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急得汗一颗颗从脑门里上往下掉,这时,那个丢包的女人走了过来要对舒怀说几句感谢的话,但走近一看舒怀这样子,就知道他一定丢了什么。
“你丢了什么?我帮你一起找。”女人还是很聪明的。
“我…”舒怀不好说出自己丢了什么,他担心东西没有找到,还很快就把自己暴露出去了。
“你去照看自己的东西吧!我的东西没有关系。”舒怀对女人说。
“那我真的对不起你,自己的东西失而复得了,可是你的东西却不见了。”女人没有离开的意思。
舒怀这是发现刚才贵州的那一帮人不在原来的地方,是不是他们其中有人拿了自己的东西?
舒怀想到这,决定还是去找找这些人。他没有再答理那个女人,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他在候车室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那些人,不过他也没有听到车站广播里广播什么寻物启示,舒怀想,拿走自己东西的人没有交到车站就是好的。
文件袋找不到,自己也没有必要去惠州了,看样子今天是不行了,只好明天再去,这样,自己又要请一天假,还不知道佐野次郎会不会同意。不过,舒怀想好了,不管佐野次郎同意不同意,自己明天一定要去惠州。
舒怀准备去退票,就朝候车室外面走,不过他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候车室里的人,希望能够看见他要找的人。
就在舒怀完全失去希望,快要走出候车室的时候,突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舒怀知道是自己的不对,还没有看清楚自己撞到的人是谁,就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因为他知道,是自己刚才时不时地回头,并没有看见迎面跑过来的人,才会有这次的相撞,自己当然应该说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不好!”说话的人是个女孩子,舒怀赶忙后退了一步,心想此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是那种借机无理取闹的人;不过,舒怀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在看清此人之前就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钱包,发现还在。
“你没有受伤吧?”舒怀认出了此人就是刚才贵州的那一帮人中的女孩子,女孩子脸上红红的。
“没有,这是你的吧?”女孩子从地上捡起一个公文包,“我刚才看见你去追小偷了,担心你的东西会丢,所以就拿了过来。”
女孩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舒怀,虽然脸上绯红,但不像很害羞的样子,舒怀想这女孩子胆子算大的,与陌生人相对一点也不拘束,应该是个搞业务的料子。
“哪知道,我一拿着你的公文袋,车站广播说我们乘坐的车不进站,让我们到车站广场去上车,所以我就离开了一会,我想把行李都装上了车,认为车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走的,所以我会有时间回头找你。”女孩子继续说着。
“谢谢你!”舒怀接过公文包,他不需要她的解释,公文袋失而复得就行了,至于其中的故事不重要,“那你快点上车,等下同伴会心急的。”
“他们已经走了,我现在等下一班。”女孩子仍旧看着舒怀,“这与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决定的。”
舒怀一听,这样的结果就有些不好了,虽然与自己关系不大,但女孩子也是出于好心,真如自己抓小偷丢了东西一样。
“你去什么地方?车多不多?”舒怀有些不好意思,他希望能够从某些方面帮助她。
“我们坐下聊吧!反正我的车还要等两个小时。”女孩子可能站累了,或者觉得虽然过往的人不多,两个人站在过道上也不好,就只在旁边的塑料椅子。
舒怀看了看手表,自己的班车也要等半个小时,就随着女孩子坐下,不过他有意没有靠近女孩子坐下,而是与她隔了一张椅子。
“我刚从贵州老家出来,想去博罗,可是我们坐的长途车说好把我们送到目的地的,但他们把车开到这就把我们全部赶下了车,我们当然不答应,就与他们理论,最后,他们退会我们每人十元钱,说这个车站有直达博罗的车,让我们进站去坐,十元钱就可以了,等我们都下了车,他们就把车开跑了。”女孩子滔滔不绝,话越来越多了。
“这样的事太多,你也不用放在心里。”舒怀在深圳这么久了,经历过许多次“买猪仔”,他对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放心,我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女孩子对舒怀报与一笑,舒怀发现她笑起来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有点象某个电影明星。
“你的行李现在在哪里?”舒怀突然想起这女孩和自己聊了这么久,也没有去看看自己的行李,千万不要也丢了。
“行李我没有拿下来,让我的同伴带走了。”女孩子轻描淡写地说着,一点也吧着急。
“哦,是这样。”舒怀想自己是瞎操心,“博罗有朋友?还是已经联系好了工作?”舒怀本来不想问她这些,但自己也想不出其他的话题。
“我是学医的,工作不好找?”女孩子说着话用手弄了弄自己的大马尾辫的蝴蝶结。
“你学医的?”舒怀心里就是一笑,想起早上与自己的工厂长佐野次郎的对话,心想这世界还真有趣,自己随便一说,现在还真可能有一个学医的朋友了,“你学什么专业的?”
“我学的是 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其实我是有工作的,在我们那个小县城的防疫站,我这次是请假出来看看的,如果能够找到满意的工作就在这干,如果不找到,我就回去。”女孩子眼睛里露出了对未来期盼的神色。
“那里为什么一定要去博罗?我觉得在深圳你更容易找到工作。”舒怀知道现在深圳有许多的私人医院,同时,还有很多医药公司,他们需要大量学医的人做医药代表或者业务员之类的人。
“我们是几个人一起来的,只有在博罗认识一个朋友,想先到博罗落脚,以后再看看。”
“哦,也是。”舒怀想,很多来这的人都是这样的,出门在外,有一个地方落脚比什么都强。
“你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女孩终于说出了这个问题,其实舒怀也想告诉她,也想问她的姓名,但总觉得不好开口。
“没关系,我叫舒怀。”舒怀说着拿出了纸笔,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如果有需要,我会尽力提供帮助,不过,我对你的行业知之甚少,也不一定能够帮上什么忙。”
女孩子接过舒怀递给她的小纸条,小心地撕下了一小片没有写字的,拿过舒怀的笔,写了起来。
“这是我的名字和家里的电话,等在这买了手机我会第一个就打电话告诉你的。”女孩子把小纸片递给舒怀。
舒怀接过小纸片,娟秀的字体让舒怀一下子想到了肖扉,认识肖扉就是因为她的字体,而眼前这个名字叫董毓敏的女孩子也能够写一手好漂亮的字,因为这几个字,舒怀更想去了解董毓敏,也希望能够帮到她。
这时,车站里的广播开始招呼去惠州的旅客作准备,车已经进站了,现在开始检票了。
“你要不要这样,和我一起坐车到惠州,等我办完事后我陪你去博罗?”舒怀也不知道自己突然会这样说,说完后立即就有些担心了,他担心董毓敏会想自己会不会有其他的企图。
“不了。”董毓敏的回答让舒怀轻松了许多,“我就坐下一班车直接去博罗,朋友们还在等。”
“那行,我就先走了。”舒怀站起身,心里感觉还有点依依不舍的味道。
“好的。”董毓敏也站了起来,舒怀发现她眼睛里仿佛有闪光的东西,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
舒怀想伸出手去告别,但又把手缩了回来,相反董毓敏却大大方方地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有缘我们还会见面的。”
舒怀没有理由不伸出手了,当他握住董毓敏温润的小手时,心里突然产生了很久没有的冲动,他想起这样的冲动是当初与肖扉在一起才有的,舒怀担心董毓敏会有所察觉自己的异样,不敢看她的眼睛,“是的,我相信。”
“再见!”
“再见!”
舒怀匆匆忙忙地朝检票口跑过去,他几次想回头看看董毓敏,但直到坐上了车,也没有回头。
董毓敏一直站着看舒怀离开自己的视线,她也盼着舒怀回一次头。
车慢慢地驶出车站,舒怀透过车窗看着车外,行迹匆匆的旅客到处都是,不会再看到董毓敏的身影了。
董毓敏坐回了自己刚才的位置,手里握着舒怀留给自己的小纸条,低头看着小纸条上的内容,“舒怀”这名字是他父亲取的,还是他自己以后自己改的?蛮有意思的名字。
“喂,姑娘。”突然一个人走到董毓敏的身边,大声地一句话把董毓敏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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