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要一口口吃,事得一件件办。当务之急是怎么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整容是不可能的,最好是能找到化妆师帮忙。
这使我想起了徐云娜,在上海时她说过要来广州拍戏,也不知这会儿在不在广州。
这娇娇女的脾气是不小,自那晚不知原因的生气后,就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而我整日里忙着训练,累的要死,自然就更没心思联络她了。
但现在要找化妆师,我又只认识她这么一个演艺圈的人,除了她还真没有别人能帮忙。
我硬着头皮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此时的心情很是矛盾,既希望听到她那黄莺般娇脆甜美的声音,又有些惧怕她余怒未消不肯帮忙。
“喂!”电话里传来了徐云娜的声音。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我心里更没底了。“我,我是曲昕!”
“我知道,找我有事吗?”淡淡的话里听不出丝毫的感情波动。
我开始怀疑找她是不是明智之举了,但既然已经联系上,不管事能不能办,误会还是应该说明的好,
“你,我,我在广州呢!”我有些结巴的道。
“啊!”那边传来一声惊呼,但声音很低,似乎刚发出来就被咽了回去。
“喂!喂!你还在听吗?”半天也没有声音,我以为线路不好,大声问道。
“啊!在,我在听呢!”她的语气虽然还是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好象热情了一些。
“你还在广州吗?我,我想见见你。”我犹豫了一下道。
“那好吧,我在顺海大酒店住,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吧!”徐云娜说完挂断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我没有耽搁,迅速乘车赶往顺海大酒店,可在一楼大厅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她的人影,我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又给她拨了过去,但语音提示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她不会是出什么意外吧!想到这儿,我的心“咯噔!”的猛跳了一下,连忙跑到总台查询徐云娜的房间号。
服务小姐认真的查阅了一遍记录后,很有礼貌的道:“对不起,先生!我们酒店没有您朋友的入住登记。”
靠!被这死妮子耍弄了,我恨恨的暗骂道,不过这也说明她没有什么危险,心里到是轻松不少。
我礼貌的对服务小姐道了声谢,转身满面气愤的出了酒店,正要钻进出租车时,手里的电话又响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我按下ok键没等开口,话筒里就传来徐云娜有些紧张的声音。
“喂!你不会是那么小气吧?人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呵呵!我也是在和你开玩笑,我不装着要走,你能出现吗?”我哈哈笑着转回头望去,徐云娜正站在酒店玻璃门的里面,似嗔亦喜的看着我。
“出来吧!大小姐!”我对着电话说完,冲她招了招手。
徐云娜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看到我得意的笑容,气恼的举起粉拳锤了我的肩膀一下。忿忿不平的道:“你怎么知道我躲在酒店里的?”
我没有躲避她挥来的粉拳,呵呵笑着戏谑道:“孙悟空还能逃出如来佛的手心?你也不看看我是学什么专业的?啊!!。。。。。。。快别打了,。。。。。。。。人家都看着呢?”
我话一出口,徐云娜胀着嫣红的俏脸,粉拳如雨点般的砸了下来,“我让你当如来佛,让你学侦查,你别跑啊!。。。。。。。。。有本事给我站住!。。。。。。。。”
这哪还有半点淑女的样子,整个一个暴力小太妹嘛!不跑?傻子才不跑让你白打呢?
我们就这样嬉笑打闹着离开顺海大酒店,俊男美女的绝佳组合,引的周围行人纷纷侧目观看。
“好啦!好啦!别人都看着呢?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终于抓住她逞凶不断的小手,低声告饶道。
也闹累了的徐云娜扭动了两下胳膊,见没有效果,放弃挣扎,妩媚的横了我一眼,虽处下峰仍语带威胁的道:“服不服?”
“服!服!我彻底服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这儿的人太多。”我赔笑着说完,不等她答应,强牵着她的手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叫了两杯咖啡后,我翻出在上海的事,笑着问道:“不生我气了吧?”
“生你气?”徐云娜哼了一声,皱着娟秀的小鼻子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气吗?”
“这!”我一直认为自己那天没有做错什么,更没为此费过心神,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讪讪的道:“你们女孩子的心事难猜的紧,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真是榆木脑袋!”徐云娜红着脸低声骂道,接着抬头注视着我问道:“对了,你说有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呀?”
她用白嫩纤细的拇指和食指轻捏小勺,缓缓的搅动着咖啡,绯红的娇靥在烛光的映衬下愈加显得艳丽脱俗,看的我心中一荡,一时忘记了回答。
“喂!”徐云娜被我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的唤了我一声。
“啊!”我回过神来,看到她那揶揄的笑意,感觉脸上一阵发烫,干咳两声以掩饰难堪,道:“你们剧组的化妆师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我想改变一下面容。”
“改变面容?你改变相貌干什么呀?”徐云娜大奇问道。
“这个自然是有用处,现在和你说不方便,你就说你能不能帮忙吧!”我低下头不敢看她那探询的目光。
“哼!我说你怎么有好心主动找我呢?”徐云娜有些委屈的撇撇红艳的小嘴,赌气的道:“不行,你不说干什么用,这个忙我不帮。”
“我的大小姐,我真是有正经事,现在真不能说,你就别难为我了。”我知道她肯定会答应,欠缺的就是火候不到,故意可怜巴巴的求道。
徐云娜见我坚持不肯说,忽然怀疑起来,紧张的问道:“你不会是要做什么违法的事吧?”
我知道除去下注的事是违法的以外,只要我在打拳时不把人打死,被打的人又不告我,我的行为按照现有的法律还真制裁不了自己。
“怎么会呢?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我急忙表白自己,为了增强可信度还加了一句道:“我多么忠厚老实,你也不是不知道。”
“呸!~”徐云娜轻啐了一下,横了我一记卫生眼,嘲笑道:“我可不是知道你忠厚老实,你老实的同时处了两个女朋友,这也算老实?”
不等我答话,接着道:“那你要不老实,是不是就得整出个三宫六院来了?”
我让她说的恨不得扒开个地缝钻进去,羞愧的低头不语。
徐云娜见我的样子,可能也知道自己说道过分了点,轻推了推我放在桌子上的手,唤道:“喂!这么两句就生气了?人家和你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感觉到手背处的柔软滑腻,我抬起头,有些黯然的道:“没,我没生气,你说的是事实。”
“没生气?那你冷着个脸干什么?要不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徐云娜笑嘻嘻的看着我道。
拿她没办法,我硬是挤出个笑容给她看。
“什么嘛!比哭还难看!重来,要像我这样。”徐云娜说着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看着她那可爱无比的表情,终于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聊天愉快了许多,徐云娜当着我的面给化妆师打了个电话,约好明早七点半在徐云娜的住处为我化妆。
事情谈妥后,我们又聊了些她在剧组里的趣事,快到十点半时才送她回到住处。
顺利的办成了第一件事,而且和徐云娜又误会尽除,这让我很兴奋。
在回去的路上,我趁热打铁的给万明奎挂了个电话,详细的问了下田本华、谢延峰和肖凤江的情况,他告诉我,谢延峰和田本华在钱的方面绝对可靠,而肖凤江也是值得信赖的,这让我放心不少。
挂断电话时,车子正好驶回了住处。
我把自己的打算单独向何森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大哥,你看这样干能不能行?”
何森皱着眉头沉思了好半天,才抬头看着我,凝重的说道:“有成功的可能,但准备工作必须得做好,出一点纰漏就会惹来大麻烦。”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细节一会儿咱俩再商量,”我应了一声,接着提出自己最担心的事“现在国内能找到这样的拳王吗?”
“这倒不用担心,在东南亚、日本、韩国肯定会有合适的人选,你作为挑战方,只要通过大的赌场向拳王提出挑战,他就必须得应战,时间上也来的及。不过。。。。。。。。”
何森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取胜机率不是单单靠深蹲、卧推这些战斗值来计算的,虽然你现在的体力、体能、战术水平都够强,但欠缺的是高手对阵的经验,这也是最关键的,任何一场拳赛未打时,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我知道,但我想试试,就把这看成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赌博吧?”化妆和对手两个最大的问题都得到解决,使我心中涌起万丈豪情,更加坚定了获胜的信心。
和何森又商量一会儿后,我把肖凤江三个人也叫了过来,一起坐下研究分工。
最后商定,肖凤江和田本华已经和龙天健身馆的人见过面,隐藏下来是不可能的,他俩就跟着我安排打拳事宜。
而外界还不知道何森、谢延峰同我的关系,就由他俩负责轮流在我身上下注。
除此以外我还和万明奎说好,需要时由他再派人来,负责在外制造舆论,关键时刻散播对我有利的言论。
接着我又把自己想到的注意事项和他们说了一遍。
首先就是何森,他以前打过黑拳,认识他的人不少,所以他也要化妆。
还有,现在住的宾馆因为是用真名登记的,为了避免被人查到身份,我们全部都要找人办假身份证,用假身份证换地方住。而且何森、谢延峰同我们三人要在不同宾馆住,在广州时不能见面,只能用电话联系。
“几位哥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咱们把事儿考虑的尽量周全些。”我讲完这些细节,向他们征求意见道。
何森几个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我,一齐敬服的摇了摇头。
“到底是大学生哪,考虑问题比我们这些粗人周密的多了。”肖凤江赞叹道。
“呵呵!”我谦虚的笑笑,接着道:“若这次的事办的顺利,最少能赚几百万,到时候这钱咱们大家平分。”
“那怎么能行!”何森急了,“主意是你出的,拳是你打的,我们只是奎哥派来帮你的,怎么能拿你的钱。”
“对,对,我们不能分你的钱。”“对,何哥说的有理。”“你是靠赌命在赢钱,我们哪能分呢?”肖凤江三人也纷纷嚷道。
我知道何森以前打拳时积攒下比较丰厚的家底,亲人离去后,他心恢意冷,性格上变的有些与世无争,对钱并不看重。对他的反映我并不奇怪,这也是我准备把最后的下注让他操作的原因。
但其他三人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看着他们那真诚的表情,我知道万明奎的话没有说错,他们确实值得信赖。
“那怎么能行,靠我自己也办不了这事,钱是大家赚的,自然是大家分。”必要的客套还是需要的,我满虚伪的道。
他们自是不干,我们谦让了半天,最后商定二八分帐,我八他们二。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满意,又聊了一会才各自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