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339节 第339章 黑胡王女
红颜送走红袖回来,见天健仍自写字,便轻轻问道:“主子,天色不早了,主子今儿去哪位女主儿那安寝?”天健放下笔来,嘻嘻笑道:“哪儿也不去了,让她们来这里。”想起已经把安排侍寝之责交给连屏秋月,便道:“等会秋月会把人送过来。”
陶醉儿歪着头问道:“如果……如果娘娘给忘了呢?”天健嘻嘻一笑:“忘了也不打紧,不是还有你们在这里吗?”
陶冶儿搂着他轻轻说道:“主子,奴婢正在赶制主子给皇上圣寿的贺礼,主子能不能给奴婢点空闲的时间?”天健一怔:“嗯?你知道父皇的圣寿在哪一天?”
陶冶儿轻轻说道:“奴婢听爹爹说过,就记下了。”天健问道:“是什么呢?能不能让我先一睹为快?”
陶冶儿妩媚地一笑:“就是上回主子瞧过的那幅锦绣混一图,才完成一半,正想着让主子过过目呢,不然也不知能不能让皇上高兴高兴。”说着推开天健,唤来自己的侍女,让她们把东西取来。
原来是一副巨大的精心绣制的天下地理图,六个宫女抬来展开,天健走到画稿前细细观看。只见这画稿将近完稿,果然是大气磅礴之作,便感叹道:“想不到我的冶儿竟是这么一位才女!在下真是艳福不浅哪!那我就给你几天时间把这绣品给赶出来,不过,今晚你姐妹俩还是要好好侍候我!”搂着二女便往里走。
陶醉儿道:“你带我们上哪儿去?”天健嘻嘻笑道:“天色已晚,我带你们去歇歇去。”陶冶儿脸蛋一红,并未说话;陶醉儿轻轻哼一声:“又想做什么?”
天健低头在她唇上一吻:“今天不是逢九吗?我若是爽约,我的小醉儿小嘴儿不又得撅上几天?还得给我几天黑脸子看!”
陶醉儿脸蛋也是一红:“只有主子给奴婢们黑脸子看,奴婢哪敢呀!”遂一同来到后面安寝。
一连几天,红袖仍只是每日来找红颜,或是奉袁妃之命送些物品,或是找她陪着闲逛,似乎极喜爱秋声苑的景物,却无一丝异动。天健暗自寻思,自己判断是不是错了,时间一长,慢慢的也放松了警惕之心。
这天下午正自在看陶冶儿刺绣,她的万里江山图已经选好绣料,开始按底稿绣起,忽见侍嫔叶芳姗姗走来,见礼后禀报:“主子,外面传来话说有人求见,请主子定下是见是不见。”原来她今天被连屏秋月分派当值内宫。
天健接过帖子一看,却是杨虎和归义郡王莫颉二人,急忙笑道:“是他们回来了?冶儿,你且画着,我去看看。”陶冶儿急忙跪送:“主子,忙去吧,奴婢这里不打紧的。”
天健来到正殿,只见那杨虎和莫颉,各自一身戎装,满身风尘,一见而知便是才回京城。二人急忙下拜:“臣杨虎,臣莫颉参见殿下!”天健急忙搀起:“快快请起!你们才回天京?”急命看座。
二人坐下,杨虎方道:“臣与归义郡王爷才回,今天晚了,因此先来拜见殿下,明天再去面圣。”天健问道:“你们辛苦了,组军练兵之事如何?”杨虎看一眼莫颉,爽朗一笑:“回殿下,这些山阳兵听说是殿下奉旨组建,都对殿下敬佩极了,臣从中精选三千人,组建成一支山字营骑兵;至于练兵,多亏了归义郡王,他在马上打了一辈子仗,如今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精兵,假以时日,定会成为天汉最强悍有力的军队。“天健笑道:“二卿辛苦了,早些回府安歇,明儿一早我跟二位去晋见皇上。”
莫颉看看天健,欲言又止。天健道:“卿有何话,直讲无妨。”
莫颉轻轻叹息一声,这才说道:“臣自归顺天汉以来,天汉待臣恩深义重,臣无以报答。前几天,臣留在百胡的妻子部众派人来找到臣,说百胡王以臣部无主为借口,要吞并臣之部族,臣因此想求殿下跟皇上说个情,设法出兵,帮助臣把黑胡稳定下来;不然百胡王吞并了臣的部族,实力更加壮大,对天汉也更加不利。”说着把一个奏折递上,“详情臣俱写在这里。”
天健点点头道:“既然有奏折,那明天你直接递上去就是。至于卿的部族,我想皇上自会妥善安排,一定不会让百胡王吞并。”莫颉这才和杨虎一起施礼告退。
天健自己转回内宫,想着那莫颉所说之事,心里渐渐有了计较,便转身朝呼兰阿日娜住处走来。走进房门,便觉寂静异常,那些宫女们款款跪拜,天健摆摆手问道:“奉仪呢?”
一个宫女答道:“奉仪正在拜神,主子请稍等,奴婢去报奉仪来接驾。”天健道:“不用了,你且引我去。”那宫女起身道:“主子请随奴婢来。”引着天健便往内殿走去。
那呼兰阿日娜正跪在一个神牌前祈祷,宫女走到她身后轻轻道:“奉仪,主子来了。”呼兰阿日娜急忙转身拜见天健:“奴婢见过主子。”
天健将她扶起,细细打量着:“你倒像是有些瘦了,怎么不开心了?”呼兰阿日娜勉强一笑:“奴婢……奴婢没有不开心哪。”天健拉着她坐下,问道:“适才拜神,祈祷些什么?”呼兰阿日娜脸蛋一红,低下头来。天健瞅瞅她,轻轻问道:“怎么不说话?”呼兰阿日娜轻轻答道:“奴婢……奴婢求神佛保佑,早日为主子生个孩子。”
天健嘻嘻一笑,抱着她便亲一下:“这是好事,有什么不好说的?”抱起来便往床边走,“你既如此虔诚,那我就成全你。若只是求此一事,拜神求佛不如多拜拜我哩。”呼兰阿日娜脸蛋儿微红,回应着天健的爱抚:“啊……主子……主子就是……就是……奴婢的……神……神佛啊……奴婢求神佛,也就是求主子……”
天健笑道:“那我就成全你早些为我生个孩子……”
呼兰阿日娜幽幽问道:“主子……怎么想到奴婢这里来?”天健笑道:“你父亲回来了。”呼兰阿日娜轻轻叹息一声,不说话。
天健道:“叹什么气?”接着便觉自己胸前凉凉的,低头一看,她竟然落下泪来,“我知你心事,呼兰,让你父亲回百胡去,如何?”呼兰阿日娜柔顺地答道:“这是主子做主的事,奴婢不敢妄言。”天健道:“让你父王回去,他若跟我天汉长年交好,这也是对两国有益之事,以后他还可以带着你母亲、姊妹来天汉看你。”呼兰阿日娜搂紧天健:“主子,你……你真的让奴婢父亲回去?”天健笑道:“真的,你还不相信?明天我就跟父皇说去。只是你要跟你父亲分开了。”
呼兰阿日娜爱恋地吻着他道:“主子,奴婢是个女人,早晚都得离开父母出嫁,如今跟了主子,也算上天眷顾。只要主子怜惜奴婢,奴婢父母安好,那就比什么都好。”天健一边吻她一边嘻嘻笑道:“我得了你这么个美人,也算是上天眷顾吧。想不到百胡女子中竟也有你这等姿色,呼兰,你可算是百胡第一美女!”
呼兰阿日娜吃吃笑道:“奴婢这等相貌算什么第一美女?若是主子真见了奴婢妹子,那可不知该怎么说好了?”天健一听,轻轻笑道,“你是说你妹子比你还要美丽?这我倒不相信了,上天给了百胡一个你这样的美女,还会再给百胡一个什么样的美人?”
呼兰阿日娜笑道:“其实百胡女子中也有很多姿色比奴婢强的,不过是主子没见过罢了。嗯,主子,那……那胡珈……胡珈公主呢?胡珈公主不是主子的淑媛吗?”
胡珈之事,可这算东宫之内的一个秘密,天健曾经叮嘱过呼兰阿日娜,不许泄漏。所以胡珈虽然美貌,在百胡曾有第一美人之称,这呼兰阿日娜平时绝不敢提起,此时见天健高兴,便说了一句。
天健正色说道:“胡珈的事你不要乱说,更不许说出去,不管是谁,你都不能说!”又轻轻笑道:“我在百胡也住过些日子,百胡王昌杰的王庭我也曾进过,他的妃子我也见过不少,可是连你这等美貌也比不上,还说有比你强的,呼兰,你是不是……馋我呢?”
呼兰阿日娜嘻嘻笑道:“奴婢怎么敢骗主子呢?只不过奴婢妹子年纪幼小,若再等几年长成,让主子见一见,只怕主子魂都要没了呢。”天健轻轻捏她嘴巴:“小油嘴儿,我就这么没见过美女?我这东宫美女也有几百人,哪个不是一等一的佳丽,会像你说的那样?”呼兰阿日娜嘻嘻笑道:“主子宫中美人虽多,但主子是见惯了,那就有些熟视无睹,若见过奴婢妹子……”
天健被她逗弄得笑道:“你这么一说,倒弄得我心儿痒痒的,你是不是有心把你妹子也弄来给你做个伴?若真像你说的,到时我倒要谢谢你这个大媒!”呼兰阿日娜笑道:“不知到时如了主子的意,主子怎么谢奴婢?”天健嘻嘻笑道:“那要看你说的话有几分可信,若果真如你所说,那我就多疼疼你姊妹俩。”呼兰阿日娜扑哧一笑,紧紧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