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长孙常恭不解,问道:“姑娘不是现在这样还能是哪样?你说自己不是好女子,叫我如何相信?”长孙常恭皱了皱眉,他有太多不知道,可是越不知道,他就越想知道,方雪长叹一口气,继而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推辞,毕竟有心事说出来也是好的,这件事不能说是他们的错,只能说是我自己太执着,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年,陌上花开,一缕幽香;后来,乱红飘零,流年成殇。
那年,红尘相遇,青石雨巷;后来,昙花一现,暮色苍凉。
那年,花前月下,无限韶光;后来,繁华散尽,**残阳。
那年,泛舟江南,琴声悠扬;后来,镜花水月,弹尽惆怅。
公子这般聪明,想必小女子不多说也明白了。”长孙长恭多少也知道一点,但是对于她所经历的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好奇,于是说到:“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聪明,姑娘所说长恭只字不懂,还请姑娘细述。”
方雪长叹,道:“原本,我与姐姐凝霜只是一个歌妓,在我还小的时候,遇见了他,秦臻,后之一见倾心,之后亦知霜儿也对秦臻怀有爱慕之心,我心死。十八岁时我又恰巧碰见了曲凌风,他待我很好,可是我心中仅有秦臻一人,后来秦臻伤我至深,从而隐居深林,上昆仑求学,时长十八年之久,再下山来又见君,早已不复当初,原以为他早已与霜儿双宿双飞,却没想到他们这些年也都是未有婚嫁,突然觉得我是霜儿的牵绊。于是我又归隐希望她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后来我与师父、师姐道别,离开昆仑,时值冬季,又见凌风,他告诉我霜儿与秦臻在何处,芸儿想去我便带她去了,可是又是一次伤,当时我选择了原谅他也不知对还是不对,久居破庙之中,再出门却听闻他要娶妻了,我固然知道新娘子是霜儿,可是依旧很伤心,跳下绝情崖,后得猎户所救,凌风不惜调动官兵来找我,可是,对于别人我不会再动情,然而对于秦臻我早已心死,又叫我做何选择?后来又遭珞瑛迫害,身中剧毒,凝霜前来照料我,却再一次晕厥在竹林里,得秦臻所救,最后霜儿知道了,气结与我断节义结金兰之情,我知道是我,错的都是我、……”方雪早已泣不成声,怎么可以?自己怎么可以背叛霜儿?
常恭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默默地替她拂去眼泪,紧紧的将她揽在怀里,他终于知道,她为何说自己不是一个好女子了,他不该,他不该,他就不该来这,不该听她说她的故事,不该读懂了她,他有千般不该,不知道这些,他们可以做朋友,知道了这些除了为她心疼什么都做不了,他突然有点愤恨秦臻,这么好的姑娘不珍惜,反而一次又一次的伤她,有恨,恨自己来晚了,没有保护她,恨自己之前对这事颇有了解,却也置之不理,殊不知此中有这般曲折,这般痛心,这般肝肠寸断的经历,今天要不是她,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秦臻做了这么多伤人的事。看着方雪这般伤心,有点心疼,“你没错!你没错!是他们错了!是他们!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常恭的声音几乎咆哮,方雪仍然哭着,她说:“谢谢你,听完我说这些,只是我想请公子明白,他们没错,是我错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错了,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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