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此时,意俊彥的心里,正非常、十分、超级的不爽。
在回家的路上,他竟然把车头一调,赌气地对旁边的女人扔下一句话,说:“去你那里。”
这一惊非同小可,丹尼原本还因为意俊彥受伤一事而胆战心惊,她原本还以为,到了路旁,他把她扔下车,万没想到意俊彥竟说,要去她那里。
丹尼的眼睛一下红了,她连点头都忘记了,只说了一个字。“好。”
祁泽风看着前面的车子不是向意家驶去,禁不住问:“意俊彥要去哪里?”
蓝汐也有些微怔,拿出手机犹豫要不要打意俊彥电话,诺诺却一手抢了蓝汐的手机,亲自按数字拔打。
意俊彥开着车子,听见手机响起,看到蓝汐的名字,他的唇角渐渐弯起。有些得意,他接起了电话。
“爹地,你和丹尼阿姨要去哪里?”可是,对方却传来幼稚的声音。
意俊彥的脸色一沉,不悦地回一句:“去你丹尼阿姨家!”
咔嚓,他挂了电话。他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回头,看见丹尼脸色苍白看着自己。他眯着眼,口气满是愤怒,“为何这样看着我?”
丹尼好半天才反应,吞了吞口气,回答道:“没见过你这么生气过。”
意俊彥冷笑,不再答腔。
生气?是的,他很生气!生蓝汐不给他面子带着孩子上祁泽风车子的气,生两个孩子有奶忘了娘的气,生祁泽风一球打中自己的气,生二人打了人还不道歉就在他眼前亲热忘记了他这个受伤的人的气。
两部车子终于分道扬镳,祁泽风送着蓝汐与两个孩子回家了。
而意俊彥则去了丹尼的单身公寓。
这是意俊彥第一次到丹尼的家,虽然很干净房子还算不错,但这不是丹尼动手得来的效果,而是她雇了一个钟点工打扫的结果。
一进丹尼的家,意俊彥就闻到刺鼻的香水味,房子喷了香水。以前闻到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他会觉得特别好闻,甚至还会甜/言/蜜/语地哄女人开心。这时,他觉得难闻死了,抱过两次蓝汐,他竟喜欢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这时,他已经严重地怀疑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风/流/倜/傥,英俊无敌的他了。
“彥,想喝点……什么?”暗示性的问题令意俊彥目光一凛。
他目光犀利瞪着丹尼,回了一句:“xo!”
丹尼微惊,随后面露欣喜,摇着臀/部去倒酒了。
意俊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闭上养神,可是满脑子里都是在网球俱乐部祁泽风为蓝汐擦汗的画面。
低咒一声,他又迅速睁开眼睛。
这时,丹尼也用托盘端了酒过来,还未放下桌面,意俊彥手一伸,一杯酒就被他一口喝尽。
“彥,你……别喝这么快。”这时的丹尼与以往不同,现在的她,害怕意俊彥突然和她分手,所以说话都小心翼翼,显得唯唯诺诺。
意俊彥没有理会她,然而,猿臂一伸,就将丹尼扯入怀里,薄唇封住丹尼的红唇。
当意俊彥伴着酒液的舌/头滑入丹尼的口中,丹尼变得大胆了起来,她饥/渴地喘气,柔/弱/无/骨的手迫不及待地滑入意俊彥的裤/头。
奇怪的事发生了,当她的手刚伸进去,意俊彥双眼一瞪,猛地一把推开她。因为坐在沙发边缘上,丹尼被他一推,就撞倒在茶桌上。
“啊!彥……”丹尼跌倒在地,不解地望着他。
意俊彥面色乍青乍白乍紫,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粗鲁推开丹尼,来此之前,他就应该知道,当他开口说到丹尼住处时,就等于已经暗示着对方,我想和你上/床,差别就在于,他没有亲口把这么难听的话说出来而已。
倏地起身,他已经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
“我感冒不舒服,回去了。”拿起自己的车钥匙,他迈开步子,大步向玄关走去。
发愣中的丹尼,在看到意俊彥拉开门时,终于反应过来,紧张地叫了起来,“彥,别走!求你别走……”
意俊彥没有听她,出了门便大步踏入电梯。
“彥!彥!”丹尼追了出来,看到的是电梯刚好完全关上。
不死心的要按电梯向下键,奈何电梯已经运作,意俊彥在下楼中了。
丹尼双腿一软,在电梯外滑倒在地,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男人说变心就变心?我哪里做得不好?我身材变样了吗?”
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开始怀疑自己的打扮,她更怀疑意俊彥的胃口变了。
这一灵光一闪,她激动地给意俊彥打了电话。
下到一楼的意俊彥,看见丹尼的名字,他皱起了眉,不过他没有对丹尼太狠心,还是接起了电话。
“有什么事?”口语明显不耐烦。
丹尼吞了吞口水问:“彥,我是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过。”
意俊彥脸色一沉,话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
说完,挂了电话。
丹尼瞪着手机,发呆,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她的身上有怪味吗?
她迷惑地往自己的腋/下,衣服、头发都嗅一遍。
难道是嫌她身上的香水味?不对啊,这是法国香水,彥以前最喜欢的。想起他们相遇的那一次,是在一场富豪的宴会上,意俊彥英俊的外表,成为全场最瞩目的男人,她管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向意俊彥走近,主动搭讪意俊彥。
之后,二人去开了房间,一夜缠/绵,当他抱着她热/吻时,他说了一句,你身上喷的是什么牌子香水?她娇羞回答,法国香水。他又挑/逗她的蓓/蕾,轻/佻地说,我喜欢你这味道,这里也很丰/满,一只手都难以掌握。
想起二人的第一夜,丹尼不禁全身火/热,她会爱上意俊彥,正是因为他在性/方面,能给她别的男人完全无法给予的快乐。在床上,意俊彥绝对是一个高手中高手。
正因为如此,她才如此无法自拔,明知意俊彥是一个风/流不会对谁轻易付出真心的男人,她却仍然甘愿像飞蛾扑火一样,不由自主爱上他。
爱上他的坏,他越是风/流,她就越喜欢。
意俊彥发现自己没地方可去,他不想回家,心里又一直在纳闷着自己的行径。最近他真的太奇怪了,真的是从遇见蓝汐就没有正常过。
茫然地开车在街上游荡,看到了一间pub大白天也开店,他把车子一停,走入进去。
白天,当然没有几名客人的,于是,他也算是找了一个清静的地,喝上一杯酒。
可是刚要轻饮一口时,肩膀被拍了一下,一个直发靓丽的女人出现在他视野。
他的眉皱了起来,他现在不需要女人,尤其是随便就搭讪男人的女人。
“意大总裁,今天怎么出现在这里?”这个女人居然叫出他的名字,害他一愣,反问:“我认识你吗?”
女人拢了拢直发,性/感的音喉提醒说道:“真伤心,我可是你的第一号情/人。”
意俊彥眼中满是错愕,第一号?
他连近期的女人都不记得,何况是第一号?
女人兀自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动作随性地给自己的倒了一杯酒,又说了:“十年不见,意大总裁突然大驾光临,让鄙店蓬荜生辉,丁怜受宠若惊啊,来,丁怜敬你一杯。”
她的名字叫丁怜?有些熟悉又有些模糊。
“这酒吧是你开的?”意俊彥诧异地问。
丁怜轻笑,她的笑很是苦涩,“是啊!托你意大总裁的一张面值一百万支票的福,让我开起这家酒吧。”
原来这酒吧是他给的分手费。
意俊彥迷惑,“为什么要开酒吧?你也可以开其他服装店咖啡店啊。”
一个女人开酒吧,进场的都是一些男人,不是很危险吗?
丁怜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凑近身,轻/佻地语气问:“意大总裁这是在担忧往日情/人,被其他男人占便宜吗?”
意俊彥脸沉了下去,已经分手的女人他不会再感兴趣的,冷声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开咖啡店更适合你。”
丁怜一愣,之后格格地笑开了,突然一掌拍他的肩膀,洒脱口吻说道:“你何必紧张?我对你早已经没有感觉,不会再对你旧/情/复/燃的。”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像个老朋友问:“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大白天一个人喝闷酒,这不像你的作风,这时,应该躺在哪个温柔乡才是啊!”
意俊彥原本想走的欲/望突然打消了,此时他正烦闷,确实需要一个人陪自己谈心。
这个过气情/人现在的模样让他很安心,因为他在她脸上看到了洒脱的表情。
“没有,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找女人。”意俊彥诚实地说了内心所想。
丁怜很是意外,好奇地惊呼:“天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我竟然听到换女人如衣服的意大总裁说不想找女人!难道是意大总裁要洗心革面了?修心养性遁入空门了?”
意俊彥很不喜欢她话中夹枪带棍,“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酸?”
丁怜再次咯咯地笑,“好!不戏/谑你了!”眨眨眼,转说:“说一说,为什么不想找女人了,我以前修的心理学,可以为你提供一点答案。”
意俊彥很是意外,错愕问:“你读心理学的?”
他早想过要找个心理咨询师询问自己状况呢,没想到现在眼前就有一个。
丁怜点头:“是啊,原本想做心理学咨询师的,可是命中注定我遇到你,结果连自己的心理都搞不定,还有什么资格做呢?”
意俊彥轻笑,他突然发现眼前的女人比他还诚实,心里有话便直说。
他从来没有女/性知已,也许眼前的女人在分手后做不成情/人,倒是可以做朋友的。
他说:“那我就要好好讨教了。”
丁怜耸耸肩说:“尽管开口,我也要看看,事隔十年,我的知识是不是还回给老师了。”
意俊彥唇角弯起,问:“我问你一个很根本的问题。今天,当我最近的情/人,碰我裤/头,我竟把她给推开了,对于来者不拒的我,是鲜少的事。即便当天和女人分手,分别前那一刻热/吻我也从来不拒绝的,你来回答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他端起一杯酒,好整以暇地等待答案。
丁怜眨眨眼,半认真半玩笑试探问:“难道是你不/举了,这么年轻就阳/萎?”
“噗……”意俊彥到了喉中的酒液喷了出来,不可置信瞪着丁怜,“我很正常,不必怀疑。”
他对蓝汐,身体反应超过他想象。
丁怜捂着嘴笑,“这样简单的问题,你存心是来污辱我的学问。”
“没有羞辱你,你告诉我答案。”
“答案就是你对这个女人没感觉,这么简单的道理干嘛要问我?除非你对所有女人都没有感觉,那你的性/生活就出了问题了,如上述所说,你阳/萎,早/衰了。”
“你是性/知识医生还是心理咨询师啊?”意俊彥哭笑不得,突觉这个丁怜还有些可爱。
丁怜挑了挑眉,“不信,自己去找其他女人试一试。如果你对其他女人也没有反应,建议你,别找心理医生,而是找男科医生看看你的性那方面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意俊彥但笑不语,为丁怜倒了一杯酒,不想纠缠之前的话题,说:“没想到你挺幽默,今天我心情很坏,说点搞笑的故事给我听。”
丁怜突然朝他伸手,“陪客一天,可是要收费的。”
意俊彥一愣,迷惑,丁怜却笑:“我从来不陪客人聊天的,你想让我陪你聊天,你是不是要按照以前的规矩,一天多少钱?”
意俊彥哈哈地笑了,“那要看你说的笑话能不能逗我笑,生意人都需验货再付钱。”
丁怜一拳击在他的胸口上,“果然本性未变!连过气老情/人也调/戏,我开始还以为哪个女人让你心烦意乱了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意俊彥笑脸一僵,不过错愕的表情一闪而过,他很快又恢复了痞/子笑容,与丁怜有说有笑。
看着丁怜的粉唇上下扇动,意俊彥有些恍惚。
他的耳朵在听着丁怜讲笑话,脑里却想着那一夜他与蓝汐的吻。
意俊彥离开丁怜酒吧时,夜幕降临了,他原本以为自己经过丁怜幽默的笑语调适心情后会好受一些,可是一上车子,他又想起丁怜的话来。
也许丁怜没有说错,他真的需要再找几个女人试试自己身上的问题。
冲动之下,他随便找到一个女人就拔了电话过去,这个女人叫思思。
果然是意俊彥的女人,每个女人都各有特色,如今这个,脸上有两个酒涡,一看就讨人喜欢。
意俊彥把车子停在偏僻荒郊的地方,二话不说,就单枪直入说:“思思,我想要你!”
思思一脸意外,脸孔一下红了,嗯了一声点头,然后就闭上眼,静静地等待意俊彥主动吻自己。
然而等待半天,意俊彥的唇都没有落下。正当迷惑时,睁开眼却发现意俊彥只一个劲地瞪着她看。
“彥,你怎么了?”思思是个敏感的女人,也开始胡思乱想。
当听到意俊彥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她是忍不住窃喜的,这会儿,意俊彥闻风不动,是什么意思?要她主动吗?
心里所想,她便附予行动,樱/唇附上了意俊彥泛白的嘴/唇。
当四片唇交叠在一起时,意俊彥竟觉得全身僵硬,而当思思的唇移至他的耳朵,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再当衣服扣子被一个个解开,思思轻咬他的乳/头时,他的腹部一阵翻江倒海,再次一手推开思思,脸色白了一片。
“彥……”思思一如丹尼一样,惊骇得眼红了。
意俊彥低咒一声,扣回自己的衣扣,上身往方向盘一扑,趴在上面,一直在喃喃自语:“感觉不对,不可能的!”
不会是被丁怜那女人说中了吧?
他的身体出现问题了?怎么可能?
“什么感觉不对?”思思试探地问,容她乱猜,意俊彥在性……方面是不是已经?她不想往下猜,再不敢说。
意俊彥冒着冷汗,倏地挺直背脊,说:“你不是我要找的女人。”
思思双眼一瞪,不可置信,微怒:“意俊彥,你真残忍!你还不如别再找我了!”
说完这句,她愤怒下车,甩上车门,蹬蹬蹬地用力踩着高跟鞋。
意俊彥真的是羞辱她了,他说她不是他要找的女人,说白了就是她的技巧不能令他满意,可恶!
回头,想再瞪车上的一眼,却在这时,意俊意的车子嗖一声从她车边飞驰过去。
“彥……你……”思思气急败坏地大叫,接而提包一扔,想砸意俊彥的车尾,整知没有砸到,反而看见车影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臭男人!可恶!把我们女人当成什么!”思思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好是狼狈。
四处看了漫长没有人影的公路,她又急得红了眼睛。
她好后悔下了意俊彥的车子,现在应该怎么办?迅速奔向提包,从里面拿出手机,找人来接她呗。
意俊彥喝得八分醉,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而他想再找一个女人来尝试,却需要壮胆。
没错了,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蓝汐。
他摇晃着身子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拿出钥匙摸进了蓝汐的房间。
他没有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知道床上的女人特别醒睡。
蓝汐的睡姿很好,平仰着,他只要一俯身,就能吻她。
吻她?
对了,一直有个声音叫他吻她。
这么一激动,他的身子一倾,就压上蓝汐的身子,唇在贴上那刻就迅速撬开蓝汐的唇,舌头直捣黄龙,蓝汐醒来时被吻得脑袋当场当机。
意俊彥疯了,是的,他自己也承认自己疯了,当他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时,他的身体立即起了他熟悉的反应。
这说明,他的身体现在只对蓝汐一人有反应。
几乎是闪电的霎那,蓝汐完全清醒了。
瞪大了眼,死死瞪着黑暗中那双猩/红的眼睛,几乎是出于本能,她牙齿愤力一咬。
“呃……”沉迷于情/欲的意俊彥痛呼一声,上身抽离,而就在这当刻,蓝汐双腿又一踢。
“啊……”毫无防备之下,意俊彥被一踩踢下床,而尖叫声的主人却是蓝汐。
“有色……狼!色……狼啊!救命啊!救命啊!”蓝汐大声尖叫,身子一缩,捉住被子就跳下床另一边。
她的尖叫声冲破天幕,几乎是同时,意夫人拿着一根鸡毛掸冲了进来。
“色……狼在哪里?色……狼在哪里?”意夫人连灯都没打开,就冲着蓝汐问。
蓝汐站在窗户的那一边,所以意夫人一眼就看见了她的身影。蓝汐手一指,惊悚说:“就在你前面!”
意夫人眼一瞪,挥起鸡毛掸就一棍子打了下去,正巧打在意俊彥的手指头上,还未及惊呼,意夫人又一棍打在他的屁股上。
“我打死你这色……狼!竟敢摸进我们小汐的房!打死你!”意夫人打得真是用力,几乎使尽了全力。
被打了几棍,意俊彥终于反应过来,开口讨饶了,“妈,妈是我!是你儿子我啦!别打了,住手!”
“什么……”意夫人的鸡毛掸举高半天,生生顿住。
她不愿相信,床底下,被她当贼打的男人竟是她的儿子,冲到门边,连忙打开灯。
凑巧这时,承承与诺诺也睁着惺松的眼睛走入进来。
“妈咪……”两个小孩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就听意夫人指着狼狈爬起的意俊彥,问道:“你为什么闯入小汐房间?你你对小汐做了什么……”
意俊彥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这是生平第一次,被自家人当成贼打,还被人第一次踢中了胯/下再踢下床的。
他的命真是苦啊,蓝汐这女人真的是……
他真想掐死她去,险些毁了他的命/根/子。
意夫人瞪着意俊彥抽搐的嘴角,心里面一瞬间明白了一些事,但她明知故问,“你说啊,你进入小汐房间来做什么?”
众人都以为意俊彥有口难辩,岂知他叹息说:“我喝了酒,糊里糊涂进错了房。”
“进错房……”意夫人与蓝汐几乎是异口同声问。
意俊彥神色复杂瞪蓝汐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外走,很明智地溜了。
他终于证实了一件事,他的身体渴望眼前这个女人,心里面,如是被什么牵动了,他感觉有些心跳加速。
糊里糊涂被占了便宜,蓝汐当然很不服气。被子一扔,她恼羞成怒,一屁股坐上床。
该死的男人!就算是进错房也不能动她的身体啊!她明明感觉到他的舌/头在自己嘴中捣来捣去,而他的一只手也揉/捏她的胸/部,另一只手更是大胆,探入她下面……
分明就是对她起色/心,想吃她豆腐,他是觉得五年前自己把初/夜给了他,现在就要履行满足他的欲/望的义务吗?
脸孔瞬间飞红,蓝汐脱口而出,低斥:“气死了!每次都这样!”
“每次?”意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他进入你房间很多次了?”
蓝汐意识自己说漏嘴,连忙摇头,“没有,我是说每次他欺负我都不道歉。”
“真是这样?”意夫人半信半疑,突然眼睛一转,声音放轻,“小汐啊,你别生气,我等下再去教训他,你若担忧啊,我让人来给你房间换一把锁,他下次,就绝对不会再进错房间了!”
说道进错房间四个字时,意夫人故意说得特别大声,甚至还音尾还拉得特别长。她就是故意说给楼下那狼狈不堪的男人听的。
蓝汐嗯了一声,声音有些闷,说道:“干妈,你回房去睡吧,以后我和承承,诺诺一起睡,这样安全一些。”
意夫人原本就巴不得蓝汐与儿子擦出火花,这时听到蓝汐这么说,她的笑脸僵了僵,嘿嘿干笑:“也是,有两个孙子在一起,就算那小子进错房,也不能做出什么事来。”
她一说,一边退,“两个乖孙子,你们今晚就和妈咪睡,奶奶去教训你们爹地,晚安哦。”
承承与诺诺双双点头,见房门关上,二个小子便跳上了床,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搂着蓝汐躺下了。为了哄两个孩子重新睡下,蓝汐唯有给两个孩子说故事。
意夫人一下到一楼,就看见意俊彥倚在沙发上,瞪大着眼睛,仰头望着天花顶的吊灯出神。
意夫人迷惑地也跟着望一眼,未见新奇的事,才皱着眉问:“你怎么跑进人家小汐的房间去了?她很生气!”
意俊彥的身体动也不动,嘴唇倒是动了,“我已经说了,我喝醉了,进错房间。”
意夫人突然往他身边一坐,压低声音很是欣喜地问:“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
意俊彥身子一僵,连忙坐直身子,沉声说道:“妈,我什么都没做,就是以为是自己的床,躺了上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脚踹下床了。”
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一旦承认了刚刚自己所做的事情,老妈还不逼他负责,娶蓝汐吗?他才不会这么笨!
“真的什么也没做?”意夫人仍不相信,而且,她还在儿子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儿子分明在撒谎,不然为何眼神闪烁?
“信不信由你,我很累了,感冒也很难受,我去洗澡睡觉了,妈你也早点睡。”意俊彥扔下这几句话,就不等意夫人反应过来,上了楼。
其实,此时他也很烦闷,刚刚发呆,便是在想一个问题,他为什么只对蓝汐一个女人的身体有反应呢?刚刚只是两人的唇贴在一起,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现在,他没有心情再回答老妈的问题,只想再冲一个冷水澡使自己清醒。
明知道自己感冒没好,他还是不怕死地,冷水往自己脸上、身上洒。
第二天,意俊彥的感冒更严重了,他感觉头很沉,早晨意夫人唤他起床时,他把被子一蒙,就赖在床上,一直到睡到日晒三竿。
因为肚子饥饿,他不得不爬了起来。
就当他穿着睡袍走下楼,就见在厅里与两个孩子正玩跳棋的蓝汐突然猛一瞪他,然后她对两个小孩说:“承承,诺诺,玩跳棋太烦了,妈咪今天带你们去海上乐园看海豚如何?”
两个孩子一声耶,跳了起来,拍手叫好,“好啊好啊!叫上奶奶与爹地!”
蓝汐却说,“不了,你奶奶腰疼,你爹地不舒服,妈咪带你们去,只买妈咪一人票,可以省钱哦!”
“这样啊!那好!”两个孩子同时点头,一边一个拉着蓝汐的手,当着意俊彥面,消失在他视野。
当再也看不见那一大二小的身影,意俊彥的嘴角竟扬了起来。
他发现,蓝汐在生他的气,就如妻子生丈夫气,通常都会冷战,冷战却是朝他瞪眼,要不就是不屑看他。
现在蓝汐的表现,令他很满意。
他终于报到仇了,昨天他被气得七窍生烟,今天换成蓝汐,他怎么可能不得意呢?
意夫人很头疼!头疼她儿子不争气。
就如现在吧,儿子与干女儿的冷战整整持续了一周,儿子感冒越来越严重,不时的咳嗽,本来应该休息的他,却持续一周每天去上班。
下了班后还进书房,挑灯工作。
而干女儿说到做到,把锁给换了,每天晚上抱着两个孩子一起睡。
二人感情不仅没有升温,反而越来越僵了,这可让她为难了,感觉自己都使不出技了。
她坐在沙发上,一直在哀声叹气,恐怕没有一个婆婆像她这样悲催的,还要担忧儿子与媳妇二人来不来电。
“唉……”又一声叹息,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叹了多少次了。
承承与诺诺被保镖送回家,看到的便是意夫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长嘘短叹。
“奶奶,你怎么了?”一人抱一边,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问。
意夫人伸手,拥住二人,说道:“奶奶在头疼。”
诺诺说:“诺诺给你揉揉,哪里疼呢?”
意夫人欣慰地笑,说“奶奶头疼的啊,是你爹地与妈咪在冷战,你妈咪都不理你爹地呢!两个人,一周又见不上一面了。你爹地早出晚归,你妈咪晚起早睡,这算什么啊。”
承承说:“那奶奶你再想办法让爹地与妈咪说上话啊!”
意夫人摇头:“孙子啊,这红娘没那么好当啊,什么方法奶奶都试过了,你妈咪就是不肯和你爹地一起吃晚饭。”
诺诺撑着下巴,眼珠转啊转,“那怎么办好呢?”
意夫人随口说道:“除非我们都不在家,留你爹地妈咪在家,两个人才可以说上话。”
承承哦了一声,说“诺诺,老师不是说,要去野炊吗?我们要奶奶一起去!”
意夫人一听,一拍自己额头,夸张道:“对哦!还是两个孙子聪明!奶奶陪你们去野炊,你们老师说可以带家人去吗?”
承承点头,“可以,老师说要去比较远的地方,可以带上爹地妈咪。”
意夫人瞪大了眼,高兴得尖叫“真的啊!太棒了!太棒了!奶奶陪你们去野炊,看你爹地与妈咪还来不来电!”
诺诺眨着眼睛:“来电是什么意思?”
意夫人轻笑:“来电就是……”她故意欲言又止,举起两个手指比了比,暗示暧/昧。
结果两个孩子一脸茫然,意夫人只好叹息道:“就是,你们爹地妈咪一定不会再冷战,能说上话了。”
“哇!那太好了!”诺诺欣喜地叫。
“孙子,你们老师说野炊是哪天啊?”意夫人记起正题,问道。
“星期五啊!野炊完就放假。”承承回答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野炊完后,不回家了,给三天时间你爹地妈咪相处哦!”意夫人好开心啊!真的太巧了,她正头疼怎么找个借口带着两个孩子开溜,现在就是最好时机。
想想就开心要奸笑。
蓝汐逛街回到家,前脚刚踏入,就见意夫人神秘兮兮地望着她。
“干妈?有事吗?”东西还没有放下,她就直觉地问。
意夫人点头如捣蒜,支吾了好半天,才假装犹豫要不要开口,欲言又止,“唉,算了,明天再来跟你说。”
蓝汐被调起了好奇心,追问:“干妈,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我听着。”
意夫人嘴巴张了张,然后开口说话了,说出她早已想好的台词,“小汐,是这样的,两个孙子的学校啊,周五,就是后天啊,组织野炊活动,学校老师不放心小孩子们,要家长们跟着,我瞧你在生彥的气,也不好硬把你们拉在一块去。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我与林妈陪两个孙子去便好了,你和彥在家里,你就照顾一下他,给他做做饭,彥不会做饭,也不喜在外面吃,你就辛苦一下……”
“什么?”蓝汐有些不能接受,却不敢有怨言,只是轻声问:“干妈,我也一起去吧,让林妈给他做饭就好了啊。”
她才不要与意俊彥单独相处,谁知他会不会哪根筋不对,又来欺负她?
意夫人她没想到这个干女儿没那么好骗,大脑飞快运转,她说道:“这个不好了,是这样的,野炊完后,我想带两个孩子去那些一起学美食的贵妇人家坐坐玩玩。那些贵妇啊,老是夸他们的孙子怎样怎样,干妈气不过啊,想想我的两个孙子不知道比他们的孙子孙女聪明可爱多少倍,干妈也好出口气。不过以前,干妈一张臭嘴,说你……说你不在世上了,你说我若是突然带着你去,孩子们喊你妈咪,干妈这不是自掌嘴巴,怎样自圆其说了?”
说完这些话,意夫人心里偷笑啊,她好聪明啊,这样的理由也说得出来。
她是看死了蓝汐的贤淑乖巧懂事,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果不其然,这个干女儿终于中计了。
蓝汐终于点头答应了,“我明白了,我不会为难干妈你的。”
她会遵守意俊彥的要求,绝不会给意家传出一点绯闻的,哪怕是对外,她也不能称自己是孩子的母亲。
“真的?你不怪干妈?”意夫人佯装愧疚,“我对外这么说你,你不会怨干妈曾经恶毒诅咒你吗?”
“怎么会?那时你也不知道我是谁,而我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那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呢?”蓝汐轻笑,“何况,我那时形式所逼时,也是对外说孩子爹地不在世了,所以,谁也不能怪谁。”
想起以前自己说意俊彥死了,她会不知道那种为难的滋味吗?
意夫人喜悦地笑了:“你能这么想就好了,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带着两个孙子去野炊,三天不回来,这三天里,就麻烦你来照顾彥了,那臭小子不会开瓦斯,让他自己做饭到时别弄出个瓦斯爆炸或火灾就完了。这房子啊,是你干爸唯一留下来的遗产,我们都要珍惜爱护别让它损坏了。”
又一次搬出一个已死的人,蓝汐哑口无言,只能连连答应:“干妈,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饿着的。”
虽是答应,可是她仍旧忍不住低咕几句。
意夫人又说道,“还有,那臭小子最近咳嗽越来越严重,晚上煲些雪梨汤给他喝止咳。”
“好,知道。”蓝汐皱着眉点头。
那个色/狼,还真是享受!干妈不在家还有人来服侍他,想想她便觉得心里很冤很闷。
“还有,叫他别熬夜早些睡,最近看他天天在书房忙工作,好像挺忙的,我怕他的身子撑不下去,你要随时观察他的身体状况。”
“知道了。”
干妈真唠叨,意俊彥又不是孩子,身子好不好为什么要她去观察啊。
她实在不想与意俊彥单独相处,那一夜,让她感觉自己被污/辱了,本来第一次,他强/吻她,她就觉得他轻/佻把她当成往常的那些女人,这让她感觉有些恶心。
这意俊彥的唇/吻了多少女人啊?想起别的女人的口水沾在自己嘴上,她就恨不得天天濑口,或是大吐特吐。
“那我就放心的把儿子交给你了!”
意夫人突然一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容不得她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