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也就想想,从他父亲那一辈站在了夙挲的对立面起,就注定了他今日的结局。
“火姑娘,既然你们收到了木姑娘的密文,那为何不尽快回府?”沐清风深深的不解,若是他们乖乖的自己赶回屏南城,他和凤沉暖也不必这番千里迢迢的赶风冒雪了。说到这里,鬼火心虚的叹了口气,偷瞄了一眼凤沉暖的脸色才解释着,“这,得凤小姐去了就明白了。”
遁门桥边,坐落着一户不大不小的古宅,似乎荒废了有些年头了,鬼火也不敲门推门就走了进去,沐清风看了凤沉暖一眼,她点了点头让他先去安顿马车,随后她也跟进了门。
古宅里面被收拾的相当干净,只是家什墙壁陈旧,看上去依然灰蒙蒙的。两人往里走了几步,就听到弱水脆生生的声音,“哟,凤大小姐总算来了,小王爷可盼着您呢。”弱水,也琴惜措的是五大侍婢之一。
凤沉暖顿了顿脚步,避开弱水伸过来抓她肩膀的手,神情疏离的望着对方道,“小王爷人呢?”她倒不是特别厌烦弱水,只是弱水的娇媚有些过度,对男子或许投缘,对女子则过于矫作了。弱水仍是丝毫不怵,曲起纤细的手指神向里屋。
宽阔的金丝绒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少年便是小王爷夙莲,一贯的嚣纵一贯的不拘,他的身畔是一条通体黑色的巨型狼犬,与主人一般傲慢的仰着鼻孔,双目微闭。鬼火与凤沉暖靠近的时候,狼犬抬了抬眼皮,竖立的双耳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随即又懒洋洋的趴了回去。“迅,走开。”鬼火不满的训斥它,它连动也懒得动一下。
“你的海东青呢?”凤沉暖好耐心的疑问道。夙莲这才睁开眼睛,看见是她,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他往床的一边挪了挪,朝她招了招手,拍着床上空出的地方。凤沉暖走过去,却没有依他的意坐下,而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她知道这是他最不喜欢的姿势,被人俯视,但是她却很享受。“你的海东青呢?”她又问了一边,语气语调丝毫未变,话里却莫名多了一丝嘲讽。夙莲也不恼怒,他侧起身子避开她的俯视。
“还没开始狩猎呢,哪儿来的猎物。”
“可是我却记得你已来了半月有余了。”
“是啊,”他呻吟一声,又躺了回去,“可惜我一来就受伤了,所以养伤至今。”
他受伤了,天大的笑话吧。凤沉暖也懒得讽刺,身边带着鬼火,弱水,又有铁骑卫保护,出猎的都是一等高手,他若还能受伤,她更相信是他自残的。“真的啊。”见她不信,他更起劲了,一手扯脱身上一半的衣衫,露出左侧的肩膀和胸口,“你看。”贴身绑着的白色布带上,的确渗出鲜红的血迹。凤沉暖一怔,转头就目光冷厉的盯着鬼火。鬼火埋下了头,她又在房里搜索弱水,才发现弱水根本没有进里屋。
“怎么回事?”
“没事啦,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