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泪,是诅咒,深深浅浅的眸,将一切看透,添几抹忧愁。
鲜血淌了一地,墨玉扇蘸着血光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邪气。
端云琴睁开眼,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好似虚无,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了遮,透过指间,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身着白色衣衫,却与这白色的一片格格不入。
端云琴闭上眼,缓了缓神,轻轻的唤了一句,“扇魂?”虽说是问句,却分明荡漾着毋庸置疑。
她心想道,梦境果真上演。
“是。”男子就只是浅浅应了一句就不再言语。端云琴觉着疑惑就抬起头来费力睁开眼睛,看见一袭红衣飞掠至自己面前,快到不可思议,还未来得及闪躲就被一张击开,被强硬的塞下一颗什么东西。顿时,她感觉自己浑身难受得紧,好像有什么在自己心底崩塌,又有什么被缓缓压下,又有什么正在慢慢觉醒。
随后又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当她再次幽幽转醒时,已是在阴冷潮湿的牢房中,由于是地牢,寒气从地底点点渗上来,直侵骨髓,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她的意识完全恢复,身体的不适也正慢慢缓解。待她双目恢复清明,杀气便毫不掩饰的流露。她的眼神并不是十分凌厉,却是诡异的很,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凌厉。
她抬起又些微酸痛跟刺痛的手腕,查看了上面细小的两个伤口,微微一笑,走向角落里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转变而瑟缩的小蛇,一把提起,甩了几甩,“看来她是被你害死的啊。”那条小蛇挣了几挣硬是没挣开,也就乖乖地耷拉下头不动了,不过还是时不时的抬头看她几眼。端云琴两眼笑得弯起,对它的表现很满意,“倒是挺有灵性。”顺手就将小蛇盘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将脑海中所有的信息整合了一遍,端云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与腰,就着角落处的稻草坐了下来。
身体原主卿浅墨,丞相府三千金,庶出,生性懦弱伤感,被人陷害意欲谋害十二皇子即日问斩。
檐上的男子震惊地向下凑了凑,不敢置信的看着刚才已无生机的人现在正活生生的坐在那里,而且还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许是恢复了些力气,端云琴站起身,冷冷看着牢房的门,“卿浅墨,我端云琴定要为你报仇雪恨。”丞相府三千金,空有一身才能,无奈身为庶女,为了隐藏实力不敢显露,地位低下,爹爹不疼,姊妹不和,又因性格懦弱处处遭人排挤,成了丞相府中人人皆可辱之的对象。
檐上之人乍一惊,对端云琴的话感到茫然,紧紧蹙起眉头。闪神之中,也就没来得及看清楚端云琴扬手挥出的究竟是什么暗器,铁锁就这样生生的落于地面。可是她貌似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好像在等着什么。
该是等得不耐烦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红唇轻启,“你还不下来?”
一阵清风过后,黑衣男子已经站在她的面前,飒爽英姿,冷峻面容,道,“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