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权篡位虎狼心,
诡计多端似兽禽。
笑里藏刀当号长,
蛇蝎口尾潜毒针。
“哎呀!”鲶鱼头在被窝里一声惨嚎,众秃瓢儿的拳脚,再一次疾风骤雨般砸、打、踢在被窝里的鲶鱼头身上……
“呜——”走廊里,凄厉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喀喀喀喀……”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着凄厉的警报声,直奔12号牢房。
“住手!全都双手抱头,原地蹲下!”铁窗外,传来了马管教威严而又愤怒的叱喝。12号牢房里,大板铺上众秃瓢儿们,被吓得全都立马停止了对鲶鱼头的殴打,一个个乖乖的双手抱着脑袋,原地蹲下了身子。陈峰、白胖子、泰森和彪子,也都在地上双手抱头,就地蹲下了。白胖子在抱头蹲下的一刹那,飞快地将手中的烟和打火机随手塞进了陈峰的裤兜。大板铺上,蜷缩在被窝里的鲶鱼头,此时已经被打得一动不动了。
“喀哒!嘎吱……嘎吱……咣铛!”牢门开了,马管教率领着杜看守、孙看守和另外四名看守队警察急匆匆地闯进牢房。
马管教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眼牢房里所有的秃瓢儿,然后一个箭步跃上大板铺,一把掀开鲶鱼头身上的被子——只见鲶鱼头穿着裤衩,佝偻着身子躺在褥子上,满脸是血,一动不动。马管教探出一个手指,试了试鲶鱼头的鼻息:“没死,拖走!”马管教一挥手,命令道。
杜看守、孙看守和另外两名看守队警察听到命令,迅速跳上大板铺,孙看守一伸手,抓住鲶鱼头的一只胳膊,就想把他拎起来。“哎呀——”鲶鱼头一声惨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吓得孙看守一下子就急忙把手松开了。“别拽——他胳膊可能是折了!”马管教铁青着脸,接着命令道:“连褥子带人,抬走!
杜看守、孙看守和另外两名看守队警察,拎起褥子的四个角儿,把鲶鱼头拖下大板铺,然后兜抬着走出牢门。马管教站在大板铺上,脸色阴沉审视着牢房里那些蹲在他脚下,双手抱头的秃瓢儿们,语气愤恨道:“你们都是活腻啦!”
“喀喀喀喀……”,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又整齐的脚步声。一名武警军官率领着一队武警战士,手持防暴盾牌和防暴警棍跑到12号牢房门口。20多名武警战士,杀气腾腾列队站在牢房门口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武警军官大踏步走进牢房,立正向大板铺上的马管教敬礼:“报告——中国人民武警部队驻靖源县看守所第二中队奉命报到!请指示!”
马管教纵身跳下大板铺:“打!”说完,他与武警军官擦肩而过,甩手离去。
武警军官转身走出牢房,站在牢房铁门外:“立正!目标——12号牢房!打!”
走廊里的那20多名武警战士,接到命令后,一个个手持防暴盾牌和防暴警棍,生龙活虎般争先恐后闯进12号牢房。一刹那间,20多根防暴警棍,劈头盖脸砸向12号牢房里那17个手无寸铁、抱头蹲蜷着身子的秃瓢们。
“嘭嘭……咚咚咚……啪啪啪啪……”,防暴警棍雨点似的砸打在17个秃瓢儿的脑袋、后背、前胸、屁股……
“啊……哎呦……妈呀……呜呜……哎呀……”12号牢房里,17个秃瓢儿被打得是到处乱爬、屁滚尿流、鬼哭狼嚎……
一棒疼
两棒晕
三棒眼前迸金星
四棒血泪喷
五棒醉醺醺
六棒天地昏
陈峰的脑袋,木然地承受了防暴警棍的六下砸打过后,他的**就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了。
陈峰昏死了过去。
当陈峰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仰面朝天地躺在牢房里的水泥地上,他的双手被铐住了。铐住他双手的是一副看守所里特制的土手铐,这种土手铐又名捧子。捧子是由手指般粗细的钢筋做成的,形状如∞,一端有钢轴,一端是一把精致的小铜锁。捧子紧紧卡在手腕上,卡得陈峰两手发麻。
“这东西——还不如手铐戴着舒服呢!”陈峰看着捧子,心里暗想。
陈峰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来。他发现原先蹲在他身边的白胖子、泰森和彪子,这三个人不知是何时已经跑到大板铺上去了。
武警战士们已经撤出了12号牢房,牢房里的众秃瓢儿们一个个血污满面、遍体鳞伤……
大板铺上,所有的秃瓢儿都跟陈峰一样,被戴上了捧子。他们一个个无序的在大板铺上躺、卧、偎、坐着,那光着的上身,均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秃瓢儿的头上还多出了几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肿包。
“嘎吱……嘎吱……咣铛!”牢门开了,两名武警战士走进牢房,不由分说地拽架起陈峰,就往牢房外拖去……
看守所的审讯室里,一张窄而长的办公桌后面,坐着马管教、杜看守和另外三名管教员。桌子上,堆放着十多根粗细不均、长短不一的电棍。马管教威风凛凛位居正中。八名武警战士,手持防暴盾牌和防暴警棍,正气凛然分列站立在办公桌的两侧。
陈峰双手戴着捧子,抱着脑袋蹲在办公桌的前面。
“啪!”马管教一拍桌子:“陈峰——今晚群殴鲶鱼头这事儿,是谁鼓动的?说——”
陈峰怯怯地回答:“报告政府,我——我不知道啊。”
马管教眼睛一瞪:“你不知道?他们打鲶鱼头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地上和白胖子抽烟。”陈峰据实回答道。
“你在抽烟?”马管教厉声喝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你抽什么烟?烟呢?拿出来!”
“烟——烟在我的裤兜里。”陈峰小声回答道。
马管教侧头冲着身边的杜看守一努嘴:“去——搜出来!”
杜看守起身,走到陈峰身边,从陈峰的裤兜里搜出烟和火机,送到马管教面前的办公桌上。
马管教指着办公桌上的烟和火机,怒声喝道:“你胆敢在号里违纪抽烟!这事儿——我明天再好好处理你!我再问你,是谁先动的手?”
“是、是……”陈峰犹犹豫豫想要不答。
“啪!”马管教一拍桌子:“说!”
陈峰被吓得险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说,是……是黑驴。”
马管教听了陈峰的回答,一挥手,命令站在审讯室门口那两个刚才押陈峰来的武警战士:“把他押回去,再换一个!”
……
天亮了。
由于陈峰、白胖子、泰森和彪子四个人没有参与对鲶鱼头的殴打,被解除了戴捧子的处罚。其余的众秃瓢儿,皆予以处罚戴捧子一周。
马管教命令小毕子——12号牢房一周之内,每天只准给打一顿饭,以示惩戒。同时,委任白胖子为号长,陈峰为副号长。
12号牢房里,接到处罚决定的众秃瓢儿们,不但没有因为戴捧子和减饭而感到悲伤,相反的却一个个兴高采烈。
12号牢房,鲶鱼头的暴虐统治,正式宣告结束。
白胖子急不可耐地亲自动手,从鲶鱼头的铺位处,搜出十多张监币和那块没有表带的电子表,并据为己有。
白胖子命令泰森,将鲶鱼头的行李从一铺的位置上卷吧卷吧扔到了大板铺下。
白胖子似乎是如愿以偿的住上了一铺。住上了一铺的白胖子,于是开始凭借号长的权利,对号内的铺位进行了局部调整:
陈峰挪到了二铺;
黑驴因暴动有功,被白胖子晋升为三铺;
泰森面服心不服的由三铺降为四铺;
彪子由四铺降级为五铺,接替了小崽子的牢役;
小崽子由原来的五铺,莫名其妙的一下子被贬到了十七铺,牢役任务由负责打饭变成了负责清扫、擦拭牢房地面。
傍晚时分,白胖子被马管教提押了出去……
白胖子从管教室回到号里,趾高气昂地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玉溪烟和一个也是被拆除了防风铁片儿的打火机:“峰哥,来——抽一根!”
陈峰疑惑地跳下大板铺,白胖子把手中的烟递给陈峰,得意洋洋地说:“以前,总是抽你峰哥的,从今往后,有我白胖子抽的,就有你峰哥抽的!”
陈峰笑了:“谢谢,鲶鱼头可没有你的道行深哪!他当号长的时候,我从来就没看见过他有你现在这般阔绰!”
白胖子一脸的不屑:“他?他是个山炮!他能跟我比吗?自从我进号的那一天起,我就t妈d瞧他不顺眼。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鲶鱼头根本就不懂这个道理,所以他不配当号长。我白胖子甭管怎么说,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年头,钱能通神啊!俗话说得好哇——有钱能使鬼推磨。”
陈峰深吸了一口烟,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嗯,钱——的确是个好东西!”
“白哥!给——饭!”小毕子不知是何时在走廊里遛了过来,他隔着铁窗招呼了白胖子一声,然后从铁栏外把两盒份饭递给了白胖子。
白胖子接过份饭,转手递给陈峰:“来——毕哥,抽一根!”
小毕子探手接过白胖子递给他的烟:“谢谢白哥!这可是白哥的喜烟啊,兄弟恭喜白哥荣升!”
白胖子笑呵呵的手拿着火机探出铁窗外,帮小毕子把烟点着:“同喜同喜,这12号牢房,以后还得多多仰仗毕哥照顾呢!”
“不敢当、不敢当!白哥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往后要是有需要兄弟效劳的地方,白哥尽管吱声!”小毕子一脸的媚笑。
小毕子转身走了。白胖子一拉陈峰的手:“走——峰哥,咱俩吃饭去。”
陈峰把手拎的份饭递给了白胖子:“我不饿,号长你自己去吃吧!”
白胖子伸手一推陈峰手拎的份饭:“峰哥,不给面子咋的?以前我白胖子总是白吃你的,今儿个算是我回请你!再则说,现在咱哥俩是啥关系——现在咱哥俩可是一把伞下的难兄难弟!你再跟我客套,我可跟你急!”
陈峰听白胖子这么一说,也就不再推辞,拎着份饭上了大板铺。
白胖子刚想随着陈峰上大板铺,突然他一低头,似乎看到了什么,于是他脸色一沉:“小崽子!你过来——”
小崽子戴着捧子从大板铺上走到白胖子的面前:“号长,啥事儿?”
“你下来!”白胖子厉声喝道。
小崽子光着脚丫,跳下大板铺。
白胖子一挥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恶狠狠地抽在了小崽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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