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周围的环境,梁宾就往厨房走去。他以为他的娘亲一定在为他准备早餐。当他推开那半掩的草门。里面空牢牢的,梅林不在里面。梁宾知道,娘亲肯定是去做工了,所以也不在意。
看着梅林每天那么辛苦,梁宾心想,趁她现在不在,赶紧抓紧时间为她做一次早餐。于是,就找来铁锅,加上水,找了那个黑黢黢的火石,忙活了半天,才把火生着,又从锅台上的一个旧罐子里找到了些大米,用水淘过。梁宾一边做,一边心想,待会娘亲回来,看到我准备好的饭菜,应该会感到欣慰吧。
其实梁宾虽然前世活了快二十岁,但是其实他是个很单纯很善良的人,因为很少与别人接触,他就更像个大孩子。虽然才和梅林相处两天时间,但是他已经从心里认可了她这位美丽温柔的娘亲。心里发誓要让娘亲幸福。
稀饭煮好后,梁宾想找点什么菜来炒了吃,但是找了一圈之后,只在另外一个坛子里面找到了几个腌萝卜。无奈之下,梁宾只好捞出来一个,切成很细很细的萝卜丝,因为前世是剑神,剑术极好,所以切菜对梁宾来说小菜一碟。只是把前世的无敌神功用来切菜,梁宾心里还真有点揶揄。
一切准备妥当后,天已经大亮,太阳也已经升起老高。但是梅林还没有回来,按理说,这时娘亲应该回来给我做饭了啊,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呢,梁宾心里直嘀咕,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想到出事,梁宾一刻也等不下去,凭着记忆,走出小院,往东边梁府盥洗房的位置走去。当梁宾走出院门,几个眼尖的奴才一眼看到了他,不禁惊奇的纷纷议论起来。
“不是听说那个废物快要断气了吗,怎么现在像是没事人呢。”
“天啊!太他妈的邪门了吧,这人呢是越贱,那命呢是越硬,那么重的伤竟然都没死,太没天理了。”
“哎,像这样猪狗不如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真不知道他的命怎么这么贱,那都能抗过去!”
“……!”一些口无遮拦的下人毫不顾忌的越说越难听。
听到下人们那恶毒的话,梁宾登时心里愤怒。这些个狗奴才,谄上媚下的东西,要不是担心梅林,绝不轻饶了你们。
梁宾心里愤愤的想着,眼神凌厉的向那几人扫去。原本还兴灾乐祸的几人,感受到梁宾那仿佛能够杀人的眼光,心里一阵害怕,惶恐的低下头去。梁宾也没有多留,匆匆往东院走去。
梁宾走过去之后,那几个奴才才从惊恐中清醒。心中一阵迷茫,怎么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废物的眼神给吓到,难道刚才自己眼花了,那种仿佛来自地狱的眼神,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被他们经常凌辱的孩子身上,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这些奴才又干自己的事去了。
梁宾刚走到东院大门外,就听见一个像是被鱼刺卡住喉咙的声音大声骂道:“妈的贱婢,学会偷懒了是吧,马桶没洗完就想走,是不是皮子又痒了,嗯?”紧接着就是皮鞭甩在身上的声音。
梁宾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加快脚步,跨进院们。只见一个五短三粗的身穿管家衣服的男子,正一脸凶像,手握皮鞭,不断抽打着自己的娘亲。自己娘亲正低着头咬着牙用水洗刷着马桶。周围很多奴婢正在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的娘亲。看到如此情景,梁宾心中顿时如火烧,怒喝一声:“住手!”
梅林看见是梁宾,心中一阵担忧,埋怨道:“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过来了,快回去躺着去,娘亲很快就回去给你做饭,乖,快回去。”但是看到一向比较胆小的儿子为自己挺身而出,梅林心中也是非常感动,自己的苦没白吃。而且听他刚才那声怒吼,分明底气十足,霸气天成,梅林的心中暗自欣慰。
梁宾看着娘亲冻得通红的手,还有胳膊上那血淋淋的鞭痕,心中怒火中烧,杀人的心都有。扭头看着那位罪魁祸首——盥洗房的小总管梁三。看着梁宾转过身来,梁三和周围的奴婢才回过神来,什么时候,连废材都这么硬气了。
梁宾尽量使自己恢复平静,用最平稳的声音说,“梁总管,你看大清早的,你老何必发这么大的怒火呢,当心气坏了身体,来,赶紧坐下消消气!”梁宾一边说一边搬来了不远处的一把木椅,用袖子擦了擦,放在了梁三的身边。
看到梁宾那卑微的身姿,梁总管心里大感满意,也不计较他刚才的失礼。嘴里应了句还是你小子懂事,就大咧咧的坐了上去。本来还以为梁宾会大闹一场,替她娘亲出口气,她们也好看一场好戏的奴婢们,都暗暗摇头,废材就是废材,虽然刚才那一声吼看起来挺有气势,但终归还是孬种。于是那些看热闹的奴婢就打算离开去继续她们的工作。
见梁三坐下,梁宾走上去到,“梁总管,你看这天凉的,鞭子冷嗖嗖的,当心伤了你老的手,还是我帮你拿着吧。”看到平时胆小如鼠,见到人三拳打不出闷屁来的梁宾,今天居然也会拍人马屁,梁三虽感惊讶,但是也没多想。还是把鞭子递给了梁宾。老脸得意洋洋,看吧,就连嫡亲的少爷还不是得拍咱的马屁。
梁宾接过鞭子,在梁三脸上还带着得意的嗤笑的时候,梁宾一个猛甩,把鞭子狠狠的甩在了梁三的脸上。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唰”给震惊了,原先都打算离开的那群奴婢更是惊得嘴巴大张,好像被掐住喉咙的母猪一样。就连梅林也是一脸震惊,他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这样硬气。所有人当中最震惊的莫属当事人梁三了,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子跳起来,大骂到:“小杂种,你敢打老子,你他妈的再打一下试试!看老子不揭了你的皮!”
“唰!”比上一次更狠的一鞭子,在梁三的话刚落,就准确地抽在了梁三那丑陋的脸上。两道惊人的血印赫然出现在了梁三的脸上。周围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这还是他们经常欺负的那个废物吗?
抽完梁三,梁宾退后几步,身子站的笔直,小脸上扬,眼神狠厉的射向梁三,他那原本单薄的身体竟然充满了霸气,对,遇神杀神遇魔宰魔的霸气!
“小杂种,你敢打老子!”梁三捂着受伤的脸,嘶叫到。梁三此刻恨不得把梁宾生撕了。
“对,本少爷打的就是你!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是少爷,谁是奴才,今天我就告诉你,即使你再凶,你还是梁家养的一条狗,即使我再弱,我一样是梁家的少爷,我身体里留的一样是梁洛思的血!这一点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你骂我杂种?梁大总管,你告诉我,什么是杂种,要不要去问下梁洛思,我是不是杂种?你在我面前称老子,要不要我呆会去问下梁洛思,是你是我的老子呢,还是他是我的老子,梁总管,你说呢?嗯?”
梁宾的话,让一直受人“尊重”的梁三老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如果不是有所顾忌,他早就一步上前将这个小人儿给掐死了,当听到梁宾最后几句话,梁三的心脏猛跳,他心里清楚,在梁家主子和奴才那是主仆有别的,即使是再受器重的奴才,也不能越轨的,不然下场不言可知有多凄惨,如果梁宾真的把话传到家主耳朵里,那他到时绝对生不如死。于是也顾不得羞愤,赶紧低声下气到:“七少爷,我的小祖宗,你刚才肯定是听错了,我是杂种,你是我老子,你饶了我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到梁三服软,梁宾也不想逼人太甚,毕竟他现在实力不如人。于是就借阶而下,“哎呀,梁总管,刚才或许真的是我听错了,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娘亲还没吃早饭呢,饿着了可是不行的哦,这一大堆马桶你看是不是,嗯?”
梁三何等人物,怎么会听不出梁宾的弦外之音,于是赶紧接口道:“七少爷哪里话,你老尽管和夫人去用膳,这几个马桶本来就是要那几个奴婢去洗的,你们几个,还不滚过来,没看到这么多马桶还没洗吗!”梁三赶紧指着一旁惊呆的几个仆妇道。
那几个原本兴灾乐祸的下人一下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赶紧唯唯诺诺的跑过来,心中还正郁闷,真是祸从天降啊!
看到梁三已经松口,梁宾也不想多留,于是就带着娘亲离开,在准备跨出大门的时候,头也没回,向梁三说到:“梁总管,我和娘亲想清净几天,这边就不过来了,如果你再让我娘亲干这粗活,我不保哪天你刚才的话就会传到家主的耳朵里,所以,该怎么做,你梁总管看着办吧!”说完,梁宾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到梁宾走了出去,梁三终于吐了一口气,偷偷抹了抹脑门的冷汗,心中暗叫倒霉,什么时候他妈的小废物也变的这么厉害了,太没天理了。
梁三扭过头,看见那群仆妇正惊异的看着他,梁三的老脸一阵通红,羞愤之下尖声骂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我冲洗这些马桶,如果谁把今天的事给我说出去,可别怪我翻脸无情。”摄于梁三的淫威,那些仆妇果然听话,虽然他们心中非常想把这件稀奇事讲他们那些个奴仆朋友们听,但是为了小命着想,都守口如瓶。而梁宾和梅林也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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