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334节 第334章 故人来访
孟乾从那小院走出,只见院外已被人包围,那些人手中各执弓箭,虽然不怕却也心惊,毕竟恶虎不敌群狼,好汉难敌围攻,何况对方多为弓箭!带着徒弟大摇大摆地走出,在大街上转了许久,自觉并无人跟踪,看看秦成璧抱着的那坛陈年好酒,心道:“这小坏蛋也并不是太坏,至少还念着一点香火之情。”找个地方喝了一气,甚是畅快,转而一想,那小坏蛋说只要自己去他家住上几天,天下美酒管够,想走随时可以走,这对自己并没什么不利啊,便带着徒弟来到东宫,求见天健。
张猛父子才搬进东宫外属,便听当值的儿子来报说孟乾求见太子殿下,担心有事,急忙出来。那孟乾也不跟他多说,仍旧大赤赤地居中坐下,一捋胡须:“叫你们那什么太子爷来见我!”
张镇蛟上下打量着他:“呵呵,老山雀落在房梁上,你鸟儿不大,架子不小啊!让太子爷来见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再敢无礼我就把你抓起来!”孟乾嘿嘿一笑:“有胆你就把我给抓起来,再给我安个罪名关在天牢!就怕你没这个胆!”张镇蛟喝道:“我今儿还就把你给抓起来,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来人——”一声令下,就从殿外闯进一群侍卫。
张猛急忙喝道:“不许胡来!”喝退众侍卫,便让儿子去禀报,自己换了笑脸,命人上茶,坐在旁边相陪。孟乾与他动手时因分心被他制住,对他自然也没好脸色,既然有茶,便端起茶碗慢慢口啜。张猛也不着急,既然孟乾不说话,他也就那么干陪着,其实是不放心,看着他呢。
等了许久,也不见天健出来,孟乾终于忍耐不住:“这小坏蛋怎么还不出来?八成又是再做什么坏事!”
张猛见他终于发怒,心里自然痛快,也以为天健是在故意在给这位师伯难堪,嘻嘻一笑:“孟先生,着什么急哪?你以为这是平民百姓家?这里是东宫,有多少大事等着太子爷去做呢,能专为你把朝庭大事放下?”
孟乾悻悻地哼一声:“我看不是大事等着他,是多少美女在等着他吧!这小坏蛋,打小就不是个好东西,钻妓院青楼床下面,听妓女嫖客的床,什么坏事没做过?”张猛先还稳着,听着听着便火冒三丈:“孟先生,我敬你那是太子殿下的吩咐,你要再对殿下无礼,莫怪我手下无情!”
孟乾笑道:“才有个小奴才护主,这又有个老奴才护主。嘿嘿,这小坏蛋……嘿嘿,这位太子爷还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张猛想起天健和他说过的那些话,忍住怒气,心道:“跟一个不知礼数的江湖草莽计较也太低了身份!”便站起来走到一边,不再理他。
一个宦官终于走来,向张猛说道:“张将军,殿下有旨,请去观秋亭晋见。”张猛道:“怎么到观秋亭?”那宦官轻轻一笑:“主子旨意,俺只管传旨。”张猛这才道:“二位,请吧——”秦成璧哼一声道:“小山雀落在房梁上,鸟儿不大,架子倒不小。”见师父已迈开脚步,只得跟上。
三人随那小黄门穿廊过殿,走了也不知有多远,只见所过俱是雕梁画栋,重檐大殿,无数正当妙龄的绝色美女往来穿梭,那秦成璧忍不住感慨道:“这小坏蛋好会享福!”
走到一处园林,中有一座凉亭,亭内几个俏丽的宫女正自擦拭石桌石凳。孟乾心道:“这坏小子真要请我喝酒?”那小黄门走上前道:“几位姐姐,请去禀报主子,客人已经来了。”
几个宫女看一眼,便退后侍立,其中一个转身而去。秦成璧见这阵式,心里有些紧张,那孟乾看没人理会,索性一屁股坐在亭内石凳上。几个宫女见了,忍不住扭过头,捂着小嘴吃吃娇笑。
孟乾、秦成璧脸上有些发热,想不到进了一回东宫,倒被这些女孩子们耻笑。孟乾看一眼秦成璧:“成璧,坐下坐下!”秦成璧道:“师父在此,徒儿还是站着。”孟乾瞪他一眼:“哪那么些臭规矩!坐下坐下!”心道:你讲这些规矩,我偏偏不讲,我就是土包子,不怕你们这些小姑娘笑话!那几个宫女笑得更是如春花临风,娇颤不已。
也不知又等了多久,孟乾正自着急,方听一阵脚步声响,一阵香风袭来,天健身着便装,在一群娇俏可人的妙龄美人的簇拥下走进亭来,看看孟乾一笑,微一抱拳,坐在旁边。宫女们规规矩矩地侍立在天健身后,提水捧茶,拿拂尘罗扇的,各司其职,服侍得十分周到。
看着那么多鲜艳水灵的美人,柔顺款款地服侍着天健,秦成譬艳羡不已,直咽口水,心道这小坏蛋真他妈的艳福不浅!
天健嘻嘻一笑:“师伯,你是来喝小侄的好酒来了吧?”孟乾带答不理地瞅瞅他:“哟,太子爷终于忙完了朝庭政务了?草民蒙太子爷接见,真是三生有幸哪!”
张猛见他仍旧坐着,言语之间十分无礼,轻轻喝道:“你这人,见了太子爷还不拜见,也太狂妄!”天健摆摆手道:“今天我跟师伯之间,只叙私谊,不牵扯朝庭规矩。”
那站在一旁的秦成璧斜视一眼张猛,轻轻哼了一声:“再大的官儿,见了长辈,也得先行礼!”张猛气极反笑:“跟你们这等草莽说不清楚,君臣大义,说了你们也不懂!”连连摇头摆手,走到一旁。
孟乾这才正视着天健:“小子,你说要请我喝尽天下美酒,此言当真?”天健嘻嘻笑道:“若是别件事,小侄倒不敢应承,这天下美酒么,不都得向朝庭进贡吗?”孟乾指着空空如也的石桌:“你请我来画饼充饥来了?天下美酒哪?怎么还不上呢?”
天健知他馋酒,拍拍手道:“我这里虽然不及朝庭酒库存酒之多,倒也有些,只是我不懂酒之真味,放着也是放着,既然师伯来了,那我就请师伯品品。”
天健掌声方落,翩翩而来一队香拂拂、娇艳艳的宫女,手中各端着一瓶美酒,几碟小菜,进亭之后放下碟子,各捧着酒瓶斟上酒,又朝着天健躬身一礼,恭恭敬敬地退下,站在旁边垂手侍立。
看得孟乾师徒目瞪口呆,孟乾道:“你小子是跟我摆谱来了?”天健笑道:“我饮酒不如师伯,什么酒到我口中全是一个**感觉,你老人家是深得酒中三味,依我看来,你这天下第一贱人,不如改叫天下第一酒鬼,那才显得你老人家是德高望重的酒中圣手!这些酒送来,瓶上招贴也弄掉了,想请师伯给品一品看都是什么酒!”
天健虽然当面骂他,孟乾也已久见不怪,微微一笑道:“你让我给你品酒?哎哟,这活可不能白干,想当年南越国王造酒,请我去品,还得重金礼聘呢!你小子想让我给白干?虽然咱们是同门,可也不能坏了规矩是不?”天健笑道:“师伯只要能品出来,品出什么酒,我就送什么酒,只要你老人家想喝,随时都有,如何?”
孟乾看看他,心道:有这好事?这小坏蛋莫不是又憋着什么坏水吧?闻着那诱人的酒香,心里又道:“反正只是品酒,喝下去他就是再要,我吐出几口口水还他便是!”便道:“阿健,你可是一国储君,君无戏言!”天健笑道:“一言即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