴鼎微微一笑。
吴鼎自然在这种时候不敢怠慢,上前行礼道:“大师,我叫吴鼎,是二赖的朋友,这次是有事来打扰大师,望大师能帮助我们。”
“来都是客,来请坐下说。”金叶吧他们请进他的禅房。
三人席地坐好,吴鼎便把昨天在“狮子头”发生的一切告诉金叶。
金叶听罢,闭目深思了一会,开口说道:“依老衲所见,此神秘少年可能是个妖精,他能用挥扇就把你们击倒想来修为不低,但老衲不解吴施主为何能把他击伤呢?”
吴鼎摸了还有点微肿的脸:“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就用左手这么一挡他就倒在地上了。”边说边用左手做了一个那天的姿势。
金叶看到吴鼎左手的手镯后,本来微微闭着的双眼一下睁开得滚圆,两只眼睛死死盯住手镯:“吴施主,这手镯是?”
“这个手镯据我父亲说是随我生下来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我的左手,就是想拿下来也很难,反正也不碍事,我也没怎么在意。”
“就是说天生之物了,能否取下给老衲一看?”
“我就是想也不行,要到每年的重阳才能拿下了一天,其他时候都没有办法,大师,这手镯有什么不妥吗?”
“现在还说不上来,容老衲试试能不能把它取下。”说罢金叶伸手探向手镯,还没触到手镯,手镯忽然白芒大胜,硬生把金叶弹开数米远,身体晃了几下才定下来。
“大师,你没事吧?”吴鼎和二赖赶紧上前扶住他。
金叶脸色苍白,过了一会才缓过来:“吴施主,此手镯内含极大力量,估计那天那少年也被它所伤!”
吴鼎把左手拿到跟前端详了一番:“不会吧,那么多年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金叶席地坐好,勉强压下体内还在翻滚的因手镯而致的痛苦,缓缓说道:“那手镯的事情我们先别考虑了,还是来说说那妖精的事情吧。”
吴鼎听着金叶的话中有帮助他的意思,高兴道:“大师,您是愿意帮我们了?”
金叶正色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收妖伏魔本来就是我辈的本分,要不然修炼来何用?七天后老衲会前往贵府,若那妖孽敢来,老衲必叫他有来无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金叶的身上淡淡涌现出五彩的佛光,他身旁的吴鼎和二赖被佛光中蕴涵的法力波动震得险些都站不稳,金叶长老果真名不虚传。
吴鼎欣喜若狂,有这么一个得道高僧相助,管他什么妖怪来还不是迎刃而解?当下行了一礼:“在下先谢过大师了,我家在同台总兵府,我会为大师准备斋饭的。”
金叶额首道:“吴公子大可放心,你这几天就安心的睡觉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语气中透露这无比的自信。
听到金叶这么说,吴鼎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他和二赖向金叶告辞后便下山去了。
路上二赖不禁问:“哇,我们居然惹上了妖精,吴鼎,你说七天后那妖精来了老和尚能收伏他吗?”
“我看金叶大师法力无边定能收伏的,有他出马不用想那么多,现在回去时候还早,我们先去城里逛逛再回去怎么样?”
“好啊,今天是圩日,街上热闹得很呢!”
两人策马向同台赶去,一路扬起阵阵的烟尘,先前的担心一扫而空,对于两个年轻人来说,消除了一直压在心头的威胁,现在还有什么比玩乐还重要的更惬意的?
同台城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同台附近的居民都趁这圩日赶到了城里,圩日每四天一次,来赶集的各自拿出各自所用不上的物品来叫卖或与别人交换自己所需的东西,当然也免不了那些算命、占卜之类,不过鱼龙混杂,骗子总比有真本事的人多,要找一个算地准的,就要看你的眼力和运气了。
两人边走边看买了一些小玩意正准备回家,忽然看见“狮子头”门前挤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不知在干什么,两人本事好事之人,最喜看热闹,便也挤了进去。
进去一看,原来是有个算命先生在算卦,只见这算命先生长得猥琐不堪,眼睛小得可怜,两道眉毛极长,从额头两旁垂下来,一瞥八字胡贴在厚厚的双唇上,身上穿这一件脏兮兮的道袍,不知多久没洗过,脚上穿着一双烂草鞋,好象走了很远的路过来的。
算命先生正对“狮子头”的老板说:“本道刚帮你算了一卦,赶快将你家那看家大黑狗带出城外,不然今日你家酒楼的招牌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