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高岩跳槽到和永盛之前,在深圳另外一个镇工作,就从同事的闲聊中听到了一个人的故事,当时自己觉得有些夸张,也不太相信,但以后听得多了就不得不相信,不过现在很少人聊这个了,可能舒怀他们也不一定知道。
“谭老板,你到底是叫谭火明还是叫谭红布?”黄高岩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谭火明。
“让你笑话了,其实两个名字都可以,我真名就是叫谭火明,谭红布是我用来做生意的,知道我真名的人不多,现在一下子就让你们这么多人知道了,还是第一次。”谭火明又看着小玉,好像说这些全都是因为你。
小玉发现谭火明看着自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声。
“哦,是这样呀!”黄高岩对他有了兴趣,“我很早就听说有个传奇人物叫谭红布,没想到就是你谭老板,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关照。”
“那是一定的,不过我也能力有限。”谭火明笑着说,“你是不是说我刚刚出来时发生的事,其实没有外面传说的那样神。”
“那你今天就说说,也让外面开开眼。”舒怀感觉谭火明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也来了兴趣。
“说说可以,但是刚才我对龚小姐说的她还没有表态?”谭火明关心的事怎么可能一下子忘记。
“学开车?”龚秋月平时是敢作敢为的人,也很有主见,但牵涉到钱就会有些磨不开的味道,“我这辈子还真没有想到去开车,那要花很多钱吧?”
“钱没有关系,都由我出,你只要来我公司,每个月的工资在你现在的水平上加一千。”谭火明看上去不象开玩笑。
“加一千,”龚秋月把自己的眼睛从谭火明身上移到身边的小玉身上。
“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小玉把这话一说,自己也觉得好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玉,你不能这样说我,我良心还是大大地好。”谭火明看见小玉高兴了,并没有因为她这样说生气,而且也开起了玩笑。
“是,你良心大大地好,也没有见你回家去过几回?”小玉看样子并不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每年过年还要我陪你妈。”
“从今年开始,我一年三节一定回家。”谭火明没有笑,脸上还很严肃,“不过我希望我们一起回去。”
“你就慢慢做你的梦吧!”小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红晕,细心的人会发现,这一定不是刚才半杯红酒的作用。
“我保证今年过年小玉会同你一起回家。”龚秋月发现了小玉脸色的变化,“来,大家为祝贺过年你们双双把家回喝一杯。”
“龚姐,你…”小玉的脸更红了。
“你就不要这样了,以前我就觉得你在我面前说的那个‘他’不是坏人,今天见到了本人,我就更加相信了,只是我们与谭老板对钱的看法不同,其他也没有什么,小玉,把酒杯端起来,大家都在等你呐!”舒怀没有想到肖扉的表姐还真能说,怪不得肖扉从小就崇拜表姐,也依靠表姐。
“小玉,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终于让小玉举起了杯。
“好,谢谢大家!”谭火明真正地高兴了,自己的心愿眼看就要达成了,叫谁不高兴。
“现在谭老板可以讲一讲你的传奇吧?”黄高岩没有忘记自己听到的故事,现在面对着故事的主角,当然希望从他口里听到原汁原味的东西。
“好,我今天就破例说一说。”谭火明在兴头上怎么可能拒绝黄高岩的请求。
谭火明这话一出,其他人也停止了窃窃私语,都等着听他自己讲自己的故事。
谭火明和小玉是一个村的,小玉姓阮,她家早年是生活在越南,小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广西的。
两家人挨得很近,谭火明比阮小玉大两岁,虽然谭火明比阮小玉早上两年学,但到了二年纪,两个人就在一班了。可见,谭火明是很不喜欢读书的。
每个学期结束,阮小玉都会拿着奖状回家,她家里堂屋的墙壁上差不多贴满了她的奖状,而谭火明从来没有拿过一张奖状回家,这样,家里人自然会说他。
家里人说,村里人也说,谭火明心里当然不好受,但他不找自己的原因,却恨起了阮小玉。每次上学或者放学总是想方法捉弄她。五年级下学期,他们俩很快就要小学毕业了。
有一次上学的时候,谭火明抓了一只四脚蛇,把四脚蛇的牙齿用老虎钳拔掉后偷偷地放进了阮小玉的书包里,自己也忘记了。
四脚蛇在阮小玉的书包里还是很安静的,阮小玉上完一节它也没有跑,阮小玉也没有发现。
这天,恰巧是阮小玉有身以来第一次来红,农村的女孩子并不知道这些,老师,家长也没有告诉过阮小玉,阮小玉知道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又怕被人笑,就一直不敢站起身,她想,现在第二节课快要下课了,第四节课是体育课,是在操场上上的,只要坚持过了第三节课,自己趁同学们都去操场了,就可以偷偷地把裤子上和凳子上流的血处理掉,同学们也就不知道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因为四脚蛇闻到了血腥味,就从阮小玉的书包里爬了出来,跳到了她的大腿上。这一下,阮小玉吓得大叫起来,也顾不得裤子上和凳子上的东西,站起身就跑开了,而且还把自己坐的凳子给碰倒了。
其他同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阮小玉屁股上的血大家都笑了。当时是一个男老师,男老师开始也以为是阮小玉因为来了月经引起的恐慌,就让同学们安静,还准备去找一个女老师来帮阮小玉,但后来听到阮小玉说“蛇,有蛇”就觉得奇怪了。
“你是不是在做梦呀!教室里怎么会有蛇?”这个男老师一定看过有关蛇与性的文章,他认为,女孩子来月经了,也就是性成熟的标志;他怀疑是不是阮小玉这个时候在做梦,梦见了蛇,而蛇与男人的生殖器是有些相近的,许多解梦的书里也是这样说的,梦见蛇就是梦见了性,不管男人或者女人。
“蛇,真的有蛇”,阮小玉指着自己的座位说。
这时,四脚蛇因为受到了惊吓也开始乱串,老师看见以后才相信了阮小玉的话。
四脚蛇没有跑多久,就被一个大胆的男同学给抓住了,他还拿在手里乱挥,把他身边已经吓得呱呱乱叫的女同学惊得躲到了老师的身后。
谭火明这个时候才想起是自己闯祸了,他也没等老师说什么,就把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衫脱了下来,走到惊魂未定的阮小玉身边,动作麻利地把衬衫系在腰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书包就回家了,从此,再也没有以学生的身份回到学校。
白色衬衫遮住了阮小玉整个臀部,但很快就可以看到红红的一块在慢慢地变大,白色的布变成了红色的布。包括这位男老师在内,对这突然发生的几件事,全班的人一时都没有明白过来,等谭火明离开了校门,大家才慢慢想明白了,蛇是谭火明故意放在阮小玉的书包里的。
学校因为这件事并没有开除谭火明,但谭火明坚决不来上学了,家里人和同学都劝他回到学校,不管为什么,现在都应该坚持,说最起码应该拿个学校毕业证,可谭火明就是不来学校,他父亲有柳条把他屁股打花了他也没有来。
这件事发生后,阮小玉不知道是恨他还是感谢他,但最终因为谭火明的辍学,阮小玉的内心还是不安占了最多。
阮小玉继续在上学,一直上到高中,她本来希望继续上大学的,可是因为没有钱,她连高考的报名费都没有交,她担心成绩出来后自己会受不了,不是怕考得太差,而是怕考得太好。
谭火明从阮小玉手里接过已经洗干净了的衬衫,过了一个星期就离开了自己的,他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屁股,并不厌恨自己的父亲,他相信不读书一样可以生存。
谭火明虽然离开了学校,但他做的事并没有离开同学们的嘴,有调皮的同学还为他取了一个外号:红布,不过他当时并不知道。他不知道当然没有烦恼,可阮小玉还在学校,这一切她都需要面对,因此,谭火明这个人阮小玉虽然见不到了,但‘红布’一直伴着她。
谭火明没有想到,学校同学取的外号‘红布’他不知道,也没有人这样叫自己,可是,他离开家后,另一件更加意外的事让他干脆把名字改成了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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