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房门前的欢笑声
命运,还能怎么捉弄她?
她想起上楼的时候蒋淑锦不悦的脸。
她一定觉得她没有礼貌吧!
要她怎么做才算礼貌?
叶明珠虽然不是破坏她人生的直接凶手,但是因为她,她的人生四分五裂,面目全非。
让她怎么再欢笑着陪她去说话?
看见她,她已经恨不起来了,但也觉得欢喜不起来,那张脸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过往不堪回首的往事。
想想这些她觉得乏力,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已晚,身上多了一条薄薄的毛毯。
她起身下楼,发现叶明珠已经走了。
狄娜娜松了口气,转进厨房,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正在她诧异间,夏洛出现在她身后,问:“你想干什么?”
狄娜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本来就疼的脚,晃了几晃险些摔倒,夏洛看着不动声色的,站在了她的左侧,用身子挡住了她颤巍巍的身子,狄娜娜伸手撸起额前的碎发道:“我想做饭呢”
夏洛看着她突然呵呵笑出声,狄娜娜这一惊比刚才的更甚。身子警惕的撤离,跟他的笑相比,她似乎还是习惯他冷酷的声音,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除冷笑以外的笑,而她可以确定,现在的夏洛是很开心的笑,甚至带着些揶揄的,夏洛看她那副样子,接过她手里的锅铲慢条斯理的放到水槽里说:“不是说过不需要你做饭吗?”他含笑的眼睛斜睨她,“看来你还不是一般的掘啊,这点小事情上也不肯听我的。”他的声音很轻柔,脸上带着笑意,如果他是想哪天一样吼叫着对她说:“说了不用你做饭,夏婶是摆设啊?”狄娜娜也就淡然了,那个时候她只当自己没有听见,低头听着他骂她就好了,现在他一这样,她反倒不适应了,手却不由自主的去抢他手里的锅。
挣来抢去的
“切!”夏洛终于不耐烦唬住了脸,想以前一样瞪着她,狄娜娜才松开了手,接着就听见锅被重重的扔在了水槽里。
狄娜娜看着他转身走向客厅的身影,听见他说:“过来。”
晚饭只有他们两个,饭是夏婶提前准备好放在冰箱里的,夏洛拿了出来热了热。
只有他们两个的晚饭气愤有些诡异,狄娜娜一餐饭都没敢抬头,直到快要结束煎熬的时候,夏洛突然的开口:“哎,听叶明珠说你们俩关系很好?”他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是在回忆,“这家伙跟小时候还是一个样子。”看着他那副沉醉的表情,狄娜娜觉得很陌生,这样的夏洛让她觉得不安。
狄娜娜闷声没有说话,说什么?能说什么?说叶明珠是她的好朋友?鬼才信!有弄个套让自己朋友往里钻的吗?
还是说,叶明珠?哼,她恨她一辈子!如果不是她,她可能会狄修杰在一起的。
不能说,同样的不能说。
她什么都不能说,头几乎按在了饭碗里,半响没有说话。
叶明珠对这个家庭的重要,她已经感受到了,到夏家来一趟,徐容宣、蒋淑锦就连向来不喜欢在外面应酬的夏正海都去了,都去给叶明珠接风了,这个男人,面前这个反常的男人之所以没去,怕也是叶明珠的指使吧!
叶明珠,不知道的人会喜欢。
知道的人会害怕。
她属于知道的人,可是她再害怕也没有人可以帮她。
她还不明白叶明珠为什么要说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她还不明白
狄娜娜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就如这个男人,明明上午还因为一件事恨不得弄死她,现在又和她一起那么耐心的吃饭,即便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也没有恼怒,依旧笑嘻嘻的,却不知道笑些什么,那么难懂的一个人,那么陌生的家,那么可怕的叶明珠,所有的连接起来,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坏的决定就是和这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结婚。
她错了,可是没有回头路。
吃晚饭,她手脚冰凉。
回到房间里,狄娜娜才突然想起,这个男人之所以那么的开心,也许是因为叶明珠突然回来了,只是因为她。
她同样不爱他,所以也不觉得心痛。只是莫名的堵得慌。
想起了很久没给杜鹃打电话了,拨通了那组熟悉的号码听着电话那边嘟嘟的响声,狄娜娜轻声说:“娟子,是你吗?”
“不是我是谁?”杜鹃依旧笑着。
“哎,我以为你也不理我了。”
“靠,你说话凭不凭良心!”狄娜娜握着电话,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自说自话:“娟子,狄修杰回来了,我见过了,他好像瘦了。”想狄修杰仿佛一夜之间凹陷的脸颊,她眼眶都红了。“关海也找上来了,还有叶明珠,你说他们来时干什么?我都想把他们忘了,他们突然又出现干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抖“娟子,你说我傻不傻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我有点后悔了,娟子,你说我该怎么办”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依旧,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几乎是呢喃。一直在她身后站着的夏洛问:“你干什么呢?”狄娜娜一惊,手里的话筒突然落地。也许真的是心情很好,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安,只是看看她再次泛红的眼眶,烦闷的哼了一声就下楼去了。
狄娜娜捡起电话,正准备挂上,里面传来了杜鹃小小的声音她说:“娜娜,你错了,你做错了。”
她真的错了吗?
就在韩信和莫妮桑言归语好时,那边,苏美正欢天喜地准备着嫁妆。
那天,韩信和苏醒忠见面,将婚事确定下来后,苏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苏美是富家子女,不愁吃不愁穿,生活逍遥自在,但对韩信,苏美总有一种放风筝的感觉,有风时,风筝必须要去放,迎风而放,风筝才能高飞,可是,你稍不留神,风筝就会断线,离你而去。苏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总觉得手中的这根拽着韩信的线,随时都会断掉,就像空中断线的风筝,终究会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苏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心,可能这感觉来自于她那场有头无尾的感情,那场伤透她心的恋情。
现在好了,爸爸点头了,韩信答应了,婚事也确定了,一切就等着步入礼堂的那一天了。
“苏总,你回来了,你看小姐多高兴呀。”保姆见苏醒忠推门回来了,看着一脸幸福的苏美,忙对苏醒忠说道。
苏醒忠家的保姆姓杨,是个40来岁的妇女,能干,话不多,深得他们父女的喜欢,苏美尤其喜欢,叫她杨姨。
苏醒忠边换上杨姨拿过来的拖鞋,边看着女儿高兴的跑进跑出,苏醒忠也跟着高兴,很久以来,他都没有看到女儿如此高兴了。
“宝贝,你就要结婚了,希望爸爸送你什么?”苏醒忠靠在客厅里的大沙发上,盯着苏美问道。
“把鸿都地产送给我吧。”
“你这鬼丫头,可真够狠的,一下就要把我掏空?”苏醒忠喝了口茶,又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抬头讽刺般的笑着对苏美说道,“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急,这间公司早晚还不都是你们的?我不给你,还给谁?先多放我这几年,趁爸爸身体还行,多帮你打理几年,等爸爸老了,干不动了,再交给你。”
“爸”见父亲如此说话,苏美急得直跺脚,不好意思的大声说道:“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是吗?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不是认真的吗?”苏醒忠装作一脸的无辜相。
“爸”苏美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一把抱住父亲的手臂,将身子靠在上面,柔声说道:“爸,我什么也不要,有你就够了。”
“有你这番话,爸爸就心满意足了。”苏醒忠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又看了看女儿,说道,“看到你就要结婚了,爸爸打心眼里替你高兴,20多年,你长大成人了,爸爸也算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
说着说着,苏醒忠的眼睛湿润了,哽咽了一会后,苏醒忠叹了口气,接着对女儿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你就要结婚了,我也同意你和韩信结婚,但在结婚前,爸爸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和在社会上这么多年闯荡的经验提醒你,韩信是个好男人,这不错,但好男人很多时候同时又是个最让人不放心的男人,爸爸担心的是,你千万别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爸你放心吧,他对我挺好的。”苏美声音小小的说道。其实,苏美说这话,她自己的心里也是虚的,韩信对自己怎样,她心里最清楚,可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面对着父亲的担心,作为女儿,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是但愿一切都如人所愿罢了。
“那就好,不过人在社会上混,要多长个心眼。”
虽然苏醒忠嘴里这样说着,但实际上,女儿结婚的所有用品,他已经全部置办齐全了,并且在郊区选了一套最好的别墅,准备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做父母的都是这样,对儿女,永远都是尽心尽力,没有一丝的虚情假意。
第二天,苏美打算叫上韩信是看看婚纱。女人对婚纱都有着超乎寻常的狂热,在年轻时,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不止一次的梦想过,手牵着那个白马王子,一起迈进神圣的殿堂。苏美也不例外,那牵手的一刻,她已经不知道梦到过多少次了。
由于晚上睡的晚,苏美到10点多才起床,收拾打扮一番,已经快到11点了。也好,不仅可以去看婚纱,正好还可以叫韩信请客。苏美一边套外套,一边拨通了韩信的手机。可是,手机通了,好半天也没人接。
苏美拿着嘟嘟直响的手机,有点奇怪,心想,这大白天的,怎么连电话也不接呢?
她纳闷着,再次拨通了韩信的电话。从小父亲的娇惯,让苏美有个不认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还好,这次电话响了没多久,韩信在那边接了。
“你在干嘛呢,怎么连电话也不接呀?”电话刚一接通,苏美就冲韩信喊道。在苏美看来,都快结婚了,他应该随时和自己保持一致,像今天这样的放任自流,绝对的不应该。
“哦,我外面办事。”韩信声音小小的,平静的答道。
“办什么事呀,忙的连电话都听不着?”苏美有点生气,结婚在即,她倒好,不为婚事着想,相反却忙起了自己的事。
“是忙自己的私事,还是公事呀?”不高兴的苏美又追问了一句。
“公司的事你有事吗?”韩信不冷不热的问道。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关心一下,这大周末的,却对公司的事那么上心,真是奇怪。”苏美在电话这头阴沉着脸,本想发火,可想想还是尽量压低了声调。
“很急的事,只能我来处理,公司通知我了,我怎么好推辞呢?”
“不是说好辞掉围龙的工作吗?”
“这不是还没辞吗?做人要有责任心,当一天和尚总的撞一天钟吧。有事吗?没事的话等我忙完这边,我去找你,我这边有事要忙了。”
“我还想打算让你陪我去看婚纱呢?婚纱店那边我都联系好了。”苏美真有点不高兴了,本来满心欢喜的准备去试婚纱,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事。出师不利,这第一炮就没打响,让她的心里一阵怪怪的感觉。虽然苏美不迷信,到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总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横在心里,让人极不舒服。
“今天恐怕不行了,这边忙不开,我脱不了身,改天吧。”苏美刚说完,韩信就急忙说道,仿佛稍一停顿,苏美就非拉着他去不可似的。
“是你工作重要,还是我们的婚事重要?”苏美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大声在电话里质问起韩信。爸爸说的没错,好男人有时真的难以栓住,韩信还真就是这样的男人。
“你怎么这样呀,我这不是急事吗,而且你先也没有和我打招呼,再说婚期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今天看不了婚纱,改天再试呗。”韩信好像也有点急,语气同样也不温柔起来。
“好不容易准备去试婚纱,却半路折了回来,多不吉利呀。”
“你才多大呀,怎么还信这个呀。”韩信有点不耐烦道,就这样吧,我有事了,忙完了我联系你,我挂了吧。说着,他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听着里面传出的嘟嘟声,苏美站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动,她觉得自己浑身仿佛木了一样,没有了任何的知觉,一种异样的感觉升上心头。
原本满心欢喜为结婚而准备的第一件大事,试婚纱,却不料在韩信的一句“忙”中,顷刻间化为了乌有。虽然通话时,苏美一直压抑着不让自己发火,但放下电话这会,她还是忍不住满心伤心起来,韩信不时的忽冷忽热,让苏美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韩信这会又到底怎么了。
苏美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韩信和她通电话的那会,正陪这着怀孕的莫妮桑在医院里检查。
昨晚两人冰释前嫌后,就决定了今天要来医院检查一下,毕竟莫妮桑怀孕已经2个多月了,平时莫妮桑工作忙,也不好一个人来医院检查,恰好今天是周末,和韩信又和好如初,于是两人就选了个离市区较远的医院,毕竟莫妮桑身为围龙地产的老总,认识的人和认识她的人都很多。
从医院里出来,韩信和莫妮桑都很高兴,胎儿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但医生叮嘱莫妮桑,要她从现在开始,要静心修养,千万不可劳心劳神,以免影响胎儿正常发育。
“从今天起,你就不要上班了,在家好好休养,我来照顾你。”韩信一边搀扶着莫妮桑,一边温柔的说道。
“呵呵,我不去上班,公司那么一大摊子事谁来处理?你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医生的话不能全听,你要是全听他的话,非累死你不可。”莫妮桑朝韩信笑了笑说道。一种幸福升上心头,有人关心的感觉,就是不错。
“别急呀,咱可千万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再说,还有我们的孩子呢”韩信急忙阻止道,但毕竟和莫妮桑的关系不是太正常,虽然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再加上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韩信说这句话时,还是有点磕巴,显得有点羞涩。
“那也好,我就在家里休息,公司的事交给你来打理好了。”莫妮桑没有点破韩信的尴尬,坐进车里,扭头笑着冲正在扳动钥匙发车的韩信说道。
“我?”莫妮桑的话刚一落,韩信就浑身一惊,惊讶的看着莫妮桑。
“我怎么打理?一没经验,二没资历,怎么管?谁会听我的?”韩信一脸的惊愕,他没想到莫妮桑会突然间要将这么大,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他。虽然他们交往,乃至走到今天这一步,说实话,韩信并不是冲着莫妮桑的金钱和公司去的。
“没经验,没资历,这都好办,不是什么难事”莫妮桑看着车前的路,微微的笑着说道,“没经验,我可以教你,还可以在家遥控你,你那么聪明,肯定一点就透;没资历,我明天到公司召开个会议,明确任命你为公司的副总,我不在时你全权负责公司的所有事务,这样所有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莫妮桑的话刚一说完,韩信就连忙一个急刹车,嗞鰡一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扭过脸冲着莫妮桑郑重的说道:“这恐怕不好吧?公司有很多人才,当初和你一起打天下,是公司的大功臣,今天也还是二把手,三把手,我一毛头小伙,一没做出什么惊天的成绩,二没什么特殊的能力,就刚一来公司,坐上了副总的位置,不仅会招来很多闲话,也会损害你在公司的威信,而且别人也不会尊重我。”
莫妮桑静静的看了一会韩信,突然伸出双手,轻轻的将他揽在了怀里,在他的耳边柔声说道:“谢谢你,给予我那么多的理解与支持。”
韩信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莫妮桑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松开莫妮桑,韩信驾车向前驶去。
晚上7点,韩信将苏美约到了沿江半岛。夜晚的沿江半岛酒吧区,人来人往,一片灯火阑珊。韩信挑了一处较安静的酒吧,在小包间里,与苏美相向而坐。
“你白天忙什么呢,陪我试婚纱都没时间?”苏美看着面前的男友,虽然白天的事有点生气,但还是柔声问道。
“就是公司里的事”韩信低头喝了口酒,淡淡的说道。
“爸爸送了套别墅,给我们做结婚新房。”苏美拉了把韩信的手腕,高兴的说道。
“哦。”韩信木然的答道。
“酒店爸爸说,也由他来负责,他有朋友就是开酒店的,爸爸说婚礼就在他那里办。”苏美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韩信的反应,仍旧兴奋的说着。
“好。”
“你说婚礼定在哪天好?”
韩信看着苏美,静静的看着,看了好一会,韩信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小声说道:“对不起”
苏美一愣,疑惑的看着韩信问道:“你怎么啦,怎么突然说对不起?”
“美美,我你结婚的事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韩信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的酒后,红着脸抬头冲着苏美快速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苏美一把伸出双手紧紧的抓住韩信,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对方,顿时惊住了。
“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韩信不敢看苏美的眼睛,那双眼睛太严厉,太直接,就像刀子,像锥子,像刺一样,直扎到韩信的身上,心里,乃至灵魂里。韩信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对苏美又意味着什么。苏美前一段失败的感情,韩信全部知道,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样做,对伤口刚刚愈合的苏美来说,将又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今天约苏美出来见面前,韩信也犹豫过,毕竟和她有过那么多的欢笑和幸福,自己在事业的最低谷期,是她陪伴他度过了难熬的时间。韩信深深的感觉到,一直以来,苏美对两人间的这份感情,付出的要远远大于收获。其实韩信很内疚,他给予苏美的很少很少,就是那份所谓的感情,也是掺了很多杂质。
韩信的心里并不比苏美好受,离开苏美,也是韩信无可奈何的办法。莫妮桑怀了自己的孩子,与苏美在一起,自己的心里又做不到绝对没有苏妮桑,与其和苏美在一起,再背着她让自己的情感和**去出轨,倒不如痛快的分开,这对深受过感情伤害的苏美来说,也许暂时很痛苦,但绝对是一种刮骨疗伤的办法。
韩信宁愿一次性的伤害苏美一次,也不愿让自己一辈子在心里藏着另一个女人,来伤害,对不起苏美。
苏美没有说任何的话,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抓着韩信的手也慢慢的松了开来。坐在他的对面,苏美仿佛成了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眼神茫然,直勾勾的看着窗外。窗外江边的林荫道,苏美曾不止一次的手拉着韩信,从这里走过;林荫道的前面不远的一家装修别致的小酒吧,那是第一次给韩信过生日的地方。可如今,一切依旧,欢乐的地方竟成了伤心之地。
苏美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摇摇晃晃的,喝醉了酒一样。
韩信看见了苏美放在椅子上的包,赶紧拿起来跑了过去。
“我送你回去吧。”韩信说着,将包挂在了苏美的肩上,又急忙伸手去扶。
苏美没有转头,没有说话,更没有看一眼韩信,一把推开了他,力量大的惊人,把韩信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旁边。
苏美头也没回的钻进停在酒吧门口的车里,一脚油门,马达瞬间一声轰鸣,车子迅速窜了出去,顿时消失在夜晚京城滚滚的车流中。
留下韩信一个人站在酒吧门口,呆若木鸡。
第二天一早,韩信给莫妮桑打了个电话。
“我想今天请天假。”韩信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对莫妮桑说道。
“怎么了?”莫妮桑一惊,在电话里担心的问道,“听你的声音,好像没有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有点头晕。”韩信敷衍道。
“那你今天就好好的在家休息,工作的事别担心,我会找人替你做的。”
放下电话,韩信又重重的躺倒了床上,眼前苏美的样子又浮现出来。
韩信之所以今天请假,并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是心里难受。和苏美相处了近半年的时间,昨晚就在自己的一句话中,两人就分手了。从酒吧里和苏美分开后到现在,韩信的心一直在不断的阵阵发紧,颤栗,痛苦的他一夜没睡。韩信在想象着,苏美的心又该会是一种怎样的疼痛。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在韩信的心里,苏美一直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离开她,也是他的不得已而为之,韩信不想让自己的身子与苏美在一起,心里却还装着另一个女人,他不想那样欺骗她,不想那样让自己的内心内疚。既然不能彻底的抛弃莫妮桑,不能完整的给苏美一个纯净的感情,韩信觉得,还是离开的好。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对苏美来说,对他们的感情来说,最起码是公平的。
只是,这一切,韩信的良苦用心,苏美都不知道。
韩信知道,此时的苏美定会心如刀绞。经历了上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经历后,苏美就已经伤害的够深,好在当时,韩信出现的及时,替苏美承担了一切痛苦,让她度过了艰难期。但这一次,独自一人的她,还能承受下来吗?
韩信迅速拨通了苏美的电话。其实,内心里,韩信还是对苏美牵肠挂肚。
“喂”电话刚一通,韩信就朝话筒喊道。
“你找谁?”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让韩信大吃一惊,定了定神,连忙问道:“我找苏美,她在吗?”
“你是谁?”男人严肃的问道。
“我叫韩信,是苏美的”
“你就是韩信呀,请你以后别再打电话来了。”
“你是?”韩信疑惑的问道。
“别管我是谁,以后别再来骚扰就是了。”对方冲着话筒干净利落的说完后,立即挂断了电话。
拿着嘟嘟作响的电话,韩信一头雾水。这男人是谁?为什么是他接苏美的电话?为何态度这样的恶劣?苏美为什么没接电话?韩信下床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突然间,韩信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那男人是苏醒忠,怪不得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熟悉。韩信明白了,肯定是昨晚苏美回去后,苏醒忠知道了他们分手的消息,所以刚才在电话里,生气之下说了那样的话。
知道苏美有她爸爸在她身边陪着,韩信一颗悬着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
傍晚,黄龙飞约了韩信,两人到了一个露天大排档。
这种露天的大排档,由于城管的管理,在梅花市不多。但是,在夏天,和朋友到这种地方喝酒聊天,比起正规的星级酒店,要舒服惬意的多,在这里,你可以光着膀子,踢踏着拖鞋,可以说话大声,可以猜拳划拳,没人会说你没素质,更没人会阻拦你。
要了几个菜,几瓶啤酒,黄龙飞有点嘲弄,又有点羡慕的问韩信:“你丫的最近忙什么呢?在公司也见不着你人影,真成了莫总身边的红人了,就是不一样。”
韩信白了黄龙飞一眼,灌了一大口酒后,慢悠悠的说道:“烦着呢,别惹我。”
“嗬,跟着莫妮桑身边,脾气见长呀。”黄龙飞看着韩信有气无力的样子,继续打趣道。
“你再这样阴阳怪气的,我真跟你急。突然之间,”韩信将啤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砸,冲着黄龙飞大声喊道,啤酒从杯子里溅了出来,洒的满桌都是。韩信的喊叫,引得大排档里的其他人纷纷转头观望。
韩信与苏美分手后,本来心情就不好,黄龙飞约他出来喝酒,韩信心想正好可以找老朋友诉诉衷肠,可没想到,刚一见面,黄龙飞就不停的冷嘲热讽,搞的韩信非常的不痛快。都说郁闷的人脾气容易爆发,韩信刚才就是那样,黄龙飞的两句玩笑话,到了韩信的耳朵里,就成了扎心刮耳的难听话。
“好好好,我不惹你,我怕你了,行不?”黄龙飞双手作着揖,陪着笑脸,连声对韩信说道。
韩信没理黄龙飞,端起杯子,又咕咚了一大口酒。不一会,不知是酒力,还是因为激动,韩信的脸就开始泛红了。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颓废?”毕竟是多年交心的老朋友,黄龙飞并不介意刚才韩信的脾气。黄龙飞知道,凭着他们多年彼此的了解,韩信并不是个喜欢发脾气的人,今天这样,肯定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或者是难事。
韩信低着头,伸出右手,冲着黄龙飞不停的摆动,摆动了半天,嘴里才嘟囔道:“哥们苦呀,苦呀”
黄龙飞伸出手,抓住韩信的手,关切的问道:“跟哥们说说吧。”
韩信没有动,也没有缩回手,就这么低着头,任黄龙飞抓着。好半天,韩信才抬起头,盯着面前的黄龙飞,盯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要是你,苏美和莫妮桑,你会选择哪一个?要说实话。”
一听到这话,黄龙飞就扑哧一下笑了,连忙一把放开韩信的手:“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就这事就能把你愁成这样?这可不像以前我认识的那个韩信呀。”
黄龙飞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在大学时,韩信因为博学,广列群书,知识储备多,点子也多,一帮朋友遇到诸如恋爱受阻,逃课撒谎等等之类的难事,都是由韩信来想办法摆平,所以,在大学时,韩信就有“小诸葛”之称。
可眼下,在黄龙飞看来,这样一件极其简单的事,却难倒了韩信,让这个昔日的“小诸葛”如此的痛苦,实在奇怪。
“别打岔,快说!”韩信看着黄龙飞,急切的问道。
“这样吧,我来给你分析一下吧,你是当局者,现在肯定是昏迷的一塌糊涂了。”
“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你和苏美,从称呼来说,是男女朋友;从感情上来,你们由于自由恋爱。你也说过,你们认识时,正是苏美上一段感情结束时,当时她正处于痛苦之中,是你的到来,让她从痛苦的情感中得到缓解;而你自己呢,当时正处于失业时期,事业不顺,苏美的出现,填补了你内心的空虚。从这一点上来说,你们的相爱,那是双方情感的互补,是真正的爱情。”黄龙飞说完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看了一眼面前的韩信,发现韩信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接着说,快点。”
黄龙飞放下杯子,笑了笑,继续说道:“而你和莫妮桑,是无意中遇到的,你们那晚的相遇,某种程度上说,只是一种情感空虚之后,所剩**上的一种需求和冲动。从年龄上来说,莫妮桑比你大很多,足可以当你的妈妈级,虽然她看上去并不老,也很漂亮;从事业上来说,她已经相当的成功,而你呢,只是一个打工仔,莫妮桑迷恋你,那是因为你年轻,帅气,阳光,有青春朝气,是她那个年龄的人所不具有的;而你迷恋她,则是一种对成功的渴求和对情感刺激的一种追求。”
说着,黄龙飞停了下来,端起杯子继续喝酒。而韩信还在睁大眼睛,等着黄龙飞继续说。
“哥们,听傻啦?”
“这就完了?”
“对呀,完了。”
“我要的是怎么选择,你这分析了半天,到底选择哪一个呢?你并没有说呀。”韩信有点糊涂,看着黄龙飞,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今天是脑子灌糨糊了,还是本来就锈掉了?这还听不出来?”
“你就直接告诉我怎么选择吧。”
“按照我的逻辑和思维方式,我肯定选择苏美,原因有三个,一,苏美比莫妮桑年轻漂亮,你不要说我好色,苏美年纪和你也般配;二,你和苏美是正经恋爱,而你和莫妮桑呢,虽然算不上偷情,但毕竟在公开前,你们算非正常感情;三,要说经济条件,苏美的家庭并不比莫妮桑差,鸿都地产比起围龙地产,谁更厉害,这个不用我来说,你也清楚。”看着不开窍的韩信,黄龙飞直截了当的说道。
“但是,我却我却选择了她”沉默了好久,韩信才一个人低声喃喃的自语道。
“你说什么?你选择了谁?”黄龙飞看着韩信,急忙问道。
“莫妮桑”
“啊”黄龙飞大叫一声,惊恐的看着韩信,随即紧张的大声问道:“那苏美怎么办?你对苏美明说了没有?”
韩信点了点头,靠在了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面,半响,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他才松开双手,看也没有看黄龙飞一眼,倒了一大杯酒,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边擦嘴边低沉着声音说道:“我难道真的选择错了?”
黄龙飞一推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冲着韩信大声质问道:“你说呢?!”
随即,黄龙飞转身离去,留下韩信一个人在那里怅然若失。
黄龙飞丢下韩信不管,一是生气韩信的一时糊涂,竟然做出了这样荒唐的选择;二是担心苏美现在的状况,韩信刚才也承认了,与莫妮桑走到一起,他已经明确告诉了苏美,黄龙飞担心苏美这会儿正不知怎样度过呢。
黄龙飞之所以这样担心苏美,那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工作是她介绍的,另外,女友和她是好朋友,在韩信与苏美恋爱前,黄龙飞就和她认识了,黄龙飞,杨春玲,苏美,三个人相处的非常的好。别看苏美是富家女,可是和黄龙飞他们在一起玩时,没有半点豪门贵族的谱儿,对这一点,黄龙飞最为欣赏,曾不止一次的在杨春玲的面夸奖过苏美。
由于心急,黄龙飞边走边拨通了杨春玲的电话。
“这两天你见过苏美吗?”电话刚一接通,黄龙飞就急切的问道。
“这几天公司事情多,忙的头晕脑胀的,哪还顾得上约她闲聊呀。”
“那你们通过电话吗?”
“也没有,我今天还打过,她电话关机了。”
“那你知道她现在哪儿吗?”黄龙飞步步紧逼的问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杨春玲刚一回答完黄龙飞的这几句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的男友怎么突然间关心起苏美来了?而且还当着她的面,这么急切的关心。
女人都是醋性动物,黄龙飞的几句问话,顿时打翻了杨春玲心中的那个醋坛子,带着酸溜溜的味道:“黄龙飞,你这是要干嘛呢?怎么突然间这么关心人家苏美来了?竟然还当着我的面,你是什么意思呀?”
“你先别生气,也别激动,听我慢慢说,事情是这样的”黄龙飞将韩信的事以杨春玲说了一遍,杨春玲还没等黄龙飞说完,就急了。
“韩信怎么能这样呢,没看出来呀,他竟然是那样的人”电话能明显的听的出来,杨春玲很生气。也难怪,杨春玲和苏美成为好朋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姐妹情深,现在好朋友遇到了这样的事,这样的负心汉,她能不急吗?
“你先别急,我们还是赶紧相伴打打听苏美现在的情况怎样,千万别出事才好。”还是黄龙飞冷静,迅速指出了问题的根本。是呀,一个年轻女生,结婚前夕,突然遭受如此打击,谁能轻易挺的过去呢?
“对对对”杨春玲连声应道,可是刚应合完,又一想,连忙冲着话筒心急火燎的喊道:“苏美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你快想想办法。”
“我知道,我回想办法打听的,你呢,就不停的拨打她的电话,没准她哪个时间就开机了。”
“好好好”杨春玲急的声音都有点变了。
“你也别太着急,也许出去玩了,手机没电了,根本就没什么事呢。”黄龙飞听杨春玲声音不对,赶紧安慰道。心想,别那边苏美的事还没结果,这边自己的女友先急出个好歹,那可是越急越乱了。
“我知道了,你别管我了,赶紧想办法吧,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一定要找到呀。”
见杨春玲如此着急,黄龙飞赶紧挂了电话。其实黄龙飞的心里也急,他的脑子里甚至一直不断的闪现着不吉利的画面。黄龙飞使劲的甩了甩头,他要让自己清醒点,想办法找到苏美,看她现在到底怎样了。
这边黄龙飞和杨春玲在着急的忙着打听苏美的下落,那边韩信一个人靠在大排档的椅子上,半醉半醒。韩信只觉得,自己和苏美这半年来的所有画面,走马灯似的在眼前不停的来回转动,开心的,幸福的,激动的,别扭的,一齐涌了过来,搅的他头晕脑胀。
刚才黄龙飞的一番话,其实并不是没有打在韩信的心坎上。是人都会有感情,都会有同情心,都会有责任。与苏美相处了半年多的时间,到了论婚论嫁的地步,自己却选择了别人,这对苏美来说,确实是不公平的。但是,感情却不论先来后到,也不管谁是光明正大,谁是暗中使招。
其实,昨晚与苏美摊牌后回到家里,韩信就知道,自己这样的选择肯定会落得个人人株之的下场。可是,即使是这样,韩信也还的去做,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心里忘不了莫妮桑,不可能心里没有她的位置,如果在心里带着莫妮桑,去和苏美结婚,对苏美是不公平的。与其这样,不如就此分开。
可是,自己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真的就能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
所有的人都混合在一起,搅的韩信的头晕晕的。他起身站了起来,伸手一招,上了一辆出租车。
“你就随便开着转转吧。”靠在车后座上,韩信闭着眼对出租车师傅说道。
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韩信,没有说话,轻轻的启动车子朝前驶去。师傅常在这个城市里跑出租,他对眼前年轻人的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了。
出租车平稳的向前驶着,夜晚的梅花市五彩斑斓,到处都是灯红酒绿,一派欣欣向荣。韩信突然觉得有点闷,他摇下车窗,凉风顿时徐徐的吹来,打在脸上,韩信立即感觉舒服了许多。
出租车继续向前开着。
韩信看着窗外,脑子里仍旧是一团麻,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以后的事,难道与苏美就这样一刀两断了?就在韩信发呆时,出租车恰好经过沿江半岛酒吧区旁边,那是韩信和苏美常来的地方,昨晚,两人就是在这里分开的。
韩信让出租车师傅停了车,付了车费,下了车,朝沿江半岛酒吧区走去。
“年轻人,少喝酒,早回家。”出租车师傅把头伸出车窗外,在韩信的身后轻轻的喊了一声。
韩信听到声音,停住脚步,回头冲师傅一笑,挥了挥手,又继续朝前走去。
那简单的一句话,让韩信的心里一阵温暖。
已经夜里12点多了,沿江半岛的酒吧区仍然有人不少,三五成群的,成双成对的,个个谈笑风生,再加上一家家酒吧里不时传出的阵阵歌声,组成了夜晚江边的妩媚妖娆。
韩信沿着水边的道路慢慢的走着,湖里一对年轻人划着船,笑声不时的传过来。
多熟悉的一幕呀。韩信不禁叹了口气,又想起了苏美。
韩信趴在路边的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思绪一片杂乱。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莫妮桑打来的。
“还在外面?”莫妮桑听出了外面的吵闹声,关切的问道。
“有点闷,出来走走吐吐气,等会就回去。”韩信平静的答道。
“要我来接你吗?”莫妮桑轻声的问道。
“不用了,离家很近,你睡吧,我打个车就可以了。”
“那好,你早点回去,不早了。”说着莫妮桑挂断了电话。
对大晚上,韩信一个人在外面闲逛,莫妮桑什么也没问。莫妮桑是个聪明人,更是以个有经验的人,毕竟年龄比韩信大很多,经历的事也多。莫妮桑知道,韩信的心里现在肯定会非常的痛苦,而这种痛苦又没办法来跟她说,而她在韩信没有开口的情况下,也不好出言安慰。既然韩信现在还不想把这个痛苦来让她一起分担,那韩信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莫妮桑不问,不打探,但并不代表她不担心。其实莫妮桑也知道,韩信那天在她与苏美之间,最后选择了她,不全是因为韩信对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是他知道了周森豪的事后,出于对自己的一种同情,更多的可能是冲动。
从昨天到今天,莫妮桑一直都提心吊胆,一是担心痛苦的韩信怎样挺过这一关,再就是说自私点,莫妮桑也担心韩信在反复思考之后,会改变主意。今天一大早,韩信打电话来请假,莫妮桑就知道,韩信现在正处于矛盾痛苦的纠缠中,他在迈一道坎,这也是一道关,如何迈过去,怎样迈,只能靠韩信自己。莫妮桑很清楚,这个时候,她不能出力相助,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等着,等着最后的结果。
挂上电话,韩信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家小酒吧,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由于心里烦闷,韩信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不多时,一个二十五六岁,打扮入时的女人,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拿着一瓶酒,婀娜多姿的走到韩信的面前,一屁股坐到韩信的对面,娇声说道:“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
女人看了看韩信,咔嚓一声打着火,凑到手里的烟上,借着光亮,韩信看到了女人那张削瘦的漂亮脸颊。女人没说话,将她那被口红涂的艳红的嘴唇凑到烟屁股上,轻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
“来,我们同病相怜,一起喝一杯。”说着,女人用自己带来的酒给韩信面前的杯子加满,再给自己倒上,端起杯子,冲着韩信眼神迷离的说道。
韩信用眼角余光瞟了女人一眼,没说话,也没理会女人,端起杯子,自个儿咕咚一口就喝光了。
“嗬,酒量不错呀,有个性,痛快。”女人说着,也一仰脖子,全喝光了。
“你是谁呀,大晚上的不回家,怎么也跑来喝酒呀?”今天晚上,韩信先是与黄龙飞一起喝,接着又到这里喝,韩信这会已经有点头晕了,说话舌头也有点短了。
“没看出来,你这人还真是霸道,凭什么你能大半夜的来喝酒,我就不能?不会就因为我是女人吧?”女人笑了,笑中带着不解,一边给韩信的杯子添满酒。
“女人不要大晚上一个人出来喝酒,更不能和陌生的男人一起喝,会犯错误的”说着,韩信端起杯子,与女人碰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说着,又一口干了杯中酒。
韩信抬头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只见她妩媚的眼睛,红红的嘴唇,长长的卷发,露出大半胸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这种女人产生厌恶,反而爽快地答应了,他现在极度需要要有人陪他喝酒。
“你长得真帅,谁能嫁给你做老婆,哪真是幸福死了。”
韩信不理她,连干了三杯酒,哪个风骚女人见他只顾自己喝酒,不理她,连忙媚笑道:“别自己一个人喝嘛,来干杯,我陪你一起喝。”
就这样他们干了一杯又一杯,也不知道一共喝了多少杯,韩信感到眼里东倒西歪,最后成了一片漆黑。
迷迷糊糊之中他感到这个女人,把他送回了家,然后他们全身**地睡在了一起,他们全身是汗,她的呻吟声一直不曾断绝。
脑袋一直昏昏沉沉,全身的力气似乎从身体里一缕缕的飞出。
早晨,韩信被太阳的光芒弄醒,他睁开眼睛,发现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他发现自己全身**,想起来拿衣服穿,竟然找不到,他正想走出厅里去看看,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只见她修长的腿没有穿丝袜,更没有穿长裤,他依稀记得,是昨晚陪他喝酒的风骚女人,“你醒了,精神不错哦?”哪风骚女人走到了韩信面前。
韩信见她走了过来,连忙拿来床单档住自己的下体。
哪风骚女人大声娇笑:“哟,你还害羞呀,昨晚我不但看了,还摸了,最后我们还做了。”
韩信羞红着脸:“昨晚不好意思,我喝醉了。”
那女人揉搓了一下韩信的下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啦,你不喝醉,我哪有机会呀。”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女人坐了下来,抚着韩信发达的胸肌:“帅哥,你好壮呀,你的弟弟又这么大,我好喜欢你哦,我们再来做一次好吗?”
韩信移了一下身子,不让她再玩他的小弟弟:“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在厅里,我去帮你拿进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穿就可以了。”
韩信连忙出去穿好衣服,哪风骚女人又过来搂着他,手握着他的下身:“你昨晚好厉害哦,我们再来做一次好吗?”
韩信搬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我要上班了,再见。”
“哪你还会来吗?”
韩信不理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