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看,少爷他又用木剑刺到我屁股,哎呀,他还刺!”
“娘亲,这次你可不能护着风儿了,谁让他笨呢,看到我剑过去,他也不躲开,哈哈!”
“你们两个捣蛋鬼啊,我谁也不帮,咳咳,你们自个儿评理去!”
“哎呦,我的腿啊!坏少爷!”
“哈哈,乖风儿,再让我刺一下,哈哈!”
梅林的小院里,这几天笑声不断,这几天来,天气都还好,梁宾和秦风就在院子里练起了剑术,由于木剑比他们的人还大,使人看起来有点滑稽之感。而梁宾总是趁秦风不注意刺他这儿一下,碰他那儿一下,秦风虽然嘴上生气,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慢慢的完全从心里接受了梅林和梁宾。自然而然的也就嘻嘻哈哈笑声不断了。
虽然梁宾对秦风说过很多次,不让秦风叫他少爷,要叫他大哥或者兄弟都可以,不过秦风不听,还是叫他少爷。而梅林每次总是在一旁看他们打闹,时不时的笑骂他们几句,不过梅林的身体是越来越坏了,没说上几句话,就会咳上一阵,害的梁宾心里总是像猫爪的似的,但是他知道,梅林的病已经无力回天,他也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梅林的生命慢慢走到尽头,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尽量让梅林开心快乐。
这天吃过午饭,梁宾看梅林的药已经用完了,就想着再去给梅林抓几幅药来。秦风和梁宾这几天也玩熟了,所以也要跟着梁宾一起去。本来梅林是不让梁宾给她买药的,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再吃药也是浪费。只是不想挫了梁宾的孝心,所以也没拦着。
梁宾这一段时间一直走的是偏门,正门还一直没走过。今天心血来潮,想从正门走出去,顺便看一下梁府是什么样子。来了这么多天了,梁宾确实还没有在梁府中走动过,还不知道梁府到底什么样子呢。
见梁宾没有走向西边的偏门,而是朝着前方正殿的方向走去,秦风心中疑惑,“少爷,出府的路在那边,你这是去哪里啊?”
“哈,你以为你家少爷脑袋坏了,不分东南西北啊,今天我带你从大门出去,今天咱不走侧门了,同时也带你见识一下梁府的风景!”说完,也不停留,继续向前走去。秦风看梁宾已走远,也赶紧快步赶上。
梁宾和秦风就这样,一路上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有时偶尔路过几个下人,本来看到梁宾都还想嘲讽他几句,但是看他的那个样子,似乎和平常不一样,现在的梁宾看起来多了一种自信,一种威严,更有一种让人肃然的清华气质,这使得那些不安分的奴婢们不敢放肆。
等梁宾他们走过去,那些下人们才醒悟过来,心中还真是纳闷,怎么几天没见,这“赫赫有名”的七少怎么给以前大不一样了呢。不会是上次喝水喝多了,脑袋进水了吧,不过看样子好像脑袋不是坏掉了啊,而是看起来比以前神气多了,哎,管他神气不神气,管我们什么个事呢!
梁宾和秦风就从那些下人们惊愕的神情中,飘飘然的向前走着。梁宾想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没想到还是被梁府的豪华给震撼了一把。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是一点也不夸张,而且越往前走,楼阁也看起来越漂亮,而且也更加的宏伟,红的耀眼的木头柱子,美仑美奂的雕梁画栋,小巧精致的阁房,想必是那些主子们的居住之所了。有的房子更是完全用一种纯白洁净的白玉石建造,在冬日的阳光里,看上去就像进了仙宫一样,美丽而飘渺。梁宾和秦风刚拐过一个走廊,就被一阵笑声惊醒,只见前方赫然是一个小湖泊,湖水清澈如镜,美如西子,不过吸引人的不是这美丽的湖水,而是湖水边的人儿。
只见湖边摆着一个小巧的红木桌子,上面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桌子的两侧各坐着一位美丽的夫人。左手边坐着的是一位身体富态,面容慈祥,庄严而不失温柔的贵妇人,梁宾知道这位就是这个梁府的当家大夫人。她对面那位身着绿衣看起来温柔可人的就是梁洛思的小妾也就是梁清的母亲。在他们的旁边几个花枝招展的丫头正站在一边伺候着。而此时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在兴奋的和大家讲着什么,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和梁宾年龄差不多的小孩眼巴巴的盯着他,正听得津津有味。梁宾知道,正说的起劲的男孩就是把他推下谁的梁冲,一股怒火毫无预兆的从心底升起,可能就是以前的梁宾在做崇吧,不过梁宾心中也发誓,一定要亲自好好收拾这个梁冲,给以前的梁宾报仇,毕竟人家都把身体献给他了。
梁宾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群人,谁能想到,这些人大冬天的不在屋子里呆在,难道跑在风里凉快来了吗?梁宾也只是微微楞了一下,就又恢复正常。梁宾随意扫了一眼,众人的大致情况已经一目了然,心中微微震惊,没想到那个大夫人竟然是一个一级大剑师,而梁清的母亲竟然是一个二级大剑师,就连旁边伺候的丫鬟,也都是六、七星剑士。看来梁府的实力果然不小,梁宾心中沉思道。
但是对面的梁冲看到梁宾,整个人楞在了那里,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其他人看到梁宾也是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梁冲愣了一会之后,心里也是郁闷,这个小贱人,上次明明看着他都快咽气了,怎么今天又活蹦乱跳的,好像没事人一般。心里郁闷,嘴里可不闲着,“你这个小杂种,怎么还没死啊,这命真是够贱的啊,这个地方是你能来的吗?是不是皮子又痒了,啊?”
听到梁冲出言不逊,梁宾却故意不去理他,因为他知道,使对方更难堪的是根本不去搭理对方,把对方当空气。秦风听到梁冲的辱骂,心里愤怒,但是看梁宾像是没听见似的,他就知道,梁宾心里一定有了对付梁冲的方法。虽然秦风和梁宾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却能大概猜到梁宾的想法,这也许就是心有灵犀吧。
见梁宾看都不看梁冲一眼,就径直往前面走去,秦风赶紧也跟了上去,快赶上梁宾的时候,秦风弱弱的问了一句,“少爷,他那样辱骂你,就这么算了?”秦风的声音不大,但却刚好让在场的每一位都听见。
看到梁宾径直往前走,不搭理自己,梁冲本来还有些恼,但是心里一想,可能是梁宾怕了自己,心情又一下子好了起来,看吧,这小子还是屈服在了本少爷的淫威之下。心中不免有点飘飘然来,脸上也有些得意。听到秦风的话,他才看到梁宾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不过他也正想听听梁宾怎么说,也就没管他。
“风儿,如果有一天,你走在路上,一条疯狗向你吠了几声,你会怎么办,你是径直走开呢,还是再朝疯狗叫几声?”梁宾停下,一本正经的道。
听到梁宾的话,在场的每一位脸上都变了。不过梁冲和那位贵妇人的脸是变成了猪肝色,其他人则是一副奇怪的表情,先是有点好笑,然后是疑惑,但是他们知道,他们如果笑出声的话,那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具尸体,所以一个个强忍着笑,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本来听了梁宾的话,梁冲就气得身体发癫。但是他又毫无办法,反驳把,刚好应了他是条疯狗,不反驳吧,又吃了一个暗亏,他可不是那吃亏的人。刚好这时,秦风好像刚反应过来似的,歪着小脸,也一本正经地答道,“少爷,如果是那样的话,还是走开算了,如果你也向那只疯狗叫的话,别人一定以为你也疯了呢!”
“嗯,风儿真聪明,所以呢,我们还是赶紧早早离开吧!”
听到梁宾和秦风那一唱一和,再看他们一本正经的表情,和梁宾年龄差不多的梁清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大声笑了起来,梁清一笑,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明显没有梁清那么夸张。而梁冲这时则一脸怨毒之色,心里愤愤的想,让你得意,看你还能得瑟几天,等到新年较技的时候看我怎么修理你。想到这里,心里的恼怒也不再那么的深了。
梁宾之所以敢如此大胆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戏弄梁冲,也是他心中有把握在大剑师的攻击下全身而退,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剑士,但不要忘了,他前世可是一个天才剑神啊,他保命的招法岂能少了?
而那位正襟危坐的大夫人,脸色则是完全暗了下去,骂梁冲是疯狗,那作为梁冲的娘亲算什么,疯母狗?母疯狗?这还了得,心里那个气啊,但是又找不到发作的理由。刚好这时看到梁宾竟然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就那样准备走了,心里微微高兴,终于找到了找梁宾麻烦的由头。
“站住,看见长辈也不行礼,连个招呼也不打一个,连最起码的礼仪都不知道了吗,嗯?”大夫人终于发飙了,不过尺寸还拿捏的恰到好处。梁宾听到大夫人的训斥,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走,秦风当然不会留下,也和梁宾一样径直向前走去。
看到梁宾竟然不搭理自己,大夫人本来白皙富态的脸上顿时铁青一片,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看到娘亲的囧样,梁冲的心中又不乐意了,不过又稍稍有点高兴,他找到教训梁宾的理由了。
“梁宾你给我站住,娘亲给你说话没听见吗,你耳朵聋了吗?”梁冲当仁不让的叫了起来。
“啊,赎罪赎罪啊!没想到原来这位是大夫人啊,小子我已经很久没出那三尺小院了,很久没瞻仰大夫人的风采,所以刚才竟然没认出大夫人来,我想大夫人也不会因为这个责怪我这个小辈吧?”梁宾终于扭过头来,装作很无辜的道。你如果责怪我没给你见礼,那你自己要先反思一下,你给我机会让我认识你了吗,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梁宾心中暗自得意。
看到梁宾那真诚的感天动地的表情,大夫人也不好再发作,梁冲也没想到梁宾现在这么会说话,也没理由借题发挥,只是在一旁呆愣着。只是在场的每一位人,心中都充满了惊异,这是那位曾经总是低着头,害羞腼腆的废物七少爷吗?但是梁宾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又哪一点像是假的了。
“额,既然你都快认不出我来了,那以后你就多到前院走走吧,省得下次见了几位长辈都不认识了,外人还以为我们梁家没有家教呢!”心里平静下来的大夫人平和的道。大夫人嘴上客气,心中却恶毒的道,哼,多在前院走动,终究会让我揪住你的错处,到时看我怎么整你,哼!
看到大夫人这么说,梁宾也借坡下驴,也不多呆,只是低头恭谨的道,“夫人说的是,我会多来前院走动走动的,既然没别的事,那你们继续,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停留,直接走了过去。梁宾现在也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毕竟他还要考虑到梅林,他可不想梅林受到任何的伤害。
看着梁宾的背影,大夫人和绿衣妇人都陷入了深思,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就连周围伺候的丫鬟心中也暗自盘算,以后是再也不能像当初那样对待七少爷了,光景已经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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