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卧室,小咪在床上伸着懒腰,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继续自己的“春秋大梦”。
一天的紧张工作,已经让我的身体变得异常疲惫。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当个郎当,当个郎当,当个郎当,当~”被突然而来的电话声吵醒了过来。强撑着深深的倦意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穿着睡衣正躺在卧室的地板上。
真是的,这么大人了,居然睡觉还能从床上掉下来,我不禁莞尔。从地板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7点半。这大周末的谁会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呢?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蚊子,难道是案子有什么新进展了?
“喂,蚊子,怎么的?一天不见姐姐就想啦?”我接起电话,先调侃了蚊子一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开始变得有些不羁,可能是跟刘队这伙人呆在一起时间长了的缘故吧。
“哪儿啊,是刘队,一大早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赶回局里开会。”蚊子那边也传来了有些干哑的声音,应该也是刚刚起床。
“怎么?案子有新发现了?是刘红玲那边还是钱宇峰那边,难道是吴清找到了?”我一听案子有了新的发现,立马来了精神。
“我哪儿知道啊!刘队又没跟我说,你也知道刘队这人,每次都是背着我们自己悄悄行动。”蚊子在电话里抱怨着,应该是因为周末被打扰了休息的不快吧。
“那行,我这会就往局里赶,你也抓紧时间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拉开屋门,一头扎进了卫生间,七手八脚的洗漱了起来。
换好衣服,刚刚走下楼梯,就看到老爸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了。
“遥遥,这么早,干嘛去啊?”老爸一转头,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我,好奇地问到。
“刚接到蚊,那个,赵文的电话,说是案子有了新的发现,让我第一时间赶回局里开会呢!”我对着老爸解释道。
“那赶紧去吧,路上记得买点吃的。”老爸提醒了一句,然后没有再搭理我,继续看他的报纸。
“知道了!”我匆匆忙忙抓起挂在衣架上的警服,夺门而出,扬长而去。
当我来到警局的时候,蚊子等人都已经到了。因为是周末,局里只有值班警察在,所以整个刑侦大队的大办公室里,显得空荡荡的,没有了平时热火朝天的景象。
“小遥,来啦,走着,第二会议室。”看到我走进办公室的蚊子,朝我打了声招呼。
然后我就跟着张勇、蚊子还有郭义,我们四人一起朝着第二会议室走去。
推门走进会议室,发现刘队已经坐在那里了。手头并没有什么文件摆着,就一个人空手坐在那里。
我们被刘队莫名其妙的举动给搞懵了。大周末的,一大早打电话说有新发现,把所有人都忽悠到局里,结果自己一个人坐在会议室,也不见有什么资料之类的在手头。
有了上次吃火锅的教训,我们带着深深的狐疑坐了下来。
刘队见我们都坐下了,面色沉重地说到:“我们都猜错了!”
刘队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让我们感觉更是莫名其妙。蚊子、张勇、郭义还有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又一同看向刘队,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
“昨天,我们在开会讨论钱宇峰的案子的时候,寄来了关于吴清的光碟。因此,我们受到先入为主的影响,认为钱宇峰死后,才是吴清光碟中的死亡状况。”
“是啊!那张光碟中吴清的死很有可能发生在钱宇峰之前。”蚊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没错,我们被光碟来到的时间给误导了。也有可能凶手是先杀了吴清,然后再杀的钱宇峰。但他们谁先死,有什么关系吗?”我有些不解,就算是吴清先死,又对案件侦破有什么帮助吗?
“有关系,而且跟李局、周队,在坐的各位和我都有关系。”刘队渐渐沉下了脸,双手在会议桌上交叉着握在一起,“昨天下班后,我根据快递的外包装,找到了这家快递公司。后来证实这是一件同城快递。也就是说,这件快递并不是来自于外地。随后我找到当时负责收件的收件员,因为当天他收了很多的快递件,所以记不清当时我们的这份快递是谁交给他的。”
“我明白了,这个发快件的家伙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或者说是凶手之一!”张勇激动地砸了一下会议桌,显得很是亢奋。最近大家的精神,都被这三起案子折磨的不清,任何一点突破,都可以让我们精神振奋,我们的满足感已经变得前所未有的低了。
“但是刘队,你还是没有说,这跟吴清先死还是后死有什么关系。”我将两只胳膊并在一起,在会议桌上趴着,身体前倾,一副很专注的样子。
“我先纠正一下张勇的错误。”刘队很夸张的,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发快件的不仅可能是凶手或凶手之一,也有可能是凶手雇佣的普通人。人为财死,给他一笔钱,让他发个快递。在法律普及还未能取得覆盖性成功的今天,总有那些不懂法的人,觉得这个便宜可以占,于是就在得到大额报酬之后,帮凶手往市局快递光盘。”
“嗯,刘队的分析很有道理。”蚊子也很浮夸的故作沉思状,“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个发件人,都很有可能见过凶手,要不然这张光盘怎么来?”
“对!因此,吴清先死还是后死就变得很重要了。如果吴清是死在钱宇峰之后,那么钱宇峰是昨天死的,我们只需要把这家快递公司昨天的出货单和收货单调出来进行排查,而当中没有登记寄件人信息的,就是寄光盘的那次,我们就有机会顺藤摸瓜,找到寄件人。如果吴清死在钱宇峰之后,那么我们要查的信息量就会变得很大了,无论是时间上,还是数量上,让我们找到寄光盘的人的机会都变得很渺茫。”刘队右手轻轻拍了一下桌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