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还未****的姑娘,各个身怀绝技,并且气质各不相同,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男人几乎起到了雌性荷尔蒙的作用!
秋水:温柔婉约,怜霜:柔弱拂柳,冷香:高贵冷艳,绮罗:热情奔放
几乎聚集了所有女人的性格,这一次春风一阁在郡阳城,乃至整个洛国都打响了名声。
黑衣黑发男立在蓝衫华服俊朗男身后,恭敬谦顺,声音中带着些不思议。
“主,那女自称月含,行为举止怪异的很,身上所携带物也属非类,需不需要继续观察?”
蓝衣男轻笑一声,想起她自天而降的场景就觉得忍俊不禁,他这一笑另周围美景瞬间失色,清朗的眉目在远山眉的倒映下诉说钟情,鼻若悬胆,挺拔入云,偏淡的唇角微微勾起,即使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也是奇秀钟资、神韵独超,清贵地无与伦比。
只是额间那一抹桃花红色的印记将精雕细琢的五官妩媚化了许多,但是他偶闪寒光的星眸丝毫不会让他有女人的胭脂气息,半扎的头发高高束起,显示出主人的整洁与英挺,身后常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微仰着头,眼神笑意吟吟。
行烈觉得自家主人今天怎么那么爱笑呢,而且还是对着天空傻笑,看了许久,忍不住提醒了一声:“主?”
他回以笑容,转头吩咐,“你去盯着一些,修罗一到立刻通知我。”
黑衣的行烈接到命令走了,留下依旧坐在原地不动的倾月韶华。
不一会儿,一名青衫小厮走了进来,见到自家主人的样,立刻好奇地在他周围四处打量。
他皱起眉头看向青衫小厮,“晓。你在看什么呢?”
“主你今天心情怎么那么好啊?那我今天是不是就不用陪你啦,刚好我还约了欧阳他们去看表演呢?”
青衫小厮名唤晓,虎头虎脑的样,看上去有些顽皮,笑起来一对虎牙很可爱。
“你成天就知道偷懒,我让你读的书你都读完了么?”
他拿起手里的折扇敲了敲他圆圆的脑袋,语气中的纵容清晰可闻,就像对待顽皮不懂事的弟弟,和善、温润。
“这个嘛~~~都差不多看完了吧。”晓大眼睛转了转,连忙捏起桌上翠碟里的一块糕点塞进他的嘴里,“主,你尝尝这个,这个糕点好吃。”
“别转移话题。”
“那啥,主,今天选花魁,韶华公要是不出现会不会奇怪了?”
蓝衣公折扇往腰间一收,再看一眼窗外,转身走进了内室。
春风一阁门前的舞台周围却是闹翻了天。
芳芳姨站在四位姑娘前,操持着她尖细的大嗓门儿高声道:“今儿个,我们花魁的选法换一下,来玩儿个新鲜的花样,各位爷,你们说,怎么样啊?”
台下的客官们步伐高门显赫之辈,对于选花魁之事却是热衷的很,更甚之人为了能让自己中意的女登上花魁之位,不惜花重金雇用人来为之投票,提起新的玩法,更是乐之不得啊。
“什么玩儿法啊?刘妈妈,你是不是又想了什么挣钱之道啊?”
“不会是,让我们一人摸一把,再决定投票给谁吧?”
“哈哈,刚才那位仁兄出的主意不错,我赞成!”
“那摸一把哪行啊?得亲一口才是啊!”
“哈哈哈哈!!!”
台下的看官,你一言我一语,将几个姑娘调戏得報馐至,纷纷以袖掩面,怒眼嗔怪。
站在楼阁之上观看着的月含,觉得这些男人也不将这些姑娘放在眼里了,这要是放在现代社会,大嘴巴早就将他们扇飞了,可是这里是封建迷信的古代啊,以男为尊,女人就是低贱的玩物而已。
左思右想,月含还是眼不下这口气,眼珠一转,心里即刻想好了主意。
叫来芳芳姨娘身边的丫鬟,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那丫鬟立刻一小跑着去找芳芳姨娘去了。
月含拽过自己的大背包,在里面翻找出一个现代的产物,就是自己带来的一个额饰,钻石镶嵌成的格桑花形状,五个大大小小的钻石格桑花组成了一个倒角形状,是戴在额头上专用的发饰。
在众多的衣服里挑选了一件绝对仙气十足的月白色广袖长袍,在腰间裹上宽宽的腰带,将头发披散下来,将格桑花的额饰戴在额头中间,化了一个美人妆,脱下鞋袜,再找来一块白纱将脸蒙住。
微微倾耳一听,外面的舞台上依然是已经开始扔钱了。
没错,今年春风一阁的花魁选拔就是用银来决定的,到最后来数数看哪位姑娘身前的银多,谁就是花魁,这个方法可是让芳菲姨娘赚翻了。
黄墙红瓦的高墙内,一个小监撒开了丫地狂奔,在撞翻了个婢女手中的东西之后,终于见到了长公主。
“不好了!不好了长公主!”
正在插花的华贵女,背影犹如幽兰**,曳紫烟雾绡之裙裾,带金银翠之饰,而不显庸俗,华贵之气举手投足间尽显。
手下动作不停,银盘般脸庞未转,声似翠珠落,“小木,你又是这般慌慌张张的,要是让母后见着了,又该罚你了。”
个头矮小,面目清秀的小木,喘得跟一头牛一样,“皇又带着公主出去啦!小奴跟着跟着就跟丢了!”
“这两只皮猴,怎的又跑出去了?今儿个集市上又有庙会不成?”
小木一脸懊悔:“要是庙会倒好了,今儿个是那青楼选花魁,皇定是去凑热闹、看美人儿去了!”
如牡丹似的脸庞也沉了下来,语气颇为责怪:“这城东,越大越是顽皮了,这青楼女哪能接触,快去将皇找回来。”
“哎!奴才这就带着李侍卫一同前去!”
风风火火跑回来的小木,又火烧屁股似的跑了出去,身后还跟了一个身穿官服的带到侍卫。
众多加入到砸银活动中的人兴奋得不得了,芳菲姨娘的眼睛都快笑得没有了,她的贴身丫鬟翠翠,跑到她的耳朵边上嘟囔了一句,她的眼睛一下又亮了起来,俩忙吩咐了几个亲近的手下去数银,她自己跨着大步跑上了楼阁。
正好见到准备得差不多的月含,正在为自己带上面纱。
乍见这样打扮的月含,芳菲姨娘真的恨不得自己就是男人才好,拍着手称赞着:“月含,你这等的容貌,蒙上面纱真的是可惜了,说你倾国倾城一点都不为过啊!”
“芳菲姨娘,这你就不懂了吧,适当的保持一点神秘感,你才能赚到更多的钱!”一边说着,一边带上薄如蝉翼的面纱对芳菲姨娘抛了个眉眼,“芳菲姨娘,我美么?”
“美!美!瞧瞧这玲珑的身段儿,一看就是天生跳舞的材料,造型虽说简单,但是美了!”
“那你可记得得多分给我一点儿银啊!”
一身的仙气就被这样一句话给破坏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抱着一架古琴的女快步走入阁楼,兴奋地告诉芳菲姨娘:“姨娘,韶华公来啦!”
“韶华公也来了?在哪里呢?!”
“就在楼下呢!”
芳菲姨娘一听说那个什么韶华公来了,老脸立刻笑开了花,吩咐了一句:“你好好配合月含姑娘,我去招呼韶华公去!”
月含好奇地向阁楼下张望了一眼,一名身穿月白滚边长袍的男鹤立在人群中间,呈现出一种被包围的趋势,温润如玉的气质立刻迷倒了一大片少女,手里的折扇优雅地扇动,人说陌上人如玉,公世无双,也不过入此吧。
这样的山水,养育出来的男士也都是想这样的儒雅人士吧,月含弟弟叹了一声,这古代虽说落后是落后了一些,可毕竟这所有的产物都是纯天然、无刺激的啊,空气够新鲜、生态够平衡!
看着楼下的气氛也差不多了,让那个芳菲姨娘说是春风一阁最高级的琴师坐在阁楼边上,然后用长长的纱帘将她的身影遮住,让她缓缓弹起自己刚才跟她哼过一下的曲目。
还别说,这姑娘还真的是有两把刷,自己就这么轻轻一哼,她也能记得。竟也能在着几分钟的功夫谈得娴熟,真是古代代有人才出啊。
缓缓踏出擦着晶晶亮指甲油的玉足,缓缓踏上铺着大红色绣花地毯的楼阁,广袖轻甩,腰身跟着转,以绝美的姿势走入了楼下众人的目光中。
看客甲:“快看哪,阁楼上有人在跳舞!”
看客乙:“那是谁?美了!”
众人都随着琴声抬头,远观似青莲出水的蒙面女,眼中是惊叹和惊艳。
轻声哀怨悠扬,带着离别的垂泪,似倾诉,如哀泣,在她的旷世舞姿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一抬臂、一扭腰,都是绝世**的飘逸。
韶华公抬眼,远远望去,眼波流转,轻叹道:“披罗衣之璀璨兮,调瑶碧之华琚。”
秋色连荒烟,南飞燕。
西风吹窗檐,落花谁怜?
琴声婉约,心事错付弦。
绝句手中轻拈。
冷月一半缺,夜不眠。
转身你不见,世事变迁。
天涯远,我又弹一遍。
却渡不过从前。
茶还未凉,你人能走多远?
我提笔书,写尽了几行怨。
一夜落花,徒消了婵娟。
酒寒人更寒,烛火未曾添。
墨还未干,你人能走多远?
人事淡泊,被过往风吹乱。
一梦千年,怪我醒得晚。
誓言如云烟,经不住流年。
轻歌曼舞,以她清越的歌声唱出的,《寒夜词》少了几许闺怨,陡添了一股清高空灵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