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落的婚礼举办地点选择在一家五星大酒店举行,据说为了显示出隆重,婚宴定了一百桌,喜乐咋咋舌头,一百桌,还是五星酒店的一百桌,得多少钱?少说也得花掉自己十年的工资。
陈阳拍拍她胡思乱想的额头:“一天到晚就会想些有的没的,等咱结婚的时候摆它个两百桌,才够霸气。”
“你哪来钱摆?”
“我爸妈说了,拿下你,摆多少桌,在哪摆都随便选,那点钱他们还是拿得出来的。”
“啃老忒不厚道了,臭显摆。”
“我显摆也只是为你显摆,婚礼隆重一点你脸上也有光不是?”
“八字还没一撇你又开始做梦了?”
“我会尽快把这个八字写完,让你无路可逃,无话可说。”
“。。。。。。”喜乐肩膀一摊,眼神无辜,表示我现在就无话可说了。
陈阳和喜乐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提前一天到达。因着和宋落落铁血的关系,喜乐自然被纳入了最佳伴娘人选的行列,第一天舟车劳顿,又因为认床没有休息好,第二天五点钟就被宋落落的追魂夺命call从床上给抓了起来。用她的话说就是:“今天是老娘的大喜日子,作为伴娘的你沉醉温柔乡合适吗?你跟陈阳就那点事什么时候做不成非得挑今早?”
喜乐立马投降,认命地从床上蹦起来:“宋大爷,小的马上就到,陪你去梳头化妆整造型。”
宋落落才休止了她的惊声尖叫,喜乐自问从没见过这么暴走的新娘,这个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大约是感受到喜乐动静太大,陈阳翻了个身,继续睡,喜乐不由得感慨道:“这就是平头百姓的幸福啊!”
陪着宋落落折腾了四小时,终于把各项造型捯饬妥当,喜乐也跟着沾光,穿上了宋落落早就为她挑好的伴娘裙,顺带做了一个造型,画了一个淡妆。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喜乐不淡定了:“宋落落,你结婚当新娘就是了,干嘛给我挑这么丑一条裙子?怕我抢风头还是怎样?太不厚道吧?这是人家第一次当伴娘,就不能美美地么?”
“抱歉,喜乐。”宋落落摆手,“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家陈阳同学特别交代,你的裙子要能尽量保守,不宜暴露太多。”
“保守不等于丑吧?”喜乐怀疑地看着宋落落,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辞。
“在我眼里保守和丑一个概念,恭喜你,穿的是他家最丑的一条裙子,但是,有一个好处就是这条裙子是全新的,还没被人穿过,就这个意义上来说,你还是占了便宜的。”宋落落决定把自己强词夺理的气势发挥到最强大,被喜乐咬牙切齿的三个字打断。
“宋-落-落”一字一顿,宋落落脊背一寒,赶紧认怂了。
“喜乐这是跟你开玩笑的,还有今天我是新娘你不能把我怎样哦,不然你会被所有人生吞活剥外加乱棍交加。”
“是吗?”无视掉宋落落的威胁,喜乐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她一眼,宋落落马上就改变了说话的语气。
“呀。乐乐,你穿这件衣服可有气质了。”
“一般人家说一个女人有气质都是在说她长得不好看。”
“有那么明显吗?”
“明显。”
“。。。。。。”
等待新郎来接亲的这段日子,喜乐和宋落落一直在拌嘴,直至此刻宋落落还没搞清楚自己让喜乐当伴娘是福是祸?
祸在于从穿上伴娘服就一直开始的争吵,福源自二人刚刚定下的契约,等到方程来接亲的时候要狠狠敲一笔,最好是让作为万恶资本家的他大放血一次,得到的五五分成,喜乐和宋落落均表示同意,宋落落甚至惊叫出声:“原来结婚还可以骗麻将钱,这种感觉太棒了。”喜乐只想翻白眼,吐出两个字:“出息!”
千等万盼,好不容易挨到两点半,推着时间新郎快来了。
按照家乡习俗,新娘在没有举行仪式之前,是不能进食的,于是喜乐只好陪着宋落落一块饿,从早上五点到现在,饿得前胸后背哥俩好,就差进化成一张纸了。
不得不承认这结婚真是项体力活呢,自己才是个小伴娘就累成狗了,宋落落何其强大,现在还在盘算着要敲诈方程多少合适,万恶的剥削者其实也挺可恶的,喜乐自动忽略这项决策是自己的贡献。
将近三点的时候,新郎率领伴郎团浩浩荡荡地来到,喜乐听见动静颇有先见之明地把房门先反锁了,才跟方程谈交易。
“方程,在你眼里宋落落值多少事钱?”喜乐隔着门问。
“无价之宝。”方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宋落落在后面听得直冒心心眼,喜乐一边鄙视宋落落的花痴,一边感叹方程收买人心的手段高明,不过立场不变,依旧秉着资本家不出血势不开门这项决策的喜乐继续谈判。
“那现在就看你出多少价了,出的我满意了,才会放宋落落出来见你,然后你们就可以夫妻双双把家还。”
“落落是无价之宝,岂是庸俗的金钱能够衡量的?”对方程的说辞,喜乐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宋落落大概也就是被这样的他吃得死死的。
“那这个门槛费总的有点吧?”
“多少?”
“五千。”
“一万成交。”方程的回答让喜乐后悔万分,一万,他居然说一万,那自己和宋落落要求是不是太低了?喜乐正待跟方程讨价还价,宋落落一把把门甩开:“方程,你拿钱不当钱使呢?一万?”喜乐知道宋落落是心疼钱了,话说就是到自己身上,肯定也舍不得。
不过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方程这招激将法用得太妙了。
哪知方程真的递给宋落落一个牛皮信封,喜乐猜想里面肯定是一张支票,没想到打开是一张毛爷爷躺里面。
“方程,一万怎么只有一张在里面?”
“你没说单位,我就把单位最小化了一下,五十块实在拿不出手,一百块图个吉利。”方程拉着宋落落的手一脸奸笑,喜乐终于明白什么叫无奸不商,方程就是无奸不商!
再看看宋落落,根本就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选择的立场,这会挽着方程的手臂笑得像朵太阳花,一看她就知道,麻将钱都跑到九霄云外了,喜乐大呼后悔。
“喜乐,我的那份就不和你分了。”宋落落凑近喜乐耳边说了这句话,喜乐特想问候她二大爷,宋落落的强悍劲哪去了?这么屈服还开心成这样子。
自己高估了结婚女人的智商,看来不光是恋爱时候的女人智商为零,结婚时候的女人智商更是为负到让人不敢恭维。
这两个万恶的资本家,还有一个伪剥削家,到底哪个更可恶?关于这个问题喜乐直到仪式完毕酒宴开始还没有盘算清楚,看来数学太弱果然是硬伤。
不知什么时候,陈阳来到喜乐身后,“怎么一成伴娘就晋级财迷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项潜质?要是知道早点收买你就好。”喜乐听见陈阳的声音,把鞋子后跟凑近他的鞋尖,狠狠地跺了下去:“陈小阳,你居然让宋落落给我挑这么难看的衣服,回去再找你算账,哼。”说完潇洒转身,陈阳则是留在原地转圈,喜乐这一下太狠了,脚掌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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