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呜呜!”他用力的吻着我,半推半抱将我带进了屋里,踢上门,昏昏沉沉中,一切变得浑沌,只感到他的唇在我的唇上,用力的吮吻,夺走了我的全部呼吸。
我慌乱地将手抵到他胸口,限制他进一步的贴近,但双手立即被他用一只手抓牢,固定到身后,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腰。
一瞬间,我本就酸痛的身体,更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楚梦寒”才一张口,他的舌头便探了进来,卷住我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慰雨夜中两个不安的灵魂。
脑有几秒钟的空白,只能张著眼睛愣愣的看他,反抗无效,闭上眼睛,任由他巧取豪夺,攻城略地。
他的唇强硬的、探索的、辗转的吸吮著我,一种猛烈的激情如海浪般袭来。直至将打我横抱起,平放到小屋子的床上。
我顿时天旋地转,神志都渐渐不清,只感到他的指尖与唇舌无处不在,在我全身四处游走,所经之处便燃起一簇簇小小的火苗,身上随着冷热交替的感觉而不住的战栗。
他轻轻啃噬着我的锁骨,我觉得似有一道细弱的电流击中自己,轻喘一声,张开双臂紧紧环抱住他的肩膀。
雷电依旧在交替,雨势却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地敲在窗户上,十分的响,却盖不住盖住两人低抑隐忍的喘息声。
我宽松的睡衣,此刻更是形同虚设。我身体逐渐迷乱,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叹一口气,意志力此刻悄然退席,身体的本能占了上风。
再次睁开眼睛,他黑眸的火花越烧越炽。 外面风雨交加,一声惊雷再次炸开,我的手不受控制的环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一瞬间好像是漂泊在海洋中的溺水者,终于抓到了一块浮木。这种感觉很难过,明明心中的是排斥的,可是手却越抱越紧。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落在了脸颊上,喉中大口大口的哽咽着。
“桐桐,桐桐,别怕,别怕,我在”
他在?他说他在?
他真的在吗?
是不是又是在做梦?
心,好酸好苦
这一刻,真的很累,什么也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愿去挣扎。
任他一遍一遍的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而我的眼泪也流得更汹了。
呜呜
曾经的委屈,曾经的寂寞,都化成了泪水。
可是下一秒,楚梦寒却在此刻停了下来,他把嘴唇印在我的额头上,又把脸贴在我的脸颊上,然后用双臂撑起身体,在我的上方居高临下皱眉看着我:“桐桐,你生病了,你在发烧?”
是吗?
原来我是病了。怪不得一直这么难受。
我摇摇头,从没有过的疲惫把我击倒,浑只觉得身很难受很难受。
“桐桐,来我们上医院!”他试着再次抱起我,却被我极力的反抗者。
不要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我的肢体语言把我的想法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把身体紧紧的蜷缩成一团,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似乎认为这样是极为安全的姿势,可是因为冷,整个人还是不住的在颤抖。
睁开眼睛,看到他向窗外看了又看,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头顶传他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声,赶快又闭上了眼睛,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感觉他躺在了我的身侧,伸出手臂把我紧紧的拥在怀里。
身边多了一个人,原来便会不觉得那么冷了。
原来一切真的就可以这样简单吗?
他温暖的身体就像一个火炉般,在我的身旁,很快我便沉沉的睡着了。
没有噩梦,一夜竟然过得那样的快。
只记得自己那么用力的抓着他的胳膊,好像是怕在梦中丢掉什么一样。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感觉有人用胸口贴着我的背,伸手绕过我的身体,顺着我的腰渐渐地上滑,然后紧紧的抱住我。略带胡渣的下巴,不时摩挲着我光洁的脖颈。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意识也逐渐恢复了清明和理智。
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暗暗气恼自己,连忙挣扎起来。可身后的人却将我抱得更紧。
“楚梦寒,你放开我!”下意识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睡衣还穿得整整齐齐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懊恼自己的荒唐。
我昨天是怎么了,竟然开门让他进来?难道是疯了?
外面的天空已经放晴,空气里充满了清新的泥土气息。
感觉到他的大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似乎是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从我的身下一捞,把我整个人翻了过去。
嗳!
面对面,脸对脸,他英挺的鼻尖碰到了我的。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
“楚梦寒,你快下去!”我的身体一向不错,可是烧了一夜,浑身依旧是使不上一丝的力气。
这样的姿势,让我感到无比的慌乱和尴尬。
“桐桐”楚某人浅浅的笑起来,看起来心情不错。声音里都是温暖。英俊的脸庞,完美得好像雕像一般。
我果断的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看向别处。阳光下,小屋子里一片狼藉。
我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在这种环境下住过一天,不是说这里破旧,寒酸。而是无论住什么地方,我也会把那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让环境变得温馨舒适。
比如,我会花十块钱买一捧竹子,放在用可乐瓶子改良后的花瓶里。
或者用好看的杂志封面亲手叠成极具小资情调的垃圾盒。
这样的地方,简直就像是难民营,看得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辛苦奋斗三年整,一夜回到解放前。
正恼着,楚某人倒是放开了我,下了床。 昨天他的衣服湿了,这一刻我才发现,除了内衣外,他竟然再也没有穿其他的衣服,一身西装和衬衣搭在旁边的椅子背上。
我惊呼一声,把头钻进了被子里。 等再次探出头来时,他已经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站在小屋的中间开始环视四周。
他背对着我,除去后背的线条越来越僵硬,足有十分钟,竟然没有说一句话。
在回身的时候,脸上的哀伤和落寂是那样的明显,叹息之余他轻轻的对我说:“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
我没有反驳,和经理通了电话,我重新用被子把自己盖好,却看见他带着审视的看着我问,“你现在在哪上班?”
我对着他的表情分析了十几秒,确定他不是明知故问。暗自赞了一下老板周正真是个君子,居然守口如瓶没有让楚某人知道我其实就是在永正工作。
我把自己武装好,重新竖起所有的硬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昨晚的尴尬。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知道吧楚总?”只露出眼睛,这样便能体会到全副武装的感觉,无畏的和他对视着。 他叹了口气:“桐桐,一定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吗?”
我轻轻一笑:“您是tpc的老总,是昊天集团的衣食父母,我牺牲了为之奋斗三年的工作,才彻底换来了尊严和自由。现在我想我没有义务向您汇报我在哪里工作这个问题!”
“我承认是我出于私心,不想看到你和蒋若帆在一起。但是我也不赞成你在昊天继续做下去。
那件事之后,我就一直想让你辞职。陈浩然心术不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能那么对你,我又怎么能放心你在他手底下继续工作?”
呵呵,他说得可真轻松呀,说得我好像不是人间烟火,用不着赚钱吃饭。或者是天之娇女可以拥有无数选择一样。 我怎么从来没有意识到,我会有这种资本?
况且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让他放心呢?
关键他忽略了一点,再他出现之前,我的工作一直都是好好的,要不是因为他,这种厄运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光顾我。
“桐桐,如果你愿意,其实你可以来tpc工作!”终于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去tpc工作,为什么,说说理由?难道楚总想像电视里眼的那样对我进行特殊照顾,就像对别人那样?”我半眯着眼睛,嘲笑着他。
“什么意思?”他被我问愣了,站在阳光下,盯着我看,一脸茫然。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这三年去进修过表演,怎么可以装得这么无辜,这么逼真形象。
难道我看到的,听到的那些都是假的?
他装傻,我只好配合的耐心解释给他听:“比如说楚总你,年轻有为,位高权重,看中了某位姿色过人的女子,要求她为您提供一些特别的服务。
本着公平交易的原则,您就许诺她在金钱上,工作上的一些便利!”
楚梦寒脸色一变,愣了一下然后又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说:“你脑袋里,整天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
说多了话有些气力不足,但是我还是直白的告诉他:“楚总,我的工作很好,即便是不好,也不会去有你的地方工作的。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活过来了,现在您再跑来让我粘您的光,您不觉得很可笑吗?”
他的脸上划过一丝伤痛:“桐桐,别这样对我。我只是希望你高兴就好,其实我最高兴的还是你不去工作,那个时候,你不是想继续深造吗?”
他谆谆善诱,面上的表情十分认真,饱含着期待还有几分小小的兴奋,可我却只觉得可笑。
“谢谢楚总的关心,不才我一直再继续深造。这个愿望在没有经过您同意之前,已经被我实现了。 至于我工作不工作,和您一点关系也没有。
若是楚总好心泛滥,还是把感情投资用在别人身上,相信一定比在我身上获得的回报多。 我对您的投资,一点兴趣也没有,您若是继续纠缠,必定会颗粒无收。”
楚梦寒一向不是爱讲笑话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却像是对我很有耐心。
但是我看得出他的好心情,已经被我搞砸了。 而只有这样,我的心里似乎才能稍微好过一点。
记得这个楚某人一向有洁癖,如今住惯了了豪宅洋房,抱惯了婀娜多姿,昨天夜里看不清楚,现在小屋里犄角旮旯在阳光下全部暴露无遗,这里恐怕他一刻也呆不下去吧。
“楚总,这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请你马上离开。” 他站在我屋子里的这种状况根本就是莫名其妙。我昨天一定是烧糊涂了。于是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他不走,只站在那,一味的若有所思。
得不到回应,看着寒酸破败的小屋,我没来由的生气起来,几乎是无法控制自己一向还不不错的脾气。索性把被子完全蒙在脸上,不去看他。
只觉得被子里面越来越热,听到外面传来了开门声还有脚步声,动静越来越大。 我知道他没走,可是却没听见他再说一句话,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终于闷得透不过气来,把被子掀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可眼前的情形,我顿时惊呆了,楚某人,楚总裁竟然拿着门后的墩布,正卷起衬衣的袖子,卖力的拖着地板。
屋子很小,几下就拖完了,他又把墩布放回身后的塑料桶内,重新涮干净,拧干,足足拖了三遍。
我抿着嘴唇,静静的看着他,发现他拖完地板,又开始打来清水,用抹布擦桌子。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和两把椅子,他擦得格外用力,好像报仇雪恨一样。
这样一个大男人,曾经各大电台争相采访过的青年才俊,我的前夫,跑到我这里屈尊降贵来给我搞卫生?
我应该怎么办,感激涕零,失声痛哭?
他究竟想做什么,难道还嫌我的尊严被践踏的不够吗?
我猛的坐起来,对这楚梦寒大声说:“楚梦寒,你要是还顾念着我们曾经有过的一点情谊,就请你离开这里,立刻,马上”我一边说一边用手只向了门口。
这一着急,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冒出了无数的小星星。
“嗯,我这就走!你好好休息吧!”他把脏水倒在了门外的空地上,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西装,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头晕得不行,我只能重新躺下。
听到砰的一声门响,他真的走了。
我睁开眼睛,屋子里又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 寂寞如潮水,回忆如幻境,数种感觉一齐向我袭来。 心怎么会那么空荡荡的呢?
其实这些年来,我很少生病,但是每一次都足足的要在床上躺上好几天,沈欣欣说是体力和脑力透支太过严重的结果。
这一次还不错,只一夜,就退烧了。
我不想再打电话给任何人,沈欣欣有她自己的烦恼,要是知道我病了,一定会把我捉回去。
而蒋若帆,之前他在生活上也帮过我不少忙,可是现在我想他已经不是我可以随便联系的人了。
不过,我还算比较欣慰,自从上次从t市回来后,他就没有再联系过我,我想迫于家庭的压力或者是他已经想明白了,对与我们这段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恋情,看来,他已经放下了。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老爸住院的五万块钱尽快的还给他。其实不止5万,后来老爸来a市住院检查的那些费用也是他帮我垫付的。
若是认真计较起来,这些年来,如果把蒋师傅只归于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其实我欠他的人情,绝不是单单钱的问题。
我想如果在今后的日子里,他需要我的帮忙,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他。
发了一夜的烧,喉咙里干渴的难受,可是依旧是一动也不想动。我甚至还不知道煤气在哪里。 那个楚某人,没事拖什么地板,擦什么桌子,难道不知道给病人烧一点水喝吗?
可是不禁又暗暗的骂了自己,萧桐桐,你怎么又开始指望他了呢?昨夜里他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意外,而你让他进来也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可怜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之前他所做的就是其中之一。
你需要他的可怜吗?
而且,他能够把你丢在这里转身离开,不是你想要的最好的结果吗?
辗转反侧睡不着,我的这个地址只有沈欣欣知道,楚梦寒又怎么会突然赶到这里呢?
一个小时后,楚某人再次返回了我的小屋。只是手里面多了一个大袋子。
看到他用钥匙开门后进来时的情形,我登时被吓了一跳。这样的居住环境,四下都无法让人有一丝的安全感。好怕开门的一瞬间,进来的会是歹徒之类的坏人。
“你拿了我的门钥匙?”暗暗松了口气,可是口气依旧不善。
他眼中藏着几分笑意,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唯一的书桌上,转过身说:“嗯,不过下次不会了!”
下次?
他说着已经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食盒,都摆在了书桌上。然后竟然用力把书桌整个推到了我的面前,他好像已经洗过澡,这时已经换上了休闲的t恤和牛仔裤,似乎头发还是半干的。
显得人更加年轻帅气。
他先递给了我一瓶水,这种包装一看就知道是五星级饭店里限量出售那种进口矿泉水,难得的是,我拿在手里,竟然是温过的。
温度从手心一直向上涌去,我强迫自己把这种感觉压下去。
却看到接着他又打开了其中的一个圆形的餐盒,顿时一股馨香扑鼻,是一份莲子粥。
另外几盒还有热气腾腾的虾饺,汤包 各色清淡的小菜。看打包的盒子,竟都是五星级的大饭店的标志。其中竟还有一蛊鲜果捞官燕。
我只觉得滑稽,在这么简陋的小屋里吃燕窝,真是让人受不了。
可是明明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再说不吃敌人的东西,分明就是矫情。
记得上次吃燕窝的时候,还是在昊天的时候一次年终聚餐。
楚梦寒什么也不吃,只是一味的看着我,眼中神情复杂。时而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时而又充满了悲伤与心痛。 这样的他只让我觉得有些害怕。几乎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楚总,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似乎这样的称呼,才会让我门之间的关系显得不那么尴尬。
“我昨晚碰到了沈欣欣,他告诉我的!”楚梦寒说话的时候,刻意的低下了头,不让我看到他眼中的神情。
沈欣欣告诉他的?
这怎么可能?
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沈欣欣也发现了他晚上出现在小区楼下的事情。
我想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在我面前提起的吧?
果然他再次抬头的时候,避重就轻的说:“昨天的雷电是近几年从来没有过的,碰到沈欣欣时,她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听后便开车来了。这里的门牌号码倒是很好找。”
说到这里,我们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默默的吃完了东西。我起身想要收拾一下自己。可是他在这里却是很不方便,难道我要当着他的面刷牙洗脸?
“楚总,谢谢你!你的公司那么忙,还是先回去吧!”
“桐桐,我今天不去公司,留下来陪你好不好?”他的口气那么温柔,几乎是在恳求。
这样的语气下,我收起了自己的全副武装,不再和他针锋相对,可是语言却是那么的苍凉:“楚梦寒,可是你留下来想要做什么呢?若是这样是为了让你的愧疚感能减轻一些,你大可以不必这样。
早在你回a市后的那些日子里,其实我就已经想清楚了,我不想继续恨你你,你也不要再来伤害我,我们彼此放过,从此就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无爱无恨,忘记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我忘不了!也不想忘”楚梦寒走到了我的身旁前,蹲下来,仰头看着我的眼睛。
“桐桐,三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也没有一天脑海中没有出现过你的样子!
有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却只记得你在我们租的小屋子里系着围裙,进进出出忙碌的样子,有的时候只要脑海中想起了这个念头,无论在何时何地,就会一下子再也没有了胃口”
我淡淡的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曾经有一个网站做过调查,男人即便心里装着一个女人,但是也不排除会同一时间爱上两个甚至多个人。
我开始不信,但是调查数据显示,这样的男人在生活中确实存在,而且极具比例。” 他沉默了很久,几次我看到他的嘴已经张开,却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怀疑我是这样的人?”楚梦寒注视着我的眼睛,眼神幽深。
“三年的时间,会让一个人改变许多,你是不是这样的人,我现在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对我的思念,并没有令你能够给我打一个电话,更别提回来看看我!”
我不是像怨妇一样在抱怨,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一个事实,或者更加看清楚他的自己的心。
他的眉头皱紧,似乎隐忍着什么,屋子里一下子又重新陷入了沉默,半晌后他再次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像是经过了许久的斟酌:“你说得对,也许就是习惯,若是刻意想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终究是不愿意,若真是改了,也许就真的忘了,我不想我的生活中失去唯一的色彩,让未来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他叹气着。
唯一的色彩?
我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了他身边浮现出的那些婀娜多姿,每一个不知道比我明艳多少倍。
“桐桐,分开的最后一年里,我每天都在矛盾中度过,想要见你,又害怕见你”
想见又害怕相见? 这种感觉,曾经是多么熟悉
发现我的触动,楚梦寒拉过我的手,轻声说:“桐桐,我今天留下里陪你,等你病好了,我就走!”
反对有效吗?
可是我终究是一个放不下工作的人,中午过后,我觉得身体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下午销售部会有月度的总结会,不顾楚梦寒的反对,我执意要去上班。
因为我的坚持,他把我放到了地铁站,一个人开车奔向市心。 下午4点,赶上了月度的总结会。只是我没有想到,这次会议,周正竟然也参加了。
看到了我的出现,他似乎很并不感到意外,我拿着笔记本,坐到会议室的角落里。 可是依旧感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我。
刘经理做了一下整个销售部月度的工作总结,和下个月工作安排与指标分配。 之后便是每个人轮流发言。 销售部的人数并不算多,但是每一个几乎都是精英。只是除了我以外。
发言后,如无意外周正都会对每个人上月的工作进行一下点评。 刘经理之前从没说过销售部的月度例会,周正会来亲自参加。 想起之前他的期望之高,心里不免有些汗颜。
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对我这个月的工作进行了分析。试图在月末之前,找出问题的根源。
等到我发言过后,会议室里的气氛格外的紧张。因为整个部门是有我一个人挂零。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脸一会红一会白。
可是周正却依旧不依不饶,当着整个部门的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批评又鼓励的话。 之后竟然让我去座位上把我这个月的销售名单打印一份,拿到会议室来
我把名单交给他,他居然在白板上和大家一起逐一分析。 看得出,这位老总对销售工作是相当熟悉的,对我一些客户的品评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之前刘经理也曾给我知道分析过,却竟然没有周正讲得这么详细。他甚至连每一个客户的心理都分析的十分到位。 让我不由得在心里由衷的钦佩他。
我想只有亲自身经百战的人,才会把销售工作分析得这样的透彻。
而他也是真正热爱销售工作,尊敬销售工作的老板。
他的热情马上感染了我,好像眼前的得失一下子不那么重要了,未来的美好正在不远的路上等着我。几句话令我又重新燃气了斗志,几乎忘记了马上要取现交贷款这么窘迫的事情。
人们都说,只有具备一定人格魅力的人,才有可能的当领袖。
而周正无意就有这样的能力,他的讲话极具煽动力,很容易让别人信服,并且几句话就能够点燃别人的工作中的热情。
永正算不上大公司,所以周正也谈不上什么大老板。只是我觉得像他这种实干型的人,一定会把企业带向辉煌壮大的那一天。
我详细做了会议笔记,生怕漏掉周正说的每一个细节。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散了,我还在整理笔记本上随记的东西。
周正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下,我抬起头,却发现他正看着我手里的笔和本。
“会不会觉得太辛苦?”他的声音很轻,和方才一字一句的铿锵有力十分不同。
我立刻摇了摇头:“周总,不辛苦!只是觉得有负您对我寄予的厚望,感觉心里有些内疚!”我说得是实话。
“那就好,我一直觉得做销售可以让一个人的意志更加坚强起来!”他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审视着我,令我感觉我好想真的与之前有很大的变化一样。
这个周正,从第一次与他相遇开始,他似乎就是一个十分与众不同的人。
我犹豫了一下:“周总,您和楚梦寒是工作中的关系,还是”其实这个问题在我心中已经隐藏很久了,之前我根本不想再提起楚梦寒这三个字,可是今天我却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周正思索了一下,微微笑了:“我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
在外面胡乱吃了点东西,搭上地铁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去。
我暗自发誓,等度过了此次经济危机之后,一定租一个居住条件好一些,有花园有草坪的新小区来住。好好善待一下自己。
有压力才能有动力,一般人最根本的追求还是应该从物质追求开始的。
美国人为什么能在近代这么多年永远跻身于强国之巅,除了早先的财富掠夺之外,很大程度上,和这个国家永不满足的精神与物质需求有极大的关系。
我恨恨的从皮包里掏出钥匙,下定决心,一定要用下个月所有的精力,努力搬离这里。
没有办不到,只有不敢想!
其实在沈欣欣那里挤上一俩个月也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我这个人表面温和,骨子里还是很别扭的一个人,大多数事情上都不愿意将就。
所以为了这份倔强,哪怕是注定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辛苦,却依旧不愿意改变。
哪知就在我对现实生活恨恨不平的时候,脚下三公分的高跟鞋在接触台阶的时候一滑,我立刻吃痛的叫出声来,跌倒在地上。
试图站起来,可是才一动便锥心刺骨的疼痛。糟了,崴脚了。昨天那么大的雨,台阶上积的都是水。细细的鞋跟踩在上面,滑倒的几率本来就很大,我怎么这么不注意呢?
这算不算是屋漏又逢连雨天,人在不顺的时候,干什么都会倒霉?
天气已经越来越黑了,我忍着疼痛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微微动了一下,疼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不能忍受,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近郊天空中的星子也没有比市心的明亮。我一个人怔怔的坐在那里。裙子和大腿都浸在雨水中,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必说得就是我眼下的这番情形。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叫120,却看见远方一辆熟悉的车子从马路上驶进来。
车灯熄灭,从车子里走出一个俊美高大的男人,正是楚梦寒。
这一刻,若说心里没有悸动,那根本就是在骗自己。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向我走来,心底逐渐的涌上一脉脉的暖流。
“桐桐?”他一眼看到了我,几步向我跑了过来,想要扶我起来。
“别动!啊”才一动我,我就忍不住惨叫出声。
“我崴脚了”我忍不住埋怨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右脚。
“怎么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最后把目光落到我的右脚上。轻轻的把我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 可是即便是再轻的动作,依旧让我无法忍受。
“这么大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这些年,他竟然提起了这些年?
我只觉得鼻翼发酸,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委屈,想要顺着泪腺涌出来。
他眉头拧在一起,继续低声数落着我,然后从地上打横将我抱起,快步走到他的车子旁,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着,大概40分钟后,我们到了总医院。
检查的结果,很让人郁闷,医生说虽然没有骨折,但是韧带严重拉伤,至少要在床上修养10天。
10天?有没有搞错,我担心的不是我的脚,我是担心如果我在床上躺一个星期,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下一个月的销售指标,也不能完成?
“大夫,你们这里是不是每个月石膏也有任务额呀,推销的数量直接与你们的收入挂钩?我不过是崴了一下脚,有必要打石膏这么严重吗?
大夫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听了我的话后,呵呵一笑:“实不相瞒,我每天打扑克,和加班加点打200个石膏每个月的工资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你这脚要是这次不打石膏,以后就会经常崴,所以一定要打。
回去之后让你老公多照顾你,少下地,别干活,别沾水!”
来不及解释,楚梦寒在我一旁抢先答应着,等到事情都记好了,他又把我像娃娃一样抱起来,直奔楼下。
上了车子后,我就觉得方向有些不对。
“楚梦寒,麻烦你把我送到沈欣欣那里去吧”其实我想说,如果可以真想让他直接把我送回老妈那。 我只是在害怕老妈见了我又和他在一起的情形,会不会直接把我赶出来。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书包里,摸出电话想要打给沈欣欣。
可是没有想到楚梦寒直接伸出长臂,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扔在了一边。 我费力的去抢,他就说:“现在要上快速路了,你要不想出交通事故最好乖乖的别动。”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狡黠。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嘴上虽然这样问的,可是心里也早就明白了**分。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他一摆方向旁,车子轻快的向右侧的车道驶去,我明明崴了脚,可这个男人好像全身都在写着愉快。
他的家,位于a市中心地段的豪华尊贵小区,四栋三十层高的公寓围绕着一个极大的花园。亭台水榭,假山绿地,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里尽现奢华。
公寓的大堂堪比五星级酒店。 电梯直达26层,他抱着我,费力的腾出食指来,在门的右侧的指纹机上一按,门便被打开。
迎面是大片的落地玻璃望出去,a市的夜景,便尽收于眼底。灯红酒绿,饮食男女,当真是如漫步云端,任滚滚红尘扑面而来。
房子是一个300平左右的错层。设计风格简约现代,几个隔断把偌大的一个单元合理的分割开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豪宅吧?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的房价在全国也排前几位,一个普通的白领,一年工资也买不上这里的一平米。
我和楚梦寒曾经在那段毕业后的岁月里,一直把买一间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房子首要大事去办,而现在在他看来,那时的梦想会是多么的渺小可笑。
他把我放到了落地窗旁的沙发上,动作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我的伤腿。
“这是你的家?”我再次打量起这间豪宅,确认的问道。 他的眉头不悦的皱在一起:“如果你愿意,这也是你的家!”
我的家?这里?
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痛楚,此时此刻,我多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不需要这么豪华,不需要这么大。 只要像之前我住了4年的小屋子那样就行。
不用会被房东带着陌生人随便进去,不会被房东赶着搬家。
可是却不是这样里。
“我不愿意!”我环视了四周,终于慢慢的说出了我的想法。 很不适应这种一下子从贫民窟步入天堂的感觉,现实生活中,我习惯了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
这里的一切只会让我觉得陌生而不安。于我更像一个遥远而又不真实的梦境。 再美,再好,终究不是我的。
再次从楚梦寒的眼中读到了一丝伤痛。他没有继续再和我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去帮你放水洗澡!”
说完他转身走向里面走去,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条男式的干净睡衣,递给她手中,“你先穿这个吧。”我点点头。
不能行动,他把我抱进浴室,怕我不会调置水温,他亲自为我放好水,从莲蓬头里喷出的水把他衬衫的袖子都打湿了,他还细心地把浴室的温度调的比较高,生怕我着凉。我看着他忙碌,看着这个被人争相赞誉的青年才俊这般小心翼翼地服侍照顾着我,
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满足感。
我们已经不再是夫妻,只是两个陌生又熟悉的都市男女。 他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
他拿了一个大大的保鲜袋子,帮我把石膏的腿掩好,只有这样才能防止水把石膏阴湿。 然后把我抱到浴缸里,让伤脚稳稳的搭在浴缸外面的皮墩上。
又把沐浴液和洗发水递到了我的手边。
我只觉得脸上发烫,微微的垂下头,可是等了好久,他居然还在原地站着。皱眉望向他,他半天才别扭的说:“我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我的脸因为他这句话又红了起来。以前的一些画面又浮现在了眼前。那时候我们住在一起,几乎都是一起洗澡。浴室里水汽弥漫,是一个最过暧昧的地方。
那样的他,那样的我,纠缠在一起的情形,那么远又那么近。
虽然我知道,他只是不放心我碰到了伤脚
“不用了”说完这三个字,竟然一时再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嗯,那我先出去”听到浴室的门被带好,我不觉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费力的脱掉衣服,昨天就没有洗过澡,又出了那么多的汗,身上粘乎乎的,难受极了。
透明的水,缓缓的在我的指尖流动,白色的水雾之间,我看着这间华丽的浴室,对面的镜子里,长发披散在肩头,光洁的身体泛着象牙色的光泽。脸上殷出些淡粉的血色,漆黑的双眸因为沾染了水汽更加清澈盈亮。
岁月没有改变我的容貌,却改变了我的心境。
小心的把沐浴液打在身上。然后开始洗头。蓬蓬头的开关就在手边,我用手按了一下,哪知道放出来的水好凉好,我机灵一下子,浑身不受控制的一哆嗦,右脚又不可抑止的巨痛起来。
“啊!”我的呼声应该不算很大。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你怎么了?”楚梦寒大步的走了进来,担心的问。
嗳?
我双臂抱胸,我自己尽量隐藏在水里,心剧烈的跳动着。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睛忽明忽暗。弥漫的水汽中,他的眼底有一种水一样的流光闪过。 水滴沿着我的头发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窘迫的说:“这个水温我不会调!”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的喉中若有若无的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声响,然后听他哑声说:“我来帮你!”
他走过来,按着我侧面的开关,很快把水温调制了适合的温度。修长的手指沾染上了洗发水,在我的长发长轻轻的揉搓着。
“不用了,我自己来”这样的情形,我的呼吸逐渐紊乱。试图伸手去阻止他,可是却忽略了胸前的一片春光。 只得作罢,连忙把手伸回来,重新挡在胸前。
“闭上眼睛!”他的声音温柔中暗藏着几分沙哑。只让我觉得心颤。乖乖的闭上眼睛,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慢慢的流下来,顺着他手指滑动。
他的指腹从我的长发间慢慢的滑向我的脖颈,我的肩头,锁骨
静谧的浴室里,除去淳淳流水的声音,我听见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指腹所到之处,温度骤然炙热。
而我的心几乎也要冲破了心房。
“我来帮你换水!”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把身体蜷缩在一起,低下头。水换了一遍,带走了我身上的泡沫,清澄水底下的情形一览无遗。
我听见楚梦寒低叹一声,似乎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然后感到他抓过旁边雪白的浴巾把我包裹起来。
我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恰到好处的从浴缸里抱起,丝毫没有弄痛我的右脚。
卧室里,依旧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咖啡色的纱帘垂地,飘逸中让整个房间都有了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他把我放在床心,隐忍似乎已经到了极致。把夹在腋下的睡衣扔给我,哑着声音说:“桐桐,你自己穿好衣服,我去把你的东西取过来。”
我紧紧的抓住裹着身体的浴巾,‘嗯’了一声。
他似乎再也无法在我面前停滞一刻,转身走了出去,随之传来重重带门的声响。
楚梦寒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刚才只顾得上慌乱,完全没有注意到天已经其实很晚了。 我穿着他宽大的睡衣,躺在床心,舒适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身体身体里血液都在放松的享受着。
很快我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楚梦寒已经坐在了床前,他的睡衣,宽宽大大的套在我的身上,半个肩头都露在外面,领口半掩半露的显出一抹柔嫩的浑圆。
而自己的腰际以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盖上了一床丝被。
夜色从外面透了进来,床头的亮着一盏精巧的台灯,两个天使在灯光下飞舞着。而地上则是我那些刚被搬到租屋不久的行礼。
其中一个粉色的布包已经敞开。
楚梦寒也已经换上了睡衣,朦胧的灯光下,那张熟悉的俊颜越显精致。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是从包包里翻出的我的一套内衣。
“谁让你拿这个的?”我把被子拉高,把他递给我的衣物藏进被子里。
他轻轻一笑,似乎无比的幸福满足。
“等你的腿好了自己拿。”不过看他那笑容,我怎么觉得我的腿永远不好,他才更高兴一些似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 这样华丽的房间,孤男寡女,像极了电影中的场景。
在长久的注视下,我终于先一步败下阵来,轻咳了一声,率先开口:“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他说得很诚恳,让我的戒备紧张稍稍松懈了一下。
毕竟这间豪华的卧室,本来就是他楚梦寒的地方,而我只不是个寄宿者。
对,我只是一个寄宿者。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刘经理惊讶的呼声:“桐桐,没事吧,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要不要我们过去看看你?”
我连忙说:“不用了经理,大夫说没有伤到骨头,过几天就可以上班了,我的客户资料u盘里还有备份,我会在家里坚持联系客户。一定争取尽早完成任务,不做部门的拖累。
挂掉电话,躺在床上我的心好像有小猫在抓一样,恨不得这该死的脚一夜之间就好了。
“桐桐,吃早餐了!”听见楚梦寒的声音,他的人已经搬着一张小餐桌走了进来。直接放到了我的面前。
往小餐桌上一看,一份火腿煎蛋,几片全麦面包,一杯牛奶。
火腿煎蛋做得不错,成色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
“我中午打电话让篷天楼送午餐来给你,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乱走动,我下班带晚餐回来。”
自从昨天我随他到了这里,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就变得非常的奇怪。
若是我没有记错,他昨天从我的小租屋里拿来东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好像是生怕夜长梦多一样。
我搬到了他这里,我能感觉到他似乎是在想尽力的补偿什么,可是我不但不适应,反而有一种极力想逃的感觉。
这里的一切,曾经是我与他的终极梦想,如今他把这个梦实现了,可是却已经再也与我无关。
我想就算我与他还没有离婚,还是夫妻关系,恐怕我也不能从中获取任何的幸福感。
在我看来,幸福是什么?
是和心爱的人设定了一个美好的目标,然后为之共同奋斗,从零点开始最终走向成功的过程,而不是追求单纯的一个结果。
当然如果你最初的爱人本身就是一个有钱人或者富二代,那就另当别论。
可是楚梦寒不是。
他是我第一个想要嫁的人,所以我曾经的人生观,价值观都中,这个男人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就好比你中了500万的彩票买了个别墅,和你通过自己的努力,有计划,有步骤的最终实现了自己住别墅的梦想,那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不可否认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希望有一个漂亮舒适的家。 孤单的时候,在外面受到挫折的时候,可以容你退回,疗伤。 这样的环境无疑对我也是极具诱惑力的。
可是我明白,再好终究不是属于我,只有彻底的无视,等到离开的时候才不会有一点一滴的难过。
“楚梦寒,你平时是怎样生活的,尽管继续,不用为了我刻意改变什么! 指了指旁边的拐杖,对他说:“你冰箱里有什么,我自己解决一下就好了!不用太麻烦的!”
“我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你若是想尽快可以走路,最好乖乖的呆在床上,不要乱动。”说着他把放着吸管的被子递到了我的嘴边。
“楚梦寒,你知道吗,太过舒适的生活,会让人变成温水里的青蛙。你这样子,是想让我做青蛙吗?”
他把面包塞进我的嘴里,咬牙切齿的说:“我是想让你做最幸福的公主,只要你愿意。”
“我今年已经26岁了,不是懵懂的无知少女,拜你所赐,还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经历,这样的甜言蜜语,你还是留给别的女人吧!”
最幸福的公主?
曾经我一度认为我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不知不觉幸福已经离我那么远,那么远。 是他亲手帮我的幸福完全的打碎,可是现在居然还在和我说这个,叫我怎么能够相信呢?
况且,就算你说得是真心话,时至今日,我就一定必须接受吗?
“桐桐,你一定要歪曲我的意思吗?”
岔开话题,我问:“我在你这里,会不会给你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他正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那份火腿煎蛋,闷闷的说:“不会!”按照常理推断,在这间豪宅里,他一定经常会带很多女人来过夜,我的存在势必会给他带来麻烦。
但是他好像极为反感这样的话题,而我也没有任何窥探他**的**。
无论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在我的脚好之前,我根本就没有能力离开这里。
10天,最多不过是10天而已。
“你租的那间房子,我已经帮你退了!”楚梦寒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我立刻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那小屋虽然便宜,可是我已经一次性付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如今不过是刚刚住了2天而已。
他没有和我商量,就把房子退了,等我的脚好了之后,又要重新找房子?”
心里低低的叹息着,忍不住说:“楚梦寒,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就替我退掉了房子呢?”后面的话就算我不说,我想他也一定能猜到。
“过几天我就会离开a市,这个房子就会空下来,你愿意住多久都可以,没人会打扰你,包括我!”
我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呆在tpc ,a市的分公司里,可是没有想到他会想要把房子留给我住。
“嗯,我会尽快找到房子尽快搬走的。”他根本无意和我纠缠这个问题,而他的话一向也不多,2个人的早餐最后在沉默中结束。
楚梦寒去上班了,空荡荡的豪宅内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突然有了好好参观一下这个房子的念头。
拄着拐杖费力的在屋子里面游走了一圈。 屋子里处处纤尘不染,根本不像一个单身男人住的公寓。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无数的幻想。
比如美女如我见过的康然女士之流,会经常来到这里为楚某人做家务,然后2个人一起烛光晚餐,最后自然顺理成章的留下来过夜。
就是躺在我昨天睡的那张大床上。
我是怎么了,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脚崴到了,难道脑子也坏掉了吗?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去想,也知道是必然存在的。 只不过,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既来之,则安之,我出现在这里,根本就是个意外。
脑子里虽然这样的想着,可是转了一圈回来,心中装着的仍旧是满满的陌生感。
重新躺回了大床上,迷茫的看着天花,没有了楚梦寒,放下了全部的武装,我的心情,竟然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住在他的豪宅内,却已经觉得与他相隔得那么远,这三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生活又是怎样的?
以前电视里演过,无论男女都喜欢把自的照片放在己心爱人的照片放在睡觉时,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我看了看两边的床头柜,没有放置任何人的照片,索性拉开了离我最近一侧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看得出这这座公寓,楚梦寒的东西并不多,想必正如他所说,他并不经常住在这里,毕竟tpc在a市只是一个分公司。
可是在抽屉角落里一个精美无比的盒子立刻吸引了我。这样精美的小巧的包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
我轻轻的拿起它,然后小心奕奕的把它打开。
顿时为里面的东西所惊呆了。
一枚璀璨华丽的心形钻戒像女神一样躺在盒子里。我说这样的包装怎么会如此的熟悉,这枚钻戒我记得,正是那天我和周正在珠宝店试戴的那枚。
至今我还记得它的标价:199999元。
那时专柜小姐说这枚戒指已经被别人预定了,原来预定这枚戒指的人,竟然是楚梦寒?
他是要送给谁呢? 迅速的把戒指放回盒子里装好。我什么时候也竟然变得这么八卦,开始打听起别人的**了。
楚梦寒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有规则,隔天便会有一个阿姨来打扫卫生。而之前我所担心尴尬的那些莺莺燕燕都没有出现过,头几天他几乎就是与朝九晚五的普通上班族没有区别。
他早上做好我们2个人的早餐后上班,中午,晚上从饭店里订餐,或者是中途打电话来问我想吃什么,自己在厨房里忙活。
晚上吃过晚饭后,他一般会在书房,处理一下需要继续完成的工作。
我很喜欢卧室里那面落地窗,和客厅的落地窗不同的是,从这扇窗子望下去,看到的正好是小区里的人工湖。
景色很美,有一种闹中取静的感觉。
每当我对这窗外发呆的时候,他一般会抱着笔记本电脑,上网,或者是玩随机带着的那些超级无聊的游戏。比如空当接龙,踩地雷这些。
可是偶尔等我无意间回过头去看他,他竟然会已经睡着了,他睡着时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嘴唇微微翘着,跟他平时的样子大不同,满脸的香甜满足。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楚梦寒似乎比我第一次在a市里见到他时,清减了很多,面色也不是很好,这样沉沉的睡着,依然难掩一脸的倦容。
我几乎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
我看得有些出神,觉得心里有些柔软的情绪在蔓延,但很快便强迫将这种情绪丢了出去。
平日里,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交谈并不多,我们两个一向都不是话多的人。
再加上我们此刻脆弱而微妙的关系,他似乎是更极少开口。因为无论他说什么,我总是想着用一些西里刻薄的字眼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
与其这样,他就索性很少讲话。而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善于斗嘴的人,他不来招惹我,我自然也不会无故挑衅。 长久的沉默中,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竟然较之前改善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太舒适,生活太安逸,之后的几天里,我竟然住得较之前心安了不少。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当然他也有回来特别晚的时候。偶尔一次竟然已经是凌晨3点多钟。
其实我一直没有睡着,听到他拧门进来的时候,我才赶忙闭上了眼睛。
他在我的窗前一直坐着,他在身旁,本来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的我,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又听到了他在外面忙碌做早餐的声音。
日子过得很快,我的右脚渐渐的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天从医院拆掉石膏回来之后,基本上就已经行动如常。
看到了我在卧室里收拾东西,楚梦寒站到了我的身后:“你在做什么?”
我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我的脚好了,自然没有在这里住下去的必要了,无论怎样,这些日子谢谢你!我想我还是先去沈欣欣那里住一段时间。”
他没有说话,走上前一把将我收拾了一半的衣物,仍在了一边:“我说过,我下个月就会离开a市,你安心在这里住着,不会有人打扰你,况且一个人搬来搬去的不嫌麻烦吗?”
他还嫌不够,索性把我放在地上的几个袋子,背包,全部塞回了衣柜。
我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所以只是无奈的对着他说:“楚梦寒,我实在是找不出我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和意义。
这样的生活并不属于我,就算住的再久,我还是依然会回到我自己现实的生活里面去。 我想这种习惯,并不是我需要的。”
“只要你愿意,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桐桐,为什么不能选择对自己好一点呢?你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留下来?如果我说我一直从这里消失,再也不出现,你是不是就不会走呢?”
我摇摇头“楚梦寒,你怎么不明白呢,我们已经离婚了,若是真正追溯起来,我们在三年前就已经分手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明明已经分开那么久了,我为什么要住在你的房子里?
我们现在明明就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我实在是想不出住在这里的理由。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我住在这里越久,等到我在离开的时候,再回到本来属于我的生活环境中去的时候,我需要适应的时间就会越长。
所以我留下来根本就是对我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如果你还是因为上次沈欣欣的话而心存愧疚的话,那大可不必,这些天来,你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那些话你没有必要放在心上无论怎样其实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也都已经过去了!”
“找不到呆在这里的理由?桐桐,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爱我了吗?”
他站在我的身侧,浑身都散发着怒意。
我被他的话惊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桐桐,你敢说,你对我一点爱也没有了?你看着我的眼睛!”他步步紧逼,我想逃走的念头更加清晰。
可是下一秒已经被他捉住了肩膀,这些日子以来,他像是可以避免与我在身体上的触碰,一直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可是这个时候,他好像是一头濒临绝境的困兽一样,一双手把我的肩膀握的生疼。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忠实的服从自己心中的感觉,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真的这么难吗?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想过要和你离婚,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辈子,我们真的要分开。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不好。就算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难道要你现在住在这里也真的这么难吗?
萧桐桐,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他竟然问我想要怎样?他怎么不明白真正要被逼疯的人根本就是我。
很多天没有上班,心情又兴奋,更多的却是忐忑。刚刚月初,就已经有人签单回款,甚至完成了人物,而接下来的时间于他们不过是为了拿到超额的销售奖金。
我与他们同坐在一间办公室里,从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心情就无法平静。
激烈战斗的一天又过去了。 晚上回到楚梦寒的公寓时,身心疲惫,心情低落得很想找人吵架。我发现了销售真是一种虐身又虐心的工作。
几乎所有生活中的喜怒哀乐都围绕着一个数字去开展。
看着马路上一辆一辆飞驰的汽车,仿佛如同人生的过客,来去皆匆匆。
不知谁与谁会擦肩而过,谁与谁又结伴同行。
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答,看来这个时候楚梦寒应该还没有回来。从包包的最底层拿出他早上塞进去的钥匙把门打开。屋里黑着灯,偌大的客厅,更显空落。我换了拖鞋,拖着酸疼的双腿走到了沙发上。从客厅的落地窗看着外面闪亮的灯光。
他这幢开放空间的住宅,虽然没被屏障遮挡时显得明亮宽敞,但在此刻视线昏暗之下,让人有些不安,仿佛随时从不知名的角落里冒出人影来。楚梦寒是我的前夫,这是他的家,终究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再豪华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归属感。
注视着光线太久,眼前出现了一圈圈的光晕,太阳穴酸疼。时间还早,想着去卧室里躺一躺。才进去,竟然看见床上有一团朦胧的影子,吓得我几乎要惊叫出来。
我过几步走去,屏住呼吸,猛地掀开被子,看着楚梦寒穿着上班时的西装,连领带都没解下,就缩在被子里熟睡。人吓人气死人,虚惊一场,手心都是汗。
就算早上离开的时候,我与他不欢而散,可是也不至于把他气成这样吧?我认识的楚某人,绝对不会赌气不去工作的。
“楚梦寒,你躺错房间了!”我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推他,他仍旧一动不动。
“楚梦寒?”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早上和我讲话的时候,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现在的他闭着双眼,任我推搡。我下意识地摸一下他的额头,居然热得发烫。
“楚梦寒”心一下子软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柔和。楚梦寒闷闷的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蒙住。我把声音放得再低一些,“楚梦寒,温度计在哪,先试试表,不行,就得和我去医院!”心里气恼着,这么大的人了,生病就这么挨着?
他一言不发,当我是空气。无奈的叹了口气,病人最大,他这么嚣张,我也没了这些天来一直的冷淡刁钻。
“温度计在哪?”我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心中隐隐的担忧起来,其实我和他基本上都属于一种人,平时很少生病,但是一旦倒下,身体就已经是再也没有可以透支的力量了。那种被抽干所有的力量,病中软弱无力的感觉,我深有体会。他应该是真的撑不住了
“药箱在书房!”他的声音从被子里飘了出来,人却没有露出脸来。我听着好像圣旨一般,立刻跑到了他的书房,翻找了一圈,终于在书架的最底层看到了药箱。
回到卧室解开他西装,再把衬衣的扣子松开几个,从领口摸进去,把温度计夹在他的腋下。这厮浑身像碳烤一样,我压低了嗓子,柔声道:“你想吃点什么?”
“什么也不想!”他声音沙哑,他难受,我听着更难受,压抑了一下本来就烦躁不安的情绪,不再说话,三分钟后,拿出温度计,指针指向了41度。
“马上和我去医院!”高烧不退,烧出毛病的人,大有人在。我可不想过几天报纸上出现tpc执行总裁高烧入院成痴呆的新闻。“我不去,死不了。”这个人生病的时候,真是有恶霸潜质,这个时候犯不着和他生气,所以对他的恶略态度,我选择无视。
我倒来开水,从药箱里翻出退烧的药片,不再征求他的同意,直接连哄带骗勺子撬开他的嘴,用药送了进去。这个时候的楚梦寒倔强中分明有着无法掩饰的脆弱,可是即便如此,也非要隐藏自己,以为这样别人就会依然认为他十分的坚强。
这个男人,真是
还好,吃过药终于沉沉睡去。我替他脱掉鞋子西装。把被子重新替他盖好。这时自己已经累得满头是汗。
不仅如此,我自己也没吃饭,翻了半天的冰箱,除了牛奶,鸡蛋,面包外,还有几根黄瓜。记得今天早上上班前看到公寓的物业旁边有一家韩国超市。于是我带好门,拿起皮包,坐电梯下楼去,心里想着病人吃些什么对身体最好。
花了十五分钟,走出超市,心里抱怨着,这哪里是消费,根本就是被抢。买了一小袋米,几把青菜,居然花了将近150元。
暗自在心里又把楚某人鄙视了一番。在鄙视他的同时,也有些瞧不起自己来。难道人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分开3年,几乎互为仇敌,曾经一度,每天在心里不知要恨上多少遍。可是现在居然也能在生病的时候互相照顾。
我们总归还是属于天性善良的人,他一直认为我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他没想到3年来我过得如此的凄惨,所以对我心生愧疚。而我承蒙他多日的照顾,自然不能在他生病的时候丢下他不管。
床很大,躺在他的身旁,睡不着,也不能睡,看着他在梦中不住的皱眉头。我只好去另一间卧室里,找来他的睡衣,替他换上。楚梦寒身材很好,身上几乎没有一丝的赘肉,可是这么没有意识的躺在那,重得惊人。再加上他潜意识的不配合,这项‘工程’完成得太过费力。到了最后,终于替他把衣服换完,我几乎要累的躺下了。他胳膊用力一揽,我的头便躺在了他的胸膛上。
“别动!”在我挣扎着起身的时候,他突然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即便是隔着睡衣,我依然能感到他身体因为发烧烫得惊人。我只得顺从的躺在那,一动也不敢乱动。
后半夜,退烧片的药效不再管用,他翻来覆去,似乎很难受。我根本就没有合眼,这回拿出温度计,他的体温又高了起来,一直烧到将近40度,我又急出一身汗来。竟然比我之前自己生病还要难受。
这种状况没怎么遇到过,我只得找药棉蘸了高度的白酒替他轻轻地搓着手心,脚心,记得小时候发烧,老妈就是这么照顾我们的。
望着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的泛白,感觉他的温度低了一些。我的担忧才稍微好过了一点。想着要不要叫醒他,去医院。可是却突然感到手上一热。原来是他的手紧紧的抓上了我的。
“是我不好对不起”这句话说得格外清晰,我低下头,可是他依旧闭着眼睛。他说对不起我,可是对不起我什么呢他口中的人说得是我吗?
我的脑子蒙了一下,又听到他轻轻地呢喃:“桐桐桐桐”我想挣脱他,可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心疼,慢慢挪回他的床边,反握住被子里面他的手,而他似乎浑身颤抖了一下,又反抓过我的,那么紧,让我感觉有些疼。
折腾了一夜,吃过了2次退烧片,在太阳明媚的照耀下,楚某人终于退烧了,除去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一切如常。确认了3遍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为36度9后,我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的力气,在他身旁躺了下来。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我重新替他掖好被子说:“我倒杯水给你,喝完之后,再睡会,等早饭好了,我进来叫你!”
楚某人,没有说话,低下头的一瞬间,眼底有一道流光闪过。
昨晚的剩粥归我,替他重新熬了白米稀饭,把昨天买来的西红柿放了少许的白糖拌好。把咸菜从袋子里面倒出来,煎了嫩嫩的鸡蛋,学着他的样子用小桌子摆好,端到了卧室里。
“楚少爷,吃饭了!”他明明没有睡,却眯着眼,远远的看着我,装作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我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吃饭的时候,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暗流在涌动,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交谈,甚至连肢体也没有一丁点的接触,但这么着却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空气里带着一股香甜,温馨一片。
“桐桐,答应我别走,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