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做凤沉暖,三年前她只身来屏南城投奔王府,母亲执意收留了她,那时候父亲和我根本不了解她的来历。她在王府的三年中几乎闭门不出,身边只有一个行踪隐秘谨慎的侍从。她来到王府的时候完全不通一点秘术。但是屏南城破的那一天,母亲誓与王府共存,却只留了祭琴大司掌印给她,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给我。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
“没有了祭琴大司,王爷在皇宫里处境岌岌可危吧。莲,你们父子真的不应该回来,不应该回到帝都。”
“如果父亲不进宫,继位的就是老三吧。到时候,我们的下场还不是一样?”
夙翡与夙莲同时仰天大笑,笑声中泪流满面。贝明月叹着气过来搀扶他们,却被夙翡一把拉住,“说到底还是你最好的,太师之后,衷心饲主,无论谁是主只要全心奉之就好了,平平安安无牵无挂。”
贝明月费劲力气终于把两人都搬到了床上安置妥当,当他直起腰的时候发现背脊已经被汗水凉透了,不由得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抱起长琴他缓缓退出了房门,转角处瞥见一道熟悉的阴影,他默默的迎了上去。“父亲。”
“他们怎么样了?”
“都醉了。”
贝天渊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爷爷一直很倚重你,不要令他老人家失望。”转瞬间明月的眼眸中迸射出一道烈焰似得火光,却刹那淡灭,“明月明白,明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易品儒确实来了,但是他来的方式却令夙苏珂大吃一惊。他穿着夜行衣,身边只带了三个贴身侍卫,而且是透过密函约夙莲在郊外一家冷清的客栈见面。夙苏珂不明就里,但夙莲开口邀约了她,她自然欣然同往。
客栈里冷冷清清,易品儒的侍卫引了两人进了房里。夙苏珂褪下披肩才明白过来夙莲为何约上了她,易品儒身边那唯一不曾离开过半步的侍卫摘去面纱,她的泪水猛的涌了出来。“大姐?”夙苏晚也是眼眶含泪,走上前挽住了妹妹的肩膀。易品儒眼神示意了一下夙莲,夙莲灵敏的接口道,“大姐二姐你们在房里先坐坐,我和姐夫出门一趟就回来。我回来前你们哪儿都不要去。”夙苏晚先点了头,“去吧,自己小心些。”
两人并没有走远,而是直接上了客栈的屋顶,迎风蹲坐着。易品儒喝了一口气囊里的酒,顺手递给了夙莲,夙莲笑笑接了过来,“姐夫也开始贪杯了。”
易品儒长叹一声,“好不容易离了军营,平日里手下的犊子看的紧,要他们不贪酒就要自己先坐正,出来这两天还不赶紧的自己痛快痛快。”
“姐夫说笑了,姐夫一贯是最严谨的人,父亲也一直这么教育我呢。”
易品儒的声音有些哀痛,“不知丈人在里头可好。”
“父亲没事。父亲让我给姐夫捎个信。”
易品儒的神情瞬间警惕起来,他四周围瞄了一眼,低沉着嗓子道,“王爷可有什么打算?最近朝廷里传出风声,三皇子的动作可多了。但是边关的将领多是皇上和王爷的旧部,只等王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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