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盗窃胆包天,
断水逼出主犯颜。
号长陈峰亲断案,
杀鸡恐吓众凶顽。
晚饭过后,陈峰见下盘架的土鳖们一个个渴得直舔自己的嘴唇,心中暗道:“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挺多久?”
败类终于熬不住了,他像一条狗一样爬到了陈峰的脚下:“号长,号长!我招……我招!我昨晚偷吃了5根火腿肠和三个咸鸡蛋。我看他们都吃,所以我就跟着吃了。号长,求求你——给我一口水喝吧!我渴……”
猫头鹰见败类招了供,抡拳就要打他。陈峰一抬手:“慢——先别打!”
陈峰坐在大角儿的铺位上,低头看着败类,慢声细语地问道:“你说他们都吃了!他们都是谁啊?”
败类一咬牙,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是——缺德、傻柱子和轱辘王!我一开始不敢吃,是……是缺德鼓动我吃的。”
缺德见败类竟然把他给供了出来,顿时就急了:“号长!不是我啊——我是被大裤衩给鼓动的,我不敢偷,他就偷了塞给我!我馋……就……就吃了!号长,我真的没想偷哇!都是大裤衩鼓动的!”
大裤衩没有料到缺德把他一下子推上了前线,当成了挡箭牌。他被吓得急忙跪在了大板铺上,冲着陈峰连连叫屈:“号长——你可千万别信缺德的胡说八道啊!我坦白:裁缝、洗衣机和马猴他们都偷了。我们几个都是受和尚的指使才敢奓着胆子偷的!”
陈峰见众土鳖们一个一个像跳梁小丑一般互相举报推诿,心里不禁觉得有点儿可笑:这都是一群什么东西啊?简直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和尚见大裤衩把矛头指向了他,他当时就坐不住了:“阿弥陀佛!号长,我是出家人,我不打诳语。这个事儿都是狗狗挑的头儿!昨晚是他先动手偷的,我原本不打算偷,他就说——只要大家伙都去偷吃,偷吃完了谁也别承认,你就没招儿!他还说——你要是敢动手收拾我们,我们就像对付鲶鱼头那样对付你!号长啊,我错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我要是跟你撒半句谎,你就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让我永世不得超生!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陈峰没有搭理和尚,而是把目光直逼向偎坐在对面墙角的狗狗:“狗狗——是不是你?”
狗狗歪着脖、耸着肩瞅了陈峰一眼,装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是我!是我让他们偷的,我们12个人一个不落,都动手偷了,偷完了也都吃肚里去了。你能把我们大家伙咋的?”
猫头鹰和大河马见狗狗自己承认了,二人冲到狗狗的面前,拽着狗狗的衣领就把他给拖到了陈峰的面前。
“啪啪、啪啪!”猫头鹰一甩手,连连抽了狗狗4个大嘴巴子:“小兔崽子,你活腻了吧?”
狗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丝,轻蔑地瞅了猫头鹰一眼:“c你妈d,有能耐你就把我打死!你要打不死我,你就是狗娘养的!”
猫头鹰恼羞成怒:“小兔崽子,敢跟你爷爷叫嚣!我抽死你——”说完,他一把揪住狗狗的一只耳朵,扬起另外一只大巴掌,就要接着扇!
“停!”陈峰一声怒喝,猫头鹰悻悻地把巴掌停在了半空。他扭头生气地质问陈峰:“咋的!号长你啥意思啊?这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以后还不得反了天啦?”
陈峰脸色阴沉:“哼!不是不打,而是你等一会儿再打他。要打就打他个心服口服!狗狗,我问你——你为啥鼓动他们跟你一起偷东西吃?”
狗狗一翻眼皮:“不为啥!我看他们都饿了,我就把东西分给他们吃啦!咋的,那东西不是吃的难道还留着当画看哪?”
陈峰笑了,笑得有点皮笑肉不笑:“呵呵……好!你想当一个赈灾的侠客,行。我今晚就成全你!猫头鹰,给我打——”
陈峰的话音刚落,猫头鹰就迫不及待地飞起一脚,把狗狗踹了个仰八叉,紧接着,他一纵身,骑在了狗狗的身上,两只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大嘴巴就结结实实的全都扇在了狗狗的那张小瘦脸儿上。
“住手!”马管教不知是何时站在了铁窗外的走廊里,他面色一凛:“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啦?陈峰——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给我出来!”
“是!”陈峰从大板铺上站起身来,跳下地。他扭头对猫头鹰小声说:“先别打了,等我回来我再处理他。”
其实,陈峰这句话说得纯属多余。因为,猫头鹰一见马管教出现在铁窗外,他的反应比兔子还要快——早就撇下狗狗跑到一边儿坐着去了。还装出了一副没事儿人似的。
陈峰忐忑不安地双手抱着脑袋,低着头被马管教押到了管教室。
一进管教室,陈峰情就不自禁地蹲在了地上。他隐隐约约意识到,马管教今天对他的态度不是那么和善,所以心里没了底——是不是自己不应该指使猫头鹰去打狗狗哇?自己怎么就一下子也变成了鲶鱼头似的恶棍啦?难道自己真的应了那句话——官升脾气长?
呸!一个牢房里的小小号长,究竟是个什么官啊?值得自己如此看重?值得自己如此的去嚣张?值得自己如此的去跋扈?
陈峰不禁暗暗地问自己:现在的我还是那个从前的我吗?我现在究竟是个什么人?我变啦?我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啦?
马管教低头看了陈峰一眼:“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陈峰蹲在地上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如实向马管教叙述了一遍。
马管教不动声色地听完了陈峰的叙述,皱了皱眉头:“你起来吧。这件事儿——我处理吧。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今晚,你务必给我看好小毕子。今晚千万不能让他出事儿!你今晚不许睡觉,你给我亲自看着他。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陈峰点了点头,他疑惑地问马管教:“小毕子他……他?”
马管教脸色一沉:“不是该你知道的,你就把嘴给我闭上。等到明天,你就全明白了!”
马管教命令陈峰双手抱着脑袋低头走出管教室。
在走廊里,马管教冲着值班室喊了一嗓子:“小杜!小孙!你俩去审讯室取根电棍,跟我去趟12号。”
杜看守和孙看守两个人手里各拎着一根电棍尾随在马管教的身后,三个人押着陈峰来到12号牢房的铁门前。
“喀哒!嘎吱……嘎吱……咣当!”杜看守打开铁门,陈峰迈步走进牢房,马管教领着两名看守也迈步进了牢房。
马管教的目光扫了一眼号里的众秃瓢儿们:“是谁——带头儿偷的东西?”
“报告政府——是狗狗带的头儿!”大河马急忙献殷勤似的抢答了一句。
“狗狗——你过来!”马管教语气冰冷。
狗狗似乎觉察出马管教的语气中蕴含着一股无形的杀气,他跌坐在大板铺上,捂着被猫头鹰打肿的脸蛋儿,瘦弱的小身板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猫头鹰和大河马二人见狗狗没有动弹,于是他俩不约而同走到狗狗的身边,伸手架起狗狗的两只胳膊,就把狗狗给拽到了铺沿儿。
马管教扭头冲着杜看守和孙看守一努嘴:“把他拖出去——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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