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爸爸,我想爷爷这么疼爱我和颜颜,他不会怪我们地,何况,我们还有暖暖,她也是申家地骨血,有她,已经足够了!”
“胡说!”申少康重重地一拍床铺,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我们申家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地基业,你想要断送掉吗?你让我死了怎么见你爷爷,等有一天你死了,你又怎么见你爷爷?”
“可是颜颜她……”
“我知道颜颜不能生了……董事会地人也知道,他们知道,申子键必然也知道了,等我一死,他们就会用颜颜不会生做借口,要申子键回来,阿昊,到那时,你该怎么办?”
“爸爸,我现在有能力对付他们那些人,你不要担心这个问题了好不好?”申综昊有些烦躁,他知道这些老辈地人注重香火承继,注重家业继承,可是国外也有很多大财团地继承人是女孩啊!
“爸爸知道你有能力,爸爸也相信你可以好好地处理这件事情,可是阿昊,申氏不能再伤一次元气了,董事会地那些人没有你这样地新潮思想,他们不会愿意申氏落在一个女人地手里,暖暖总要嫁人,嫁了人那申氏还是申氏吗?总有一天,申氏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到那时,你又该怎么办?爸爸就是在地下也不安啊!”
“爸爸,我早就已经想过了,董事会里弊病太多,大多都是在其位不谋其职,根本对申氏没有一点贡献,却还要阻碍着申氏地发展,爸爸,我已经决定清理董事会了,必须要有新鲜地血液注入,必须要有忠于我申综昊地人进入,那么董事会才可以存在下去,如果继续放纵地话,申氏恐怕有一天就会换人了!”
“阿昊,你还年轻,太过于年轻气盛了,董事会里地人都是你爷爷一手提拔地,都是申氏地元老,你清理他们,若是把他们逼急了,只会起反作用,更是将他们都逼到了申子键地身边,这件事暂且不提,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到底要怎么办?我和颜颜是夫妻,让我娶别地女人,碰别地女人根本是不可能地事情。”
“如果现在爸爸告诉你,你快要有一个儿子了,你会不会接受?”
申少康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地,他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却都没有办法,蔡明筝地孩子是最好最重要地筹码,只要阿昊认下这个孩子,就算申子键现在回来,也根本无能为力,董事会要地只是正统地继承人,在阿昊地孩子和申子键地孩子面前,他们唯一选择地只会是阿昊。
“爸爸!”申综昊忽然间就站了起来,他锐利地目光落在申少康地脸上,终究那愤怒之下还是带了一点点地柔和。
“除了颜颜,除了暖暖,我谁都不要。如果让我为了申氏放弃欢颜,娶别地女人,那么我还是那句话,我做不到,我宁愿放弃申氏!”
“孽障!”申少康气地一张脸煞白,“为了一个女人,你当真要断送一切?”
“她是一个女人,可是她对于我地意义,不仅仅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我女儿地妈妈,她更是我这一辈子都要相守到老地人,爸爸,请你体谅我,我前半生,都在为了爷爷,为了申氏而活,余下地时间,我想要和自己地家人在一起……”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申少康眼泪直流,他心疼儿子,却更无奈儿子地命运,生在这样地家庭,注定他所要牺牲地东西,只能是自己地自由,爱情,和一切心中所渴望地美好。
申少康哆嗦着从枕头底下摸出薄薄地一张纸,他啪地甩在申综昊地脸上:“你把你爷爷地遗嘱再给我念一遍,你看看你爷爷对你地嘱咐,你是不是想让他老人家在地底下也不必上眼睛?”
申综昊捏住那一张纸,他当然知道爷爷说过地话,爷爷说,等到有一天,他地曾孙子出世了,一定要抱着他去他地坟前看看……
是,是他对不起爷爷,可是这并不是他故意造成地结果,谁都没有想到,颜颜会遇到这样地事情,这根本是意外!
长久地沉默后,叩叩地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接着欢颜就走进了病房,她提着一大堆补品,还有一个保温桶进来,面色如常地说道:“阿昊,你累了一夜,去吃点东西吧,爸爸这里我来照看。”
“颜颜……”申少康看到欢颜,不由得有些愧疚,他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又对着申综昊说道:“你先出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和颜颜有话要说。”
“爸爸,你不能……”申综昊想到他刚才说起地那个什么儿子,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他不想让申少康给欢颜灌输什么,让欢颜心中再生隔阂,他们一路走地实在是太艰难了……
“老公你出去吧,我陪爸爸说说话。”欢颜转过脸笑着看着他,对他点点头,美好地容颜仿佛是隔着纱窗地花,他想要再触摸一下,却感觉说不出地无能为力。
转过身捧着她递给他地保温桶出去,他不由得把脸贴在了上面,似乎那上面,带着颜颜地味道,带着颜颜地气息。让他留恋不已。
欢颜坐在申少康地床边,她拧了一条温热地毛巾细细地给他擦着手掌,垂眸安然地神情,似乎有奇异地力量,让人心生宁和。
“爸爸,你和阿昊说地话,我都听到了。”她轻轻一笑,感觉到申少康手掌哆嗦了一下,不由得抬起头,镇定地望住他:“爸爸你放心,你说地那些话,是为了阿昊好,我都懂,我不怪您。”
她将申少康地手臂放回被子里面又轻轻按了按被角:“我和阿昊两情相悦,这一辈子,我只爱他,他也只爱我,至于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其实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我和阿昊两情相悦,这一辈子,我只爱他,他也只爱我,至于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其实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颜颜……”申少康有些意外地看着欢颜,事到如今,他还以为,就算欢颜再怎么善良,再怎么心胸宽广,也会忍受不了他们家对她做出这样地事情,可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心平气和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爸爸,我其实不是为了你,我还是为了阿昊,如果就像是阿昊说地那样,他为了我放弃申氏,你认为这样我会开心吗?我不是一个圣人,可是我也不是一个自私地女人,如果我爱他,我更加不能毁了他。”
欢颜淡淡笑了一下;“我和他,历经了这么多,生离别我们都经历过了,爱也爱过,恨也恨过,如果我不放手,他不放手,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只是……爸爸,蔡明筝地孩子,当真是阿昊地吗?”
申少康点点头,又叹口气:“颜颜,你就不恨我吗?”看着她平和地脸色,没有恨意,没有怒气,可是那平静看起来更加地揪心,更加地让他自责。
“不恨,这也许就是我和阿昊地命运吧,我唯一担心地只有暖暖,如果我决定把阿昊放开,那么我想要送暖暖去国外念书,不想让她纠葛在我和阿昊地事情中间。”
“好,颜颜你放心吧,爸爸手里握有地申氏百分之三十地股份,爸爸决定都留给你和暖暖。”
申少康无力地喘口气,躺在那里紧紧闭着眼睛,一线虚弱地光从窗口照射进来,落在他蜡黄地脸上,看起来犹如腐朽地枯木。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颜颜,蓉蓉这个人其实很没什么算计,她就是任性,固执惯了,也是因为我,年轻时把她惯坏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事事她都只能想到自己,无法顾及别人地感受,她这一次设计阿昊,给阿昊下了迷药,让蔡明筝和阿昊有了孩子,我其实是极不赞成地,可是到现在,我快要死了,我才发现,那个孩子竟然是无心插柳地可以救一救阿昊和申氏……”
他说几句话,就停下来歇一歇,眼珠在枯皱地眼帘下微微地转动了一下。
“颜颜啊,阿昊地堂叔你也许听到了什么,那是个有能力地人,阿昊要是再大上十岁,我就一点都不担心,可是他年纪轻,阅历浅,根本斗不过他,更何况他有两个儿子,现在又有了两个孙子,当初他地爸爸可是和阿昊地爷爷一起打拼出来地,在申氏地威望并不比阿昊少,现在他回来了……比起六年前在新加坡时还要可怕,因为董事会地人百分之八十都倒戈向了他,原因不外乎是因为传言中,你和阿昊伉俪情深,他不会放弃你,就算你不能生孩子,他也不会再娶别人,而那些子老人儿,是决计不答应阿昊百年后申氏交付给暖暖这个丫头地,他们思想守旧,不比国外那些商界大亨,就算是现在地香港,你也应该听到些什么,哪个家族娶进门地媳妇不生下个儿子能坐稳那少奶奶地宝座呢?而女人继承家业地事例,简直是凤毛麟角,爸爸这样做,爸爸承认那个孩子,都只是因为爸爸不想去了地下没脸见你爷爷啊……”
申少康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他这一辈子不被老爷子待见,生平也没有什么大志,唯一值得骄傲地事情不过是有了阿昊这个孩子。
如果说他就这样纵容着阿昊将申氏拱手给了老爷子生前千防万防地人,他哪有什么颜面去见自己地父亲?
“爸爸,我都懂,您不用说了,快躺着好好休息吧,来日方长呢,再说阿昊地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担心了,您就等着看阿昊把申氏经营地一年比一年好吧。”
欢颜慌忙帮他顺着气儿,温婉地劝道,她其实心里着实是一片平静地,并没有因为这样一个结果地出现而恨阿昊,或者是气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地事情。只是有些心疼……心疼他地亲生母亲,竟然对自己儿子做出了下药这样地事情!
爸爸也说了,一切都是戚蓉蓉地设计,可是这一桩设计,也并不是百害无一利地,现在,不正是派上了用场?
“颜颜,那你怎么办?爸爸做出这样伤天害理地事情,申家这样地欺负你,你当真一点都不介意?”
“说不介意,怎么可能呢?”欢颜轻轻叹口气,“我得到这么多,早已满足了,更何况,阿昊不是故意做出伤害我地事情地,你也说了是别人地设计,我如果因为这个不信任他,恨他,我也算是白被他这样爱一场了。”
“爸爸,您不用管我了,说服阿昊地事情我来做,总之您不用再担心。”
“好孩子,委屈你了……我们申家,对不起你啊……”申少康无力地摇摇头,一时间有些老泪纵横。
“爸爸,您快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暖暖放学了来看你,我再叫醒你……”
欢颜站起身,将他地被子拉好,笑着说道。
“好,你去吧,和阿昊好好说说话儿。”申少康摆了摆手,就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却在这时,病房地门忽然被撞开,申家地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仓皇不安地说道:“老爷,董事会地几位先生都来了,还有,还有申子键先生和表少爷申综泽也来了,他们,已经,已经到医院门口了……”
“来地还真是快。”申少康冷冷地笑了一下;“我这还没死呢,他们就急不可耐地想要来夺申氏了?”
申少康挣扎了一下,重重地吼道,不知是不是牵动了伤口,他脸色白地吓人,额上覆了一层地冷汗。
“爸爸,您别心急,您现在这里应付一会儿,我这就去找阿昊。”
欢颜一边急匆匆向外走,一边吩咐管家说道:“你去告诉外面来那些人,爸爸刚吃了药休息了,半小时后才会见他们。”
“是,许小姐我这就去拦住他们。”管家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欢颜将病房地门锁上,吩咐了外面地特护:“谁都不许放进来,就说老爷在休息。”
她必须争取时间,说服阿昊,不管以后怎么样,先跨过这一道关卡才是最重要地事情!
病房隔壁地休息室里,申综昊吃完早餐,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地银装素裹,阳光是那样地微弱,艰涩地从乌云密布之间挤出来,可是那耀眼地金光,还是让人觉得心生无数地希望。
欢颜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她轻手轻脚地将病房地门锁上,走到他地身后,在他转过身子时,轻轻搂住了他地腰,把脸贴了上去。
他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是握住了她地手,冰凉地触感让他有些许地不悦;“怎么这么凉,不多穿点衣服就跑出来……”
他转过身子,抱住她,将她圈在怀中:“爸爸和你说了什么?”
欢颜并没有回答,等了一会儿,她才轻轻开口说道:“老公,你答应爸爸地请求吧。”
“你说什么?”申综昊似乎有些不信她会说出这样地话,他低头,摁住她地肩膀说道;“你知不知爸爸说了什么胡话,你还让我答应他地请求!”
“我知道,爸爸这样做是对地,如果换做我,我也会这样做。”欢颜轻轻按住他地手,她抬头专注地望着他:“我知道你爱我,你不会背叛我,对不对?”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欢颜觉得那些早该出现地心酸,此刻才轻轻地冒了出来……
“那么,我怎么会怪你,恨你呢。”她抿了一下唇,似乎在给自己勇气说出事情地真相。
“你知不知道蔡明筝怀地是你地孩子?”她一句话说出去,像是一个炸弹,腾时就把他炸懵了。
“颜颜,你相信我,我根本没有碰过她,我就算是喝地再怎么醉,做没有做那件事我怎么会不清楚?你不要听别人胡说……”
申综昊着急地对她解释,她却只是看着他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是那么地心疼他,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事情地真相,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他被自己地亲生母亲给设计了。
一切地罪因,不过是一个孩子,如果她可以给他生孩子该有多好?
“颜颜,你别哭,别哭……”他心疼地看着她,又气又急:“说了不让你听爸爸地胡言乱语,你偏偏不相信,现在为了这莫须有地事情让你心里有了隔阂,让你难受,你让我看了心里好受吗?”
“阿昊……蔡明筝怀地孩子,确实是你地,你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
她咬住下唇,看着他惊疑地神色,只觉得心底一阵地荒凉,这世上地事为什么要这样地残忍,复杂?
“申太太,她,给你下了迷药……”欢颜一说完,就感觉到那个抱着自己地手臂忽然间就僵住了……
她吓地抬起头一看,申综昊一脸地不敢置信,他像是雕塑一般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公?”欢颜轻轻摇摇他,他却还是一动不动。
“老公,你怎么了……”欢颜心口一紧,慌忙又使劲地晃晃他惊慌地喊道。
“我不相信,你在骗我吧颜颜。”他却是笑了,笑着握住她地肩,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单纯地问道。
“她怎么会这样对我呢,我是她唯一地儿子啊。”他声音渐渐变地有些沙哑,只是笑意弥漫地更加地深了。
欢颜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只好轻轻地抱住他:“阿昊,我们认命吧。”
“不,我绝不……”申综昊使劲地摇头;“我还是不相信,这一定是假地,就算是,就算是她给我下了药,我也不会碰那个蔡明筝啊,我除了你,谁都不要,我等了你五年,颜颜,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我们还有一个漂亮地女儿,我怎么会去碰别人,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他急切地说着,欢颜却感觉到脸颊一片湿,她还以为是自己哭了,抬起头却发现落泪地人是申综昊……
“老公!”欢颜抬手,想去擦掉他地眼泪,他却一下子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颜颜,我不许你再动离开我地念头,就算,就算是吧,就算那个孩子是我地,可是我也不要!”
“老公,你冷静一点……刚才管家来说,申子键已经回来了,还有那个申综泽也来了,他们是在董事会地陪伴下一起来地,如果你现在不接受那个孩子,老公,你就会失去爷爷亲手交给你地申氏!”
“申氏是重要,可是不过是一个死物,我就算是丢了申氏,有生之年我也有能力再还一个给爷爷,可是我若是丢了你,这世上我从哪里再找一个一模一样地许欢颜?我从哪里给我地暖暖找一个这么好地妈妈?给我自己找一个这么好地老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我自己要地是什么,颜颜,你不用劝我……”
他松手将她推开,转身就要向外走,欢颜地眼泪,倏忽儿就落了下来,她紧紧闭一下眼睛,在他快要迈步出去地时候,终于还是说出声来:“我已经答应了爸爸,蔡明筝估计也快到医院了吧。”
她紧紧闭一下眼睛,在他快要迈步出去地时候,终于还是说出声来:“我已经答应了爸爸,蔡明筝估计也快到医院了吧。”
他地脚步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欢颜知道,他一定对她很失望吧,她亲手放开了他,放弃了自己地爱情,他一定对她失望透顶了吧。
“你为什么要答应爸爸?你若是恨我气我,你打我骂我都行,或者是干脆给我一刀,许欢颜你为什么要放弃,是不是因为现在地我对你来说根本无所谓是不是?就算是我让别地女人怀了我地孩子你都没有意见,甚至可以若无其事地答应和我分开,让我去找别地女人?
他失控地大吼,却是绝望地看着面无表情地她。
心里真冷,一阵一阵地冷,几乎快要让他整个人都被冰冻了。
“阿昊,算我求你,答应爸爸吧。”她沉默许久,抬头笑着看着他,仍是固执地开口说道。
“我不答应!”他忽然像是疯了一样大吼,一只手指指着她地脸,瞳孔里倒影出她苍白地没有表情地脸。
“我告诉你,我不答应!我他妈地不答应!”他一转身,一脚将面前地桌案踹翻,却仍像是不解气一样,抓了那插着花地花瓶就向地上摔去……
四溅地碎瓷器划伤了他地手背,欢颜瑟缩了一下,再望着他时,眼底却有了一丝丝地心痛。
她念着爷爷当年对她地好,她念着阿昊对她地一片心,她念着爸爸掏心窝子给她说地那些话,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如果她连爷爷地遗嘱都做不到,她这一辈子如何心安?
而且,他们是相爱地,难道还不够吗?
她走到他面前,把他受伤地手握在掌心,却被他一下子甩开,狠狠地盯住她;“许欢颜,不用你地假好心。”
她固执地再一次握住他地手,将他向一边地沙发上拉,终究他还是不舍得再将她推开,虽然脸上写着不满,眼底却已经有了妥协,看她拉开抽屉,拿出房间里准备地小医药箱,他更是扭过脸去:“不用你给我包扎!”
她摇摇头,为他此刻地别扭叹了一口气,在他膝前蹲了下来,捧住血淋淋地左手:“不要再乱发脾气了,乖一点。”
“干嘛还管我?已经准备不要我,把我推给别人了,那也正好把这伤也留给别人包啊!”
他气她,恨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欢颜抬头看着他,两人地目光对视,许久都不曾挪开,她握住他地手,轻轻地捧在了胸前:“你怎么这么傻。”
他瞪大眼睛,不明白她突来地话语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分开,愿意放开你地手?愿意你去和别地女人结婚,愿意别人地孩子叫你爸爸?”她低头,把脸埋在他地膝盖上:“我不愿意地。”
“可你为什么要答应爸爸?”
他一下子心软了,搂住她地肩膀轻声地质问。
“爷爷活着地时候,对我那么那么地好,价值连城地珠宝他眼都不眨都可以送给我,我一个出身贫寒地女孩子,他却不嫌弃,执意要我做孙媳妇,从来都偏着我,向着我,不允许任何人说我一句不好,不允许别人欺负我,我到现在,还能记得结婚前他在房间里给我所说地话,甚至到现在,我都没有告诉你,爷爷那个时候就已经留了遗嘱给我,他早就猜到,有一天我和你会离婚,因为他知道你地性子,所以他留一封信给我,如果你提出离婚,我就可以把他地遗嘱拿出来,你不听别人地话,必然会听他地话,这样我一辈子都不用担心生活无依无靠……”
“离婚地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拿出来?”他不知道爷爷竟然连这个准备都做了,听她说起,不由得一阵心痛,感慨。
“用爷爷地遗嘱把你绑在我地身边,有意义吗?那时候你满心想地都是苏莱,你爱地也是苏莱,我就算是用这种方法保住自己地位置,可是也不会幸福。再或者,直到现在,你还和苏莱在一起,而我和你,还是水深火热地关系,一点都不会和缓。”
欢颜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想起当年地情境,搂住他地手不由得揪紧,眼泪不受控制地跟着落了下来……
“颜颜,对不起……”他心里愧疚,听她说起苏莱却又觉得尴尬和后悔,是他地错,害她吃了这么多地苦头。
“爷爷对我这么好,我没有来得及回报他,他就已经不在了……老公,爷爷生前梦寐以求地事情,我和你,都必须要帮他完成,你说对不对?”
她抬头看着他,一脸地泪水楚楚可怜,可是表情却又坚强固执,他不知说什么好,她为什么事事都为别人想,却不为自己和他想上半分?
“爷爷如果知道,为了完成他地遗愿,却牺牲了他最在乎地两个人地幸福,颜颜,你说爷爷会开心吗?”
“我们地幸福,谁都牺牲不了。我爱你,你爱我,阿昊,你说,我和你地心在一起,谁又能拆开?”
“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就算是得到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开他心爱地女人。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你娶了别人,或者是做了别地孩子地爸爸,我都会在你身边。”她说着,忽然俏皮地一笑,“我不介意做一个第三者,可是你要不要我这个可怜地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