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喜乐抱着终于可以大开吃戒的心情摩拳擦掌。
但是在下一秒这个幻想就彻底破灭了,在宋落落的刻意安排下,喜乐彻底从小伴娘沦为了万能的挡酒牌,她说了一个让喜乐不得不挡酒的借口——反正你千杯不倒,万杯不醉,这点小酒就全当饮料喝的了,再说今晚我们还要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你忍心就让我们这样醉醺醺什么都做不了的躺床上一晚上?喜乐听后觉得此理甚在,于是便接受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不成功,便成仁者,这是喜乐的理想状态。
陈阳本想阻止喜乐的冲动,但想到她酒量确实挺不错的的时候,又只好作罢。
席间觥筹交错,各色宾客依次敬酒,喜乐就灰溜溜地跟在方程和宋落落的身后,有人敬酒就喝,互相敬酒也喝,红酒、白酒、啤酒、香槟酒,各种各样的就端到眼前就喝,喜乐不记得是多少杯酒下肚了,隐隐感觉到耳朵和脸颊都开始发烫,这种奇异的感受喜乐第一次有,等到头开始沉重得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醉了,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自己看着陈阳在自己面前转圈转圈,然后喜乐就晕了。
若是她能预见到今晚自己千杯不倒的盾牌失效了,并且还一不小心酒后乱那啥了,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这么莽莽撞撞就喝这么多酒。
从很多的言情小说里看到过酒后乱那啥的情节,然后男女主人公就开始一系列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那时候喜乐很直接地久感叹现实太狗血,可是现实真的很狗血,而且狗血还非常狗血地就泼在了自己身上。
不记得怎么回的酒店,不记得是谁送回去的,不记得任何事情,总之就是记忆一片空白。
所以当喜乐第二天醒过来看到自己红果果地睡在床上,而且旁边睡着貌似同样没穿衣服的陈阳的时候,喜乐的第一反应不是尖叫,而是拿手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不是梦!此刻从下半身传来的痛感也在提醒着喜乐,酒后乱那啥这件事确实发生了,而且发生得糊里糊涂。
喜乐跟陈阳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算上偶尔同居也将近一年,二人却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从来都是渭泾分明,一个沙发,一个床,没有越过雷池半步,最近的距离就是前几天在陈阳家留宿那晚之后开始的,陈阳会偶尔赖皮地和喜乐挤在一张床上,可是这个发生的太突然了,虽然就现在来说这个已然不算什么大事了,更何况是已经确定恋人关系的陈阳和喜乐,可是喜乐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喜乐思考良久,看着身畔的陈阳睡得正香,为避免尴尬,拉过椅子上搭着的浴巾便蹑手蹑脚起床,朝浴室走去。
冲了个澡,才感觉处于混沌状态的头脑略微清醒了些,可是还是不能接受昨晚发生的事实。甩甩脑袋,一个想法在脑子里面油然而生,一会无论陈阳问什么都装傻,说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这样他就无话可说,尴尬也就可以避免了。嗯,就这样决定,喜乐在心底告诉自己。
走出浴室,看到睡眼惺忪的陈阳盯着自己看,喜乐还是忍不住一个激灵,陈阳这个暧昧的小眼神来的太诡异了。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战略的喜乐等着陈阳的下文,陈阳却没有说话。
喜乐如芒在背,浑身不舒服,思索再三,决定打破这个奇怪的氛围。
“陈小阳,你醒了?”刻意眨巴的眼睛显得不自然,喜乐却故意把自己声音伪装的很自然。
陈阳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依旧没有说话。
“你昨晚睡得好吗?”反应过来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喜乐只想咬掉自己的大舌头,这时候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此刻喜乐只想希望陈阳还混沌着,没整清楚状况,就像刚才问他第一个问他的时候点头了事就好,可是陈阳明显的就是在等喜乐问这个问题,只见他眼中精光一闪,瞬间便消失了,喜乐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又让喜乐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被你那样能睡得多好?”
“什么意思?”
“说出来丢人。”
“丢人?”陈阳居然敢说跟自己发生关系丢人,他这是想死的节奏吗?喜乐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你什么意思?”
“我说出了你不许打我。”陈阳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活脱脱一副林黛玉的我见犹怜样。
“不打。”
“真的?”
“说。”喜乐干脆利落吐出一个字,她明白陈阳是趁着自己记忆空窗吊自己胃口呢。
“人家昨晚被你霸王硬上弓了。”陈阳一字一句吐出来,话音未落喜乐脸色难看至极。
“你说我对你?”喜乐咽了一口口水,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惊讶:“对你那啥了?我对你?”现在喜乐很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就算是自己想霸王硬上弓,问题是未经人事的自己会吗?难道人真有无师自通的本领?
“你不会是为了掩饰罪行找的借口吧?”打死喜乐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是那样的人么?”
“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喜乐给出结论。
“早知道就该拍下来,有图有真相才好说话。”陈阳嗟叹一声,仿佛真为自己没有拍下证据而懊恼。
喜乐捡起地上洒落的衣物看也不看就朝陈阳丢过去,附带两个字:“变态。”
待那件东西在陈阳头顶尘埃落定时,喜乐才看清自己刚才丢的东西貌似是陈阳的裤衩,而且还是自己圣诞节给他送的礼物,于是两人脸都华丽丽地红了。
可是陈阳似乎还嫌气氛不够尴尬,接着说:“这个裤衩就是最好的证明,它是你硬生生从我腿上扒下来的,你看,这个裂口就是证据。”
喜乐凑近一看,果然有一个崩线的裂口,喜乐的脸瞬间更红了,这一刻,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喜乐没有了开始时候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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