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画展?抱歉,我可能腾不出时间来,但是”。
“……查尔斯·卡特不也是cc吗?”
“巧合。”她收起速写簿,“这是苍古的c和池雨泽的c。”
“我是不是该回去更仔细地看看况风远那本书?我觉得以我的迟钝,我应该是错过了什么吧。”我想起苍古在看画时永远不知所措抓不住重点的样子,“合格的灵魂伴侣不仅要照顾到社会人格还要照顾到艺术人格,你们搞文艺的是挺麻烦。”
池雨泽看着我认真的神情,无奈地摇摇头:“况风远不是因为你喜欢看书才喜欢你的,我也不会因为苍古不喜欢画画而不喜欢苍古。”
事实证明我就是个固执到无药可救的家伙。我们两个一起坐在南京大排档里吃炒面和豆腐果蘸辣酱的时候,我又一次提起了这个话题:“你知道白纸婚姻吗,两个人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没有任何感情方面的牵扯,但是在某一方面却是独一无二的知己……是任何人都无法嫉妒无法超越的感情,因为这种了解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我要是把这话拿到苍古面前说,他肯定马不停蹄地去学美术。”
“他不会的。他有这个自信,我也有这个自信。也许他不了解我的画,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池雨泽。就像你,因为你了解况风远,你才能读懂他每句话里的深意。”池雨泽和我争抢碗里的最后一个豆腐果,“这么严肃又的话题到蓝湾谈到上岛谈都行,在南京大排档就好好吃饭!”
池雨泽的手机铃声就在此时响起。
她看了一眼屏幕,一边接通电话一边用口型跟我说“查尔斯”。
啊——聊天内容也非常平淡。
虽然我一直想讲述一对“画家和忠实粉丝兼知己”的故事,但是至少从他们的对话里我找不到任何不对的地方。于是我在池雨泽打完电话之后热泪盈眶地告诉她:“你不知道,我当初在晋江上发小说的时候,第一个野生长期读者出现时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光明起来了!”
“我没你那么激动。”
“不过……这个家伙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很容易让人怀疑到苍古家里去。”我咽下一大口炒面,“这种时候就应该发生这种狗血剧情才对啊。”
如果是化妆,肤色不可能白的那么真实,也看不见颈边隐隐的蓝色血管。眼神很自然,没有戴美瞳的痕迹。最重要的是,比起苍古那偏向中国人的长相,他完完全全长着一张外国人的脸。
“生活要总是那么狗血这日子还怎么过。”池雨泽刚说完这话就扑哧一笑,“其实我用一句话就能让我们的生活完全变成狗血言情小说。”
“其实你苍古长得很像你多年前认识的初恋情人?”我喝了一口茶。
“不。我们一直只强调苍古是个富二代,但从职位来说——苍古是总裁。”
我差点把茶给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