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清是死在钱宇峰之前,与吴清是死在钱宇峰之后,跟我们个人有什么关系?”我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您刚才不是说跟李局、周队和我们都有关系吗?”
“昨天,因为光盘先入为主的错误引导,让我认为,昨天与会的人,可以排除是凶手的可能性。”刘队微微皱起了眉头,“原因是不可能在我们开会的时候去行凶作案,这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但是,如果吴清是死在钱宇峰之前,那么,我们每个人就又有了被怀疑的理由。”
“但是,现在我们连吴清是什么时候遇害的,都确定不了,更别提我们每个人是否有被怀疑的理由了。”张勇显得有些颓废,这仅有的一点线索,仿佛又要断了。
不仅仅是张勇,蚊子、郭义还有我,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没有再说什么。会议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刚刚有了一点希望,一下子就全没了,每个人心中都说不出的堵。
我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会议桌一头的刘队。刘队一脸调笑的神情,仿佛显得异常轻松与愉悦。好像给我们填个堵,能给你带来多大好处似的,线索断了,也不知道刘队有什么好高兴的。
对啊,线索短了,刘队应该和我们一样,感到很沮丧啊。就算内心强大到宠辱不惊的地步,感受不到沮丧,也不会表现得既轻松又愉悦吧?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郭义在我对面哗啦一下子站了起来,把坐在他旁边的蚊子,差点吓趴下。
“不对啊,刘队,我记得快递上应该有收寄日期的。这个收寄日期,是由快递公司收件之后,由快递公司统一登记记录的,在快递的签单上应该是有对应的日期啊。”郭义忽然站了起来,朝着刘队大声说到,神情显得很是激动。
“还是人家小郭同志勤于动脑,看看你们,稍微一点点挫折就被负面情绪给左右了理智。不去动脑子从客观角度分析,就知道等着线索呈上来,摆在自己面前!”刘队右手轻叩桌面,话语说得很严厉,但每句话都很在理,我和蚊子、张勇三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那个,刘队,您别夸我,那是因为我老婆经常网购东西,所以对快递比较熟悉一些。”郭义很是谦虚地说到,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个,刘队,当时快件上的日期是什么时候的?”我厚着脸皮,朝着刘队问道。
坐在郭义身边的蚊子,拉了拉郭义的衣角,让他坐下来。郭义为自己刚才的激动行为感到有些尴尬,坐下之后,又朝着我们三人,投来了抱歉的目光,可能他觉得蚊子我们三个人受批评,是因为他郭义的原因吧。
“时间是这个月的22号,也就是说,吴清应该是在这个月的22号之前被害。”刘队的语气变得平和了起来,整个身体朝后靠了靠,双手抱在脑袋后面,仰着头,望向了天花板。
“这,这不又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了吗?”蚊子很无奈地摊了摊手,“22号之前,任何一天都有可能是吴清遇害的日子。当然,除了18号刘红玲遇害那天。而且根据刘队你的思路,这个吴清也很有可能死在刘红玲之前。每天的同城快递已经不是个小数字了,如果要彻底排查从去年入冬到现在的所有同城快递,那简直就不可能。”
“嗯,蚊子也开始会动脑筋了,连蚊子这种人都会动脑子了,小遥还有张勇,你们要加油啊!”刘队转动着椅子,转了一个圈,然后抬起身子,双手放在会议桌上,一脸“愤懑”的表情。
“什么叫连我这种人也会动脑子了?我怎么啦?哎,刘队,你把话说清楚啊!”蚊子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急了,跳起来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我们都笑了起来,对蚊子这小胳膊小腿,动不动就要和刘队“拼命”的英勇举动,我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没错,我们现在面临一个新的问题,就是刘红玲是否是死在吴清之前?”刘队装作没有看到蚊子的“英勇身姿”,一脸正经地说到。
蚊子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表演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人要相应他的意思,于是只好悻悻的坐了下来。
“这个,的确不好判断了。”郭义轻轻摸着下巴上的几根稀松的胡须,也严肃了起来。
“至少我们可以确定的大范围是在去年入冬以后至本月的22号。因为从光碟上的影片中吴清穿得衣服可以看出来。”刘队开口分析到。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作为刑侦警察,在一段具有极大信息价值的视频中发现细节进行分析,是基本技能,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这个人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刑侦警察了。
“这样,下午,张勇和郭义,去一趟这家快递公司,把本月19号到22号的同城快递收单记录全部带回来。从今天起,取消所有休假,今明两天,全力排查19号到22号这段时间内这家快递公司的同城快递收单记录中的异常。不管能否完成排查,周一的时候,区分局会送来29日当天,钱宇峰遇害前,宇峰国际所在大厦的所有监控录像。这段时间,我们的工作将是既繁琐有枯燥的,希望大家能够坚持住,不要松懈,绷紧每一根神经,迎战这些数不清的资料吧!”说到这里,刘队抬起右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很气派地说了一句,“走,吃饭!”
(今天感冒了,喉咙很痛,而且有一些发烧,头也痛得厉害。我害怕会影响到作品的质量,所以决定调个闹钟,稍微睡上一个小时,等一会起来,如果好点的话,再码一章,如果没能好起来,还希望大家能够见谅,但我保证,绝不断更,明天照旧。如果明天做不到,就罚我不会再有订阅,请所有书友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