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闪闪离开了。
并不是不想把凌梦飞杀掉,只是因为有着其他的人窥视着这一边的战斗。
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虽然不愿意听从那个神父的命令,但是现在确实不是他暴露的时候。
至于和rider战斗起来这件事情,只是因为单纯的不爽罢了。
恶狠狠地瞪了rider一眼,然后离开了。
金闪闪离开之后,凌梦飞一行也快速的逃离了事发现场。
不管是那些窥伺着的家伙,还是闻讯赶来的警察都很麻烦呢。
再次转入街区之后,凌梦飞笑着说道。
“哎呀呀,还真是危险呐,rider。”
“是啊,master,如果你们没有来的话生活不定我会被杀掉呢。”
“我说的才不是这个呢。”
拍了rider的后脑一下。
是不满么?
好像只是单纯的想这么做而已。
“现在的你是打不过那个金闪闪的暴发户没错,但是他杀不掉你的不是么?”
“这个,谁知到呢。”
“我知道,而且我确定啊。”
rider是不会这么简单被杀掉的。
他的宝具至少能够保证他坚持很长的时间不陷入败局——当然能不能赢就不要去管了——或许两败俱伤也并非不可能啊。
也就是说,凌梦飞并不是救了rider。
之所以会阻止双方的战斗,只是因为这样会让事情变得很无聊呢。
无聊,是凌梦飞最大的几个敌人之一呢。
摇了摇头。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呢,rider。”
“没什么可谈的吧,master,您不是已经放我自由了吗?”
“那种程度的自由,你真的满意么?”
“咦咦,我听不太懂呢。”
“哼,算了。”
既然要装傻的话就随他好了。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且,这个家伙其实很好人呢。
虽然内心比凌梦飞还要残酷,但是他却很容易接受别人呢,只要不是心存恶意的话。
不过还是需要沟通一下的,虽然凌梦飞大概什么都不会说就是了。
“首先,作为互相信任的基础,我们互相报一下名字好了。”
很随意的这么说。
“我叫凌梦飞,或许和你们那边的命名方式不一样,我姓凌,叫做梦飞。”
“是吗?确实不一样呢。”
rider点了点头。
“那么,我的名字是雷帝欧斯-苏普,叫我苏普就好。”
“苏普么?或许,我应该叫你的另外那个名字呢?”
“另外的名字?那是什么啊?”
“很凑巧的,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国家的众神之王相同的名字呢,人们尊称其为‘天照’。”
空间好像停止了。
在最后的两个字被说出来的那一刻,以rider为中心一道威压猛然降临。
很小的空间内压力变得无比的强大。
想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就算爬下去也很正常吧?
凌梦飞只是耸了耸肩。
完全的不以为意。
这种东西,就算再强一万倍也无法对他造成影响,至于被伊卡洛斯保护着的梦星就更加没有问题了。
“那种东西没有用的呐,而且就算我知道你的名字又怎么样呢?”
笑着。
笑着直视着rider的双眼。
在传达着什么。
而且对方也确实收到了。
rider收回了自己释放的气势,在完全没有理会的时候光明正大的释放着所谓的王的威仪会显得很傻呢。
rider苦笑。
是啊,没有改变,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里,并不是自己的那个世界。
正因为不是所以才会前来造访,正因为不同的世界所以才会保有着希望。
希望能够改变。
希望能够回到从前。
希望——
“我希望能够再见到她,所以我要用圣杯将历史扭转,将时光倒回过去。”
“真是,夸张的愿望呢。”
和十年前的骑士王何其的想象。
不过那个笨拙的女孩只是为了心中完美的国家而努力着,而眼前这个家伙确实完全为了心中的一丝希望。
抛开愿望不谈,他倒是和吉尔伽美什很相似。
只是为了自己而已,恩,也就是所谓的自我中心。
这么说来的话凌梦飞也是一样的吧?
其实,参加圣杯战争的家伙大多都是这样的。
阿尔托莉亚那种怀着拯救世人的梦的单纯者终究只是少数。
为了自己。
正如凌梦飞对远坂凛所说的,只有源自于自我的内心的**才能成为最强大的力量。
所以,能够理解rider的希望。
但是问题并不在这里。
“事实上,你的希望是不能实现的呢。”
“什么?”
“圣杯很强大,但是并不足以扭转已经成为了现实的时光。”
“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呢?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只是因为不愿意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摇头,叹气。
在为谁叹气?
不过呢。
“rider哟,你所想要的,只不过是见到那个人,摆脱无止尽的寂寞吧?”
如果是这样的愿望,凌梦飞愿意给予帮助。
而且,rider还是自己的从者。
搭把手,也没什么问题。
“虽然回到过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将死亡的人复活,将碎裂的灵魂重塑也不是不可能啦。”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蓦地笑了。
梦星懂得他的笑容。
——哥哥,你又要干坏事了。
——哎呀,这也不算啊,我说的确实是事实。
——可是圣杯能够重塑灵魂没错,但是必须要在地球上吧?
梦星才不会相信rider要修复的存在会在地球上呢。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凌梦飞只是要给rider一个希望而已。
只有这样他才会竭尽自己所能去战斗,这样,才会更加的有趣。
有趣,这很重要。
甚至可以比生命更重要。
冬木市或许并不如魔术师所说的那样危险。
到达冬木市三天的岳画杀如此做出判断。
虽然昨天lancer也和其他的从者发生了战斗,虽然两天前闹市区也曾经发生过爆炸,但是只是这样而已。
反倒是岳画杀到了冬木市以后因为她没有魔力的关系lancer需要以他人的生命为代价补充魔力使得这几天的凶杀案数量暴增。
仅仅三天时间,遇害人已经超过了五十人。
虽然不是什么很夸张的数字,但是已经足够让生活在——自以为生活在和平中的市民们惊恐了。
不过这和岳画杀无关。
她只是希望能够摆脱自己的寂寞而已。
无意义的漫步在街道上,与一个个行人擦肩而过。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觉得温暖。
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摆脱寂寞。
虽然知道只是这样擦肩而过毫无意义。
如果不是这去叫住谁,如果不去试着和谁相处,如果不想要了解谁的话。
什么都做不了的吧?
可是,她做不到。
是在害怕吗?
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厌恶呢?
两者兼而有之吧。
因为长久的孤单,在适应了之后却也用寂寞为自己制造了保护自己的壳。
用孤单当做丝线制造的茧将自己包裹。
那是一道墙。
一道墙,将自己和他人阻隔。
这样,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吧?
如果不是着将那壳打破。
如果不是这将那茧撕裂。
如果不是着将那堵墙推到的话。
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心中有些怀疑。
怀疑魔术师所说的改变。
改变不了的吧?
什么改变都不会有的吧?
寂寞依旧是寂寞。
悲伤同样是悲伤。
站在世界的中央的女孩,被无数的人所包围的女孩,只是孤单的一个人。
越是人潮汹涌越是觉得自己置身于冰冷之中。
这就是她的世界。
小小的圆,还有小小的圆之外的广大的世界。
圆里除了女孩之外什么都没有。
圆的外面,就算有着再多的事物又有什么用呢?
她没有想过跨出去。
也没有人能走进来。
只是这样而已。
女孩就只是这样迈动着脚步。
向前,向前,向前。
没有目的,只是机械的动作。
知道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啊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自己好像认识你呢。”
向前一步,凌梦飞站在她的面前。
伸手,摸头,摸头。
因为没有控制好力道,将女孩的头发揉乱。
没有控制好力道么?
大概只是单纯的想这么做而已。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虽然只是一个眼神。
忍不住想要捉弄她。
希望,能够看到她的笑容。
“我叫凌梦飞。”
“杀,岳画杀。”
“呜,很好听的名字呢,叫你小杀可以吗?”
“恩。”
点头,点头。
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笑得很奇怪的男人。
不,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少年——长得比自己漂亮得多的少年。
很安心。
明明还焦躁不安的内心变得安宁。
只是,这样和他站在一起而已。
或许,魔术师说的是真的呢。
有人,已经进入了她的小小的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