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医乘坐着司徒骏的宝马车离开中医院后大约一个多小时,陈邠黎医生说要去银行兑换支票并且与悦来旅社的周老板商谈病患者及其家属的住宿、餐饮等事宜,可是再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拨打陈医生的手机也总是处于关机状态!”谢凌枫与黄玉鹃一到中医院,马上就从刘一刀与庄炎口里得到一条不好的消息。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谢凌枫带着一丝困惑的神色看着刘一刀,“陈邠黎医生会不会临时有事外出?你们可曾往他家里头打电话询问一下?”
“庄医生曾打电话到陈医生家里及一些要好的朋友那里询问了一遍,都说没有发现陈医生。在情况没有明朗之前,我们并没有将陈医生失踪的事情告诉他的家人,只是借口说陈医生这几天出差。不过,如果没有什么转机,我怕瞒不了多久的?……”刘一刀语气沉重地说道。
“那么,你们有没有报警?中医院领导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情?”谢凌枫进一步追问道。
“大家对陈医生失踪这件突发事件议论纷纷,有人认为陈医生可能是携款潜逃,有人认为陈医生可能是被绑架了,也有人认为陈医生可能已经出什么不测了,……鉴于目前陈医生失踪的情况尚未明朗,中医院领导还没有统一的意见。医院领导已经让杨副院长暗中去派出所报警,而病患者及其家属住宿与餐饮等问题也暂时由中医院从医疗救助资金会里拨出二十万款项先行预付,这个工作是由郑书记负责具体落实的。”庄炎也介绍说。
“谢神医,您看这几天的会诊是否继续进行?”刘一刀以征求的口吻询问道。
“你看呢?”谢凌枫不置可否,反问道。
刘一刀说:“我也觉得左右为难。如果继续会诊,而陈医生的事情又怎么办?现在中医院内部议论纷纷,人心惶惶,有人甚至认为我们这次会诊活动与陈医生失踪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建议医院领导取消这次会诊活动。可是,如果不继续进行会诊活动,聚集在这里的那么多病患者及其家属又怎么交代?他们可是怀着莫大的希望从五湖四海赶过来的,如果没有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恐怕很难解决这件事情?而且……”
“而且什么啦?”黄玉鹃见刘一刀吞吞吐吐,没有继续往下说,觉得十分奇怪,不由得追问道。
“而且有人认为陈邠黎医生出事,谢神医必须承担很主要的责任!”刘一刀打量了谢凌枫一眼,咬了咬牙说。
“这是哪来的话?简直是狗屁不如!”黄玉鹃这么斯文的姑娘听了也禁不住大叫起来,“这两三天凌枫与我一直在司徒家族里,刚才才回来。陈邠黎医生的事情我们也是一会儿前才听说的。对于陈邠黎医生失踪的事情,凌枫哥要负什么的责任?”
“是哪个狗崽子乱咬舌头?连这样狗屁不通的鬼话也敢乱说一通,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一向低调、热情的谢凌枫听了刘一刀的话,脸色也顿时阴沉下来了,“老子这几天辛辛苦苦,依靠自己的医术义务会诊,为中医院赚来了几百万元的医疗救助资金,图的是啥?难道就是这莫名其妙的所谓主要责任吗?”
“谢神医何必生气,不值得!”庄炎连忙劝道,“能够说出这么混账的话,除了我们那位郑书记这般不学无术、尸位素餐的家伙,还能有谁?不过,当今社会就是如此,勤勉敬业的人往往得不到重用与好评,而那些贪婪无知的小人却往往平步青云!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难怪这些念头怀念**的人越来越多了!”
“庄兄之言有理!天地之间有把秤,那秤砣就在老百姓心中!这些年头谁好谁坏,咱百姓心里有数!”刘一刀附和说,“我觉得当前有十种干部最不受群众欢迎!”
“哪十种干部最不受群众欢迎呢?”黄玉鹃知道刘一刀意在转移话题,舒缓谈话氛围,于是接过话来问道。
“一是头脑空空、不学无术的痴官,二是平淡无奇、碌碌无为的庸官,三是消极懒惰、光说不练的懒官,四是利令智昏、权力寻租的贪官,五是沉湎酒色、骄奢淫逸的色官,六是吃拿卡要、鱼肉百姓的馋官,七是瞒天过海、牛皮吹破的牛官,八是攀权结贵、谄媚讨好的媚官,九是软弱涣散、欺软怕硬的软官,十是独断专行、欺压百姓的恶官。”刘一刀扳着手指头,一一历数,显得十分老道。
“是啊,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所说的那十大类型的官员确实可恶可恨!但是,我还是相信主流还是好的,社会还是有浩然正气存在的。迟早有一天,那些没有真心为百姓办事、一心钻进钱堆里的官员必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的政府与人民是不会永远容忍那么几颗老鼠屎将好好的一锅粥搅浑的!”黄玉鹃点了点头说。
“扯得太远了,玉鹃!那狗书记的无耻谰言我是不大把他当回事,毕竟老子不是他的属下,也不必瞧他的脸色行事!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姑且不与他斤斤计较!”谢凌枫不想让大家将心思过多的浪费在这个问题上,于是转换话题说,“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趁早弄清楚陈邠黎医生的情况,及时找出应对的策略,这才是上上之策。毕竟坐在这里闲聊是永远无法解决问题的!尽管杨副院长已经报了警,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因为我对他们的办事效率还是不敢恭维的!”
“是啊,如今不少警察办事就像中国象棋中的马后炮一样,的确难以令人满意!”刘一刀抚掌赞同谢凌枫的看法,却又为难地说,“可是,陈邠黎医生失踪的案件至今仍然毫无头绪,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谢凌枫沉吟了片刻,说道:“既然陈医生是因为参与我们这次会诊活动而失踪的,我们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刘医生、庄医生,你俩继续打电话查问一下陈医生的亲朋故友,让大家多出出力,帮忙查看一下与陈医生有关的情况,而我也发动自己的一些门路查一查,希望尽快地查出个眉目来!至于会诊活动的事情,不妨暂缓几天,这件事情,我等会儿与李院长打个招呼!”
刘一刀与庄炎齐声答道:“好,我们就分头行动,争取早日打探到陈医生的下落!”
与刘一刀、庄炎告别后,谢凌枫与黄玉鹃又来到院长办公室,与李德仁院长见面。
李德仁正在为陈邠黎失踪的案件烦恼得坐立不安,见到二人连忙迎了上去,热情地邀请谢凌枫与黄玉鹃就坐,并且亲自泡上两倍铁观音。谢凌枫接过李院长手中的茶杯,揭开杯盖,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顿时溢满了整个办公室。
谢凌枫微笑说:“李院长真是懂得品味生活的高人啊,这泡茶叶应该属于珍品吧?我想没有两千元钱恐怕买不到手啊!”
李院长苦笑着说道:“茶叶虽好,但是我的脑袋瓜因为陈医生失踪的事情而担忧得差点儿爆炸了,哪有心思品茶啊!”
“人要找,茶也得照喝!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谢凌枫脸色很平静地说出了一番似乎颇有哲理性的言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心怀不轨、浑水摸鱼的人总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他们总有一天会被绳之于法的!陈医生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可是派出所那边至今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这件事情拖得越久,陈医生所面临的危险就越大。作为医院领导,我的压力非常大,脑袋就快要爆炸啦!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在这几天里还是寻找不到陈医生的话,我们也只好将陈医生失踪的事情转告他的家属。毕竟这件事情早晚是瞒不住的!到时候我怎么跟陈医生的父母亲与爱人交代啊?”李德仁院长听了谢凌枫的话,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却依旧忧心忡忡,就像落水者企图拼命捞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满是希冀地瞪着谢凌枫,乞求道,“谢神医,你神通广大,能否也想一想法子?”
“李院长,请冷静下来,愈是遇到这样紧急的事情,我们越要冷静下来,千万不可乱了阵脚。否则,陈医生恐怕就越发地危险了!”谢凌枫两眼直视着李德仁,语气舒缓而且充满自信地建议说,“李院长就在此坐镇,我们多派出几路人马,到车站、码头、旅馆等各个场所细细梳理一遍,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就及时反馈到您这里。我就不相信,即使陈医生果真遭到绑架的话,那些歹徒也是无处藏身的!”
“对,对!就按你说的办!我马上布置下去!谢神医,你刚刚回来,一定很疲惫,暂且回到旅社休息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请帮忙查找一下陈医生的下落!拜托了!”李院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办公桌上的话筒,开始调集手下人马落实寻找工作……
谢凌枫见李院长很忙,也借故告辞出来,与黄玉鹃一起先乘车回到旅社。
在轿车上,黄玉鹃转过头来用征求的口吻询问道:“凌枫哥,你揣测陈邠黎医生会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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