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会儿帐子上垂下来的金穗,道,“当初你可是说你只是把我当夫君,从未把我当成帝王。”
我点点头,他回过身来看着我,“那现在是为何?莫不是害羞,竟不敢让我看?”
我扭捏一会儿,“当初我嫁过来,本是新婚之夜,可是夫君、夫君你从未出现,连我的盖头也没揭,所以……你同我还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夫妻。”他沉默良久,同意的点点头,“娘子的意思可是要现在将那夜所缺的礼数一一补全?”
我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想想又觉得不对,就赶紧摇头。他那话中的“一一”实在是引人深思。
他笑言,“原来如此,那好,你愿意疼就疼着,夫君断不会勉强你。”
我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回到原处。他在榻边静坐了一会,到我的身边躺下,“有些累了,先躺一会儿”他轻阖上了双眸,良久没有动静。
我叫了他两声,仍旧没有动静。我缩在床角也不敢动。经这么些天相处,我也有点清楚他的脾气,他现在是不会理你的,等你逃跑时再突然开口吓你一跳,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乖乖坐着不动就最好了。
过了好久他也没说一句话,叫他他也不应一声,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将那张脸端详一番,表示很满意。
他这张脸看上去并不十分俊朗,倒是十分耐看的。看久了便会发现,噢,原来这世上竟还有这么美的男子呢!虽我极不愿承认他比云天青长得好看,可他确实比云天青长得好看那么一点点,仅一点点而已。
他忽然睁开眼笑着说,“你夫君长得好看么?”
我一时间脸烫的厉害,怔了怔,轻咳两声重新缩回角落,将头别了回去。本杀手活了悠悠十八载,阅人无数,从未见过像他这么自恋的。
忽有一个光芒温和的物什在眼前晃来晃去,竟是那颗珍珠雕的小坠子。我的心顿时又蹦的很欢快,完全不受控制。
“那日在宴上我便看见你喜欢这颗珠子,本想送给你的。”
我自然知道他没送给我的原因,又把珠子塞回他手里,背过身去,“帮我戴上。”
若他真的给我戴上便代表着他不再生我的气,不知为何,我竟然万分期待他给我戴上这颗珍珠。良久,脖颈上微微一凉。
他给我戴上了珍珠,却只有半颗。他拿着另半颗珍珠对着阳光比了比,“这珠子能分开,一人一半。”
原来这世上竟还有能分开的珠子,今日竟当了我和他的定情信物,想想倒也不是什么坏事,遂做喜极而泣状,扑进他的怀里。
他也紧紧将我搂着,好似一辈子也不想松开。忽然感觉耳垂轻轻一疼,我僵了一僵。
他竟咬我的耳垂,实在是厚颜无耻又下流。
他低声在我的耳畔略带妒意的说,“你这个地方,只有我能住进去,若是让我发现还有其他人,我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不择手段。”
我又是一僵,欲哭无泪的嗯了一声。若是还有因我一时嫉妒而都要承受这么些后果的话,我定不会再想云天青一分一毫。
“对了,待冬日下了雪,孤带着你去山中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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