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淡蓝色的长衣,下身是月白色布裙,头上插着木钗,脸上带着几分忐忑的钟绿真有些惊讶的看着一脸讶色指着她的那位锦衣夫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望向了华宁锦。舒榒駑襻
“进来吧。”华宁锦看着钟绿真笑了笑,转头坐回了位子上。
夏侯文敏听了马夫人的话,看了眼走进来的这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女郎,心中倒有些明白了,想来这个就是那位钟绿真了。
钟绿真上前一一行礼,声音清脆动听。
“民女钟绿真见过王妃及两位夫人。”
也不用丫鬟的垫子,钟绿真直接跪到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磕头行了礼。
只是,起身后她却没有马上说话。那马氏看这钟绿真似乎与华宁锦有旧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夏侯文敏看出着钟绿真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干脆起身对着华宁锦一笑。
“看着天色正好,马夫人莫如和妾身一起去后花园吧,那边的芍药开得正好,漂亮着呢。”
马氏才不想去,一心就想听听这钟绿真和华宁锦之间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可是却没等她出言抗议,直接被夏侯文敏一把拉住了手臂,直接抓着就走人了。
马氏无奈,只好强笑。
“倒是要看看,听说这公主府可是美景无限的!”
说着两人和华宁锦说了声就离开了,只留下了钟绿真与华宁锦面对着面。
“王妃!”那钟绿真见两人出去,干脆的直接跪到了地上,仰着脸看着华宁锦,“请王妃明鉴,民女绝不是贪财之人,实是那家点心铺子本是家父传给民女的。钟家祖上本是靠着这点心家业传承至今,绿真实不能做那背德忘祖之人。
宅子就算了,民女不要就是。可是那点心铺子实实是家父所传,还请王妃帮忙。那日王妃出手帮了绿真,绿真心中一直感激,想王妃是菩萨心肠,定是不知这事情的真相这才被母亲所哄,就请王妃宽限绿真,让绿真先拿回铺子,那买铺子的钱绿真以后必定尝还!”
华宁锦看着钟绿真的脸,忽然一笑。
“就算把点心铺子给你,你想过没有,这铺子你自己要怎么经营下去?这买铺子的钱你又想过怎么还我没有?”
钟绿真听了有些哑然,她的唇本想说什么,可是却又停住,低下头想了半晌,这才抬头回答。
“绿真有想过,既然是这样,绿真自是要兢兢业业的开铺子,会分期还这笔钱财。只是,家中的郎君却因病而要吃药,还得要少一些。”
华宁锦看着钟绿真,忽然问了一句。
“那如意香卷是怎么做的?”
“什么?”那钟绿真一怔,这才快速的开口。“是用牛乳和面,弃糖不用改用蜂蜜,鸡蛋来做。”14757456
“这方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看不出你自幼离家,居然还对点心有这般独到的见解。”
钟绿真的表情变幻不定,最后轻轻低头。
“是民女一时所想出的。”
华宁锦轻笑起来,看着钟绿真眼中若有深意。她淡然的点了点头,脸上倒带着几分笑意。
“既然你这样说了,本妃自是不会强求,就把铺子给你就是,不过,钱就不用了,既然是你的铺子,那么,该给我银子的,却不是你,那宅子铺子过两天自会有人把地契凭证给你送回去,你自在家里呆着就是。”
钟绿真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向华宁锦,随即眼中掠过一丝惊喜,她重重的磕了几下头,不断的喊着谢谢王妃,华宁锦对着清冬示意挥了挥手,清冬上前一把扶住了绿真,把她扶起了身。
“钟女郎不要多礼。”
清冬扶着钟绿真,钟绿真有些无措的被扶将起来,华宁锦令青妈妈一起与清冬把钟绿真送出了府。
看着钟绿真出府,华宁锦的眼睛缩了缩。
违和感太强了,强得让她无法忽视,难道她真的表现的就这么幼稚好骗?华宁锦思索了一下,在青妈妈回转时,她连忙吩咐。
“妈妈,传个信儿,让忠叔进府一趟,我有事情要让他做。”
青妈妈应了,刚离开,夏侯文敏已经满脸无奈的带着马氏回转。
“马夫人。”华宁锦等两人坐下,让丫鬟重新换了茶点,这才一脸的凝重。“这店铺的事儿,想来也不出什么大事,莫不如就让周大人做主,让那钟家女郎撤了状子就是,倒是这钟家的大房,还请周大人帮忙,找找她们在哪里。”
“那敢情好!”马氏听了眼睛一亮,连口应了下来。
“请周大人千万尽快查找,毕竟,目前时日短,估计走不到太远,时间长了可就说不好了。”
马氏得了差使哪里还敢多待,连忙应了道了告辞就走。华宁锦也不让她走空,只是吩咐着清冬把对方连呼好茶的翠含雪顶与几道马氏夸着好吃的点心都包了包让她带回去。
等她人走了,夏侯文敏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周大人怎么会娶上这么一房?从进了花园到回来,这嘴就没一刻停的。”夏侯文敏无奈了。
“这也不错了,周大人的性子周正,再娶上个一本正经的夫人,哪还有人生乐趣,这就叫做互补!”华宁锦笑嘻嘻的。
没过两天,马氏就又上了门,原来是找到了钟家大房曹氏与二房钱氏及大姑娘钟碧真。华宁锦干脆的上门去看,因她们买了个两进的小院子在宣同府的柳叶巷,倒是与公主府相隔不远,正巧忠叔亦有事情禀告,她约了忠叔在柳树巷的蔡家茶楼见面,提前一个时辰,先去了柳叶巷。
马车行到柳叶巷时,柳叶巷的大门处正是一片吵闹,曹氏与钱氏正双眼互瞪着,周围一群看热闹的围着这房前,大姑娘钟碧真哭得双眼红肿,正缩在钱氏的身后避着一边的家丁,而裙摆衣袖被丫鬟盼儿紧紧抓着不放。
“小姐!”盼儿抓着钟碧真的手臂,哭得声嘶力竭。“怎么办,怎么办!”
“你们都给我滚,什么猫儿狗儿的人家,也想妄想我家姑娘!”钱氏气得双眼通红,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狠狠扫向了曹氏。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曹氏冷冷一笑。“阿碧是我的女儿,我自张罗她的婚事,莫不是这家里姑娘的婚事还轮得到你一个姨娘指手划脚?”
“什么婚事!”钱氏眦睚欲裂。“明明是你贪人家的银子,生生把我女儿卖给了那个什么染布的当六房!你好狠的心!姑娘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可怎么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母亲,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还知道她叫我母亲?你这个当姨娘的,就乖乖的靠一边儿去吧!再说何老爷有什么不好的?即使是年纪在些,那男人年纪大才懂得疼人,我是为了阿碧的后半辈子打算呢!”曹氏冷冷一笑,对着那几个家丁挥手。
“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她再怎么厉害也是府里的姨娘,身契还在我手里呢!怎么就值得你们怕了?如果姑娘不上轿,你们都不用做事了!全给我走!”
那几个家丁哪里客气,刚刚心存的一丝犹豫也在曹氏的厉声大喝下消失得无踪,一群人上去,几下就把钟碧真捉住,在曹氏的命令下绑了手脚就送进了放置在宅子大门处的粉色小轿里。
轿夫与一个婆子一脸的不耐,看着钟碧真嘤嘤哭着上了轿子,这才上前一脸的不乐意。
“真是,嫁给老爷可是天大的喜事,看看嚎得像哭丧的样子还真是晦气!果然就是小家子气的人家,什么玩意!”
“贾婆婆莫气!”曹氏挤出笑拿出一个银锞子塞到了贾婆子的手里。“这个就给您拿去喝茶。”
看这个,贾婆子这才露出几分笑,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袱递给了曹氏。“老爷让奴婢把这个给夫人,那时辰也不早了,婆子就早些带着六姨娘回去了。”
曹氏连连应了,那婆子喊了一声,轿子被下人抬起,冲出人群转眼就走得无影无踪。
华宁锦早在之前的巷口就下了马车,走过来看着这一切,眼睛里幽暗交插,眼神难懂。
“你真这样做!”钱氏的眼睛通红,全身发抖。“你也不怕老爷回来找你!不管如何,她是老爷的亲骨肉!哈,是报应!报应!我就不该像当年那般,听了你的话!把二姑娘弄丢了,又一直和你联手来对付三姨娘,结果现在,一切都收归你有!”zv5u。
众人见热闹没了,本是要离开,谁知却又有一队人走了进来,当头的是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妖媚妇人。
“这里是钟家?哪位说要卖人到艳红楼?”
“这里!”曹氏本因钱氏的话就想上前,谁知看到这一队人,于是她也不恼了,干脆的对着人家点了点头,指了指钱氏。“就是她,我把她卖给你们了,这里是身契!”
钱氏的脸色立刻苍白如纸。
艳红楼?听名字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钱氏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可以做到如此绝,想来也是了,当年对着老爷亲骨肉的钟绿真,她都可以面无表情的把人让拐子拐走,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的?
钱氏惨笑一声,突然大喊了一声老爷,我来了!说完直直的撞向了一边的柱子。
众人完全来不及反应,只听咚得一声,钱氏已经一脸是血的躺了下去。
那妖艳的妇人发出一声惊叫,盼儿亦是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她连忙跑了过去,伸出手颤抖的放在了钱氏的鼻间。
“死、死了!”盼儿发出一声尖叫,接着就一脸惨白的晕了过去。
“真是晦气!”那妖艳的妇人哼了一声,长在红楼的她,什么惨事怪事没见过?倒也练就了一副硬心肠,见要买的人死了,她干脆的和曹氏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看热闹的人都傻傻的看着这一幕,曹氏更是恨得咬牙,可是却没办法,只好喊了家丁把人干脆的用席子卷了,直接抬走就是了。左不过她手里可是有着钱氏的卖身契,掌着生死权,倒是不怕的。
结果这时,又有几人走了进来。
曹氏看有人进来,脸上的眉头就是一皱,谁知,进来的人,一看穿着打扮就不是一般人家的。
一袭绣牡丹月季粉色亮缎圆领薄褙子,头戴着盘卷珍珠鎏银的掩鬓,华宁锦通身华贵,在这里别提是多扎眼了。
“这位夫人,您这是?”曹氏一脸谄媚的看着华宁锦。
“您就是钟家点心的掌家娘子曹夫人吧?”清冬上前一步,脆声问。
“是的,妾身正是,不知夫人?”
“我家夫人,就是买下钟家点心铺子与宅子的人!”
清冬的话音刚落,曹氏的脸就一变,迅速的往后退上一步,她一脸的警戒。“铺子与宅子都卖予你们了就与妾身没半分关系!”
她亦听说了钟绿真那个小践人似乎击鼓鸣冤来着,哼,她可不会把钱退了的!
“不是让你退钱或是承提什么事儿!”清冬气得双眉一竖。“我们夫人乃堂堂的宣王妃,岂会同你个粗鄙妇人一般见识!”
“宣王妃!”曹氏吓得脸上苍白,全身都在发抖。“这、这民妇实在不知。”
腿一软,她干脆的跪了下来。
“好了!本妃有事要问你!”
华宁锦不耐与这样的人周旋,直接走进了大厅,那曹氏连滚带爬的起身,抖抖索索的跟着走了进去。
等到坐到了椅子上,华宁锦淡淡的看着曹氏。
“曹氏,本妃来,是有事情要问你,你老实的答了,你讹诈本妃的事儿就算了,若不然,我定让周府尹把你带回衙门去好好的定罪!”
“是!”曹氏被吓得不轻。“民妇自当言无不尽!”
华宁锦看着曹氏淡淡的点头。
“你把铺子宅子都卖了,拿着府里所有下人姨娘的身契到了这里,怎么就没三姨娘的?难不成,你没她的身契?”
“民妇原来是有的!”一提起这个,曹氏的脸都青了。“谁知那个贱丫头回来,不到三天就哄得老爷把三姨娘的身契要了去,说什么不然她的身份配不得那个痨病鬼!什么痨病鬼,还要什么身份去配?天天养着不过是个吃闲饭的罢了!”
“是吗?”华宁锦皱了皱眉,想了想。“那钟绿真这么多年,到底是在哪里?又怎么会回到这里?她的郎君,原来是做什么的?”
“那贱丫头说她流落在外后来被哪个什么人家收为了养女,不过她一直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女儿,只是一直没机会回来。后来遇到了郎君,用郎君随身的一块玉佩典当了,这才拿着银子回到了北地。”
曹氏咬牙切齿。“说出来谁信?当了什么官家的养女,还会没有银子?不定是不是出去做了私妓赚了钱才回来的!”
“你在王妃面前说什么腌臢话!”清冬的脸一红,不由得厉声喝了一句,曹氏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连忙低头连道不敢。
华宁锦想了想,又问。
“这钟绿真怎么会继承了家业,她既然做了人家的养女,又怎么会做点心?又是怎么嫁给这位郎君的?”
曹氏呆了呆,摇了摇头。
“这些妾身当真不知啊,当初她回来后只和老爷说过,又提出了改进那些点心的方子,从那时起老爷就一心要把家业交给这个小践人,先是令我把那个三姨娘的身契拿出来烧了,又说什么要把这小践人收到我的名下,如果不是老爷突然去了,这事情就成了!”
曹氏说起这个,不禁咬牙切齿,可是华宁锦却没空去看对方狞狰的样子,只是在心里分析着。这钟老爷,为什么突然要把家业交给了钟二姑娘?应该是和点心方子有关。可是,为什么要把二姑娘收到曹夫人的房里?又把三姨娘的贱籍消了,想来,这位恐怕就是怕钟绿真的身份与那位郎君不配吧?
那么,那位郎君,是谁?
华宁锦的心,如鼓一般的擂动起来,她抬起头,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那位郎君……是哪里人士?”
“听说是滇地的武义府出来的,原本还是有名的士族,可惜家族没落了不说,人还自幼就体弱多病,从来到了钟家,就没办法说完一句整话。只要一开口,就喘个不停,那就是个痨病鬼!”曹氏的语气不屑之极。“满脸黄气,瘦得只剩下个骨头架子一般!丑得吓人!”
华宁锦一怔,一腔热血不由得熄灭下来,那就不可能了。想到这里,她淡然的点了点头,却对这一切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随她们去吧。
华宁锦不再询问,起身看了眼清冬,清冬扶着华宁锦起身,不再看曹氏,直接就那样洒然去了。
终究,还是她的妄想罢了。是她太过异想天开了!想到夏侯文敏那张消瘦了许多的脸,想到对方眼底一直加深的眼窝黑痕,想到胖乎乎的小郎君,她轻轻的叹气。
出了柳叶巷,她由清冬扶着上了马车,直接去了蔡家茶楼。
忠叔难得的,并没有坐在椅上等她,相反的,忠叔急切的来回走个不停,眼中的焦急清楚可见。
华宁锦刚一进厢房,忠叔就急步上前,一下子抓住了华宁锦的衣袖,这是华宁锦自有记忆、不对,是穿越以来,第一次看到了忠叔的眼睛如同喷火般的射出了那样急迫的目光。
“姑娘!姑娘!大郎君,是大郎君啊!”
华宁锦几乎是呆滞的看着忠叔,只任着那句话在她的耳边回响。
大郎君?大郎君?大郎君!!!
华宁锦张着唇,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手指急切的似乎在颤抖,甚至连她的唇都在不断的上下打架。
“姑娘!真的,是真的!”看出华宁锦眼睛里的疑问,忠叔伸出手擦了擦眼中的泪重重点头。“走吧姑娘,我们去看看大郎君,马上去!”
一主一仆急切的下了茶楼,清冬本是被忠叔惊得说不出话,见状连忙跟在后面,一步也不敢落下。
车夫萧百本是把马车停在了蔡家茶楼的巷口,他正坐在车前观望着,却看到刚进茶楼的华宁锦与忠叔及清冬一脸惊慌的冲出来,一时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连忙快些把车马赶了过去。
“去凌云巷。”华宁锦等人上了车,华宁锦说不出来,忠叔连忙说。
“是”萧百怔了怔,却不问,只是一鞭打到了马身上,随着马蹄轻扬,凌云巷只一刻就到了。
华宁锦在马车停下时第一时间冲了出来,清冬惊呼一声连忙跟着下车,华宁锦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左脚传来一阵酸痛。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她的动作明显的不灵活,跳个车都笨手笨脚的。
“夫人,您没事吧!”清冬吓得汗都出来了,忠叔亦是一脸的惊慌与心痛。
“夫人!”
“没事。”华宁锦吸着气摇头,一瘸一拐的往店里走。
钟家点心开张着,铺子的门大开,钟绿真正在那忙碌着,结果就看到华宁锦这一行人匆匆冲了进来,华宁锦还一瘸一拐的,一时不由得有些发愣,抛下了正在包着的点心走过来。敏子的些。
“王妃,您怎么来了?”钟绿真有些无措。“您、您的腿这是?”
“人呢?”华宁锦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钟绿真的袖子,眼睛射出的光让钟绿真不由得瑟缩一下。“快说!我哥哥人呢!”
“什、什么?”钟绿真一脸的迷惑,她忍不住茫然的摇头。“王妃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什么哥哥?民女没有见过另兄啊!”
“我说的是你的夫君!”华宁锦大喝一声,惊得店里的客人们互看一眼,连忙离开了。那位是王妃,谁知道这钟家的小女郎又招了什么祸事?
“夫君?”钟绿真不由得往店后一指。“在二进的院子里。”
回答完就被华宁锦松开一把挥开往里闯,钟绿真怔了一下,这才匆匆追了上去。
“王妃,您到底是怎么了?”
像疯了般冲入了人家内宅的华宁锦,不顾一个小丫鬟的阻止直接进了一个看似正房的屋子,一阵药味冲入鼻端,接着,一声声嘶心裂肺般的咳嗽声,在床帐那处响起。
那声音虽然是那般的嘶哑,却又熟悉的,让华宁锦泪盈满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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