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有空吗?”耿彪拨通了真馨的电话。
“啥事?上来说。”
“不敢进屋了。”
“吓着啦?”
“瞧你说的,女宿舍还是不进为妙,你下来吧。”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
“稍等片刻。”
天色渐暗,真馨把自己装扮得六分满意出门。看见耿彪腆着一个西瓜肚站在那里,没什么不好感,反而觉得这样的男人踏实。跑上前去牵住手依偎在他身上。耿彪的心嘭嘭跳得火热,改变了原订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的计划。领着真馨走进一片桃树林下。他对这里很熟悉,以前为了图清静经常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玩电脑。
他脱下外套铺在一块平坦的草地上,同真馨比肩坐下。掀开笔记本电脑玩游戏,真馨紧紧的靠在他身上也想插手玩一把,几次下手都被耿彪的手挡回来。
“我想看电影!”她受不了被冷落。
“等一下好吗?先让我把这局游戏打完。现在停止的话前面的都白打了。”
“说话可要算话?”
“一定一定。”耿彪睁大眼睛紧盯着屏幕,他刚才一分心按错了一个键,游戏里的英雄人物炸死了。
“结束啦?开始放电影。”真馨一瞄眼瞟到。
“唉!我好不容易打到了最后的关头被你一搅,功亏一篑,气死我了。”
“你要打游戏,我只能走了。我回去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失陪了。”真馨起身就走。
“生气啦?好好好,放电影放电影。”他把她拉回原地坐下,“消消气,想看什么电影?”
“我也不知道,”真馨气嘟嘟的脸蛋渐渐放松,“小时候在老家一年下来还能看到七八部免费公映的当时最红的电影。现在长大了反而连近期有什么好看的电影都不知道了,看来我的人生在走下坡路了。”她捂了捂嘴巴,“想想我们的日子过得与坐牢没什么两样,每天趴在平车上反复做一道工序,不夸张的说是在过与世隔绝的生活,打工都把自己打成了一个呆子了。如果别人同我聊最近发生的什么新鲜事,我只有瞪大眼睛表现惊讶的份,什么都不知道,不知情的人认为我好大惊小怪,一直朝我翻白眼,真是悲哀!”
“别难过!你的幸福包在我身上。最近没什么好电影可看,我讲故事给你听,想听什么?”
“你讲故事?好吧,别让我听睡着。”
“我最喜欢看古书,四大名著里你随便选一部?”
“我一直以为你戴眼镜是因为玩游戏的原因。你的眼睛是怎么近视掉的?”
“我说是看书看坏的你相信吗?以前家里就只有四大名著,我看了又看,现在都能背出来了。”
“背一部听听?”
“哪一部?”
“哪部人物多就背哪部?”
“水浒传有一百零八将,够多了吧?”
“行!就讲一百零八将。不许乱编,苍天作证!”
“你真的这么挖苦我?”耿彪刮了一下真馨的鼻子,“这样吧,我给你截取一段最精彩的讲讲,好不好?”
“好吧,你刚才牛b吹大了,如果故事讲得不精彩,就给我留把柄了,我先把捉弄你的种子备着供日后用。”真馨刮回一个鼻子。
“放心,我绝对不会卡住。讲哪段好呢?”耿彪在脑海里搜索着,看着皮肤白皙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真馨依附在自己的臂上,他莫名的想到西门庆与潘金莲。把真馨当作孩子搂在怀里,贴着她耳朵说:“讲潘西这段行吗?”
“不行不行!我不想听黄片。”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事的。你已经是我老婆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嗯?”耿彪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那好,开讲!”真馨把自己的身子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
“潘金莲刚开始喜欢的人是谁知道吗?”
“我没看过水浒传。抱歉,别把问题抛给我?”
“潘金莲一开始喜欢的是打虎归来受到表彰的武松。有一天,她收衣服时竹杆不小心打到西门庆的头上。西门庆怒火冲天,刚想发作,抬头看见长得像你一样的美人儿,”耿彪停下来看了一会儿真馨的脸,笑了笑说:“我指的是她的容貌像你一样美若天仙。刚才说到哪里啦?哦,西门庆就转怒为喜。这一幕被隔壁的王婆看见,王婆认定这是一笔大生意,盘算着怎么从西门庆这位好色之徒手中赚到银两。潘金莲以帮武松做衣服为名调戏武松,吓着了能打死老虎的武松。西门庆到王婆这里要王婆做媒,王婆怕武松不敢接此业务。西门庆用元宝贿赂知县大人,知县差遣武松去东京办事。王婆装命苦求金莲做寿衣。西门庆答应了王婆五件事,王婆允诺一定让西门庆得到潘金莲。潘金莲到王婆家做衣服,同西门庆一来一往就好到床上去了。”耿彪讲到这里感觉内心有股压抑不住的冲劲,脑袋里一直在回放电视上那些放荡的镜头,他把真馨贴在自己的胸前,解开皮腰带,真馨半推半就还没明白过来,躺在草地上的她下身一阵钻心痛。这阵刺骨痛令她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完了完了,”她心里直发凉,感觉走到了末日。没有一点心里准备任由男人摆布,失去了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万一对方不要自己,那下半生怎么过?她一直往坏里想,想出无数个不好的下场。女人一旦失去贞操就是从姑娘变成妇女,她一直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听人说有个女孩晚上单独出门被跟在后面的流氓击昏,醒来时躺在一片黑暗的地方,牛仔裤给她随便套上。真馨每回想到这事就害怕,晚上出门没熟悉的男人陪同一万个不敢出去。她说走在黑暗的夜路上,一直幻觉有猥琐男跟在身后,随时有被害的危险。今天同耿彪出来,除了是恋人关系还有一点是看在耿彪身高马大有安全感的份上。现在被她认为有安全感的男人在没有征得她同意的情况下,为了满足自己的
**竟然蛮横强暴了她。
真馨看着得逞后倒在草地上喘气的耿彪睁着贪婪的眼神,看自己的眼光就像看一头猎物,还想继续蹂躏。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一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不禁失声痛哭。
哭声惊醒了耿彪。他急忙坐起来拍拍真馨的背,跪求:“别哭啦,小声点,给人听见了会过来看的。还有这附近夜里都有联防员巡查,一旦发现我们两个人现在的处境,加上你的哭泣,没准要把我们带走调查,到时就说不清了。好妹妹,别哭啦?千错万错是宝玉的错。”
真馨沉浸在消极又低落的情绪中,听到耿彪自比宝玉,好厚的脸皮,觉得很滑稽,摒住想笑的冲动,“人家贾宝玉对林妹妹是付出的多,索取的少,爱在心里。你看你的行为跟他不知差多少个档次。太欺侮人了,一点责任心也没有,给警察抓到了我就实话实说。”真馨泪水还在脸上婆娑,能吓唬对方多少就吓唬多少。
“别这么想,我不是说过我们已是夫妻了吗?我未来的一切都由你说了算,我们要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我能给你的只要想得起来都给你!”说着单膝跪地,“上天作证,我一定用心对老婆,以后若违誓,愿遭天打雷劈!”他怕真的有联防队员来查,真馨又说些对自己不利的话,就赶紧掏心挖肺表忠诚。
真馨捂住下腹直喊疼,耿彪急忙伸手帮着抚揉缓解疼痛。
“哎呀!你干嘛?”真馨挡开他的手。
“你不是说疼吗,我帮忙揉揉。”
“不是肚子疼……我不用你帮忙。”
“不疼了是吗?那太好了。”他长舒一口气。
“还疼着呢,不是肚子疼。”
“那是哪里疼?”
“问问自己刚才伤到我哪里啦?”真馨蜷起上身抱着胳膊趴在收拢的膝盖上。她将耿彪视为身边最亲近的人,亲近到可以同床睡,但耿彪搞突然袭击,完全不尊重人,在她还未深谙世事的心灵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她除了迷茫,还有对以后未知生活的恐惧。看着耿彪,她担心今晚是最后一次看到他。她听够了很多男人一旦得逞,第二天就玩失踪的事。她现在脑袋里就剩下这点念头,越想越觉得这种情况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再次溃堤,捂鼻痛哭。不远处传来奔跑声,耿彪吓得扪住真馨的嘴,想着刚才自己的一时冲动给她造成的痛苦懊恼不已。他想帮她揉揉痛的地方,斗胆掀开她裤子,一丝鲜血落在内裤底端,他激动的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老婆,不哭,没有什么好哭的,你总有一天要给我的。现在这样我们两人不都踏实了吗?是不是,别难过了,噢!你总不能让我等到婚后再干这事,**一刻值千金,我们应该好好珍惜眼下的幸福时光,不能让别的杂念剥夺了我们最珍贵的东西,是不是?”耿彪眼含热泪,“要不要再来一次?”
“你想得美!”语言是种奇妙的东西,运用的好世上没烦恼,这几句话让真馨茅塞顿开,感动,认可了,破涕为笑,“刚才有人偷窥我们了,我在哭时那人像身后有老虎追逐般逃走了。”
“那种人躲在角落里偷看别人的事,不是我话说得狠,下辈子一定要当瞎子,不理他了。”
“但我害怕。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我们。菩萨保佑,那人一点也没看到!”
“对啦,我忘了!早知我把帐篷带来就好了。这样吧,我们等下次拿来帐篷再欢娱。想翻云覆雨就翻云覆雨!”
“臭美!”真馨露出娇羞的笑容,任凭耿彪在身上肆无忌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