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上演过三关,
地狱私刑虐暴残。
罪体如鱼临砧板,
狰狞恶鬼痛翻天。
1997年6月8日,星期日。
铁窗外,天色刚蒙蒙亮,走廊里起床的铃声就歇斯底里的响了起来!
起床、整理内务、洗漱、放茅、打饭……
早饭的菜汤,由昨晚的土豆泥水汤变换成了菠菜汤。陈峰活了20多年,第一次看到——菠菜汤原来还有另外一种独特的食用方式:先用手从装着菠菜汤的铝盆中,小心翼翼地捏捞出一根长约20多公分的菠菜段儿,摘下菠菜段儿上的那几片仅有的黄绿色的菠菜叶和生长周期已经接近成熟了的菠菜籽穗,放在嘴里小心的咀嚼……咀嚼的时候,一定要加小心,否则,要是把那三菱形刺角锋利的菠菜籽误吞到嗓子里,可不是好闹着玩的!光秃秃的空心菠菜梗,粗细如筷子。你想嚼——那是根本就嚼不烂的。不过,也不能扔。可以做为吸管,用来吸食盆里的菜汤。喝完了菜汤,吸管也不能扔。可以将吸管顺着撕开,再撕劈出一丝——当做牙签!
12号牢房里,总共押着17个秃瓢儿。可是今天早上,小毕子打饭的时候,在以前每顿17个窝头的基础上,又多扔进盆里9个。小崽子和狗狗把那多分到的9个窝头,一个、一个……挨排摆在大板铺的铺沿儿上。然后,两个人不知是从哪里各取出了一根长短不超过30公分的细尼龙线。他俩分别把各自手中的那根细尼龙线的两端缠绕在两手的中指上,绷直后将大板铺的铺沿儿那9个窝头,一个个的从上向下垂直平均锯成两半儿……
小崽子和狗狗用线锯窝头,动作轻柔而又谨慎。鲶鱼头、白胖子、黑驴和彪子对于他俩锯窝头的行为,仿若视而不见。但是,下盘架的那10个秃瓢儿,他们的目光却是全都死死地盯在了小崽子和狗狗的手上……
白胖子见陈峰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崽子和狗狗在大板铺沿儿上用线锯窝头,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峰哥,看啥呢?没见过吧!”
陈峰冲着白胖子微微地摇了摇头。
白胖子面含卖弄的神情对陈峰小声地说道:“东北的老民俗里,有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叼烟袋;养活孩子吊起来!咱这看守所,也有三大怪:分窝头,用线锯;性饥渴,硬操p;放风场上玩砸驴……”白胖子刚想接着往下说,他突然看见,鲶鱼头正在一旁瞪着一双恶狠狠的三角眼乜斜着他呢。于是,白胖子赶忙把剩下的那些已经溜到嘴边儿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早饭过后,由于是星期日,可以不再坐板儿反省。鲶鱼头就下令,允许号里的众秃瓢儿们自由活动。白胖子领着狗狗找了四个土鳖玩起了扑克;黑驴和小崽子玩起了军棋,洗衣机在一旁给他俩当裁判;彪子则带领着三个土鳖玩起了跳棋……
陈峰无心参与他们的游戏,自顾自地躺在自己的铺位上,脑子里无由的乱成了一锅粥。
鲶鱼头坐在陈峰的身边,一招手——把和尚喊了过来:“和尚,来——讲段儿故事!”
和尚乖乖地坐在鲶鱼头的对面:“号长,您想听哪段儿?”
鲶鱼头:“就——就讲,你在外面怎么怎么骗钱的吧!”
和尚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贫僧谨遵号长法旨。”
鲶鱼头被和尚给逗乐了:“滚你妈d犊子,少整景,痛快点儿讲!”
和尚略略沉思了几秒,开口讲道:“话说,有一天——我化缘走到一个小镇子上。时近中午,我是又饥又渴。”
鲶鱼头:“妈d,别跩词儿——捞干的讲!”
和尚:“我寻摸来寻摸去,哎!我就发现了有一家的院子里挺热闹。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这家正在请亲戚朋友们喝孩子的满月酒。我当时心里就合计——行!就这家了。我大摇大摆走进院子,宣了一声佛号,向那家的主人化缘讨饭吃。你还别说,主人见我是个和尚,还挺客气。就把我请到了院子里,找了一张桌子,单独给我弄了几道素菜。我正吃着饭的功夫,就瞧见有一个小娘们儿怀里抱着一个小孩从屋里走了出来。当她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抓起一个盘子,‘啪’的一下子,就摔在了那个小娘们儿的脚底下,大喝一声:‘妖孽!拿命来!’那个小娘们儿,当时就被我给吓傻啦,她怀里抱的那个孩子,也被我吓得是哇哇大哭。嘿嘿……”
鲶鱼头:“你t妈d真不是个东西!人家好心请你吃饭,你平白无故的吓唬人家和孩子干嘛?后来呢——你挨揍了吧?”
和尚“嘿嘿……”一笑,他没有回答鲶鱼头的问话,而是接着讲道:“我猜的一点儿都没错。小娘们儿怀里抱的那个孩子,就是这桌满月酒的正主。这时候,院子里那些吃饭的人,全都放下了酒杯和筷子,往我这头儿瞅。那家的主人就气呼呼过来问我是怎么回事儿!我告诉他说:‘这个孩子已经被一条白蛇精给缠上了。不出3日,这条白蛇就会要了这个孩子的小命!’主人当时根本就不信,还喊来了几个小伙子要揍我!”
鲶鱼头:“你就是t妈d欠揍。要是碰上了我,我都揍你!”
和尚:“哼!揍我?我要是怕挨揍,就不喊啦!我不慌不忙的从褡裢里拿出一张黄表纸,在那个孩子的头上晃了三圈,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把黄表纸铺在地上。又从褡裢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打开葫芦盖儿,把葫芦里的红钢笔水倒到黄表纸上。那原本空白的黄表纸上,被染红后——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条小白蛇的图案!当时,整个院子里的人,全都被我给唬傻啦!”
鲶鱼头伸手挠了挠自己的秃瓢儿:“妈d,你咋整的?”
和尚:“嘿嘿……这个嘛——那真的是一条千年的蛇妖啊!我向那家的主人要了一瓶白酒,把酒倒在了黄表纸上,用打火机点着……我用那个原来装红钢笔水的小葫芦在上面比划了一下,黄表纸上的白蛇就不见了。我盖上葫芦盖儿,把葫芦塞回褡裢。对那家主人说:‘贫僧四海云游至此,受施主一饭之恩。偶遇这妖孽在此作怪,故而将其收服。不过,你家孩子的三魂六魄已经被蛇妖摄去了两魂四魄。不出3年,必定夭折!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时候,小娘们儿怀里抱的那个孩子,也真配合我,在一旁‘哇、哇……’叫唤!”
鲶鱼头:“那孩子,是被你摔盘子给吓的!后来呢?”
和尚:“后来嘛——那家人主动给了我两千块钱,求我做法救救孩子。晚上,我在他家支起香案,画了几道神符。孩子的病,就被我给治好啦!”
鲶鱼头:“你t妈d会做法?你要是真的会做法,警察能抓住你?哎——纸上那条蛇是怎么回事?”
和尚:“号长,我要是告诉你了,有啥奖励没有哇?”
鲶鱼头:“嗯——有!一会儿奖励你一个烟屁。”
和尚:“谢谢号长!其实吧,法术就是一层窗户纸。要是捅破了,老简单啦!那条蛇吧,就是——先用白洋蜡,在黄表纸的背面画上一条蛇!号长,你想啊!蜡不溶于水,对吧?那红钢笔水往纸上一浇——纸上用蜡画的那条蛇的图像,不就显现成白色的了吗?用酒精再一烧,蜡化了,蛇自然就没啦!”
鲶鱼头:“我c!你就是这么骗的钱啊?嗯,有点儿技术含量!就是——你t妈d挺损哪!滚!”
和尚:“号长,我的那个烟屁——”
“滚!”鲶鱼头话音刚落,“喀哒!嘎吱……嘎吱……咣铛!”一声,铁门开了。小毕子抬腿,把一个陌生的秃瓢儿,一脚就踹进了牢房:“鲶鱼头,你二大爷来啦!好好招待啊!”
“咣铛!嘎吱……嘎吱……喀哒!”小毕子扔下了一句话,锁上铁门,转身走了。
鲶鱼头从大板铺上站了起来:“停!停!停!都t妈d别玩啦!黑驴,彪子,干活去!”
号内停止了一切娱乐活动。
新进来的这个秃瓢儿,年纪约有40多岁,中等个儿,穿着打扮很普通,体格儿瘦瘦的,长着一张瓜子脸,戴着一副近视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黑驴和彪子跳下大板铺,在地上弯腰穿上鞋。
黑驴:“蹲下!双手抱头!”
“是、是!”新来的秃瓢儿应声弯下身子,乖乖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彪子:“家哪儿的?”
“苍、苍山镇的。”新来的秃瓢儿战战兢兢地答道。
黑驴:“啥名啊?”
“柏、柏雷。”新来的秃瓢儿小声答道。
鲶鱼头在大板铺上听了黑驴他们的对话,自言自语道:“哎!这名有点儿意思啊!败类——”
彪子:“败类!懂规矩吗?”
败类:“大哥,我、我、我不、不懂!求大、大哥别、别打我!”
黑驴:“败类,这国有国法,号有号规!进号了,咱就是一家人。跪下!”
黑驴的话音刚刚落地,败类也是真听话,他原本蹲着的身子就势向前一扑,“噗通”一声,跪在了黑驴的面前。彪子抬腿,朝着败类的后背一脚踹了过去——“啊!大哥大哥饶命啊!饶命啊!”败类被彪子的一脚就踹得趴在了地上,他打着滚儿哀嚎着……
白胖子一脸的不屑:“t妈d,熊蛋包!黑驴、彪子,让他给大角儿磕三个响头得了!一个孬种,一脚都扛不住——还t妈d犯什么罪呢?”
败类听了白胖子的话,就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急忙滚爬起来,跪在地上,小鸡啄米似的“咚、咚、咚!”朝着大板铺一口气连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黑驴和彪子低头看着败类的那副模样,都笑了……
黑驴:“我还没过着瘾呢!”
白胖子在大板铺上代替鲶鱼头发令道:“傻柱子,下去——过二关!”
“是!”傻柱子瓮声瓮气的答应了一句,跳下大板铺,一把抓住败类的衣领,就往厕所里拖。
败类被吓得“哇哇”大叫:“大哥大哥饶命啊!”
傻柱子:“放心!俺不要你命,俺帮你洗澡。”
败类:“啊!洗澡?我……我不洗,行不行啊?”
傻柱子:“那可不行。这是规矩!快点——把衣服脱了!脱完了就蹲在那个便池上别动。你要是敢乱动,我打死你!快脱!”
败类哆哆嗦嗦地脱光了衣服,遵照傻柱子的命令,缩着脖子蹲在厕所里的便池上。傻柱子拿着洗脸盆接了三盆凉水。这时候,小崽子走到大板铺与厕所的交界处,蹲在铺沿儿上的那堵矮墙上。傻柱子将一盆凉水递给了小崽子,小崽子接过凉水盆,居高临下——洗脸盆中的凉水像一股细线般,匀速的浇砸在败类的正脑心儿上……
三盆凉水,小崽子足足浇了约有半个多小时……
洗澡完毕,黑驴和彪子把已经被凉水浇瘫了的败类,从厕所里拖了出来架在地上,傻柱子用毛巾帮败类擦干了身子,然后黑驴和彪子抬起败类“咕咚”一声,把败类扔到了大板铺上。
此时的败类——蜷缩着身子趴在大板铺上,浑身哆嗦、嘴唇青紫,牙齿“咯、咯、咯……”在嘴里磕响个不停。
黑驴:“号长,继续吗?”
鲶鱼头:“继续!”这时,有两个土鳖从大板铺下抱出几条被褥,垫在了鲶鱼头的屁股下。鲶鱼头端坐在被褥垛上:“三关——过堂!来人哪——”
黑驴:“在!”
彪子:“在!”
狗狗:“在!”
鲶鱼头:“老规矩——带嚼子!先打100煞威掌,给他热热身!”
黑驴一挥手,指挥四个土鳖,把败类按趴在大板铺上,使其脸朝下摆成“大”字形。狗狗拿来一只尼龙袜子,横勒在败类的嘴里。黑驴和彪子两个人抡起蒲扇般的大巴掌“啪、啪、啪、啪、啪……”
败类的嘴里“呜呜……”哀鸣!一开始,他的身子还抽搐般的企图扭动了几下。可是不一会儿,他就一动也不动了。100煞威掌过后,他的后背、屁股和大腿,原本青白色的皮肤,已是变得红紫不均了。
黑驴和彪子把败类从大板铺上拽了起来,然后按肩头、拢二臂——把败类押跪在鲶鱼头的脚下。狗狗从败类的嘴里抽出了袜子,躲到了一旁。
此时的败类,身子不再哆嗦,牙齿也不再磕响了。他的额头沁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鲶鱼头:“你叫啥名?”
败类:“柏……柏……柏雷。”
鲶鱼头:“败类!犯的啥罪儿呀?”
败类:“我……”
鲶鱼头:“说!你t妈d要是敢撒半句谎,就再打你100煞威掌!”
败类:“大哥,别打了,我说……我说——我犯的是,是qj罪。”
鲶鱼头:“坦白交代——qj的是什么人?”
败类:“我……我……我把我的……学……学生——给qj了。”
鲶鱼头:“什么?你把你的学生给奸啦?你t妈d是老师?”
败类:“我……我是——我是苍山镇中学……中学的老师。”
鲶鱼头抡起了巴掌“啪!”的一声,狠狠地抽打在了败类的脸上。败类脸上戴的那副眼镜,被鲶鱼头一巴掌就打飞了——“啪!”的一声,摔到了大板铺下的水泥地上:“c你妈d!你一进号,我就瞅你不像个好东西!你是人吗?你t妈d还戴副眼镜——你t妈d,纯是牲口!你给那些识文断字的人的脸都丢尽啦!你把你的学生给c了!说——怎么c的?”
败类:“我……上个礼拜天,我媳妇领着孩子回……回娘家了。有一个我班的学生,到我家求我帮她补课,我补着、补着……就……就……就把她给按床上给……给……给干了……”
鲶鱼头:“c你妈d!你有老婆,你还祸害人家孩子!那个小姑娘多大?”
败类:“15。”
鲶鱼头:“15岁的小丫头,你也下得了手?行,你不是喜欢小b吗?我今天就让你好好过一回瘾!裁缝——你过来!”
裁缝:“到!”
鲶鱼头:“你把你的那根针给小崽子。”
裁缝:“是,号长!”
鲶鱼头:“小崽子,你拿针去吧——给败类撸中轴!”
“好嘞!”小崽子答应了一声,从裁缝的手里接过一根缝衣服用的钢针,跳下大板铺,一猫腰——躬身钻进大板铺下。这时,黑驴和彪子又把败类脸朝下按趴在大板铺上,狗狗则在大板铺上趴下身子,把一只小手伸到败类的裤裆处:“崽子,透过去了吗?”小崽子在大板铺下答道:“等一会——我刚看着!好了,你撒手吧!我拽着了——我拽!”
小崽子的“拽”字话音未落,就听见败类“嗷!”的一声惨叫……他那光着的身子,企图将屁股从大板铺上拱起,似乎想把什么东西从大板铺里拔出来……可是,他根本就做不到。因为,黑驴的膝盖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腰上!
鲶鱼头:“小崽子,拨拉硬了吗?”
小崽子:“干爹,他没反应啊!”
鲶鱼头:“笨蛋!使劲儿拨拉!你要是给他整硬不起来,你就呆在底下别t妈d出来啦!”
……
鲶鱼头:“硬没?”
小崽子:“还是不行啊!是不是他阳痿呀?”
鲶鱼头:“放p!阳痿能犯qj罪吗?再不硬,你就用嘴嗦啰、拿舌头给他舔!”
……
小崽子:“干爹——硬了!”
鲶鱼头:“我c你妈!你怎么说话呢?你干爹硬了!你管他那玩意儿叫干爹是咋的?硬到什么程度啦?”
小崽子:“我再舔一会儿——他就射啦!”
鲶鱼头和小崽子对话的这功夫,败类趴在大板铺上“啊啊……”的杀猪般嚎叫着,叫声中除了含有痛苦的成份,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兴奋的味道……
鲶鱼头一挥手,示意黑驴和彪子松开败类。黑驴和彪子会意地松开了对败类的按压,躲到了一旁阴笑着,看着败类。败类感觉到身上已经没有了束缚,于是他支起两只胳膊,想拱身从大板铺上爬起来——可是,他刚有了一点起身的动作,马上就“嗷!”了一声惨叫,接着就像浑身散了架似的,有气无力地又趴了下去。他的裤裆处,好像是已经和大板铺粘在了一起!
小崽子在大板铺下请示鲶鱼头:“干爹,他现在硬的像根棒子!我扎他啦!”
鲶鱼头狞笑着命令道:“扎!”
鲶鱼头的“扎”字话音未落,就听见败类抻着嗓子——“哎呀妈呀!”一声凄厉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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