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只见一个一脸高原红的马尾辫女郎正从村外挑着一担水稻,向村子中走着。 看情况,这女的是从村子外头干活刚回来的。看她一脸高兴的样子,就知道她今天的收成还算不错。
眼见这女郎正向自己这边走过来,徐大伟双眼一亮:女郎肩膀上的担子,少说也有一百斤,若是女的话,绝对没这么大的力气。看来,这女的怕就是那个前来打探虚实的男人了。
想着,徐大伟轻轻地搓了搓手,心中忍不住紧张起来。
刚才被那个母老虎打了一顿,此时虽然感到面前的这个马尾辫女人恐怕有男扮女装的嫌疑,但也不能就此断定她是个男的。
一旁的朱胜怕徐大伟等会又说自己是在放马后炮,随即掩着手,冲徐大伟悄悄地说着:“老大,这回可要看仔细了。”
他俩嘀嘀咕咕的时候,女郎刚好也快要走到他们旁边。见这两个家伙一脸的坏笑,她的歌声立马停了下来,随即放慢了脚步,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两个家伙。
这女郎原是一脸警惕的,哪知道在徐大伟的眼中却被解说成这女的恐怕正是自己要接口的那个男的。想着,他立马笑了起来,贼忒兮兮地绕着这女人全身上下看了个遍。
此时,只见这个女的身穿一件极为普通的蓝色衬衫,下身是一条牛仔裤。当然,对于对方的穿着,徐大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要确认的,只是面前这女人的身材。
他打量着,只见这女的虽是扎着马尾辫,脸蛋看起来也有点姿色,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瘦瘦弱弱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她这么大岁数的女郎该有的身材。
“你干什么?”见到这货紧紧地瞧着自己,女郎不禁全身发毛,肩膀上的胆子已经放了下来。
而在她停步的时候,徐大伟冷不防地走上前,抓住对方的马尾辫就是一扯。顿时,那条看起来极为漂亮的马尾辫随即从那个女郎的头上给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头癞子。
“啊,现在你可赖不掉了,你是个男的,对不对?”徐大伟笑盈盈的。虽说他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了面前这个女郎其实是个男的,但却并不敢像刚才那样造次了,万一这家伙手段比自己厉害,那岂不又要吃亏?
“神经病,快还我。”陡然间发现自己的头套被这狂徒给抢了去,女郎是又气又急。这段时间她头上害了疮,因为要涂药膏的原因,所以特意把头发剃光了,平时出门的时候带头套。
想不到今天这么大好的天,居然被这种狂徒戏弄。气极之下,女郎随即向前跨出一步,顿时露出她的大脚。
徐大伟本来正拿着头套把玩呢,陡然发现女郎向前跨出一步,他的目光自然是要放在对方的脚上了。而这一瞧,他顿时“哇”的一声露出个极为夸张的表情:“看你脚大如船,你一定是个男的。”
“谁是男的,你胡说什么呢,快把头套还给我。”女郎说着,手中已经握紧了扁担。看来这狂徒再不将东西还给自己的话,她就一扁担打上去了。
徐大伟不依不饶:“微信上还说是‘崔美人’呢,我看你可以直接叫‘崔姥姥’得了。”
“阿莲,怎么回事?”便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两个挑着担子的男人已经从后面赶了上来。这两个男的光着上身,一身都是精肉,看着就是那种孔武有力的类型。
女郎见到自己来了帮手,立马兴奋地招手:“大哥二哥,这里有个坏人抢走了我的头套,还说我是男人,太气人了。”
听到自己妹妹受欺负,两个男人立马怒气冲冲地放下担子,随即一人一个扁担急冲冲地向徐大伟的面前跑来:“是你欺负劳资妹妹的?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看来你还不知道劳资的厉害。”
说着,两人举起扁担,便要向徐大伟的头上招呼着。而那个叫做阿莲的女孩也立马拿着扁担攻上来。
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徐大伟虽然在学校里横行无忌,但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乡村,他只有被欺负的份。眼见徐大伟就要遭殃,朱胜匆忙走上前来给三人赔罪,这才避免了一场厄运。
“虽说如此,但敢管我妹妹叫‘姥姥’也是不行。”说着,女郎的大哥走上前,抬起沾满泥巴的脚对着徐大伟就是一脚,立马又将他踹到草沟中,随即扬长而去。
远远的,只听三兄妹一边走一边笑着议论徐大伟的事情。
徐大伟被踹的差点没断了肠子:尼玛,这是什么鬼乡村,女人一个个长的比男人还丑,害得劳资一次次地认错人。想着这些,他就觉得窝火。
看一旁朱胜畏畏缩缩的样子,他不禁有气:“你个蠢货,刚才怎么不提醒我呢?”说着,他抬起脚对着朱胜就是一脚,随即将他踢入刚才自己已经滚了两次的草沟之中。
就要这样,让这蠢货尝尝掉落草沟的滋味。
不过,经历了这两次失败,徐大伟已经彻底的奄下来,刚才的兴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彻底被磨灭掉。现在,他除了重新坐回自己的车中,慢慢地等待夜色的降临,等着那个传说中男扮女装的家伙的降临,也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了。
小小地睡了一觉,睁开眼的时候,天上已经挂着星星了,村子里再没有往来的人。看着村子里的灯火,想必里面的人家正在吃饭洗澡也是不一定的。
徐大伟失望地转过身子,然后便发现自己另外一边的车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团黑影。陡然见到这么一团影子,他差点没被吓的阳痿,立马“哎哟”一声,从椅子上滑倒。
“咚咚咚。”便在这时候,门外的那团影子却是敲了敲车门,然后一个让人听着就万分舒服的女人的声音传过来,“请问,你们为什么在村口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