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山横穿吐鲁番盆地,长98公里,宽9公里,高约百米。维吾尔族人称它为克孜勒塔格,意思是“红色的山”。
葡萄沟是火焰山西侧的一个峡谷,沟谷狭长平缓。沟谷西岸,悬崖对峙,崖壁陡峭,犹如屏蟑。沟内,溪流环绕,水质纯净。溪流两侧,葡萄架遍布,葡萄藤蔓层层叠叠,绿意葱葱。四周是茂密的白杨林,花草果树点缀其间,农家村舍错落有致地排列在缓坡上。胡傲清修之地就在这里。
中午时分,晨风才悠悠醒来,只觉得眉心发胀晕疼。
银核,是练武人所说的上丹田,被袁荣茂临死那拳,打得象皮球漏气似的瘪了下去,回复成暗淡一团。头部没被对方几十年功力打成烂西瓜,甚至没被打成傻子,是因为银核拼命保护宿主,把它内核能量全部激发迎战入侵气劲的缘故。此刻晨风体内存留的能量,和天坑内刚养好伤时一样的微弱。
对于体内电能糟糕的状况,晨风没有丝毫惊惶失措,或有任何痛心疾首的负面感觉,对他来说,电能是笔不属于自己凭空偶得的横财。
晨风一动也不想动,懒洋洋的死躺在床上,纷乱的思绪如潮而涌,唯一的念头只有楚楚那个甜蜜的吻,和不甘的眼神,莎士比亚说:天底下再没有比爱情的责罚更痛苦的,也没有比服侍它更快乐的事了。
晨风无法淡忘清醒前的点点滴滴,黯然伤神,心中萦绕着自责的痛,就象抽刀断水怎样也无济于事。如果从不曾认识楚楚,或依然是个平凡的普通人,便不会让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魂飞天国了。
苏巧儿可爱的大眼睛眨巴着,趴在床沿边看晨风,她象张洁白的宣纸,涉世未深,只明白些简单的道法伦常,许多事情无法释疑,只是震撼于这男人为了心爱的女子,敢于得罪天下武人,心头不断困惑疑问:情为何物?
“老流氓~,你醒了?觉得还好吗?”苏巧儿从来没有这般甜言柔语过,受昨晚晨风那股萧杀气势压制,到现在还无法回神,不敢多放肆,只可惜配上老流氓三字,实在不象个事儿。
晨风也不动弹,呆呆仰望天花板,喃喃问:“楚楚.....怎样了?”
原来那个女子叫楚楚啊, 苏巧儿点头哦了声:“她....她让黎香姐姐接去救治了.....”
话没说完整,晨风听闻就吓了跳,救治?那.....那就是还没死啰!腾的跳起立,捏着苏巧儿的手急促大喊:“楚楚没死?她在那里?黎香在那里?”
苏巧儿也被晨风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使劲的挣脱魔爪,哭丧着脸儿,嘟嘴吹着自己被捏红的小手:“死流氓,装病吃我豆腐,呜......”
晨风第一次祈祷起从来没得到过他祈祷的老天,楚楚没死?真的吗?!心头忐忑急问:“快说!磨蹭什么!否则我按耐不住兴奋,你连豆腐渣都不会剩下。”
看着晨风红眼瞪着自己,暴出闪闪光芒,好像虎狼看到了兔子蠢蠢欲动,就要扑过来一般,苏巧儿怕得要死,猛摇白嫩的小手大叫:“别.....别激动,我招,全招还不行么,听说那位楚楚小姐没死,被黎香姐救走了,百草堂出手医救的人,只要还有口气在,保准还你个活蹦乱跳的楚楚,而且连点儿伤痕都不会留下,骗你是小狗!”
晨风细想情形也对,自己不懂任何医术,只是当时单凭感觉就武断下的结论。
胡傲与老丁在隔壁房间听到苏巧儿玩命大叫,急忙窜过来察看,正巧看到这幕,直感老怀甚慰,小丫头也有人治得你了,果然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可晨风突然见着他二人便面色不善,他们曾经在洞窟夺宝,难不成是自己昏迷时,被他们趁机擒了回来?就是这些贪婪的混帐,弄得楚楚差点命丧敦煌。
晨风满脸霾气腾然升起,寒意刺人,对着胡傲俩人就扬手。
此刻晨风微弱的电能,能放出个巴掌大的电弧算不错了,但撑着尊者名头,耍耍程咬金三板斧,凑合吓唬吓唬武林人却是足够了。胡、丁二人一见这架势,吓得冷汗直冒,沟壑那场惨烈屠杀,他们几人可是躲在不远处望得一清二楚,晨风穷凶恶极的癫狂神态可谓深植人心。皇级气弧一现,不死也落个残废,更何况这么近的距离,一准儿家人明年得去给自己扫墓,二人急忙速速高举双手,以视无害。
“等等!”
“误会!”
难为俩人一人一句配合得天衣无缝,在晨风手落弧现的短短瞬间内说完他们的话。
前一刻他们还在夺宝,这一刻却象只软脚虾,这么矛盾,不是心中有鬼才怪,晨风最不喜欢当面输心背面笑的人,只拿冷眼看他们。
老丁仿佛知道晨风心中所想,苦笑道:“嘿,江湖中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邪气,形随意走,做事全凭喜好,也没什么为什么,就是应这丫头请求,跟去看看你的状况,后来碰上了就顺便带你回来。”
晨风慢慢平复脸色,屋里气氛也为之缓和,余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尊者的气势压得自己差点喘不过气来。
而后,由苏巧儿叽叽喳喳阐述以后发生的事情......
晨风确定楚楚正在百草堂受救治,顿时手舞足蹈,喜逐颜开,可心中依然有些不安,末了,急不可待的向胡傲接个电话拨打。“黎香,我是晨风。”
“啊,晨风,楚楚现在在我们百草堂。”
“楚楚她......”
“还在昏迷中,不过暂时没事,就是伤势太重,没有半年无法康复。”
“谢谢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话。”
“呵,百草堂什么药物都不缺.....”
......
刚接了黎香一通电话,终于知道了女儿的下落和已发生的事实,薛继宗俩夫妇就一直愁容满惴惴不安,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怎么我宝贝女儿和晨风沾上边后,就总这么多灾多难,时刻考验着他们夫妻的心脏承受能力,难道年轻人谈个恋爱非得要弄得轰轰烈烈、生离死别才象个事儿吗?“老李!前些天让你给查查晨风的来历,有结果没?”
“有,董事长,晨风,男,身高.....”
“别男了,谁不知道我女儿是和一男的交往,什么事儿你这是!挑重点,或者他跟什么人有冤仇,算了,我自己看。”薛继宗一把拽过报表,连续两天来的焦虑疲劳,也没什么好脾气,差点要怀疑自己是否到了更年期。
.......
皇甫烈日口角流涎,目光呆滞,举着手中的乾龙心法:“嘿嘿嘿嘿~,哥哥,给我讲米老鼠和唐老鸭的故事。”
皇甫朝阳看着床上躺着痴傻的二弟,心中淌血,隔壁是瘫痪的父亲,灵堂上是爷爷的棺殓,为什么当初要受慕容青唆使,去再来饭馆勾把叶芊芊。因为自己的任性,家人护短,造就了自己的跋扈自恣,导致现在家族支离破碎,爷爷为什么要杀薛楚楚,这不是捅马蜂窝吗。
皇甫白云苦着脸在身旁陪着小心说:“大哥,刚才晨风打了电话来,交还乾龙心法,替他找出张千,恩怨一笔揭过,否则不日打上皇甫山庄。”
皇甫朝阳沧桑不少,长叹口气:“照办。”
......
狄少南站在百里天峰的病床前,低眉折腰道:“少主,家族三名供奉全数被晨风击杀身亡,超阶损失五名,其余伤倒卧床,丐帮趁机夺回四川省所有底盘,在那里的两个附属帮会也被灭了。”
百里天峰肋间缠裹着厚厚纱布,仍有血水渗出,脸色苍白,忍痛困难对他说:“以后你来主持百里家台面上的生意,家族的人见晨风退避三舍,不许招惹,我不想家族受灭顶之灾。”百里天峰很是感叹既生瑜何生亮,晨风才是当世霸王。
“是。”狄少南毕恭毕敬应道:“还有,晨风说以后百里家不许侵入四川底盘。”
“照办。”
......
“知会本地流氓地痞,谁要是去碰叶芊芊,我灭他全家。”慕容青吹着茶杯里的茶梗。
宋初雨点点头:“好,即刻去办,我看再派几个人照看她好了,这样也算是和晨风修好的一个步骤。”
“龙有逆麟,没想到啊,晨风不惜于天下人为敌,这样也好,我可不想在我的底盘上,有心人搞什么事出来,让晨风的女人有事,牵扯到我身上来。”
宋初雨也是无言以对。
......
新年开学,许多武林千金小姐纷纷转到了杭州上学,原因打死她们也不说,而许多武林俊杰们也跟着转学,因为他们暗恋、迷恋、痴恋、深恋的对象去了杭州,他们可不想各自才支付到一半的情感突然失去对象。
临行时,各家族警告子弟不许去招惹晨风。
杭州,反而是风云际会了。
.....
傍晚,晨风向胡傲、老丁二人辞行,苏巧儿也缠着要与晨风一道,晨风拗不过她,只好应承。
一路上,天真烂漫的苏巧儿没有一刻能停歇得了,不停指点景致,或和晨风斗嘴皮。“尊者的脑袋就是结实,这么快就没事了。”苏巧儿好奇的扣起手指,敲敲晨风的脑袋。
晨风看她那状似测探西瓜成熟度的架势,没好气的拍下她的手:“当我这是什么啊?!”
“大哥哥,你身体已无大碍,有什么打算吗?”苏巧儿笑嘻嘻道。
晨风狐疑道:“小丫头,你不叫我老流氓,我反而心里没底,说吧,你又想怎样?”
苏巧儿拉着晨风衣袖,满脸期冀:“我想新开一家保镖公司,请大哥来帮帮忙怎样?!”得,这小丫头估计是看上了晨风的骁勇和名气。
晨风拔郎鼓似的摇头:“做一次保镖就这么衰,楚楚差点over,多来几次,我一辈子得打光棍,不干!”
“哎呀~,瞧你说的,你现在是堂堂的尊者,谁敢再招惹你女朋友,要不....公司也算你一份?”苏巧儿不屈不挠说。
“嘿,你还别说,我的工钱你还没给......”
“大哥哥~,别这么小气嘛,等我有钱就还你不成么,我一个小女孩,哪来的五万块赔你,要不?公司咱俩一人一半!”
“别说了,这种生活并不适合我,我不想再把自己的爱人牵涉到种种危险漩涡中。”在晨风的观念里,保镖多半得出生入死,常受险情罹难,就象这次敦煌之行。即便在自己全盛时期,尚且无法保护常飞教授的性命周全,太多无可预知的意外发生,对信心也是个不小打击。更何况现在体内电能出了毛病,银核破损,无法再生生不息的提供能源,所凭持的电能也是十去六、七,帮主人找找丢失的宠物还行,对掉于臭水沟里的雇主伸出援手也是轻而易举,可受保护的人把生命托付在自己身上,真要发生什么大问题,自己恐怕也无能为力,只能害了雇主。这种蒙名头混日子的保镖,不屑去做。
苏巧儿撇撇殷红小嘴,看似心有不甘,眼咕噜乱转,也不知又在想什么鬼念头:“哦,那今后你的打算是......”
“打工吧,想过以前柴米油盐的平静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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