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小的村庄,散落而居的茅屋隐隐聚集在这一片山后的平地上。良田连横,鸡鸣相闻。
一小屋子前面,几个家丁装束的大汉正在与一个妇人理论。
“这段时间村里一并合力修水渠,到时开春播种了田里的禾苗才有水喝。你们家都不出力,只想捞现成的好处那怎么能行,将近一个过月的活,我们家老爷说了,让你们张家折算二两银子的工钱,算是给出了工的相亲们给个补助。”一家丁对面前的妇人说道。“现在这个世道,二两银子可不算多了,拿到市集上也买不到多少大米。”
张氏一脸黯然的神色,“几位乡亲说的都是在理的话儿,水渠的好处大家都是要用的,可是家中实在是拿不出银两了,咱家的子云过几日还要上京赴考,都不知道从何处去筹备路费银两。还请诸位通融一二,日后等筹够了银子,一定补上。”
“那哪能行,我们家老爷发话了,今天可是一定要收到银子才给我们回去吃饭。你就想想办法,总不能让我们一众兄弟饿着肚子。咱家老爷组织众乡亲一起修水渠,可花去了不少银子。光是供应伙食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为首的家丁见收不到银两,哪里肯离去。“要不,张氏你这就委屈一下,就答应过去给我们家老爷做妾,日后聘礼肯定少不了,这修水渠的银两就算是免了。这是我们家老爷给的话。您看?”
张氏紧咬着嘴唇,没有了语言,湿润的眼,几滴清泪沿着莹润的脸颊顺流而下,看似滋润的露珠,却蕴含着无尽的伤。半响,张氏才悠悠的道:“张氏一门虽人丁凋落,却也无意寄人篱下,我已是嫁为人妻,还请告诉你们家老爷,不要再多想。”张氏说完从头上取下一枚簪子,“此发簪乃是纯金所制,估摸着足可抵二两银子。足可抵修水渠的费用了,还请诸位日后莫要来打扰我们张家。”
金色的簪子上,一只雕刻精制的凤凰展翅卓然而立,熠熠生光,为首的家丁是见过大世面的,一见金凤簪,立马看出此物不是凡品。忙道:“既然是金子所制的簪子,那自然是值得二两银子。到时我们拿去卖了,多余的银钱,我们也不贪图,到时都退还给您。”心里正盘算着去哪家当铺卖能卖个好价钱。
“不行,娘亲万万不可。”一时张子云扛着一袋稻谷,从院子外冲了进来,满头大汗,喘着气,出言阻止道。“金簪娘亲视若性命,岂能随便给予他人?”
张氏见儿子归来,会心的一笑。“空留得簪子在,人却是不在,又有何用?”
“哟,难不成还找了帮手了。”为首的家丁见后面又跟进来两人,眼神警惕起来。“张氏,你欠我们家老爷的银两大家都是知道的,可莫要赖账。老爷念你们家贫,也未曾收取一分一毫的利息。”
张子云道:“银子我们张家不会赖一分一毫。今日便如数奉还。”说着便从衣兜里取出二两银子。交给了为首的家丁。
家丁出乎意料的盯着张子云,从他手里接过银两,仔细的掂量了一下,确认了是十足的银两之后才收了起来,道:“行。既然收到了银子,我们也就能交差了,弟兄们,回去吧。”说完便一挥手,带着几个同伙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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