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考上警院以后,谈恋爱、打黑拳、开连锁店、倒黄豆、办公司、拍电影。。。。。。。。所有的事都是一帆风顺。我知道能取得这些业绩有一定的运气,不过,我更愿意相信这是自己心思缜密、足智多谋、眼光奇准的结果。即使是最后面临被开除警院时,我也充分调动各种因素,做了大量工作,为自己争得了参加刑侦局一处的机会。
我认为自己是个强者,是一个能够左右自己命运、并能给爱人带来幸福的强者。甚至狂妄的认为,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解决任何困难。
但是今晚,这种强大的自信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击碎了。一个值得敬重的战友被歹徒折磨,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还充当了帮凶、充当了一个刽子手,烈士身体里的那颗子弹是我打的,是我打的!
“啊——!”我跪在地上,紧咬着毛巾,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即使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也无法减轻我心中的负罪感,无论我怎样弥补也挽救不了烈士的生命。
我第一次品尝到了失败的苦果,而这颗浸透着烈士鲜血的苦果将令我终身难忘。
。。。。。。。。
“文哥,”盼盼的目光随着我的出现,闪耀出情动而炙热的光彩,她的声音依旧甜腻无比,“你怎么洗的这么久呀?人家都等不急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曼妙的尤物。薄薄的被单无法遮掩下面的惹火**,凌乱的长发、半裸的淑胸、修长滑嫩的大腿足以激发任何男人的**。
“你快躺下吧,”盼盼坐起身,她毫不在意椰子状的**裸露在外,一把扯掉我的浴巾,纤细的手直接抚上我的坚挺,妩媚撩人的道:“今晚我要好好伺候你。啊。。。。。。。!”
我猛的扑倒她,抽去夹在我们之间的障碍,疯狂的吻住了她的红唇。。。。。。。。
盼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缠绕上来,热情似火的回应着我的掠夺。
“啊。。。。。。。不。。。。。。。。还没带套。。。。。。。。啊。。。。。。。”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冲刺,冲刺,再冲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令自己忘却痛苦,忘却烈士胸前那朵不断扩大的红花。
滚滚袭来的浪潮很快淹没了盼盼残存的一点理智,随着下体那期待已久的充实感再度降临,她终于难以抑制的发出摄人人魂魄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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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你有心事?”盼盼带着满足的笑容伏在我的怀里,见我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禁开口问道。
我苦笑一下,目光落在她的胸前,青红斑驳的抓痕见证了我的无情和粗鲁,我不知自己怎么会变的这么粗野,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吧?”我柔声的歉意道。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对丰乳,希望能以次化解些自己的罪孽。
盼盼被我的温柔所打动,情意绵绵的眼眸闪动着星点泪光,她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愿意,”
她应该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不知为什么会走这条路,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抽烟吗?”盼盼知道我心情不好,从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递到我的面前,“抽支烟心情或许会好些。”
“谢谢!”我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发泄过后,残存在胸口的郁闷似乎也伴随缈缈升起的烟雾飘散而去。
我恢复了冷静,整晚发生的一切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鲍文健和我以前所知道的所有犯罪分子都不一样。他对待自己的弟兄确实很讲义气,但他又很残酷、多疑,具有严重的暴力犯罪倾向。
鲍文健无疑是极端危险的,他憎恨警察、藐视法律、肆意践踏生命,相信并崇拜力量与暴力。对付他的方法只有以暴制暴。
烈士的鲜血不能白流!我在心底暗暗的发誓。
“文哥,以后你还会来吗?”盼盼的手轻柔的抚摩着我的胸膛,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道。
现在的我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情意,但我不想也不可能给她任何希望,果断的摇头道:“不,不会了。”
她的眼中难掩失望的神色,明亮的眼眸瞬间暗淡下来。
“我知道你嫌弃我是个**的,”她小声啜泣着,冰凉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肩头,语无伦次的道:“但我没有病,真的,我没有病。”
“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我苦笑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跟我在一起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不,我不怕,我。。。。。。。。”盼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急切的表白道。
“我明白,”我掩住她的唇,“但你的幸福不在我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你真想拥有自己的幸福,那就开始新的生活,忘却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我不是不想帮她,但我的身份让我不能那样做,而且我也怕帮来帮去把自己搭进去。芷芸她们再爱我也是有底线的,没有哪个女人会容忍自己爱人**,并对**产生感情。打死我都不能让她们知道自己有过这样的历史,风流和下流在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我的明确答复马上就断绝了盼盼的所有念想,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个身份让她没有丝毫勇气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她转过身去,低声抽泣着,轻轻耸动的肩头让我心里一阵不忍,但我知道这时候来不得心软,她对自己的感情毕竟不深,过几天就会好,当下狠着心肠不去理会。
。。。。。。。
从这晚以后,鲍文健才开始拿我当心腹看待,也正式把我介绍给花都娱乐城的大老板啊江。
这啊江比鲍文健更加阴险,但出于对鲍文健的信任,并知道我通过了那次的考验,所以很多事情也不防备我,我也逐渐掌握了花都娱乐城的一些内幕。
花都娱乐城除了在广州发展,而且在深圳和东莞也开了几处娱乐城,经营模式和花都娱乐城完全一样。不仅如此,啊江还和鲍文健背着‘恒发娱乐’,暗地里共同组织进行进口汽车走私和贩毒活动。
如果说啊江是猎人的话,那鲍文健就是猎狗,他们两人分工合作、各斯其职,利用头顶的保护伞,构建出一个严密的赌博、走私、贩毒网络。
正在我秘密收集证据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打乱了这一切。
牺牲的赵大队是白云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他的失踪很快引起了广州市局和省厅的重视,种种迹象表明他很可能已经被犯罪分子仇杀。
每一位干警的牺牲都能够引起绝对足够的重视,更何况赵大队还是位优秀的刑侦工作领导。为此,公安部的部长亲自赶到广州,严令彻查。
一时间全广州的警察都行动起来,严打的高压势头堪比八三年的严打,很多被赵大队打击处理过的犯罪分子都被收容审查,社会治安在短时间内得到迅速好转。
可半个月过去了,这个案子仍旧没有一丝进展。
警方也认为鲍文健是重点怀疑对象。但狡猾的鲍文健在听到风声之后,马上将参与那次绑架杀人的手下遣送各地隐藏,只有我和啊伟、啊正因为底子干净没有离开,再加上鲍文健有市里领导庇护,所以警方对他的调查毫无进展。
赵大队牺牲的经过我在事发的第三天,就向刑事侦查局副局长兼一处处长张伟敬做了汇报,张伟敬对我的做法除了叹息,也想不出个好的解决办法,毕竟是我向自己人开的枪,这事好说不好听,传出去怎么也不是个事。
考虑到我已经成功打入了敌人内部,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张伟敬指示我先不要告诉省厅刑警总队的总队长康振宝,继续抓住机会获取证据。
但现在公安部部长发话情况就不一样了。当我再一次给张伟敬打电话时,他指示我想办法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把这案子破了。
靠!这不难为我吗?怎么破?枪是我开的,如果不考虑我是卧底的话,我就是这次绑架杀人的主犯之一,真要判刑的话,我都够毙了。最可恨的是张伟敬竟然对我以后的安排也没个交待,我甚至感觉他想把自己卖出去。
我的日子难熬的很,对着鲍文健等人还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暗地里还要为破案的事伤脑筋,有一天早上起来,我竟然发现自己鬓角多了几根白发。
但这个案子必须破,不为领导的指示,就冲着牺牲的烈士,我也有责任配合广州警方把案件破获了。
。。。。。。。
“愁哥,兄弟有个事不知该不该说。”一天晚上,我和啊伟陪着鲍文健喝酒,我借机问道。
“说,自己弟兄有什么不能说的。”鲍文健笑着看向我道:“啊文,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啊伟了,说话总是文绉绉的。”
“呵呵!那我说了你可不要嫌我多事,”我给他倒满啤酒,正色道:
“愁哥,兄弟觉的咱们上次那事做的有毛病,我认为这种事参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人越少暴露的机会就越小,”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观察着鲍文健的反应。
“接着说,”鲍文健很认真的道。
“我看过教父那本书,我觉的咱们也应该像那书里一样,建立金字塔式的管理模式,你就是塔尖,手下只有我们几个心腹手下,而我们几个又各自有自己的心腹,再由我们的心腹发展手下,这样每一层的人都只对他的上层领导者负责,越往上越减少了暴露的机会。”
鲍文健和啊伟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拿这次的事举例子说吧!你亲自领着好几个弟兄办事,万一有一个弟兄被抓,就有可能直接供出咱们大家,但若是采取金字塔管理,你可以把任务派下去,层层下派,最后执行的弟兄只知道是他的上一层安排的事,顺着这条线往上查,只要中间有一层的领导者顶下官司,就不会暴露你,这样的安全系数肯定更高些。”
“那如果某一层的领导者起了二心,另立山头怎么办?”啊伟疑问道。
“我觉的咱们出来混的不是为了气,而是图个财,只要愁哥把钱抓紧了,赏罚分明,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害,而且愁哥还可以安插线人来掌握底下的动向。再说,就现在这样也同样可以出现二心。金字塔管理最重要的是抓住钱,把权利和任务下放,隐藏塔尖。”
我顿了顿道:“还有,我觉的再有这种事,我们完全可以雇佣别人干,这样更隐蔽些。靠打打杀杀赚钱终究不是长远办法。”
鲍文健听了我的话沉默了许久,他是从澳门过来的,港澳黑帮的风气就是有事老大领头干,像我这样的做法,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对他不能不说是一次震撼。
我知道他一定会想通的,只有他想通了,我下一步的行动才不会招他怀疑。
哼!指着关周警察抓住他?我才不信呢!我必须为自己以后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