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虎,你谈谈你的发现吧。”老爸没有搭理我这一茬,作为一个老党员,很难接受这些所谓的“牛鬼蛇神”的东西。
“好的,李局。我的发现是这个。”刘队打开自己面前的文件夹,将文件夹中的资料分发给每一个人。
每个人都对刘队的发现充满了好奇,于是纷纷结果刘队传来的资料,低头看去。
“正像资料上写的,钱宇峰在两年前,因为涉嫌走私人体器官,曾被我们逮捕过。”刘队说道,我听到刘队的话,也是一惊,心中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但却又数不清楚,赶紧低头朝着手中的资料看去。
原来,这个钱宇峰在两年前,曾经牵扯到一件倒卖走私人体器官的案件当中。当时,有一些证据显示,钱宇峰曾经利用自己国际贸易公司的便利条件,与一些谋求暴利的不法医生合作,进行人体器官的走私活动。
记得两年前,的确有一个关于人体器官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这个案子,之所以被纰漏,还是因为作案者的猖狂行径。当时,有一个倒卖人体器官的年轻外科医生,为了得到健康的肾脏进行倒卖。每天晚上去一些酒吧呀,夜店之类的地方,打扮的异常魅惑迷人。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去搭讪一些出来玩的单身男青年,并主动要求与男青年发生一夜情。然后,在男青年与她来到酒店之后,用事先准备好,带有乙醚的毛巾,趁男子不备,将其迷晕。然后利用外科手术技术,在酒店将该男子的肾脏取出一个。随后,再将男子放入准备好的,放有大量冰块的浴缸之中。并在浴缸边留下一张纸条,在男子醒后,告诉男子取走了他的肾脏,如果还想活命,就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很多时候,受害者转醒过来时,早已人去屋空。
当时,市局也针对这个案子成立了专案小组。但在调查过程中,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医生在这么做,而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于是,市局专案组当时进行设局。由警察假扮去夜店寻找一夜情的单身男子,才顺利抓捕了几名涉案的医生。在外界看来,抓住这几个唯利是图的祸害,案子就已经结束了。但是,对于当时的市局而言,整个案子才刚刚开始。因为,这些犯罪分子,在取得健康的肾脏之后,不可能自己拿出去满大街的吆喝着卖,也不可能送去典当行当了去。所以,当时的专案组怀疑,这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是有出货的渠道的。而这些肾脏要卖给谁?谁又有能力去贩卖这些健康的肾脏呢?在经过长时间的排查之后,钱宇峰被确定为是犯罪嫌疑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根据刘队给的资料上来看,当时的钱宇峰,之所以会成为被怀疑的目标。是因为钱宇峰与当时这个“取肾”团伙的一个医生来往非常密切。这个医生,因为每次都是远程遥控那些年轻医生去犯案,而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所以一直未能掌握关于这个医生的确实证据。而当警方把“取肾”团伙的“前线”人员抓捕之后,这个负责指挥遥控的医生,也就潜了下去。所以,当时的专案组就决定从钱宇峰身上下手,对钱宇峰实施了秘密监视,但始终没有什么收获。在当时的专案组觉得这个案子已经无法再往下查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也是因为这个意外,让专案组对钱宇峰有了新的突破。
当时,专案组收到了现场负责秘密监视钱宇峰的警员发来的报告。说是钱宇峰一个人去往集装箱堆场,检查公司这周要发走的出口产品。这让当时的专案组产生了警觉。照理说,就算要检查准备发货的产品,也应该由公司的产品部门负责人去,而不是公司的老板。就算说老板很重视这批货,亦也不用赶在周末一个人去,可以等到下周上班之后,和产品部的人一起去,因为还有一周才发货,他不用急着周末一个人去检查产品。因此,当时的专案组就决定在钱宇峰前去“验货”的过程中,来个人赃并获。
但很不幸,当钱宇峰来到集装箱堆场之后,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货柜,在安排集装箱堆场的人,打开货柜时,发现货柜被撬开过。当然,这并不是警方干的,警方在没有多项证据指向之前,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不知是钱宇峰走运,还是警方倒霉,钱宇峰在自己公司的集装箱被撬了之后,第一反应以为是警方做的,所以立刻钻进货柜,很快就将藏在大量出口产品中的一个便携式手提冰箱提了出来。然后率先报警,说自己今天来检查公司产品集装箱的时候,发现公司的集装箱被撬开过,自己赶紧去检查集装箱里丢失的货品数量,结果不仅丢失了不少产品,还在他们公司的货柜里,发现了几个便携式手提冰箱,每个手提冰箱里面都放有多个新鲜内脏。
当时在现场负责监视的警员,眼睁睁看着他熟练的从货柜里提出了手提冰箱,但这并不能成为控告钱宇峰的证据。而在这件事之后,钱宇峰也就仿佛不再做走私器官的生意一般,整个人也潜了下去,在后来长时间的秘密监视下,因为再也未能得到突破,最终只能将这件案子挂了起来,而当时负责调查这个案件的专案组也就此解散了。
看到这里,我才对这个在外人眼里温文尔雅,体谅员工,处事圆滑的钱宇峰有了新的认识。看来,每个人,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简单。
“嗯,钱宇峰的这个情况,除了李遥同志,在座的其他同志曾经都参与过那个案子,情况大家都很熟悉,这和钱宇峰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周队轻轻放下手头的文件夹,转头朝着刘队说到。刘队并没有马上回答周队的话,而是端起桌子上的白色瓷杯,打开盖子,吹了吹被子里漂浮起来的茶叶,然后低头吸了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