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门后,门里门外,一步之遥,却是两个世界。
无云的蓝天,无垠的草原,大树还有小小野花,如此熟悉的一幕。只是有些东西与记忆中的不太相同……
那棵大树一侧,一座普通的小屋矗立在那儿,屋外,一群人,没错,是一群人,或坐或站或躺,或玩或闹或休息,其乐融融。而自己最想见到的人,正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
伊尔萨斯、莎缇莱娅、凯茜、西冯、英格丽、一支十人队的萝莉玛丽亚……一个个,都在那里,一如往昔,就连容貌,并非苍老而是最初相见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迷之音:我¥#%……#&¥!!忽然好火大的说啊!咲夜和八只小萝莉过得那么辛苦,这货居然在这里过得这么舒服!!??
小双:小迷!好久不见了,还以为你转职了……
迷之音:嘛,马上某人渣又要继续开工了,俺也回来继续吐槽。不过果然很不爽!)
“?”似乎发现有别的人出现在了这里,大树地下喝茶的伊尔萨斯放下杯子,从原地倏然消失,然后出现在愣愣的咲夜面前。
“主……人……?”讷讷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太久太久,无数次幻想着,然而真的实现时,脑袋里留下的只有一片空白,什么都消失了。
容貌,虽未曾改变一分,但她脸上的沧桑、悲哀与绝望,却落入眼中。
“好久不见了,咲夜……”微笑,不曾与记忆中有任何差别。
“哈……哈……”张开嘴,却发不出哭声,只有干涸的眼泪,如今又一次涌出,“这样……主人……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不行啊咲夜,”一句话,让咲夜僵住了,“你还活着,而我已经死了,我们又怎么可能可以在一起?”
“可是……复活……仪式已经……完成了……主人你……”
摇摇头:“作为一个人而生,作为一个人而死——我已经失去了做出任何行动的理由。”正因为要像人一样,心脏才会跳动,正因为要像人一样,他才会去呼吸,正因为要像人一样,他才会做出人该有的行动。然而这一切随着死亡已经失去了意义,如今的他回归了盖亚该有的姿态,就像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莎缇莱娅,对所有事都失去了反应的木偶。就算他真的复活了,也只不过是在冰凉的躯壳中封入了名为灵魂的东西,其他一切,都不会改变。
“……!”本以为终于能实现愿望的咲夜,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没有怀疑伊尔萨斯所说的每一句,不曾拥有感情的这个人,这个不符常理的存在,对他撒娇和任性是没有用处的,他任何一个行为也并无善意恶意,只是事实而为,咲夜千年之前就明白。难道就此付之一炬?残酷的游戏,小萝莉们的牺牲,难道什么也无法得到?
“理由……”
理由……理由!
只要给他一个行动的理由!
“主人……这个……”从口袋里,摸出那个精致的铃铛,递到伊尔萨斯面前,“一个奇怪的女人……给我的,她好像……知道主人……的身份……”断断续续磕磕绊绊的话语,却是咲夜全力以赴。
“我的身份……”
伊尔萨斯生前可以说唯一不知道的一件事,大概就是他自己的身世。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又来自哪里。如今,出现了一丝线索。
“寻找自己的过去吗……?这个理由,我接受了。”从咲夜手中,拿过那个精致的铃铛。
噩梦,到此为止……
“太好了……这样……主……”
咔!腐锈的齿轮终于走到寿命的尽头,不堪重负地脱落了,完成了最终的愿望,一直支撑着咲夜的力量终于消失。就像失去了提线的木偶,散架般地朝地上倒去。
“!?”伊尔萨斯一把扶住咲夜,转而一个闪现,出现在了大树地下。
“这是……咲夜!?她怎么了!?”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大家稍微安静一下。”一言,就让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低下头,伊尔萨斯轻轻地吻在咲夜的额头,与那个奇怪的女人如出一辙的动作。瞬间,无数的记忆流入他的脑海——孤独的少女,千年的守候,崩碎的世界,残酷的游戏,撕裂的内心,仅有的支撑……很快,伊尔萨斯便知道了一切。
“是怎么回事?”有人轻轻问道。
“唉——”有的,只是长长一叹,“真是幸苦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吧。”用一个尽量舒适的姿势,将咲夜平放在在树荫之下。
只有一叹,没有同情,没有痛惜,并非只因为他是个无情之人。如若有情,在身为盖亚的他眼中,或许还会为咲夜感到高兴。在没有感情的他看来,即使痛苦,也是作为人的一种幸福。当然,这种想法在人类眼中似乎有点残酷了,谁叫这家伙是个非人的存在呢。
“我要离开了,你们呢?”将咲夜安置好,伊尔萨斯转身朝围过来的人说道。
“我们只是你的‘回忆’,在还不愿放下你之前,不管是天涯海角,我们都会跟着你的。”
虽然莎缇莱娅等人都已经死了,但这里并非亡者的世界。即使走到寿命的尽头,很多人依然无法安然逝去,伊尔萨斯听取了他们最后的愿望,以“回忆”的姿态,在这个世界继续生活着,直到他们满足心愿想要永眠。
(迷之音:说到底和亡灵不还是差不多嘛,连“成佛”都一样。(─.─|||.....
小双:还是有区别的,在这个世界的人,更像是伊尔萨斯幻想出来的。只不过某人的计算能力太惊人了,读取并解析一个人的思考回路后,伊尔萨斯就可以模拟出这个人所想所做的一切,并且绝无错误。不过也只有伊尔萨斯,才能同时计算那么多的人的人格并让他们正常生活。嘛,不过不理解的话其实也没关系了啦。╮(╯▽╰)╭.....)
——————————————————————————————————————
呯!
呯呯!
嘭!!
法阵中心的黑色棺木的棺盖被一脚踹开,一个本该死了至少一千年的人坐了起来。
“啊哈哈,这里还真是让人怀念呢……”几乎不曾改变的地下飞机场,而用来装自己的黑色棺木,正是伊尔萨斯当时总是带在身边的大铁箱。
“!”从里面爬出来的伊尔萨斯,首当其冲地便看到了倒在附近的七个残破的身躯。
“唉……”挠挠脑袋,叹了口气。走到最近的蔷薇水晶身边,探出手,抚摸着瀑布般的长发,低声喃喃道:“不必再害怕,现在我不会再丢下你们了……”
嘶嘶……
带刺的藤蔓从伊尔萨斯的袖中探出,缓缓缠绕住那残破的躯体,渐渐束紧。
啪咔!碎裂声。
水晶的躯体彻底破碎了,不过并没有化作一地碎屑,而是成为薄雾,被藤蔓包覆着。藤蔓继续束紧,一颗篮球大的雾团逐渐收缩。
嗖!
藤蔓忽然收回,带着压缩的雾团消失在伊尔萨斯的袖中。不紧不慢的,伊尔萨斯一一对每个小萝莉都进行了相同的动作。
————————————————————
无云世界……
陪着睡着的咲夜,坐在树边的英格丽,忽然感觉身后的树干一阵颤动。
“!”
忽然八条粗大的带刺藤蔓猛地从地下钻出,盘着树干迅速生长着,直到没入树叶之中。
“这是什么?”
尖尖的头从叶缝中探出,垂下。黑色,金色,绿色,蓝色,红色,粉色,紫色,白色,八种颜色各不相同的花苞。当这些蔷薇藤蔓上的花苞绽放时,就是小萝莉们回归的日子。
(迷之音:stop——!是谁想到葫芦娃的,给我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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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小萝莉们都被伊尔萨斯“吸收”了,然而还有一个人——咲夜。
她,依然静静地躺在那棵树下,她,此时也失去意识地倒在伊尔萨斯面前,脸上的憔悴比之幻想世界更为显眼。
“……”
蹲下身抚上这具只有**不会腐朽的身躯,不知默念了什么,在一片光芒中,咲夜渐渐缩小,直到……化为一只黑色的猫咪!?
经历一死一生,失去作为人的意义只留下盖亚本质的伊尔萨斯,再不像以前有那么多限制。无边的力量,无尽的智慧,各种不可思议的能力,这才是他原由的姿态。
“嘿咻!”拎起化为猫咪的咲夜,将她放在自己头上。如此,伊尔萨斯就可以轻松带着咲夜行动了。
“接下来么……把该带走的东西都带走吧。”要出门长途旅行了,多少要带好行李。
十分钟轻车熟路地翻箱倒柜后……
第一样东西——两柄漆黑战刀。亲自打造的武器,丢了可惜。拿起刀,扬起脖,咕噜——
什么声音?
只见伊尔萨斯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嘴,然后吱溜一下,就像吞面条一样,将一米长的战刀吞进了肚子里。
(迷之音:再次提问,伊尔萨斯你的身体什么构造!?不过真是让人怀念的吃货属性啊,我感觉快哭了……)
咕噜——动作重复一次,两柄战刀下肚……
“然后是……”望了望可以开飞机的巨大无比的地下室。
抬起两只手,食指拇指呈九十度伸直,然后两只手的手指相接,形成一个长方形的框框(照相机的手势)。闭上一只眼,将两手做出的框框放在另一只眼睛前,顿时,整个地下室的景色都被框入其中。
不过这只是准备动作,两手渐渐交错,这个“相框”也越缩越小,然而神奇的是,连同相框里的景色,也一同缩小了!
啪!
两手一分,一个比色子大些的正方体超级微缩版地下室模型出现了,而本该身在地下室的伊尔萨斯,此时却站在深的可怕的巨大坑洞中。
空间微缩,伊尔萨斯这货用起能力来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咕噜一声——不用说,这微缩的空间同战刀一样被某人整个吞了。
剩下的,只有那个棺材似的大铁箱了。
“……”
当伊尔萨斯如狼似虎的目光瞪过来的时候,可以看见铁箱君身上已经满是冷汗了。
刷!
万分庆幸的是,伊尔萨斯只是如同过去一样背了起来,而没有把它当奶酪啃了。就算铁箱君的硬度可抽钻石一个巴掌,但如果落到某人嘴里了……尸骨无存是最好的下场了。
“都收拾好了……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呢……”似乎带着无尽感慨的叹息,“去和‘他’,道个别吧。”
两眼,悄悄合上,然后,睁开。
天地变换——
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一望无垠的广袤草原,没有一毫参差。寂静的天与地中,一颗大树有些突兀地矗立在那里,一朵小小的野花相伴着他。
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却与咲夜之前所到达的世界完全不同。没有小屋,没有嬉闹的人群,有的,只是坐在树荫下已然不知多少年,合着双眼静静休憩的那个少年。
“要走了呢……”站在树前,面对着背靠着树坐在地上的少年,说道。
“……”没有任何回应,或者说这才是正常的。
“……”也一样的沉默。
没有什么交流,却似乎互相讲述了很多事。
……
一坐,一立,面对面。过去,现在,背对背。而,只是一人。
“……”
“该离开了。”眷恋与不舍,是否存在?
就像树荫下的少年,闭上双眼,再而睁开,伊尔萨斯又回到了原来巨大的洞坑之中。
叮呤——
拿出奇怪女人留下的铃铛,清脆的声音回荡着。
“身世吗……呵呵……”那时只为像一个人一样活着,对此并没有深究,而如今,却有人找上门来了。
“出发!”
背着铁箱,顶着咲夜喵,新的旅程,即将开始……阿鲁!
(迷之音:结束不忘卖个萌(─.─|||.....)
[[[cp|w:507|h:525|a:l|u:
chapte
20135
]]]
ps:没有找到比较喜欢的猫的图片,贴张猫耳pad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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