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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嘴角邪魅一笑,说道:“你可知他她何不肯离去”
赵陌上手里轻轻摇着扇子悠哉的坐在藤椅上半天不答话。
“其实你是知道的。”良人轻飘飘的走过来,靠在在藤椅背上上,“你只是不答。”
赵陌上和良人从小便是玩伴,当年赵陌上还是五岁小孩时,随母亲上街买些过节用的彩线便看见良人浑身泥污的坐在他家屋檐下面。陌上母亲看他可怜,便收留他做陌上的陪读。
一开始良人还是一副兢兢战战,说话细声细语看着陌上眼色行事,时间久了便慢慢本色毕露。陌上去哪都带着他,良人对陌上平时性情大为了解,也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对陌上摆出怎样的态度。
赵家在开封是有名的大族,经营着整个开封最大的绸庄。每年做的是皇家御用的绸缎,而赵老爷又是中书门下平章事,简言称就是当今丞相,所以赵家可谓是真正的名门大户。陌上是赵家次子,理应不担起赵家产业,但是他哥哥赵家长子赵陌言却从小对于怎样经营绸缎生意不上心,每天光琢磨那些斗蟋蟀喝花酒的事情,赵家老爷和夫人可谓是对这个大儿子操尽了心,但是道理都说尽了,听不听还是得看赵陌言,于是次子赵陌上便是二老希望的新寄托。大哥陌言成日醉心于花天酒地之中不知长进,弟弟陌上却每日只专注于打理绸庄上的事情,对其他事并不在意。随着年岁增长,赵老爷和夫人也开始着急两个儿子的终身大事。大儿子终日不着家门,现在能管的也只有陌上了。
前个日子,老夫人托人带了同乡另一大族孔家二小姐弦笙来家里做客,说是做客,其实是想让自己儿子看看,早些定下这门婚事。
赵陌上刚和良人从街上回来,手里还拿着大哥陌言养在竹皮笼里叫的正欢的蟋蟀。
“陌上,快来见过孔二小姐。”
还没进门,就听见老夫人从院子里传来的声音。
良人朝陌上吐了吐舌头,自己回房间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袍子,走在陌上后面,跟着他去看孔二小姐。
刚进花园,就看见身着一身素雅月色长袍,腰上系着一条天锦带的孔弦笙,白皙的脸上弯眉轻轻皱着,眼睛似水波似的向陌上这边荡来。
“见过陌上少爷。”弦笙微微弯了弯腰。
“恩。”陌上又看了看她,自己先坐下,“坐吧。”
孔小姐愣了愣,显然是从没受过如此不被重视的待遇,犹豫了一阵子才缓缓坐下,说道:“今日见到陌上少爷,却也的确像赵夫人说的那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恩。”陌上眼睛并不看她,戳逗着笼里的蟋蟀,聚精会神的看着那种胸前翠绿一片的蟋蟀高昂着头对着他鼻尖叫个不停。
“我家少爷也常提起您。”良人站在一旁见场面有些尴尬,赶紧接着陌上的话说道:“陌上少爷说您貌美动人,今日一见可真是惊为天人。”
“哦”孔小姐掩住嘴笑了笑,显然是觉得良人说的话很受用,“他真是这么讲”
“那可不。我们也总想着什么时候提着礼去您府上亲自拜见孔老爷。”
“你要来”孔小姐眼睛转向陌上,“可当真”
“下人随便几句戏言,不必理会。”赵陌上终于抬起头看着弦笙,“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叫管家安排轿子送你回府吧。”
赵弦笙又愣了愣,呆呆的望着陌上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这世上当真有人对女色毫不动情吗这样想来,赵弦笙觉得觉得很是惊异。有这样气魄的男子,若当真成了自己的丈夫,便不必像娘亲那样整日因老爷纳妾的事儿烦心不断了,况且,孔弦笙在心里笑了笑,这赵陌上长得真心不错,算不上浓眉大眼但眉宇间也是有一股刚毅之气,颇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也算是可靠之人。
上轿子掀帘子的空档,孔弦笙转过脸对着陌上害羞的笑了下,用袖子掩住脸说道:“本小姐从不信有男人能对我如此镇定,你是第一个,可要记住。”
陌上并不有所动情,只是点点头,转身回府了。
回到房间,良人便端着杯茶走过来,替陌上摘下项冠,放到一旁,坐在床边笑嘻嘻的看着陌上。
“你知道她对你可是一眼钟情吗”良人边笑边比拟着孔弦笙看陌上的眼神,“那眼神,都要化了你。”
“是吗”陌上看着手中的杯子,刚泡好的热茶还冒着白色雾气,“东西给陌言了吗”
“给了。”良人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大少爷整日不归家也不是回事啊。”
“也好。”陌上吹了吹飘上来的雾气,喝了一口茶说道:“被老爷知道他在外面花掉庄子里五万两银子,还不打死他。”
“打死他”良人睁大眼睛望着陌上,“什么时候老爷这么•••”良人话到嘴边使劲忍住,没把残暴两个字说出来。
“恩。”陌上不关痛痒的应了声,好像即将被打之人与自己无关一样。
“那你怎么补绸庄的钱啊,账面老爷这月底肯定要查看。”
“恩。”
“那,你怎么办”良人走过来,给陌上的杯子加了些水,“我们去哪搞到这么多银子”
“用你。”陌上嘴角突然上扬,盯着良人有点散开的衣领邪魅的笑了一下说道:“可以用你。”
“你要干嘛”良人警觉的看着陌上向自己伸过来的手,赶紧抓住衣领,“你干嘛非礼”
“我何时动过你。”陌上无奈的叹了口气,缩回手起身坐到床边,脱下外面厚重的长袍,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贴身衣服。
“你,的,眼,睛。”良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用眼睛,你刚才在想干嘛。”良人手舞足蹈的在陌上身边学他刚才的动作,“手都要伸进我衣服里了。”
“进去了吗”
“没有。”
“那你说什么”陌上冷冷的看着在一边的良人,“我想非礼你。”陌上突然起身,一把抓过良人,脸紧紧贴着良人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在良人后颈上散开来,弄得良人很紧张,良人不知所措的向后退了退,问道:“怎样”
“怎样”陌上贴上去,一只手扼住良人的腰,虽然隔着衣服,良人还是能感觉到陌上手掌传递到他身体上的温度,“二爷早就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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