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318节 第318章 书城拜寿
驻扎了几天,邻近的驻军赶到,朝庭回旨也到了,旨意命天健将俘虏派人押往天京,所部仍往边境九镇劳军。天健便传来驻军将领,拨出三千人马,由柳宗立率领押送俘虏回京,自己便要出发。
不想那当初被天健选出来,扮骑兵骗莫颉的山阳城数千壮丁,集合颁奖时,竟大半要跟着他走,天健道:“朝庭征兵,向有定例,诸位要想当兵,可以报给官府。”
那些壮丁却道:“我们只跟着太子殿下,跟着殿下打胜仗,有出头之日,能熬个功名出来;跟着别人没出头之日,我们不跟别人!”天健见劝说不得,便道:“既然大家愿意跟着我,但我无此权力,请大家在此耐心等着,且等我回京,我向皇上禀报,请皇上定夺,皇上旨意一下,我即告诉众位如何?”
众人见他如此,只得答应。才说通众人,那袁静宜和宁儿又来了,缠着天健要跟他一块走。
本来天健是带着她俩让她们回娘家好好住些天的,看她俩身子娇弱,说什么也不同意。二女眼见说不通,素来文静端庄的袁静宜便抽抽搭搭地呜咽起来,那宁儿陪着女主儿,两个美人跪伏在天健面前,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闹得天健几乎要发火。
叶枫劝道:“不如带她们走走,姐妹们一块也多个伴。”天健道:“说好她们只在山阳城等我回来,这又要跟着走!胡闹!”叶枫笑道:“谁让你是她们的夫主呢,好容易跟着你出来的,能舍得跟你分开?”凑近了他耳边嘻嘻笑道,“带上吧,我还不知道你,心里痒痒的,装什么蒜?”胡珈更说得直白,搂着天健附耳道:“阿健,带上吧,不然这一路我们姐妹三个,怎么侍候得了你呢?在宫里时,一天比这多几倍,这要只是我们姐妹三个跟着,你还不把俺们给折腾死?”天健瞪着她俩:“你们起什么哄?”冲袁静宜和宁儿两个摆摆手道:“别哭了,就一块走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们,路上受不了,可不准哭鼻子!”
听了这话,袁静宜、宁儿才破涕为笑,急忙谢恩起来。叶枫瞥他一眼道:“早这样多好,非得闹一场。就是病了,那军中不是还跟的有医官吗?”
天健自己仍带着原来所部,往北进发。率部用了一个来月的时间,把边镇走遍,慰问守边将士。守边将士听说太子殿下在山阳城打了一仗,把从他们手下漏网的黑胡王莫颉给活捉了,又是羞愧又是钦佩。军人最佩服能打仗之人,听说天健当时身边只有三百亲兵,既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不少人追着天健亲兵,细细寻问,那些兵把“太子爷三百破五千”甚至“三百破七千”的战绩是添油加醋,说得更加神乎其神,把那些边军将领听得艳羡不已,连说自己运道不佳,怎么就没跟着太子爷呢?
劳军完毕,眼看到了三月初,天健因大婚之期在三月十八日,便传令回京。一路回京,渐入天汉腹地。去时飞雪漫天遍野,归途已是春花烂漫。
这一日大军来到一处山下,看到不少文人秀士匆匆往一条岔路走去,想起这条岔路是通往妙香书城,便下马拦住一个文士问是不是去妙香书院去听陶老夫子讲经。那文士看这军官一脸文秀之气,竟然也知道陶凤山讲经传道,心中顿起好感,便道:“陶夫子今天六十大寿,我是他学生,自当去拜寿,只是有点事耽误了,我得快去,不然就太晚了!”
天健随即又想起那绝世姿容的陶冶儿、陶醉儿姐妹,心道这两个绝色美人可别嫁人了,不然岂不让那些凡夫俗子糟蹋了这两个仙子一般的美人!便微微笑道:“陶夫子六十大寿?那我也得去给夫子拜寿!”那人笑道:“将军也是夫子弟子?那可失敬了,要去得快去,晚了可不像话!”说着便急急离去。
天健心里一阵燥动,当下便转回,命杨虎带着大队继续走,自己收拾点礼物,要去拜寿。
叶枫盯着天健,用奇怪的目光看了半天:“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老师?我怎么不知道?”天健笑道:“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陶夫子是我的启蒙恩师。”杨若若吃吃笑道:“枫儿姐姐,我猜主子准是看上了那老夫子的姑娘,说不定是个绝色美人儿……”说得几个侍嫔都忍俊不禁,吃吃娇笑。
杨虎笑道:“殿下,他一个百姓,你去拜什么寿,我怕他消受不起,没得再折了寿,那倒不妙了!”天健道:“那是我的老师,朝庭优礼有加的重臣,如今虽然退隐,父皇也不会忘了他,只这会儿我父皇的贺礼也应到了。我得快去,不然就晚了。”马鞭看着杨虎笑道:“你杨师傅是我的少傅,他可是我的太子太师啊!这个职位,父皇一直给他保留着呢!”杨虎这才道:“殿下要去,我就带人保护殿下一块去,要是再碰上个刺客,那可就麻烦了。”
天健想到那神出鬼没的赵芝仪,也是头痛,想了想道:“这倒不用,这样吧,我带张成蛟那一百亲兵,他们身手不错,他手下新来的张猛父子武功都很好!”杨虎只得同意。
天健便带着一百亲兵,自往妙香书城去。进了城,眼看离陶凤山那杏园不远,天健命张成蛟带着亲兵,找个地方休息,但不准扰民;自己下马,带着穿了男装的五个嫔御和张猛父子,步行往书院去。
眼看将到书院,一阵凉风吹过,呼呼啦啦地下起瓢泼大雨,几人躲没处躲,藏没处藏,只得抱着礼物朝前猛跑,等跑进书院,身上已淋得半湿。
此时书院大门紧闭,胡珈奇怪地看着说道:“阿健,你们这里祝寿都关着门,不见外人吗?”叶枫笑道:“你不是说你老师六十大寿吗?怎么这大门关着?”
天健听听里面倒是嘈杂喧哗,极为热闹,便道;“坏了,咱们来晚了!”啪啪敲门,好长时间方才门才打开,闪出一个家人。
那家人上下打量打量天健等人,问道:“将军,你来此可是要避雨?”天健道:“我是陶夫子弟子,前来拜寿,请领我去!”那家人听说没有拜贴,上下打量打量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笑容:“将军,你弄错了吧,我们夫子的学生可都是提笔作文章的文学之士,可没有提刀杀人的将军。”
张镇蛟有些不耐烦,在旁喝道:“少啰嗦,我们爷来给你家夫子拜寿,那是给你主人面子,快领我们去!”那家人一听,不但不怕,反而更加不悦:“将军有拜贴吗?”天健笑道:“来得匆忙,未及备得,只备些给恩师贺寿的礼品;怎么,你还真不想让进是不是?我真是陶夫子弟子,他一见我便能认出。”
既然真是来拜寿,也不能不让进,那家人迟疑一下,只得开门让进:“那好,将军请随我来。”引着七人进来。
只见正厅内高朋满座,正在开怀畅饮。陶凤山居中而坐,陪着几位年纪相当的亲友。那家人上前禀报,说有位武将前来拜寿,陶凤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有个从军的弟子,便道:“我没有这样的学生啊?”
旁边一位亲友笑道:“或许是陶兄以前的学生弃笔从戎呢?”陶凤山点点头,命传进来。
天健命随从等在厅门,自己随那家人进来,走到陶凤山座前,长长一揖:“弟子给老师拜寿了。”说罢跪下便拜,“弟子祝老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