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卧室的路好漫长。
因为晨风压根就没往苏巧儿的卧室走,抱着叶芊芊来到阳台上,伸脚撩过一把椅子坐下,搭起脚在阳台栏洞上,环搂这香喷喷的小美人,软玉温香抱满怀的舒坦劲,只有一句话想抒发:温柔乡是英雄冢,实在消磨人心。
很少静心近距离欣赏这个娇娆,打量着怀里的叶芊芊,明眸秋水含情,白嫩细腻的冰肌玉骨,楚腰纤细,娇俏玲珑的娇躯,总被淡淡香氛索绕着,说不尽的娇柔旖ni,使晨风一阵目眩,呆滞了好一会儿。
叶芊芊感受到犀利和炙热的目光,娇怯怯缩在他怀里,心神不宁,闪烁逃避他的眼神,低首下心顺从的小模样,特别招人爱怜。这种心如鹿跳,欢心喜悦的碰触,她甘之如饴,无从拒绝也不想拒绝,但又甚感对不起薛楚楚,自己的行为颇像是趁姐妹不在,鸠占鹊巢,当了个抢夺她爱人的第三者。一时柔肠百结,纷乱如麻。“风哥哥你......”
“觉得舒服,就跟着感觉走,爱不释手,就想多抱抱呗。”每次喝多了两杯,酒气壮胆,都会刺激得晨风口无遮拦,行为不羁,回避这诸多复杂问题,尽情释放潜意识里的轻佻放纵。
身遭宛若有层护罩,凌晨的寒气被阻隔无法侵袭,叶芊芊被包裹其中,腻在晨风怀内,暖烘烘的舒坦入骨倍感慵懒,倾听他那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忽然从晨风衣袖上,看到一个明显是女生的口红唇印,便提起滑嫩白皙的小手儿点点它,抿嘴轻笑:“风哥哥你不老实哦。”
晨风一瞧,哎呀,糟糕,和女生温馨相处时,最忌留有作案痕迹,干笑道:“嘿,我比窦娥还冤,刚才和朋友去酒吧,大家笑闹,可能是哪个女生不神碰到的。”
叶芊芊嬉笑说:“不用解释,又不是要追究你什么,男人在外应酬嘛,偶尔都会.....”
对方神情轻松,似并不在意,晨风反而欲求不满:“你倒是大方,很少女生会不在意男人去鬼混的。”双臂紧了紧叶芊芊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暗里提醒她,以俩人这般亲昵的关系,说那话好像并不恰当。
叶芊芊舒服挤了挤这暖洋洋的怀抱,螓首软绵绵耷拉在晨风颈项边,意有所指在他耳边弱管轻丝说:“要操心这些事的该是楚楚,说难听些,我现在的做法,和你今晚结识的女孩一样,都属于第三者,我拿什么身份和立场去责怪你?!有个伴替我分担一半羞耻感,心里反而好过些了。”最后叶芊芊微笑自嘲。
晨风毫不规避询问:“为什么喜欢我?!”是啊,为什么?如果不是种种的因缘际会,恐怕自己依旧还是个为三斗米折腰,终至碌碌的市井小民,又有何德何能,使俩个千娇百媚的妖娆,全都钟情于自己呢?
“因为你是晨风......”
“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民工。”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
“你心里有我就行了.....”叶芊芊轻柔抚开晨风垂遮的头发,温情脉脉望着他那深邃如电的眼神,这个男人独一无二,世间无双,越看越觉欢喜。
“......”似是而非的答案,让晨风无言以对,默然失声,明知道挑起人家女孩对自己加深情意,却又无法给与实质性解决,这样做很下作,可偏偏鬼使神差受她吸引,无法自制,无从拒绝。
夜深寂静,孤男寡女俩人静静依偎。
良久,晨风受不了那份郁闷,无聊问道:“芊芊,以前你梦境中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别告诉我女生没这种憧憬啊。”
“先说好,不许笑我哦。”叶芊芊皱皱秀气的黛眉,想了想不好意思说:“小时候,梦想中的白马王子,会倚在我窗台下,轻拨吉他,当然啰,我说的是小时候。”偷偷瞄了晨风一眼,生怕他生气似的。
晨风扑哧失笑,果然是大部分女生的通用梦境。
叶芊芊不依娇嗔:“风哥哥!说好不许取笑我的。”
“呵,我没笑你,我只是想起自己立志当白马王子那会儿。”
叶芊芊兴趣盎然,摇拽着他的臂膀:“关于你的事情啊,总是尴尬连连,趣味非常,挺逗人的,说说嘛,我要听。”基本上晨风的种种都想了解,她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该需要去了解,他的过去、现在,一点一滴。当然,除了晨风小时候尿炕那些破事外.....
晨风微微笑着,缓缓道来:“念书那会儿,也想过学吉他,当一回白马王子,撩拨一下女生的心弦,于是就跟李明那高手学艺,可弹了两月,发觉自己的技艺,跟街坊上弹棉花的外乡人没啥两样,结果绝望放弃梦想,一发狠还把李明吉他的弦抽走,拿回家当线串咸鱼,凉晒了,气得李明毫无风度的直骂街,说我侮辱‘艺术’,其实我知道,那小子是舍不得花了十多块大洋买来的琴弦。”
“咯咯.....”
叶芊芊花肢乱颤,一个劲比手羞躁,结果,纤柳柔肢厮磨得晨风心猿意马,腹下虚火上升,小晨风渐渐的挺胸昂首,抵在叶芊芊娇翘柔嫩的丰臀上。
感受到那有力的一弹一跳,叶芊芊心儿立刻蹦上了嗓眼,心如悬旌,俏脸儿刷的燥热滚烫,骨软筋酥。晨风细看怀内春qing荡漾的可人儿,欲拒还迎的娇憨态,也是心情紊乱,不由自主慢慢凑向那叶芊芊精雕细刻的脸蛋。
不得不说一句,男人的行为总比想法来得快些。
叶芊芊是个正经的女孩,说过了就是一张白纸,对男女之情如一道清泉似的纯,从没这样亲密接触过男人,更别提什么初吻了,看晨风那张猪哥脸越靠越近,那份紧迫感,害得她呼吸急促,心如捣鼓,不自觉紧闭双目,又因当中横着一个薛楚楚,有了种偷情偷欢的心悸,个中滋味真是纷乱如麻,心里暗忖:冤家,把我抱出阳台就没安什么好心,现在你可称心如意了?!
等啊等啊,时间却仿佛停顿了似的,按说晨风就算由楼道口开始噘嘴,再怎么磨蹭,也该是时候亲上她叶芊芊的樱桃小嘴了,可都老半天功夫了,愣是没有一丁点肌肤相亲的碰触。
叶芊芊纳闷挣开如丝媚眼,猛不丁发现正义的女神苏巧儿,正眨巴着大眼睛,乖静蹲于一旁察看他们,状似打算深研一番。而晨风则不满兼无奈盯着她。
刚才的丑态都让这丫头看到了?!叶芊芊羞窘的恨不得找个洞钻,急忙要站起身子,却无法挣脱晨风强而有力,环搂着的臂膀,只能把小脑袋深埋在晨风胸口当鸵鸟。
晨风哭笑不得道:“巧儿,这么晚了,不好好睡觉怎么又爬起来了?”
苏巧儿歪着小脑袋,打了个哈欠说:“睡啊,可是在隔壁听到芊芊姐笑成那样~,给吵醒后去了趟厕所,就顺便过来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啰,对了,老流氓.....你抱着芊芊姐在做什么?”
晨风仰天长叹:“小屁孩,没你什么事,去睡觉!”
“哦,不过我要芊芊姐给我讲故事。”
又要讲故事?!死丫头,睡个觉怎么这般麻烦啊!晨风哭笑不得道:“没天理啊,真是象极了烂电视剧情,好事大多都有人来搅黄,你等等,我就不信了.....”
突然晨风挑起叶芊芊的下巴,疾风迅雷伸嘴叼住那香嫩红唇,发泄般热烈而奔放挑逗她的小香舌,叶芊芊懵然受袭,顿时脑袋轰然一片空白,娇躯僵硬,仅下意识的回应晨风那根灵活搅动的大舌头。
哇!非礼勿视,苏巧儿忙不迭捂着眼睛,心儿怦怦直跳,但却悄悄从小手缝隙间偷看那香艳场面,终于明白二人这么晚还不睡觉并不是单纯的拉家常了,心头也微微不是滋味,象遭他们排斥般,又象突然被人抢了玩具。小女孩心思瞒难琢磨。
良久,晨风意尤未尽,放开俏脸姹红,娇喘吁吁的叶芊芊,添添嘴唇满脸小人得志,狡黠问:“味道如何?”
在旁人面前什么矜持都丢尽了,叶芊芊反而放开了怀,春心荡漾,笑靥柔媚,一副小女人痴态,轻摧他胸膛一下,娇嗔道:“讨厌。”这话恐怕是大部分女生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现了。
苏巧儿还真够厚脸皮,硬赖着不走,这会儿看完了免费的艳情片,小脸都晕红了,嘟着小嘴不乐道:“好了,老流氓,你也满足兽欲了,该把芊芊姐还我了吧!”
晨风差点被自己口水咽着,这丫头吃了火yao还是怎的?!
叶芊芊捂嘴轻笑:“风哥哥,晚安啰。”便拉起腿脚轻浮的苏巧儿,依依不舍回房去了。
晨风无法就寝,点了根烟,缓缓的吐出团团烟圈,平缓还有些激荡跳动的心。现在三人关系纠缠不清,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难以取舍。但也很清楚的认识到,到今时今日止,前因后果种种缘份,已经让他无法割舍任何一位女孩了。
苏巧儿趴在床上,纳闷的看着仍在陶醉的叶芊芊:“姐姐,你笑得好放荡......”
叶芊芊醒过神来,娇羞不已,点了点苏巧儿俏鼻头:“臭丫头!哪有这么说人家的。”
“姐姐,你是怎样认识老流氓的?给我说说吧?”苏巧儿起了兴头,八卦的询问。
于是,叶芊芊便一五一十的乐业船上开始说起:“嘻嘻,这个男人啊......”
注定,俩个女孩今夜无法成眠。
.......
昱日。
叶芊芊轻轻的摇着还在赖床的晨风,柔声的催促:“风哥哥,起床啰。”虽然兴奋了一夜没睡好,但依旧容光焕发,不减脱俗的清丽,早早便起来忙里忙外,为晨风准备早餐。
“今天啥早点?”晨风散漫的磨蹭穿着衣裤。
叶芊芊也不避嫌,留在屋内温柔娴静的替他理床叠被,昨晚那个热吻已捅破了彼此那层纱幔,越是放得开了,除了没有同床共寝外,所做一切与贤惠娇妻没啥区别。在她那理所当然的忙碌中,原本极为普通的早晨,也显得温馨起来。
“今天吃爱的面条!”活泼的苏巧儿娇俏倚在门框边揶揄道:“哥哥这条大懒虫,还要姐姐叫起床。”
晨风啼笑皆非,面条就面条,什么爱的面条。
叶芊芊摇头轻笑,这俩个家伙,一大清早就在抬杠。
朴实无华的食材,经过叶芊芊巧手,弄成了美味佳肴,让晨风、巧儿俩人差点连带舌头也吞下去。
“巧儿,今天打算做什么?”晨风一直以来,没要求她外出工作补贴家用,只要她快活开心,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她与芊芊,一个是不喑世事的武林娇娃,一个是知书识理的弱质女孩,俩人倒也配合无间,相得益彰,芊芊有她跟着,去哪自己都放心不少。
苏巧儿头也不抬,凑着小脑袋对付着那碗面条,吱语道:“我们要去医院看楚楚姐。”
晨风递过一张地址和把钥匙:“芊芊,我们要搬家了,好像还是别墅,地方太大,请人打扫一下,可别自己做啊,我可舍不得咱们芊芊的细嫩玉手给弄粗糙了。”
“油腔滑调。”苏巧儿恶狠狠对那碗面指桑骂槐。
“哦。”叶芊芊乖巧点点头,接过地址钥匙,至于房子怎么来的,也不多问,在她的认知里,晨风本来就是个不可捉摸,超脱的强者,处于那光怪陆离武林圈里,会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以常理视之,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总之,晨风的嘱咐一切照办就是。
再者她本性恬淡,没什么物欲需求,本是大都市的现代女性,骨子里却有着旧时女性的温婉驯良,只要认定了这个男人,便事事以他为主,象她这样的女孩,也算是绝版了。陋室也好,豪宅也罢,只要跟着晨风,去哪都行。
“好了,我去上班。”晨风收拾停当,牵着叶芊芊柔滑如荑的小手,趁机吃了会儿豆腐。
轻佻撩逗的小动作,让叶芊芊俏脸泛起红霞,娇艳欲滴。晨风开心的哈哈大乐,哼着小曲返身出门。
过不了多时。
门铃清脆响起,苏巧儿赶紧嗤溜吸完几根面条,一蹦一跳跑去开门:“哥哥这个大头鬼,又忘记拿什么了?!”
开门张望,门外赫然是思诗和颜舜,颜舜春风满面送上一扎香水百合,殷切道:“巧儿,早啊,冒昧上门,不好意思。”
不是哥哥啊?!苏巧儿蔫了下来,没好气嘀咕:“还真是很冒昧哦。”
颜舜一阵尴尬。昨晚思索了一宿,明白晨风一定是个非常人,今天来,是想与晨风慢慢搞好关系,看能不能替自己与周泽勉牵线搭桥。受点气,忍忍也先咽下去。
叶芊芊走到门前,可爱的微斜螓首,举止娴雅说:“你们找晨风吗?他出去工作了,我们也正准备要外出,无法招呼你们,对不起。”
颜舜约了自己来找晨风,怀着什么目的思诗并不清楚,恐怕不是单纯的找个人壮胆那么简单,不过自己却是以道歉为名,实则为好奇而来。她不相信,倍受四巨子推崇的人物,那不属于世俗,灵气逼人的苏巧儿始终痴腻着的男人,只是个小民工这样简单?!
今天一瞧,又多了份震撼。
眼前这个女孩不施半分粉黛,柔柔弱弱,仙姿玉容,思诗感受到来着对方压倒性的冲击,自愧不如,很是妒忌,要是自己卸了妆,和对方压根就没拼头,不免要暗骂,该死的人贩子晨风,从哪拐来这么些娇滴滴,一等一的漂亮女孩?该给他上老虎椅、灌辣椒水!枪毙一个小时!
颜舜瞠目结舌,如同任何男人第一次遇见叶芊芊般,看着这如诗如画象水一样柔的女孩,半响回不过神来。
俩人都疑肠满腹,晨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货运站永远是一派忙碌景象。
晨风吐吐浊气,吸口早晨的新鲜空气,搓搓两手,往自己队里那撮人靠过去。
众人面色凝重,见晨风出现,看到救兵似的急忙围了过去,文兵嘴快,叽叽喳喳说开了:“老大,陈茂离开了货运站,调度室说要解散我们队,咋办?”
齐卫叹气说:“要嘛就是把我们归入蛮牛队,但我们平常和他们队里的人有摩擦,要是这样的话,日子还真不好过了。”最主要的是,现在有了个女朋友,不说做为一个男人,在生活上要对同是身在异乡的梅岚照顾,就连自己的日常基本生活都困难,调度室要是分他们去莫怀德的团队,那还不让蛮牛天天给自己穿小鞋啊?!
晨风狐疑问道:“我们再立个领头,重新向调度室申报不行吗?”
文兵摇头说:“我们刚才申报过了,提议你做我们的领头,可调度室不批,说人数太少了,原本那陈茂也是靠了人事关系,才拉起这十多人的小队伍。”
晨风失笑出来,自己看似有些弱的身板,也能进劳作强度大的货运站,合着是陈茂在胡乱凑人数啊。
这时,莫怀德刚吃完早点,**的剔着牙齿,悠哉悠哉迈起八爷步走向他们,得意洋洋说:“哎呀,我说,陈茂也真不是没良心,就这么撇下你们不管了?唉,没娘的孩子象根草啊,齐卫、文兵,加入我们队吧,我欣赏你们,至于其余的人.....身体素质太差,该干嘛就干嘛去吧,省得拖累我们队伍的效率。”
齐卫、文兵踌躇的望向晨风,虽然舍不得朝夕相处的大伙,可毕竟他们需要劳作生活。
下个礼拜,就要给周泽勉的表弟当保镖了,临走前,晨风打算替齐卫他们做点事,于是,眼角也不扫莫怀德一下,肆无忌惮趟到一堆货物上,懒洋洋笑说:“齐卫,去把蛮牛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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