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去年离婚了,因为父母不同意他和杜美珍在一起。杜美珍老和他们吵架,脾气很古怪。郑明和杜美珍在一起七年了,没有孩子。郑明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二十七岁了没有娶上媳妇。邻村有个大姐宋雨虹娘家是云南的,说帮他介绍个对象。没有过几天,就领来几个云南姑娘,郑明偏偏看上了杜美珍,悄悄给了宋雨虹六千元跑腿费。杜美珍当晚就和他住在了一起,【富宁县辖6个镇、7个乡。现在有彝族、白族、傣族、壮族、苗族、回族、傈僳族、拉祜族、佤族、纳西族、瑶族、藏族、景颇族、布朗族、布依族、阿昌族、哈尼族、锡伯族、普米族、蒙古族、怒族、基诺族、德昂族、水族、满族、独龙族等民族分布。】杜美珍给宋雨虹说话,讲的都是方言,郑明很难听懂,其实杜美珍有家室,她22岁,家里除了父母外,还有三个姐姐,一个妹妹,1个弟弟。她没有上过学,从小就开始学做针线活,还要放牛。按照当地风俗,女孩到了12岁就要嫁人了。但母亲舍不得她,多留了她一年,13岁才结婚。她的丈夫叫庞学刚,21岁,是放牛的时候认识的。4月初一天,杜美珍打算回娘家。因为路途远,杜美珍就想到路边搭顺风车。她拦下了一辆面包车,司机是个30岁左右的男子,同意杜美珍上车。上车后,杜美珍打电话给丈夫庞学刚,没想到,司机竟然一把抢过手机,还威胁不要乱动。半路上,又上来一个20多岁的女子,带着小孩,好像和男子认识的。杜美珍被带到司机家中关了2天,然后把她从云南带到了河南开封。那男子把她领到宋雨虹家里,二人嘀嘀咕咕,宋雨虹给了他三千元,那个男子就转身走了。宋雨虹给她买了新衣服,说:“美珍,你在这里找个婆家,住几年偷偷的跑回去,家里没有人会知道。这里的条件好,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比住在你那穷山沟强。”在宋雨虹的介绍下,就和郑明见了面。郑明花了三万元,买了个媳妇。当时杜美珍并没有告诉郑明实情,又和郑明结婚登记了,结婚三年后,杜美珍才道出实情。郑明怕丢了媳妇,白扔了那三万元,就没有告诉父母。就这样又在一起生活了将近四年。
美珍做了个梦,梦见祖母从脖子上摘下一串佛珠给我,美珍把它挂在两个手臂上,哪两串佛珠很长,在胳膊上缠了好几圈,忽然想起祖母已经去世,自己是在和鬼魂说话,不免有些害怕。我对着她念《金刚经》,希望可以镇住她。祖母去东屋拿东西了,美珍可以看到她那模糊的脸,院子里也没有亮光。堂屋里没有灯,里面是无尽的黑暗。美珍拔腿就跑,出来门到了大街上,看着身后的影子,祖母还在后面。美珍停了下来,转身抱住了她。祖母很年轻,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如意灯,一个琉璃盏,说:我的小孙女,跟我回家吧,这三更半夜的你往哪里跑。祖母慈祥的眼神,温暖的双手,美珍跟着她回家了。地上跑着一只猫,跳上了房,像小孩子哭一样,不停的叫。院子里有一棵木棉树,郑明坐在树下,端着碗在吃饭,美珍一看,碗里有一个女人的手,红色的指甲盖,郑明的嘴里嚼着一个手指,手指滴着鲜血,他居然吃得很香。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碗里的那只手,飞了出去,掐住了美珍的喉咙。她透不过气来……指甲插进了他的喉咙,祖母不见了。美珍从睡梦中惊醒,郑明还在呼呼大睡,他们在一起很少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