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那丫头打一礼拜小工。”晨风冲思诗噘噘嘴。
晨风虽说得轻松,司马璨几人当然不相信,上官飞虹奇道:“哦?!打小工?什么活儿?也给咱介绍介绍。”
怎么说呢?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晨风苦笑道:“就是类似于打杂的保镖。”
几人愕然拿讯问目光审视思诗,思诗的名头,在他们那圈子里并无耳闻,想也不是什么知名的人物,于是不免好奇,很想打听一下,那女孩遭了什么重大变故?又有何能耐许了啥条件?竟能请得动武林尊者做贴身保镖,有晨风在的地方,方圆内的宵小为之胆丧,那是怎样一个安枕无忧啊?睡露天也不愁被人刺杀。
司马几人只能胡猜乱想,不断打量美艳动人的思诗,看看那匀称惹火的身材,顿时不由自主都往‘贴身’保镖那方面想,至于有多贴身,不得而知,嘿嘿......
由出场以来,四子弟给人的气势太盛,如日冲天,思诗怎能禁受得了几人肆无忌惮的审视察量,窘迫得低头埋首,扭捏退缩,如同芒刺在背,脸儿的潮红也泛上了耳跟。
“喂,你们几个,眼神好猥亵.....”
周泽勉等人咳嗽干笑,虽然男人的薪水和女人的年龄一样,不能失礼轻问,可几个人就是按耐不住,司马璨捅捅上官飞虹,上官飞虹反瞪他个白眼。
晨风看他们疑惑不解,猛搞小动作,失笑说:“行了行了,非要知道我那些丢人的事吗?行,就跟你们说说,省得你们今晚睡不着。”于是便把原委说明。
还没讲述完,已让四人面面相觑,实在不懂晨风是愚笨还是有心而为,哪个上位者不是痛惜羽毛,维誉如命,晨风要尝试和历练不同的人生,做个民工还可以理解,偏偏要被一个普通女子百般刁难,委实弄不明白他的心思。
司马等人与晨风一见如故,又怎能忍受自己欣赏的人去遭那份窝囊气,当即个个面露不愉神色,上官飞虹首先发飚,压低音量不忿说:“那小妞真是岂有此理!晨兄弟你堂堂尊者,其实不必.....”
晨风悠然一笑,拍拍他肩膀开怀道:“有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嘿,稍安勿躁,名头累人不说也罢,如果我不是与她因缘际遇,打工还债,也碰不到你们几位不是?凡事一凿一琢自有定数,呵,再说我给她工作,也带有私心,各取所需而已。”
沈岩听闻,转念一想脸色放缓,摇头笑说:“难得难得,也对,晨兄就是晨兄,实在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没有持才自傲,行事不拘,能伸能屈,这份洒脱我就自叹不如,是我们太较真了,俗人‘着相’啊,哈哈哈。”
司马璨对身后侍从打了个眼色,拉起晨风当先就走:“兄弟我帮你摆平这点破事,让我的手下暂且替你值班,来来来,咱们相见恨晚,去外头痛快喝两盅去。”
周泽勉欢喜推搡着还在犹豫的晨风:“走吧,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司马等人拥晨风上了辆加长林肯轿车,颜舜异常尴尬跟在屁股后头,诚惶诚恐一个劲挽留,众人没有理会一溜烟走掉了,剩下那些呆滞的富贵宾客,商业大腕们还反应不过来。
此时,原本跟在司马璨身后,那位带眼镜的文雅男人,移步至思诗面前,递过一张支票,老练事故微微笑说:“思诗小姐你好,我叫卞凌,这里是张十万圆的限额支票,尊者欠你多少,由司马世家承担,还请小姐赏几分薄面,一笔揭过。”
思诗局促不安点头,她能如何?司马家是本地大豪,翻手为云覆手雨,想怎么样拿捏自己都成,那敢有半分怠慢,急道:“好,我马上回去拿合约,钱就不用了,颜先生已经替晨风付清。”
“那就劳烦您了,我这就跟您去拿合约。”卞凌笑容不改,欠欠身对颜舜道:“颜先生,这笔数目司马家揽上了,您就不用破费了。”
颜舜奉承道:“卞管事,看您说的,谁付不都一样嘛,司马家的事就是我颜舜的事,几个小钱而已,就当我对司马家略表心意吧。”
卞凌办事干净利落,不想让债务落在别人手里,钱多少不是个问题,省得领这人情,日后与他纠缠不清,司马家从不随便落人口实,依旧坚持把支票给了颜舜。
......
华山路某处酒吧。
酒保甩着调酒瓶子,那一起一落的调制动作如同催眠般,音乐旋律委婉抒情的飘忽,柔光迷离闪烁,散洒在每个角落,屋内略显昏暗,情调温馨中带着暧mei,让人舒软到骨髓里。
这里女人比男人多,工作感情不顺来此买醉,放松心境,放飞心情,也充斥着不少寂寞红杏、婚外情缘、one night stand。偶有流莺飞燕穿梭觅食,无时不递送着一个讯息:凯子,您寂寞吗?当然,不泛老牛横行伺机狩猎,以安慰落寞女子为己任。一派光怪陆离,实在是个偷情幽会的好地方。
随便寻了个包厢,点了酒水,晨风诸人吃喝笑闹其乐融融。
“咳,那什么,晨风,我已经替你还清了债务,往后海阔天空任你翱翔,明天就甭去那女人处受气了,日后可有什么规划?难道还要继续去货运站打小工吗?”司马璨双手抱头仰望天花板,吐着酒气询问道。
周泽勉等人相视一眼,露出会心微笑,司马璨之心,路人皆知,这小子处事也够圆滑的,晨风身为尊者,自有强者的尊严,怕当面施这种小恩小惠,恐遭晨风拒绝,便来了招先斩后奏。
晨风自然明白司马璨的做法,淡淡笑说:“谈钱伤感情,这些小事就不跟你多讨论了,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知会一声,现在吧,我也谈不上什么规划,暂时就先打打零工,都不知啥时候能在两年内挖到千万来,头疼。”
沈岩搂着晨风肩膀道揶揄:“到现在我都弄不明白爱情是无价?还是物价?对普通人来说,娶趟老婆,也忒贵了点,不过对你来说嘛,就这么娶了人家娇滴滴的薛楚楚,又太便宜你。嘿嘿,上官给我们看过武林网上的薛楚楚照片,啧啧啧,那个娇慵妩媚啊,哎我说,你可真得努力啊,要是太勉强了,没关系,麻烦第一时间介绍我认识薛楚楚.....”
晨风头冒青筋,掐住他的脖子一个劲的猛摇:“小子压根就没安什么好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瞎操心啥。”
众人拍着桌子放声大笑。
周泽勉好不容易止住笑:“不过晨风,我到有个好推介给你,下个礼拜我表弟代表家族来上海签一份合约,会逗留十多天,他曾惹过一些难缠的人,届时可能会有人横加阻挠,我新近聘用赵成等人,本来就是为了这事而准备,还想让司马兄替我担一下,不过似乎你更适合,反正你也没工作,为别人打工不如益一下兄弟我,呵,你也知道,按武林人的等级区分,超阶高手不是家族顶梁,便是一方枭雄,大多不屑给人当保镖使唤,怕弱了自己名头,你要是答应,我力马高薪聘用。”
司马璨仿佛松了口气般,抚掌乐道:“这也好,鄙人家大业大,俗事多,交给晨风操劳操劳吧,听说泽勉招惹的还是些黑道巨擎,有晨风在,万事无忧。”
晨风愣了下,松开被喘大气的沈岩。“表弟?怎么不是表妹??这样工作起来会很闷的。”
周泽勉等人具都啼笑皆非,纷纷骂晨风太不厚道,上官飞虹恨恨喝了一大口酒,点着晨风的鼻子说:“有了薛楚楚不说,还贪得无厌啊?全天下的美女都让你一人泡了,我们怎么活,呜呜~,各位,我要爆料,晨风家里还藏了一个粉嫩香艳的美人儿,名叫叶芊芊。”
哇!众人哗然,不管真假,先欺身凑热闹痛扁晨风一顿再说。
“得得得,兄弟一场,我做还不成么,不就是个保镖嘛。”晨风苦笑答应。
闹了半响,沈岩忽然丢了条钥匙给晨风,轻笑道:“晨风,我难得到上海一趟,有套房子是以我名义购置的,现在屋子里估计都结满了蜘蛛网,门窗也让小毛贼给撬得差不多了吧?!反正空着也是浪费,你又没住的地方,就受累点,顺便替我打理一下,当你房租折算......”
晨风目光炯炯望着沈岩等人,摇头淡笑:“为什么?其实无需这么做,我明白你们在用些婉转的方式来帮助我,可是无功受禄,我会觉得惭愧脸红,再者朋友互助也是应该,这么搞法,弄得我象厚着脸皮依傍你们似的。”
沈岩坦然笑说:“没啥为什么,朋友难寻啊,就是看中你这样真情至性,并有非凡能耐的强人,看顺了眼。再说了,我是一抛千金从不眨眼心痛的商人,你是超脱俗世的武林尊者,这叫人无我有,人有我无,我们在各自领域,其实都不在乎自己所拥的,能利用自己所长,轻而易举帮助到对方,这些小恩小惠不足挂齿,你又何必觉得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呢?哈,朋友相帮,仁义所在,谁没求人的时候,到时候需要你帮忙,我岂不是一样无功受恩吗?远的不说,就说武林吧,我们这类人在你们眼里,只是个有钱的商人而已,便什么也不是了,要是不经意惹了个圈里的牛人,那还不是任由杀剐?能与你结识,我便多了个依仗。嘿嘿,你该佩服我高瞻远瞩,不遗余力让你好过,给你所需,相信我这笔友情投资,也不会毫无收获是吧?!”
周泽勉也直率道:“是啊,君子相交清淡如水,一旦需要互助时,怕也会冷淡对待,这叫人有厚薄,水有深浅。友情也需要累积不是?!单靠平常走访窜门,估计无法令对方超越那份友情界限为自己付出。再通俗些讲,维护友情也需要代价,就象爱情一样,光有感情不行,还需要满足一下彼此的激情,或精神,或物质,或什么别的。呵呵,我们都不是清闲的人,无法每天聚在一块品茗论道,加深了解,唯有庸俗点,让你吃咱的嘴短,拿咱的手短啰,哈哈哈。”
司马璨托着酒杯,放停在嘴边道:“明明知道朋友在饿肚子时,却还要恭维他是条宁可饿死也不求人的硬汉。明知道朋友要寄点钱给他时,却只肯寄给他一封充满安慰和鼓励的信,并告诉他自力更生是多么可贵的事。假如真是这种人,那唯一的朋友就只有自己了。而我们都不是这种人。”
晨风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这算是朋友相帮?还是利益等价?想想不大对头,却偏偏无从反驳,悻悻道:“靠!无奸不商......”
让尊者吃鳖,原来是这样痛快的事情,司马等人很没形象的仰天哈哈大笑。
上官飞虹呵呵乐道:“晨风,甭管为啥,他们这票人嫌钱多扎手,房子让住就住,反正又不是要你花钱买下来,等沈岩想金屋藏娇时,你再还他不就成了,推来推去的,太矜持了对不起朋友一番好意。”
这份友情,已能意会,晨风无可推托,耸耸肩膀,爽脆的撩了钥匙进口袋。
“各位老板好。”门口处响起一阵燕语莺啼。
晨风坐在背门的地方,肩膀被一只白皙柔软的手搭上,郁闷转头瞧瞧,见是位浓妆艳抹,颇有姿色的跑场小姐,“啥事?”她身后还跟着四位类似打扮的女子,晨风狐疑的看看司马等人,不会是这几个表面正经,背里淫荡的青年点来坐台的吧?
小红自顾自的挨晨风身旁坐下:“姐妹们,招呼各位老板吧,哟,帅哥,我叫小红,怎么称呼啊?”
“拜托,就我这款式也能叫帅哥,帅哥也太泛滥了吧?美女。”晨风比比自己全身上下干笑不已。
“咯咯,你叫我美女,我当然得叫你帅哥了。”风尘女子也忒能唠磕,什么话题都能凑个边。
“嘿,不知我们这样,算不算‘马屁互助’?”
扑哧,众人大乐起来。
“你叫青青?好名字!池南柳色半青青,萦烟袅娜拂绮城。嘎嘎嘎嘎......”司马璨搂着那女子仰天淫笑,让众人顿感恶寒。
凯子也分三、六、九等,青青依偎着英俊的司马璨,老早便心花怒放了,粘人娇嗲:“大哥~,瞧您说的,人家哪有你这么好。”
“唔,青青,今儿个你擦了什么香水,熏得哥哥都软乎了。”
“大哥您真会哄青青开心。”
“说实在的,你擦的什么香水,只是......味道闻多之后,感觉有些怪怪的。”
“会吗?没有啊,人家用的是雅诗兰黛。”
晨风汗颜欠欠身,尴尬挠挠脑袋:“对不起,刚是我放了个屁.....”
?!!
一阵静默后,众人哄然急忙起身,骂骂咧咧,鸡飞狗走,小姐也不搂了,追杀晨风要紧......
......
十二点,夜深人静,晨风手里转着沈岩给的那把钥匙,嘴里轻哼‘春天里那个百花开,我与妹妹把手牵,’回到了蜗居,想起那几个不羁的朋友,便满心欢喜,面露微笑。
轻手轻脚开了房门,屋内灯火依旧,赫然发现叶芊芊斜靠在椅子上,手托香腮海棠春睡,姿势撩人,面前桌上是今天留下的晚饭。晨风叹了口气,这丫头八成在等自己回来,除了心头涌起一股温情暖意,还生起了出轨的感觉,刚才好像自己还和那叫小红的女子叽叽歪歪来着。
轻抱起她柔弱无骨的娇躯,往房间走。
“啊!”叶芊芊稍有动静,便惊醒过来,看是晨风,方放下提在嗓眼的心肝,挣扎着下来,慵懒伸了个诱人的小腰,娇憨道:“风哥哥,你回来了,哎呀,我这就去热一下饭菜,给你做夜宵。”急忙要跑去厨房。
晨风轻若无物似的,一把拦腰又把她抱起来,爱怜道:“芊芊,以后不用等我回来了,睡大厅容易着凉。”
咦?这个木头人懂得关心我了吗?叶芊芊心儿甜滋滋的,猫儿似的挤挤晨风胸膛,娇躯酥软微微发烫,偷偷瞄他一眼,吐吐小香舌,羞涩怯道:“对不起。风哥哥,我给你弄了夜宵再睡吧。”
晨风啼笑皆非:“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对不起,来,抱你回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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